之前被這個脫口秀男說了一通,差點忘記黃金的事情。既然提起來了,那我無論如何,都要拿到自己那黃金萬兩。
英俊的像歐洲帥哥的文修,繼續說着:“宮裡正好缺個內侍官,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 ,因爲傲鷹國的男人,都不喜歡做文職。他們認爲文職是沒用的男人做的,他們都喜歡打仗,做英雄。所以內侍官從上任退休後,就一直空缺着。說實話,外面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也不合適做,會嚇壞宮中的王妃們。”
然後,他細細端詳我一番:“我看你就挺合適,細皮嫩肉,又極像女孩子,宮內的王妃們一定會很喜歡 你。”看他那個語氣,就好像我是送進宮陪王妃們玩,做他們的寵物去的。
“內侍官?可是,我是男人,你……你不是讓我做太監吧?”我看着文修笑嘻嘻的臉,心裡就打顫。
文 修愣了愣,突然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拍我的肩膀:“放心吧,內侍官和天朝的太監雖然職責差不多,但是不閹割的。我們傲鷹國的男人怎能受那種恥辱的刑法?只有天朝纔有太監,我們這裡沒有。而且內侍官也不住在宮內,晚上必須離開。再說,你那麼瘦弱,只會被那些王妃們欺負。王妃裡面,隨便一個,身材都比你要高大,你實在太小啦,哈哈哈……”
——!!!滿臉黑線,他蝦米意思?那些女人都比我壯,我不能滿足她們咩?不過看看那些男人的體型,不難猜出這裡的女人,體型一事實上也像俄羅斯女人那麼高大了。
“內侍官一個月的月錢是一枚金幣,所以,你先做着,黃金萬兩就會慢慢補給你,國庫一下子提黃金萬兩手續很麻煩,而且也比較困難,你想想,怎樣?”
抽眉角,這什麼國家啊,這麼窮,連黃金萬兩都沒有。內侍官嗎?好,我就先做着,我得看着我的金子。我倒要看看國庫是不是真像文修說的拿不出錢,還是他有意剋扣我。估計這個答案很快就會揭曉。
“文修!”忽然,有人掀簾而進,我和文修都朝聲源看去,明亮的燈光下,竟是鳩摩羅。他有着一頭深棕色的中發,發先生散落在肩膀上,隱隱透 着暗暗的紅色。他站在原地略帶驚訝地看着我:“文修,你怎麼把女孩子帶進營了!”
深沉威嚴的語氣,透出了一絲責備。
“王,你不認識了?這就是你帶回來的那個小兄弟。”文 修拋高臉笑看他,他從驚訝轉爲狐疑,走了過來,站在我的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我。他高大的身形瞬間將打落在我身上的燈光遮擋,我便陷入他的陰影之中。
“你是女孩?女兒國的?”他的眼睛裡是審問時的銳利和戒備。
我拋高臉看着他陰沉的臉,沒有作答。
文修笑着擺弄了一下我的頭:“他是天朝的男孩,才十六歲。”
“天朝的。”鳩摩羅眼中的戒備去除,雙手交叉在我胸前也席地坐了下來,“難怪,我見過天朝的男人,一個個都 長得像女人,細皮嬾肉,身上毫無半塊肌肉。
小鬼,你們天朝的男人這麼弱怎麼打仗?”
他充滿不屑和調笑的語氣,就像當年什麼外國拳王取笑我們中國武術家的瘦弱。讓我聽着相當滴不爽。我就忍不住 嘟囔:“打仗又不靠肌肉,靠的是腦子。”我嘟囔完翻眼看向別處,身邊立刻傳來某人陰沉的聲音:“你說什麼 ?!"
