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易朗帶着季小淺私奔了!
準確的說,是在隔天,他瞞着邵季兩家所有人,有計劃的拐走了年少無知的季小淺,兩人偷跑到機場,瀟灑的飛去了上海。
t市的衆人,翻遍別墅沒找到那倆孩子,而打手機也全部關機,雖然心急,但秦珊心態還好,可季明禹卻氣得炸毛,連拍三下桌子,怒吼道:“邵天遲,如果我女兒被你兒子那什麼什麼了,我跟你沒完!”
“哎喲,至於麼?倆孩子都二十一歲了,成年人了,如果真跑到外面做出點什麼,也不算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吧?”邵天遲呷了口茶,波瀾不驚的回道。
季明禹一腳就踢了過來,臉色鐵青的咬牙,“混蛋!那種事從來只有女人吃虧,你家是兒子,你當然無所謂了!”
“老季,你理智點,小淺都是我內定的兒媳婦了,你擔心什麼呀?大不了提前給倆孩子訂婚啊!”邵天遲匆忙躲開襲擊,搶着解釋道。
季明禹捶胸,一下一下的喘着氣,“我根本就不想跟你結親家,你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
“你以爲我想啊?我這不是補償你麼?我搶了小杉,送你一個女婿,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邵天遲翻個白眼兒,很無語的說道。
“你……”
眼看季明禹又要怒了,秦珊連忙拉住丈夫,“算了算了,年輕人的事,咱們管不了,讓孩子們自己發展吧,易朗是咱們看着長大的,只要遇假期,就急匆匆的跑來臺北找小淺,待咱小淺好得沒話說,倆孩子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從沒吵架紅過臉,兩家知根知底的,把小淺嫁給易朗,咱也放心不是?”
洛杉也趕緊表態,“就是啊明禹哥,我保證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我把小淺當親生女兒呢,怎麼會虧待她呢?等我抓到易朗那臭小子,我鐵定狠狠揍他一頓,太不像話了,還沒結婚呢,就……”
“小杉,或許我們想歪了,倆孩子單獨出門,興許也會保持禮數,不會亂來呢?”邵天遲打斷老婆的話,儘可能往好處想。
“嘁,有其父必有其子,你這個上樑都不正,下樑怎麼可能不歪?”季明禹冷哼一聲,鄙視的語氣,“再說小淺乖順,被你兒子花言巧語幾句話就給騙走了,我還敢抱非份之想,期待小淺能被完璧歸趙的送回來麼?”
邵天遲暈線,“你……”
……
家中吵翻了天,而邵易朗和季小淺兩人卻在上海玩兒得樂不思蜀。
一下飛機,這對小情侶就去了歡樂谷玩漂流。易朗市奔準。
“啊,好高啊……”
“哥,你抓緊我,我害怕!”
季小淺的尖叫聲,時不時的響在耳膜,邵易朗乾脆名正言順的抱緊了她的小纖腰,柔聲安慰着她,“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兩人說話間,所坐的船從高空九十度猛然俯衝而下,季小淺只覺得腦子眩暈,心臟幾乎跳了出來,她緊緊的閉上雙眼,環抱住了身邊的男生。
邵易朗見狀,大聲鼓勵開導她,“小淺,叫出來就不怕了!”
“哥——”
季小淺很聽話的張嘴,可她不是像別人一樣喊“啊”,而是喊了習慣的那個字,這令邵易朗愉悅的勾了脣,攬抱着她的大手不由收得更緊。
“咚——”
船衝進了水中,水花濺了他們滿臉滿身,季小淺哭喪着小臉,“哥,我眼睛睜不開了……”
“乖,別動。”邵易朗從褲兜拿出紙巾,細心體貼的給季小淺擦拭臉上的水漬,兩人鼻息相觸,呼吸相聞,情動的少年少女,彼此不禁心旌盪漾。
“哥,我能聽見你的心跳聲,跳得好快哦!”季小淺緋紅着小臉,細若蚊蟻的低聲說道。
邵易朗俊逸的臉龐,也染上了一抹紅,他不自然的清咳了一聲,“你的心跳也很快。”
“說明……”季小淺頓了頓,突然間睜開眼眸,粉脣在邵易朗臉上親吻了下,然後羞澀的補充完整,“說明我喜歡易朗哥呀。”
“那我也是。”邵易朗吐出四個字,眸中燃起灼熱的光芒,他緩緩吻上她的脣瓣,重重的吸吮間,含糊的糾正她,“寶貝,親臉固然好,但是親嘴我更高興。”
“好,好多人看呢……”
四周射向他們的那一道道目光,令季小淺羞赧不已,她連忙推開邵易朗,“快走啦。”
“呵呵。”
邵易朗低笑一聲,解開兩人的安全帶,牽着他心愛的姑娘下船,然後脫掉防水衣,心情愉悅的去玩別的項目了。
晚些時候,兩人回到城裡,在南京東路附近找了家五星級酒店入住,登記房間時,不等季小淺說話,邵易朗便坦然道:“一間商務套房。”
“好的。”前臺小姐禮貌的微笑,迅速辦理相關手續。
季小淺拉拉邵易朗的袖子,紅着臉小小聲的說,“哥,一間怎麼住啊?”
