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四人並沒有急於離開烏克蘭,這主要是因爲王海和馬特身上有傷,需要找個地方調養一下才行,因此大家又在烏克蘭逗留了幾天。留在這裡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王海希望藉助黑市銀行的力量爲自己打聽一個人,因此又去找了幾次維奇。王海每次前去與維奇會面都會刻意地避開瑞秋,對於瑞秋和瓦列裡來說四人已經遠離了烏克蘭,這也是爲了減少兩人的心理負擔。
這天夜裡王海又來到了維奇的店鋪,維奇一見到他就不動聲色地起身往倉庫走去,而王海則不驚動他人悄悄地跟在後面。
維奇等待王海進入後立即關上了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遞過去邊講道:“你要找的人已經有消息了,你看看是不是她。”
王海接過照片上看了看,一名滿臉皺紋的吉普賽女人坐在馬篷車上抽着旱菸,她正是王海幾天前托維奇幫自己找的人。
女人名字笆笆拉,是名吉普賽人,殺手集團最具傳奇性的殺手之一,同時也是殺手集團歷史上極少樓可以全身而退不被追殺的人。據說笆笆拉擁有一種神奇的預知能力,每次都能在敵人動手之前殺了對方,這也是殺手集團對她忌諱的一點。另外,笆笆拉是在殺手集團工作時間最長的人,幾乎知道殺手集團所有的秘密,這是王海尋找她的重要原因。
王海輕點了下頭問道:“她在什麼地方?”
“仰光中心公園。”維奇回道。
聽到這個地點后王海微微一愣,他本以爲笆笆拉會居住在非常隱密的地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那麼熱鬧的地方。緊接着王海就微微一笑,大隱於市,笆笆拉還真是位有智慧的人。“謝謝。”王海說着將照片收了起來。
“該說謝謝的應該是我。”維奇發自內心地說,他對切爾諾貝利的事略有耳聞,非常感激王海能夠保護瑞秋。“如果你打算去仰光的話,那我可以幫你訂飛機票。”
“不用了,我們自己走。”王海說完轉身欲離去。
維奇慌忙上前打開了門,並在王海身邊講道:“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
王海微微一笑,從維奇身邊走了過去。
馬特僞裝成遊客在維奇的店裡挑選東西,見王海走出來後與其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接着就轉身走了出去。
孫靈在對面的店鋪門口,瑪麗則隱藏在黑暗之中,她們與馬特一起監視着四周,以確保這裡的安全。
大家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交談,卻走向同一個方向,最後進入了一輛轎車內。
上車之後王海講道:“有線索了,我們去仰光。”
“現在就去?”馬特問。
王海點了下頭,他擔心去的晚了會找不到笆笆拉。
孫靈彎腰從座椅下拿出四本假護照分發給大家,這些天大家都沒有閒着,早已經做好了隨時離開烏克蘭的準備。
馬特將王海的小刀拿出來說:“這個還給你。”
王海看着馬特手中那幾把明晃的小刀,它們跟着自己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中間爲自己出了不少的力,有幾次都是它們救了自己的命。“不,還是你留着吧。”王海說,馬特是個刀手,這些小刀留在他身邊能夠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你真的要把它們送給我?”馬特驚訝地問。說實話,做爲一名刀客,馬特對這幾把小刀非常的着迷,這些天遲遲沒有歸還就是因爲捨不得。另外,馬特已經根據這些刀的特性設計出了一套攻擊招式,他的實力也因爲這幾把寶刀而大幅度的提升。
王海微微一笑,發動車子向飛機場駛去,四人利用假護照登上了飛往緬甸的客機。
緬甸,一個位於東南亞的國家,人們以從事農業爲主,同時也是向世界各地輸出毒品的國家之一,與泰國、老撾邊境地帶形成了世界有名的金三角地區。仰光做爲緬甸曾經的首都,在歷史上具有非常重要地位,直到此時它還是緬甸最大的都市。
來到仰光之後王海連酒店都沒有找就迫不及待的乘坐出租車來到了中心公園。
中心公園,又叫瑪哈班都拉廣場,是爲紀念抗擊英殖民者的民族英雄班都拉將軍而得名。
四人隨着擁擠的人流擠進公園,穿梭在公園的小道上尋找着他們的目標,幾分鐘之後王海在公園遊樂場附近發現了一輛吉普賽馬車,掏出照片比對了一下一模一樣。王海使了一個眼色,瑪麗、孫靈、馬特三人就先一步走過去佔據了馬車四周的有利位置,接着王海才走了過去。
吉普賽馬車在公園裡算是相當扎眼的,因此也引來了大量的遊客,一名年輕的吉普賽男子坐在馬車前用古老的吉普塞秘術爲光臨的遊客進行占卜。
王海先站在後面觀察了一陣,並沒有見到笆笆拉,目光就投向了男子身後的馬車,猜想笆笆拉可能躲在馬車裡面。
占卜的遊客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男子擡起頭用標準的英語向王海講道:“先生,請問你想占卜嗎?”