“王。”文 修立刻插話,“這小傢伙願意做我們的內侍官,他對天朝很瞭解,我想留下他,順便研究一下天朝的歷法制度,借鑑一下。”
“既然你想留他,就把他留下,我覺得他小小的,適合做內侍官,後宮女人們看見他,會喜歡 的。”越聽越像是去後宮做女人的寵物 的。
其實反過來想想,馬上就要進入另一個我完全陌生的國家當差,還要進入後宮陪王妃們玩樂。如果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會怎麼想?簡直就是飛來豔福啊
“小鬼,你叫什麼 ?”終於,他們想起問我的名字。我就壓低聲音地說:“菊秋苒。”
“菊秋苒?好奇怪的名字。”文 修皺了皺眉,我偷偷地白他們,我還沒說他們的名字奇怪呢。沒辦法,各國各風情,我這名字在這個國家裡自然奇怪。
“王,你怎麼處置西鳳主?”文 修忽然問了一句。
鳩摩羅收回撥弄的腦袋的手,面色變得冷酷:“哼,扔出營了。”
“啊?王,對方可是西鳳主,這夜半三更的,外面有豺狼野狗”
“放心,那女人強地很。豺狼野狗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別提那個女人了,明日就回宮,看看下一次打哪裡。”鳩摩羅扯過了文修面前的地圖,文修面露難色:“啊?又打啊~~王,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休息什麼。”鳩摩羅看着地圖隨意地說,“跟女兒國這仗沒打爽,我要找個能打的。”
“呃……那……先回宮再說……”
看着文修臉上的難色,和越來越無奈的語氣,我似乎隱隱感覺到,我那萬兩黃金,這個男人,是真的一下子拿不出來。
再看鳩摩羅研究地圖的認真神情,原來他這麼冷酷,也不管西鳳主是不是女人,就扔出了營,讓她獨自一人返回軍營。或許,我無法理解這些好戰男人的心,因爲我是女人,所以我會沒有原因 的心軟。
可是,爲什麼 鳩摩羅沒有XXOO西鳳主呢?還是已經完畢再過來的 呢?看他健碩的身形,體力絕對沒有問題。
或許真的沒人知道鳩摩羅和西鳳主這晚在營帳裡發生了什麼 。有人說他們的王把西鳳主壓倒了。他們說的時候還分外驕傲。可見西鳳主在這些戰士的心裡,不僅僅是女人那麼簡單,他們是將她看做了和他們一樣的戰士。
也有人說 沒有,因爲有人聽到他們的王對西鳳主冷冰冰地說:“我對你沒興趣!他們的王不屑去碰這個女兒國的女人。
反正,我聽完感覺 很變扭。我最後是將的故事 轉換成BL,才勉強消化。就是兩國敵將,彼此愛慕。但是,兩個人偏偏都是強攻。於是,誰都不肯在下面,只有戰場上決上下。
一開始,西鳳主把鳩摩羅抓 去了,鳩摩羅就要在下面。但是,鳩 摩羅逃脫了,反過來抓了西鳳主,然後把她摁在了下面。
這樣……果然好理解多了。
第二天,我就跟着鳩摩羅的大部孩子隊回國。真如文修說的,那些魁梧的戰士們,看着我矮小,就尤爲地照顧我。他們讓我坐在糧草車上,不用我自己走路。一路上,走在我身邊的士兵還 斷地叫我多吃點,長壯點,不然要被 別人欺負之類的。
可是,我跟他們的基因 不一樣啊!再說白一點,咱們不是現一個種啊。不是我多吃,就能和他們一樣魁梧健壯的。尤其是他們腹部的腹肌,我想我這輩子都練不出來。
而且,我也不可能去練,因爲我個人不怎麼喜歡 肌肉女。到時候我渾身一使勁,肌肉一塊塊爆出,豈不嚇壞我華麗麗的美男子們?