“出門在外,讓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邵易朗看着緊張的季小淺,捏了捏她的鼻子,莞爾低語,“怎麼,怕我對你做出什麼嗎?”
季小淺心跳如鼓,卻不服氣的擡了擡下巴,“我……我纔不怕啦。我只是擔心……擔心我爹地會生氣,爹地說女孩子要自愛,結婚時纔可以那樣……”
“傻瓜。”邵易朗脣畔的笑意漸漸擴大,他大掌握緊了她的小手,從前臺小姐手中拿過房卡,牽着她走進電梯。
刷卡進房,關上門後,邵易朗傾身抱住季小淺,神色認真道:“小淺,我有分寸的,在你身上我沒安過壞心,我對你的感情,全部是建立在精神層面的,與肉慾無關。我們彼此的第一次,我也想留在新婚之夜,等到洞房花燭……小淺,那時你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嗯。”季小淺用力的點頭,臉蛋紅彤彤的。
邵易朗斟酌着說道:“再剩下一年就大四畢業了,我想出國之前,我們先領結婚證,成爲合法夫妻,然後一起留學,婚禮等以後再補辦,你覺得怎樣?”
“啊?你這麼着急呀?”季小淺訝然,眼睫毛一眨一眨的。
“當然着急啊,先把你定下來,我才能放心,不然到了國外,萬一你看上哪個老外了,我怎麼辦?”邵易朗半真半假的勾脣笑道。
季小淺皺眉,“胡說,我纔不會呢,我還擔心你時間久了,就會厭煩了我,然後……反正男人都愛風流花心,我也不放心你。”
“我不是一般男人,我是邵易朗!”男生沉斂了眉,嚴肅的道:“我們邵家就沒出過一個風流不靠譜的,全是居家好男人,我也一樣,你信麼?”
“信。”季小淺毫不遲疑的點頭,“十二歲時你就吻我了,你說我是你媳婦兒,長大後你會娶我,會一輩子對我好,不讓我哭鼻子,我那時就信你,現在還是信你,以後也信。”
“小淺……我愛你。”
邵易朗環抱着季小淺的手臂不斷收緊,心中的激盪愈發的深刻,其實很多人都問過他爲什麼會從小就喜歡小淺,可他誰也沒告訴,包括他最親的桐桐姐姐,他都守口如瓶,或許連小淺也不明白。
那年他們六歲。
因爲經常被媽媽帶去臺北季家探望姐姐,所以他和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小淺玩兒的特別好。
有一天,大人們都出門了,他在季家的游泳池不慎摔了一跤,小淺焦急的扶他起來,蹲在地上給他輕輕的揉膝蓋,她哭花了臉,“南瓜哥哥,你是不是很痛啊?都怪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你……”
邵易朗被季小淺嚇到,他訥訥的說,“傻瓜,我不痛啊,男子漢摔一跤有什麼關係?你別哭了,我是男孩子,該我照顧你的,而且我還是哥哥。”
“你是客人嘛。”季小淺抽噎着解釋。
“噗哧。”
邵易朗一下子笑了出來,他擡手抹去季小淺的淚水,很溫柔的說,“我真的不痛,你別難過了,不然我心裡也會難受的。”
“嗯,我不哭了。”季小淺看着他,忽然皺眉,“南瓜哥哥,你褲子溼水了,我帶你去換衣服。”
“好。”
邵易朗在衣帽衣從頭到尾換了一套新衣,出來時抱着他的髒衣服,季小淺瞧到了,竟然從中挑出他的內庫說,“南瓜哥哥,外衣可以交給傭人洗,但是內衣得自己洗,你是男孩子,應該不會做家務,那就我給你洗吧。”
“你……給我洗內,內庫?”邵易朗吃驚的紅透了小臉,他記得媽媽說過,“內衣是貼身的衣服,只能是最愛的人才可以幫你洗,你小時的內衣,由媽媽洗,等你長大了,就自己洗,再等成年後,交由你的愛人或者妻子洗,貼身的人,纔可以爲愛人做貼身的事。”
季小淺得意的昂起小下巴,“是啊,我會洗得很乾淨的。”
“你……你不嫌髒麼?”邵易朗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一般人是不願意做的吧?就比如別人如果把內庫拎到他面前的話,他會噁心死的,更別說給手洗內庫了。
“不嫌啊,我喜歡南瓜哥哥呀,爲什麼要嫌髒?”季小淺茫然的眨眼,說完又晃了晃他的四角內庫,笑容滿滿的說,“你等我哦,我現在就洗,很快就洗好了。”
後來,季小淺坐在洗手間的凳子上認真的洗內庫,邵易朗就站在旁邊呆呆的看着,心智早熟的他,就這樣默默的下了那個決定。
時至今日,他從不曾後悔對季小淺付出感情,一個男人,如果找到這樣一個肯爲你洗內衣的女孩子,並且那麼細緻溫柔的照顧年少的你,你有理由相信,在任何激狂的愛情歸於平淡後,她仍然是你一生可以停靠的港灣。
更何況,他們的愛情,也濃烈如火,炙熱如荼。
郎騎竹馬來,繞牀弄青梅。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