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桐桐揪揪頭髮,很可愛的一個小動作,狀似思考了好半響,纔回答道:“好像沒有吧,媽咪摟着桐桐睡,爹地睡在另一個臥室裡的。”
“桐桐,這是真的嗎?”邵天遲心情陡然雀躍,聲音隱含激動。
“嗯,好寶貝是不說謊的。”小桐桐很認真的點頭,而季舒顏倚在門上,悲痛的扶額中……
邵天遲欣然一笑,莫名的喜歡上了這小丫頭,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好,謝謝桐桐,叔叔先走了。”
說完,他起身,打算離開,可褲腿卻被一隻小手拽住,疑惑的扭過頭來,卻見小丫頭仰脖看着他,笑眯眯的,“可是叔叔,我忘記告訴你了,你和爹地打架的那晚上,爹地和媽咪是睡在一張牀上的哦?”手啊杉時。
聞言,邵天遲頓時暈眩,那晚就是他半夜打電話給她,季明禹暗示他的那晚?
季舒顏被這戲劇姓的一幕,惹得實在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邵天遲,你就死心吧,我大哥和小杉在一起了?”
邵天遲滿臉黑線,這種從天堂拋入地獄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好受?
而小桐桐卻“咯咯”笑的歡,很酷的雙手抱胸,斜睨着邵天遲,很得意的拋着小媚眼,“叔叔,你很喜歡我媽咪吧?雖然你不兇的時候嘛,算是一枚帥哥,可以和我爹地達到一個水平線,但是,你只能追一追媽咪,可千萬別考慮娶媽咪哦,我不會同意你們交往的?”
“哈哈哈?”
季舒顏笑翻天了,樂的手舞足蹈,這些年真是沒白疼小丫頭啊?
“爲,爲什麼?”邵天遲經商多年,面對形形色色的人,從沒有不淡定過,此刻,竟被這不到五歲的毛丫頭給弄的聲帶出故障,竟然結巴了?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請教小朋友,叔叔好笨喲?”小桐桐少年老成的嘆氣,“那好吧,我就說了哦,媽咪只能是我爹地的,我不要繼父?”
邵天遲無語凝噎,這小屁孩兒到底是誰的種,這麼精明有魄力?
季舒顏終於見到邵天遲被鬥敗的一面了,嘴上不能說,心裡早樂開了花啊,親父被當繼父,還被嗤之以鼻,這多麼有笑點啊?
“季思桐,你就瞧好叔叔怎麼拐跑你媽咪,給你生一堆的弟弟妹妹吧?”邵天遲火大的咬牙,轉身就走,這孩子一點兒都不可愛?而且,睡在一張牀上,也不代表就肯定會發生那種事吧?
“叔叔,我是老大,你小心我欺負你的小寶寶?”小桐桐不甘示弱的回敬一句,立在門上,雙手叉上了腰,小臉鼓的圓圓的。
季舒顏笑岔了氣,將小桐桐拉回家裡關上門,極力忍下笑,問道:“桐桐,爹地和媽咪真的在一張牀上睡過嗎?”
“睡過呀,是我們三個人睡的,我睡中間,爹地睡左邊,媽咪睡右邊,可是爹地媽咪都好奇怪呢,他們單獨跟我睡的時候,都會,可是隻要我們三個人睡,就都不了,就只有我脫成了小泥鰍。”小桐桐很是天真,很是不解的厥着小嘴說道。
聞聽,季舒顏頓時歪倒在沙發上了,老天,她剛剛纔激動了,哪知……哎,大哥呀,你怎麼就那麼君子呢?在這禽獸遍地的時代,君子就是被埋汰的第一人哪?
……
邵天遲下了樓,司機恭敬的打開車門,彎身坐進去,他撥通了郭總手機,“郭總,我是邵天遲,請問喬洛杉目前在哪裡工作?”
“邵總,小喬編劇在花蓮寫劇本着,新戲安排了兩個編劇合寫,封閉創作。”郭總那邊立刻回道。
“不能打擾嗎?我今天到臺北,想見見她。”邵天遲點了一根菸,淡淡的道。
“邵總在臺北?那郭某定要儘儘地主之宜……”
“郭總,我這次事急,就不麻煩郭總了,邵氏在臺北成立分公司了,日後有的是機會受郭總款待的。”
“哦,這樣啊,那好,我交待人馬上把小喬編劇的地址發給邵總。”
“多謝郭總?”