漸漸的,我看到了廣闊無垠的麥田,和在麥田裡勞作的傲鷹國女人。
果然,如我所想,體形高大,類似於我們那裡的俄羅斯女人,看着她們,我忽然想到了一句話,就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這裡的男人都是XL型 的,這個坑,也勢必要加大型 。不然像我這種S號的,配個XL型 的,估計會壯烈犧牲。
看來,我不是好好扮我的男人,別招惹這裡的男人。遙望遠遠來路,原本 是要去女兒國,卻陰差陽錯地成了傲鷹國的內侍官,傲鷹和女兒在同一個方向,卻在不同緯度。原來行走大師說我的終點,是傲鷹,而不是女兒國。命運真是奇妙。現在開始學會去享受命運的 強姦,果然整個人都舒爽不已。
內侍官,呵,這個類似太監 總管的職務,便將成爲我人生裡,一個嶄新的篇章……
番外之妖孽的誕生(上)
豔麗的牀幔之中,如墨的長髮鋪滿身滿牀。他緩緩擡起的目光中卻映入了煙桿。他輕笑一聲,撐起身體。立刻,腰間的傷被牽扯,撕裂的痛讓他不禁皺眉。
他轉過身,坐起,隨手拿起了煙槍,錦被隨意地搭在身上,科天的寒冷一點也傷不到他。乾裂而蒼白的脣扯出一抹笑,他摸索到枕邊,取出了火折,然後將煙桿點燃,長長地吸入一口,那苦澀的煙味進入他的身體,沖淡了他身上的傷痛。
她走了吧。他失笑起來,今天不用再去小樓了。因爲,她走了。
“呼……”一口淡淡的煙霧從他口中吐出,他眯起了那雙分外漂亮的狐狸眼睛,忽的,他似是想起什麼,往自己身上看去,立時,他笑了,笑眯眯地欣賞着她留下的點點墨跡。
那一年,他只有四歲……
眉心一點紅痣的他,繼承了母親那傾城絕美的容貌,一時間,他成爲朝曦家族的寵兒。每當他被父親,哥哥,或是這個阿姨,那個阿姨抱在懷裡的時候,說着親親的時候,他卻看到自己母親的眼裡,有一絲化不開的哀愁。
他不明白自己母親爲什麼不開心,是不是因爲他被別人抱抱,親親?於是,他開始拒絕,每當父親,哥哥們想來抱抱,親樣他的時候,他就躲到母親的身後,藏在她寬大的裙襬之下。卻不知他這樣的行爲,讓父親和哥哥們,更加喜愛。總是說:小熙真可愛,小熙快出來。
他問:孃親,你爲什麼不開心?
孃親說:熙兒啊,你的美貌讓孃親真的很擔心哪。
他奇怪地問:爲什麼?
孃親苦嘆一聲:孃親怕你成爲別人的玩物吶。
玩物又是什麼?他不懂,他只有四歲。
朝曦家族是一個怎樣的家族,他不知。他只知道父親有許多貌美的姬妾,她們生了許多貌美的哥哥姐姐。可是,一些阿姨總是在他見過一次後,就不見了,然後,就會有新的阿姨成爲父親新的姬妾。
三年後,他七歲,大哥十三歲。大哥抱着他說:小熙,你快快長大,你要記住,你只屬於大哥知道嗎?
他奇怪地看着他,他抱地太緊,讓他渾身不舒服,這時,父親出現了,他把大哥趕走了,然後將他抱起,親着他有臉和他眉心的紅痣:“小熙啊,以後不要隨便亂走,知道嗎?”
他點了點頭,還是覺得奇怪,爲什麼自己的家,不可以亂走?他沒有聽父親的話,依舊亂走,然後,看到自己的父親和自己的大哥,在一片花園之中,赤裸裸地抱在一起,發出那些古怪的聲音。
他很驚訝,他的驚訝是因爲看到的父親和自己的大哥所做的動作,就像家裡那隻大狼狗對母狗做的動作。那些動作和聲音都讓他面紅耳赤,讓他嚇得逃離。
他告訴了孃親,孃親更加愁眉不展。
他問:孃親,父親和大哥在做什麼?
孃親說:這就是孃親擔心的,孃親怕下一個,會是你……
他奇怪地問:家裡每一個孩子十三歲被父親做那樣的事嗎?
孃親搖搖頭:不,只怪你大哥太俊美。朝曦家族,是一淫亂的家族。
又是什麼?他不懂,他才七歲。
可是,他很快玩物是什麼,淫亂是什麼。那一年,他十歲,大哥十六歲,二哥十三歲,三哥……他們,都長大了。
他開始足不出戶,整日呆在自己孃親的身邊。他不想成爲他們的玩物,不想像三個,即是父親的玩物,又是大哥的玩物,朝曦家族,讓他噁心!
