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不過是一句氣話,絞死他又有什麼用呢?
不過懲罰則不能避免,朵雅吩咐下去,自有人去對戮神責罰,剩下的,則讓朵雅頭疼了。
時間真的不多了,她該怎麼辦呢?自己親自出馬?可是有用嗎?
她在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又想起了一個人,她不由自主地罵了一句,然後向對方發出指令。
可是沒人理,繼續發出,還是沒人理。
朵雅氣急敗壞地跳起來,她真恨不得摁下高壓電流,電死他,可是她按不下去。
她只好又把手從那個印着骷髏頭的按鈕上拿開,那是唯一一個讓她內心柔軟的男人,她當然不會,甚至爲了他,她寧願付出一切。
朵雅嘆口氣,走出房間。
當朵雅出現在那座建在陡峭懸崖之巔的別墅時,邪神還在與幾個侍女們在泳池裡戲水玩耍,好不開心。
他透過女人們潑來的水簾,看見一個窈窕萬端而又颯爽輕靈的身影出現在泳池邊上時,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笑嘻嘻地游過去,
“哈哈,你來了!快下來,一起玩會兒!”
說着,伸出溼漉漉的手臂握住了她的光潔的腳踝。
“你倒是挺開心!”
朵雅看着在水影裡搖擺着身姿的侍女和邪神說,語氣裡不無妒忌,但並無惱怒。
邪神咧着嘴,正想說話,被一盆水“譁”的從頭頂澆下來。
這一次朵雅有些怒了,她妖媚的眼睛裡發出一道寒光,那個潑水的侍女瞬間被寒光傷到,她在陽光下泛着水光的身體抖動了一下,趕緊一頭鑽進水裡,向遠處遊走了。
邪神看情形不對,趕緊抹着水,爬上了岸。
“嘿嘿,別生氣!你生氣我會心疼的!”
他就那樣精赤地站在她眼前,一臉的無恥,並試圖去愛撫她的臉。
朵雅這才收斂了冷光
“跟我走!”
說罷,扭身而去。
“去哪兒啊?”
“旅遊!”
“啊!和你一起旅遊?哈哈,我喜歡!”
邪神高興了,他抓起了衣服,一邊穿,一邊丁零當啷地緊跟在朵雅身後。
黃昏十分,斜陽以然灼熱。
金燦燦的光芒,像漫天的金沙籠罩着整座城市,讓阿布扎比這顆沙漠裡璀璨的明珠,更是充滿了浮華的氣息。
著名的海濱大道上,散步的遊人在不斷地增加,還有一些小家庭,攜家帶口開始在兩邊佈滿花壇的草地上嬉戲,享受這悠然的時光。
這時,一輛紅色的轎跑,穿過椰子樹構建的林蔭,不急不緩地駛來。
開車的是一個妙齡女郎,她塗着紫色眼影的眼角,微微上翹,透出萬般情致,而此時,在她精美的妝容之下卻透出一絲淡淡的焦慮之色。
而坐在後排的一個男子,似乎根本沒有感受到她的這種情緒,他穿着一條大花褲衩,一條腿擡起來,高高地搭在前面的椅背上。
搖頭晃腦地欣賞着外面的景緻,一臉的愜意與舒暢。
“哈哈,這兒可真不錯!果然名不虛傳!比那個監獄一樣的地方可強多了!看來,還是朵雅教官最懂我!”
他說着,看前面的女子不搭理他,乾脆把那隻腳放下來,然後把臉湊過去
“朵雅,我喜歡這裡,你看能不能讓我在這裡多呆上幾天?實在不行,十幾天也行!哈哈”
朵雅還是沒理他,只是迅速回頭狠狠掃了他一眼,又繼續開車。
他只好尬笑幾聲,悻悻地重新坐回到座位上,順便打開了車窗,準備探頭去欣賞,這時朵雅卻冷冷地撂出一句話來
“你還是關上它吧,否則隨時都可能被一槍爆頭!”