收了電話,邵天遲淡聲吩咐司機,“去花蓮。”
……
花蓮。
半下午的時光,寧靜而美好。
酒店房間裡,洛杉在牀上安靜的躺着,身心疲憊的她,從昨天從醫院回來就躺下了,情緒太過混亂,根本寫不了劇本,索姓就一直躺着。
同事小徐住在她隔避,以爲她生病了,過來照顧她一天三餐,看她憔悴的模樣,一陣陣嘆息,“小喬,你要快點好起來啊,不行的話,咱們就去醫院看看.吧,不能硬撐着。”
“徐姐,我沒事的,你去忙吧,我今天休息下來就好了,謝謝你。”洛杉側頭,撐起一抹笑容。
“小喬,你可別哄我啊,咱們一起出來的,我年紀比你大,有責任照管好你的。”小徐皺眉,不太放心的說道。
“徐姐……”
敲門聲突然響起,洛杉停止了話音,小徐站起身,“可能是服務員打掃房間。”說着,便過去開門。
洛杉側回頭去,將被子往高攏了攏,昏昏欲睡。然而,眼睛剛閉上沒一分鐘,卻傳來小徐的呼喚聲,“小喬,有位先生找你。”
洛杉掀開眼簾,嗓音有些乾啞,詫異的問道:“誰啊?”難道是季明禹?也只可能是他了,如果是,她也不用下牀維持什麼禮貌了。
“這位先生,請問您貴姓?”徐姐沒有立刻讓來人進門,禮貌又防範的詢問道。
來人遞過一張卡片,淡淡的道:“這是我名片。”
“您是《袖手歡歌》的投資商邵氏總裁?”小徐盯着名片上的大名,震驚的兩眼大瞪,不是說,郭總和小喬有一腿麼?現在這怎麼回事?
邵天遲微微頷首,嗓音是一慣的清冷,“給你們郭總打過招呼了,請小姐讓我和喬編劇單獨談談。”
小徐一楞,反應慢了半拍的道:“哦,好,你們談,不過小喬生病了,她……”vewr。
“我會照顧她的。”邵天遲不耐的打斷,眸光朝裡望去。
小徐見狀,不好再說什麼,忙點頭,“那好,你們聊。”說完便出去,順手關上門,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
洛杉半撐起身子,直楞楞的盯着門口方向,簡直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那道熟悉的聲音,一定是她由於太思念他,纔出現幻聽了,一定是?
可下一刻,那抹高大的身影,就已出現在視線中,一如往昔的英俊容顏,是那麼的刻骨銘心,朝着她走來的步伐,是那麼的穩健,深色系的休閒裝,襯托的他神采明耀,而她……
洛杉意識一旦回籠,窘迫、震驚、尷尬、自卑等種種情緒涌上,令她本能的鑽回了被子,整個人深埋進去?
他還是那麼奪目,再看她,頭髮亂蓬蓬的,臉色蒼白憔悴,眼珠無神,跟久病臥牀似的,糟糕透頂?女爲悅已者容,哪怕他們現在這種關係,她潛意識裡還是想在他心裡留下漂亮美好的一面啊?
可她沒注意到的是,男人眸底那抹深濃的憐惜心疼,在瞧到她的模樣時,心中緊繃的那根弦,仿若瞬間就斷成了兩截,她怎麼就弄成了這樣子?
坐在牀邊,邵天遲俯身掀被子,隱忍着眸底的水光,他澀聲輕語,“小杉,別躲着我。”
洛杉一震,死死的揪住了被角,發達的淚腺根本無法理智控制的噴涌出滾燙的液體來,她緊咬了下脣,在他的力道下,她雙手漸漸失力,任由他掀開了被子,將蜷縮成一團的她抱入他寬敞的懷中……
他的懷抱,溫暖如初,是她貪戀的味道,美好的讓她情不自禁的沉淪放縱,好希望此刻能永遠停駐,成爲天長地久……
邵天遲環抱着她的雙臂,逐漸在收緊,下巴抵上她的額頭,薄脣輕顫着,“小杉,別再苦着自己,也別再折磨我,好麼?我們走到今天,有多麼的不容易,你怎能因我媽幾句反對的話就放棄了我?”
“……”洛杉泣聲無語,渾身都因激動而在顫抖,這怎麼是幾句反對?他媽媽在以命要挾啊,已經瘋狂到了可怕的地步,她怎敢拿她未出世的孩子開玩笑?她毫不懷疑,以他媽媽現在的精神狀態,保不準兒哪天會拿把刀來殺了她的?
感覺到她的驚惶,邵天遲擡起她滿是淚痕的臉,喉結滾動了下,俯首吻住了她的脣,久違的觸感,彼此熟悉的氣息,霎時就填滿了他們各自空寂的心,心上缺的那一角,隔了一月才變得完整……
他碾磨着她的脣瓣,着她的香甜及她鹹澀的淚水,用他從未有過的溫柔,舔抵着她的柔脣,舌尖伸進她的口中,每一下勾纏深吻的動作,都像是吻在了她的心上……
這個吻,是他,也是她,在夢裡期待幻想過無數遍的,她的味道,還是那麼的誘惑他,他情動難忍的遊移着大掌,撫摸着她的嬌軀,從上至下,激起她全身的顫慄,在她神思恍惚,猶如置身在夢中不願清醒時,他悄然握住了她一側的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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