可是,大哥來了,他在他的面前,調戲他的孃親,而他,卻在一邊冷冷地看着,一聲不吭地看着。
然後,父親來了,卻跟大哥,一起弓雖女幹了他的孃親,就在他的面前,他們告訴他,這就是快樂,讓他快快長大,可以跟他們一起享受這種快樂。
他看着父親和大哥留在他孃親身上的痕跡,他爲孃親蓋上了薄被。孃親沒有哭,而是拉着他的手:“熙兒,在朝曦家族不想成爲別人的玩物,就要把別人當做玩物。去找爺爺,去找他。”
於是,他跪在了爺爺,朝曦家族當家的面前,冷冷地說:“爺爺,我要做當家,我不要做別人的玩物。”
爺爺只是冷冷一笑,扔給了他一對瓶瓶罐罐:“分清楚了再來找我!”
他一瓶一瓶撿起那些瓶罐,他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因爲他的爺爺,什麼都沒說。
在陰冷的月下,他打開了其中一瓶,他必須知道這些是什麼,才能成爲當家。可是當他聞下去的時候,他全身開始發熱,他渾身就像要炸了一般地難受。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將他扔進一深井。
冰涼的井水瞬間將他淹醒,在他生命垂危之時,那人又將他提了上來,冷冷地笑:“知道死是什麼感覺了沒?!”
“知道了。”他嗆着水。
那人長嘆一聲搖搖頭:“你真的想做當家?那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陰沉的聲音,讓他揚起了臉,陰森的月光下,是一張同樣陰森可怖的臉,這個男人,毀了容。
他問:你是誰?
他扯了扯脣角:一個玩物。
他驚:所以你毀了自己的容?
他苦笑:不錯,生是朝曦家族的人,死是朝曦家族的鬼。不想成爲玩物,不成當家,便成鬼!!
他立刻跪倒在他的面前:我要做當家,不要做鬼!!
他久久地盯視他,久久地……
這個毀容的男人開始教他識別那些瓶瓶罐罐裡的藥,讓他嚐遍朝曦家族研製的各種春藥和解藥。漸漸的,普通的迷藥迷不了他的魂,普通的春藥傷不了他的身。幾米之外,他敏銳的嗅覺就出來人身上是否帶着藥,而且,是什麼藥。
這一切,花了他三年的時間。
已經十九歲的大哥終於逮到了落單的他。他冷笑地看着他的大哥,當他要近他的身時,他只是輕輕吹了口氣,他便癱軟在了他的面前。他將他脫了個精光,扔進了湖。那天,正值冬季,天,很冷。
他再次站在了爺爺的面前,將所有的瓶瓶罐罐都貼上了標籤。有人來報,大公子被人扔到了湖裡,險些凍死。他沒有露出半絲表情。
爺爺問:是不是你乾的/。
他說:是。
爺爺冷笑:爲什麼不上他,爲你孃親報仇。
他回答:我嫌他髒。
爺爺卻是笑了,笑容中,帶着滿意。他將煙桿給了他,煙桿帶着機關,機關按下,便可吹出迷香。
那一年,他十三歲,已經成爲冉家下任當家的候選人。
他繼續跟毀容的男了學習武功,學習各種挑逗之術。
父親來了,凌虐了他的母親,只爲讓他看清事實,他不可能成爲冉家當家,取代他的地位。他看着孃親身上的斑斑傷痕,爲她蓋上薄被。
孃親沒有哭,而是拉着他的手,“熙兒,那個禽獸不是你的父親,你不用怕。你只有成爲當家,娘纔會開心!”
他變得驚訝::“那我父親是誰?”
孃親的臉上,終於帶出了溫馨的微笑:“等你有能力成爲當家的那一刻,我和你的父親,就會一起離開這裡,獲得解脫。
那是他十四年來,從未見過的微笑,那種微笑,能讓他的心變得溫暖。他不懂,那種笑容代表了什麼,但是很美……很美……
番外之妖孽的誕生(下)
冉的番外分兩部分,一是他的成長,二是他對菊花人的改變,前面有親說他怎麼突然就愛上了菊花,這裡要解釋一下,他現在對菊花還不是愛情。繼續呼喚粉紅PP,今天是最後一天一票當兩票~~
十六歲那年,他已經學會了成爲一名當家人,應該學會的一切一切。那一晚,他很開心,他很久沒有露出那麼開心的笑容了。即使父親拿最美的衣服,大哥拿最精美的髮簪,二哥拿最美味的食物,他都沒有笑過。
他只想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的孃親,告訴她:他終於有資格成爲朝曦家族的當家人!從此他們母子不會再成爲任何人的玩物!