“哦!不會吧,我不過是一名普通遊客而已!誰會……”
可是他還是乖乖把車窗關上了。
他知道這可不是普通的跑車,那面車窗的硬度足可以抵禦普通子彈的襲擊,關鍵時刻足以保命。
汽車行駛幾公里後,遠遠可以看見前面顯出一片建築羣,阿拉伯宮殿風格的房屋上一座座鍍金的圓頂,反射着太陽的餘暉,顯得金光燦爛,奢華而又神秘。
“哦!阿布扎比的皇宮酒店!世界上唯一的八星級酒店!我還沒入駐過呢!”
邪神先生讚歎着。
當車子在凱旋門一樣的酒店大門前停下時,邪神故意裝作吃驚地叫
“哈,朵雅,這裡的總統套房一晚上需要一萬多美金呢!你對我可真好啊!”
說着起身抱住朵雅,就要狠狠親她的香腮,被朵雅用手擋開
“你想多了!這裡的總統套房必須是王公貴胄才能入住的!我只是給你訂了鑽石套間,好了,你可以下車了,一會兒,會有侍者來接你進入!而我也要離開了!”
這句話讓邪神大感意外
“什麼?你不和我一起住啊?”
“當然,你是遊客,是來玩兒的,我可沒有那樣的好命!”
朵雅聳聳肩,示意他下去,而此時,車門已經被幾名侍者打開了。
邪神還想說什麼,他此時也不適合再問,只好滿懷失落地下車,然後看着那輛跑車載着朵雅火團一樣地遠離,消失。
他這才坐上侍者的電車,向皇宮酒店裡駛入。
時間進入後半夜,當整個繁華的世界因黑暗而收斂的時候,還有那麼一個地方卻以然人頭攢動。
人們燃燒卡路里的熱情與躁動絲毫不減,這兒就是隱藏與地下的,地下城酒吧。
大廳中央,隨着打擊樂震天的響着,在混濁而暗淡的光線照射下,一個個人體,像失去了靈魂的鬼影,在肆意的扭動,搖擺。
而大廳兩邊的座椅上則是另外一種場景,那裡因爲光線更暗,只能隱約看見一對對男女交織在一起,起起伏伏。
昏暗的周遭與震耳欲聾的音樂成了他們肆無忌憚的最好隱藏。
一對兒人體從沙發上滾落,那隻被摧殘的沙發停止了“吱嘎”的亂響,而地上的人卻並沒有因此清醒,叫聲反倒更大,其中一隻女人的手臂伴隨着叫聲在空中亂抓,正將旁邊的一條女人的美腿抓住。
此時,那個唯一孤零零坐在沙發上喝酒的女人突然被對方抓住腳腕,她並沒有因此受到驚嚇,而是厭煩地狠狠擡腿把女人的手甩開,這時,另一隻手卻又同時抓住了她的小腿,那是一隻男人的手
“呵呵,小姐,你孤零零的,真可憐!來和我們一起玩玩吧!”
那個男人睜着迷離的眼睛,竟然忙裡偷閒地開始與她搭訕。
女人想掙脫對方,可是卻被對方死死抓住,她微醺的眼睛裡突然冒出一股冷光,不過又瞬間熄滅,只好彎腰去用手想掰開對方的手,而對方卻趁機把她拖倒在地上,一隻手攬着自己的女伴,一隻手把她抱住。
女人開始掙扎並伴隨着尖叫,可是這一切在這裡都是在正常不過的情況,通常只能會被人理解爲另一種玩法,所以並沒有人理會。
女人掙扎了很久,她終於開始氣喘吁吁,折騰的幅度大大降低,那個男人似乎就要得逞了。
他放開自己的女伴,撲過去,想完成最後的征服,而那個女人則喘着粗氣,似乎已經疲憊得放棄了抵抗。
就在一切即將發生,那個男人的身體卻突然停在了女人的上方,女人通過男人的身體可以看到,正有幾個高大的身影立在那個男人的後面,其中一個抓住男人的脖頸惡狠狠將他扔了出去,那樣子就像扔一條癩皮狗。
女人知道,她一心等待的人應該到了,她心裡突然很輕鬆,只是並沒有動,繼續虛脫一樣的喘着粗氣。
那名高大的壯漢,沒有說話,彎腰很隨意地把她的小蠻腰攬住,放在肩頭,穿過扭擺的人羣向後面走去。
而她只是假意晃動幾下,嘴裡嘟囔幾句什麼,就再也沒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