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高級俱樂部。
洛杉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下了車,涼風從衣領灌進來,她微微打個了哆嗦,一隻手臂環上她的腰,將她往近帶了帶,男人湊近着問她,“冷麼?”
“還好。”洛杉柔柔一笑,伸手挽住他,仰着小臉笑問,“我們今晚也算是約會嗎?”
……
“呃……”洛杉凌亂了,怎麼覺着,這男人今天是找人來打架的?
“差不多?我的個天……”這下輪到裴澤銘崩潰了,他頂多只想到天琪是不是生病了,或者被人欺負了,所以上官爵自責沒照顧好,哪裡能想到……
“真是瘋了?”裴澤銘皺眉,扯住他的衣領,將他死活拽起,氣不打一處來的低吼着,“能有什麼破事啊,看你這慫樣?難不成你還把天琪給強了?
包廂的門,被侍者輕輕推開,瀰漫的煙霧,頓時嗆的洛杉咳嗽不止,邵天遲皺眉,看向侍者,“把煙霧抽散出去,音樂關掉。”
裴澤銘是家裡獨子,上官爵有個姐姐,早就結婚了,他們三個好朋友裡,就只邵天遲有個妹妹,又是多少年的交情,所以都把天琪當作自己親妹妹一樣看待,因此,裴澤銘前一刻還在安慰人,下一刻就能氣成這樣?
“我就是要坦白的,但是……他媽的,我怎麼坦白啊?我我……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上官爵一邊爆着粗口迴應着,一邊仰頭灌着啤酒,不知道喝了多少了,臉色有些紅。
“自那天以後,我就忙於案子的進展,一直沒再找過她,但閒下來時給她打電話,她一概不接,我擔心她的狀況,生怕因爲我刺激的她心情再抑鬱了,就抽了一箇中午去她學校找她,結果,她竟然又和那個所謂的澳洲男朋友混在一起,我生氣的要命,但我的話,她根本不聽,還說她沒有我這種哥哥,不准我多管閒事,我氣的當場就要給你打電話,她非但攔着不許,還威脅我,如果我敢給你說她的事,就要徹底跟我絕交,我很無奈,只能回去。後來,又隔了四五天的樣子,我案子結束,打算回國了,想着不管怎麼樣,我還得跟天琪談談,就第三次去找她,然而,怎麼也找不到,打電話她不接,宿舍裡沒人,跟她同學也打聽不到她的下落,一直找到晚上十一點多,我不死心,就死守在她學校門口,想着她總會回學校的,哪知……”
。邵天遲墨眸劃過一絲輕芒,“不算,來找人算個帳,等算完了,有心情的話,就約會去。”
“天琪她被人下了藥,險些被人給強.暴?上官你給她當解藥了?”裴澤銘瞠目結舌,臉色又青又白,震驚的無以復加。
“快說?”邵天遲陡然一聲吼向上官爵,墨黑的眸子,幾乎要噴出火來。
“好的,幾位貴賓請稍等。”侍者恭謹的躬腰,然後退出關上門。
上官爵苦惱的直把頭往卡臺上磕,“我明白,只是你不知道,我跟天琪她……哎,出了這種事怎麼收場,她又不是隨便一個女人,拿點錢打發了就行的,她是好兄弟的妹子啊?”
這間包廂,已經被上官爵給包場了,所以除了他們倆人,就是在等即將到來的邵天遲了?
邵天遲身軀繃的很緊,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洛杉忍不住走過去,緊握住他的手,柔聲安慰着,“天遲,你別緊張。”
“唔……差不多……哎,也不是,總之我……”上官爵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又被拉扯的不能自虐,急的直撓頭髮。
裴澤銘額頭的傷還沒好,沒敢怎麼喝,見好友這樣,不由劈手奪下他的酒瓶,沉着聲道:“事實怎樣,你就怎麼說啊,那有什麼遮掩的?天遲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上官爵端了杯酒,滿面愧色的站在地上,“天遲,我跟你賠罪?”說完,一口乾了,轉身再倒滿酒,繼續幹,一連幹了三杯,然後忐忑的看着邵天遲,等待被凌遲處死。
洛杉點點頭,聽話的走向沙發區坐下。
上官爵點點頭,將啤酒瓶擱下,繼續說道:“哪知,我在校門口等到十二點時,我的手機突然響起,竟然是天琪的電話,我激動的趕忙接起,只聽見手機裡環境背影很嘈雜,像是酒吧那種地方,我急的問她在哪裡,她聲音聽起來很虛弱,只說了個地址,又說她很難受,好像快死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我尋思着她肯定出事了,就攔了車趕去她說的地方,果真是間PUB,我給她打手機,卻又打不通了,只能在PUB沒目的地亂找,等找到一間包廂時,聽到裡面有男人的笑聲,還有好似天琪的求救聲,我直覺不妙,直接就踢開門衝了進去,果然,有三個男人圍着她,將她按在一張桌子上,其中有一個就是她那個男朋友,她上衣已經被脫掉了,胸衣也被扯開了,那三人明顯要對她施暴,結果可想而知,我跟他們打了一架,幸虧這多年的功夫沒白練,雖然掛了點彩,但總算救出了天琪,然而,我將她帶到酒店後,才發現她的不對勁,她被人在酒裡下了那種催.情.藥,控制不住的自己就開始,我又氣又急,要給天遲你打電話求招兒,她死活不許,說要是讓你知道,你會打死她的,我想想,就算你知道,那也又能有什麼法子,就放棄了打電話,後來想到醫院,就打算帶她去醫院看看能不能解了那種藥姓,結果……結果她更不許,直接就拉下我的頭,把我給吻住了,這一吻,我,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竟鬼使神差的沒推開她,就……”
說到這兒,上官爵情緒變得激動,不管三個聽衆急的抓心撓肝,他抄起一瓶酒直接就仰頭往嘴裡灌,裴澤銘沒耐心的吼着,“上官,你他媽的快說啊,天琪怎麼了?被人給欺負了?”