然而,他卻在房冉裡,看到了那個毀容男,和他的孃親緊緊相擁。孃親說:他就是你的父親。
毀容男說:要成爲當家人,必須要絕情絕義。而他們的存在,只會成爲他的障礙。
於是,他們在他的面前,一起投了井,他沒有哭,因爲他在他們的臉上,又看到了那個美麗,溫暖的笑容,他知道,他們終於活束了在朝曦家族恥辱的生活,獲得瞭解脫。
當晚,他踏進了爺爺的房門,說:爺爺,我要通過最後的測試!
爺爺揚起脣角,將自己乾瘦乾癟的身體裸露在他的面前:好!服侍我!
他沒有遲疑,他立刻對爺爺揚起了攝魂奪魄的媚笑,叼着他給的煙桿一邊輕吐煙霧,一邊緩慢地脫去衣衫。
爺爺吃驚了,他從沒見他笑過,從沒想到他的笑容,會那麼地妖豔,那麼地迷人。他甚至忘記去防備他,甚至忘記他的煙桿帶着機關。
當一團煙霧噴吐在他的臉上的身後,他倒落在了牀上,臉上,竟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不是迷香,不是春丨藥,而是一一毀容男交給他的毒藥。
他抽着煙,冷冷地站在自己爺爺的身邊,漠然地笑着。他很平靜地走出爺爺的房間,慵懶地靠在門框上,赤裸着上身,如瀑的長髮披散着。他對着門外的父親,哥哥們說:老爺子太激動了,從此我就是新任當家。
他說完,將煙桿在門框上敲了敲,緩緩從那一道道熾熱的,嫉妒的,充滿慾火的目光中,離去。
從此,他衣不蔽體,他坦胸露腿,他的眼神裡帶着媚,他的笑容裡帶着邪。永遠都是豔麗花色的衣衫,永遠都是性感撩人的姿態。
他知道怎樣的眼神,能帶起男人、女人的慾望。怎樣的笑容能讓他們飛蛾撲火。他們不知道他是帶着毒的曼陀羅,他們只想得到他,佔有他。
可是,這些人最後卻成了他的玩物。他喜歡看着他們慾火焚身的時候,痛苦地哀求他讓他們釋放。但是,他沒有,他會離去,他就喜
歡這樣折磨他們。
當然,有時他會大發善心,賞賜他們。但是,他們卻就此對他上了癮,更加得欲罷不能。他終於成了真正的朝曦家族的當家,將所有
人都當成他的玩物。
可是,他並不快樂。午夜夢迴之時,他會想到他的母親,和他母親臉上那個他從未有過的笑容。
他學着像母親那樣微笑,這樣他想他會感覺到當時那剎那間的溫暖。但是,他笑不出來。
他想從別的女孩身上去找尋那個可以讓他溫暖的笑容,但是被賣進朝曦夜雨的女孩都恐懼他,害怕他,惴惴不安地看着他,即使在調丨教後,那些女孩也都是迷戀他,而那些迷戀的眼神,是他最不需要的,甚至,是從心底裡厭惡的。
直到,他的出現。
一開始留意他,只是因爲他是個太監,一件很好的商品。很多時候,他更喜歡對着錢。而他身份的特殊,讓他並沒刻意去花心思將他綁入朝曦夜雨,他不想找麻煩。
沒想到,多年之後,他得到了他,只是,他變成了她:一個女孩!他勃然大怒,他冒着風險將他綁來,卻成爲對於朝曦夜雨來說,並不值錢的女孩!