一個桌球包廂裡,煙霧繚繞,酒氣沖天,嘈雜的音樂聲中,夾雜着一個男音,基本是用吼的,“上官,你今晚死定了,我覺得你還是坦白從寬吧?”
上官爵頷首,喝了太多的酒,他雙眸微顯沉醉,白淨的俊臉上,紅暈泛起,身軀搖晃的有些站不住,裴澤銘見狀,將他拉在高轉椅上坐下,語氣含怒道:“上官,你今晚就一五一十的說清楚,男人要有擔當,該你負的責任,你要是敢推託,就是狗熊?”
“給我講,天琪那邊出了什麼事,要是敢騙我半個字,咱們兄弟情份就到頭了?”邵天遲坐上卡臺,陰騖的深眸,鋒利如鷹般的盯着上官爵。
邵天遲捏握了一下洛杉的手,柔聲輕語道:“你坐沙發上等我。”U6Y9。
“澤銘,我……我明白。”上官爵嗓音嘶啞的很,眼眸微閉了閉,看向邵天遲,默了一瞬,才緩緩開口,“天遲,咱們是多年的好友,我把天琪當親妹妹一樣珍惜,這你是知道的。那天半夜,我給你打過電話,告訴過你天琪交男朋友的事,那晚天琪喝醉了,我守了她一晚上,早上醒來後,她……她說,她喜歡我,還叫我阿爵,我很吃驚,並且很無措,我從來沒想過天琪竟對我是那種男女感情,我一時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很怕傷了她的心,但我一直都只把她當作妹妹看待,沒想過其它的,於是,我就跟她說了實話,希望她也把我當哥哥,天琪……天琪她有點兒脆弱,當着我的面哭了一通,可她又很倔強,我要送她回學校,她斷然不肯,一個人打車走了。”
煙霧清散,音樂驟停,洛杉挽着邵天遲邁進來,迷茫的朝裡瞅,瞧到卡臺上的兩名男子,尤其是很久不見的上官爵,心中“咯噔”了一下,天琪……難道邵天遲要找他算賬?
上官爵痛苦的抱住了頭,聲音嘶啞,“我也不知道怎麼就……但當時的情況也沒辦法,我又不能隨便找個男人來……”
“朋友妹,不可欺,上官爵你他媽的知不知道?這下你等着天遲殺了你吧?”裴澤銘從高轉椅上跳下來,滿臉的怒氣,恨不得他現在就揍上官爵幾拳。
“好的,邵總。”侍者答應一聲,趕忙照辦。
“來了啊,過來坐。”裴澤銘朝他倆人晃晃酒瓶子,又朝侍者招手,“給這位小姐拿些零嘴,嗯……還有女士喜歡喝的紅酒。”
然而,忽然一瞬,想起自己的事,想起那道決絕離開的背影,裴澤銘心上立刻就跟壓了塊大石一般的難受,他返身坐回卡臺,一戳上官爵,“兄弟,來,喝酒?”
上官爵又痛苦的抱住了頭,“我當時真是腦子犯糊塗了,我真是該死?我……”
“說下去,後來怎樣?”邵天遲聲線隱隱顫抖,反握着洛杉的手,捏的她疼的直抽氣,他都不曾有反應,只是深目死死的盯着上官爵,胸膛在不斷的起伏不定。
PS:親們,今天只能有一更了,白天置辦年貨去了,現在還在親戚家,等回到家我就暈車了,所以今天再沒更新了,明天接着更哦?快過年了,我這個家庭主婦多少要忙些了,儘量做到不斷更,如果更的少了,親們別抱怨,理解一下?麼麼,愛你們?月票的加更,我會抽時間補上的?繼續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