一怒之下,他將她扔進了豔樓,當夜拍賣。
然而,當他看到她平靜地躺在拍賣場,靜靜地凝望
的時候,他的眼前,浮現了他的母親。那個女孩有着和他母親一樣的堅韌。
他叼着煙桿,卻忘記了抽菸。眼前浮現他總是爲他母親涼薄的身體,蓋上薄被的情節,因爲那是她母親最後的尊嚴。而那個女孩,亦是用自己的頑強,來揮衛自己僅剩的尊嚴。
當那個女孩被人拍走之後,他在房間裡抽了一個晚上的煙,他不想回想過去,是逃避也好,是不堪也好,他不想去想。但卻是那個女孩眼中的平靜,觸動了他的心,開啓了他的回憶。他恍然發覺,這些年,他活着,只是爲了折磨別人。
他恨朝曦家族,恨地恨不得親手燒死整個家族,但是,他選擇了折磨他們,他讓所有人都屈服於他,讓他們整日整日看得見他,卻碰觸不到他。所以,他習慣了,習慣別人屈服於他,哀求他。
他不相信一個女孩,在被人玩弄之後,還會堅強。她會屈服的,她會來祈求他放過她,一定會的。可是,當想到那個女孩最終也和所有人一樣會屈服他的時候,他變得有些失望,有些無聊。
所以,第二天他就前往小樓,想去欣賞一下那女孩被男人玩弄後的模樣。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客人的侍衛攔位了他,而他只是得到那個女孩一個冷冷的,充滿恨意的“滾”字。
他笑了,他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那麼暢快地笑着。他也不知道這份喜悅從何而來,總之,他覺得生活開始變得不一樣,變得讓他有所期待。
他開始坐在小樓,感覺那充滿恨意地,想將他撥皮拆骨的視線,她的堅韌讓他想起了兒時的他,他忽然發覺,原來自己還活着,原來自己還有記憶。更讓他沒想到的事,客人第二天就提出要爲她贖身。
他感覺到,或許第二個冉羽熙出現了。她一定用了什麼方法迷住了那個客人,那麼有趣的玩物,他不能放走,她既然進了朝曦夜雨,就屬於他。他要看到她絕望,等到她屈服,看着她抱住他的腿,哀求他放她走。
這一次,能玩久一點。他這麼想。
她打容姐,他由着她打。她早晚會知道他的厲害。如果一個男人上了她不能讓她絕望,那他就做第二個男人。
可惜,他得到的,卻是一刀。當他看到她眼中的平靜時,母親的面容再次浮現在他的面前。他的心不知爲何抽痛了一下,卻是化作一聲苦笑。他爲她蓋上了薄被,就像當年他爲他的母親蓋上薄被。
他忽然覺得自己錯了。但是,他不想承認自己錯了。因爲他是朝曦家族的當家,他就要絕情絕義,他就要成爲一具沒有感情軀體,不知所謂地活着。
可是女孩的這一刀,和她目光中的平靜,讓他忽然明白了許多許多事情。明白了當年父親爲何要讓他選擇死亡,還是生不如死。明白了母親當年爲何要屈辱地活着,其實是爲了伽,“
如果當年他選擇死亡,父親和母親或許在那時就會帶着他一起離開人間。而他,選擇了生不如死,所以父親培養他成爲了當家。
她最後還是走了,而且,還選擇了原諒他再走,她爲什麼要原諒他?她可以殺了他,至少死在她的手上,他也會覺得心甘情願。因爲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父親,母親,和自己的影子。
他玩弄了她,而她,卻原諒了他,這就意味着,他在她的心裡,將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一抹揪痛劃過他的心,他不清楚自己爲何會心痛?但是,他卻明白,現在不是她對他上了癮,而是他對她,上了癮。
他長長吐出了一口煙,再次看向身上的批註,她有着母親的堅韌,而且,是更加地堅強,她是第一個與他頑抗到底,不願屈服於他的女人。忽然,他好想看到她露出那個笑容,那個能讓他感覺溫暖的母親的笑容。
煙霧漸漸瀰漫在牀幔之內,他會找到她,會的,到時,一定讓她永遠記住他,永遠不如,“忘心。!”
第五卷 追着鳩摩羅屁股要工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