王海微笑道:“聽說吉普賽的占卜術非常靈驗,不知道是真是假。”
男子笑道:“是真是假你坐下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王海坐在了爲遊客準備的椅子上,與男子中間隔着一張方形桌子上,上面擺放着一些紙牌和一隻水晶球。“你都會什麼?”王海問。
男子說:“過去未來我無所不知,這要看你想問什麼了。”
“過去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現在想要問下我的未來怎麼樣。”王海說。
男子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紙牌,像個職業賭徒似的來回切牌,最後放在王海面前說:“請抽一張吧。”
王海隨手抽了一張,連看都沒看遞給了男子。
男子把紙牌翻了過來,是張小王。男子盯着紙牌搖頭嘆息道:“唉,你的前途一片渺茫,還會招惹殺身之禍,我勸你還是儘快收手吧。”
“如果我一定要堅持下去呢?”王海問。
男子突然看向王海,眼裡透露着殺手,低沉地說:“如果你執意堅持下去的話,那我保證你現在就會死在這裡。”
王海見男子的左手放在桌子下面,猜想對方手中一定握着手槍,關健是還不太清楚對方的身份,因此王海並沒有動手。“你想殺我?”王海問。
男子眼珠子來回轉動着,同時向王海講道:“我不管你是誰,希望你立即帶着你那三位朋友離開這裡,否則的話我槍裡的子彈可不長眼睛!”
王海稍微有些驚訝,對方知道自己和瑪麗、馬特、孫靈三人是一起的,這絕不是用占卜能算出來的,而是對方擁有過人的觀察力。“朋友,我沒有惡意的,來這裡只是想見一個人。”王海說着將笆笆拉的照片放在了桌面上。
男子見到笆笆拉的照片後大驚失色,威脅道:“你聽到我的話了,快點走,否則我就要開槍了。”
瑪麗三人也發現了王海這邊情況有些不對,他們剛想有所行動卻被王海用眼神制止了。王海向男子微笑道:“好,我這就離開,你別激動。”說着伸手去拿照片。
“把照片留下,滾!”男子斥道。
王海聳了下肩,起身的時候裝着一不小心摔倒的樣子將桌子撞翻了。
“該死。”男子低聲罵道,擔心遊客會看到他手中的槍慌忙把槍藏到了身後,而這時王海已經以飛快的速度從他身邊衝過去跳到了馬車上。“站住!”男子急忙起身去追。
這時馬車裡傳來了一個蒼老有勁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男子的腳步停了下來,衝車子裡叫道:“奶奶,他”
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沒關係,他不會傷害我的。”
王海站在馬車上回頭看了一眼男子,原來對方是笆笆拉的孫子,怪不得會擁有那麼敏銳的觀察力。
“是。”笆笆拉的孫子應道,接着瞪了王海一眼,有些生氣地說,“你進去吧。”
王海掀開篷布鑽了進去,車篷裡點着一根蠟燭,對面坐着一名上了年紀的吉普賽女人正在抽着旱菸,正是王海此行要尋找的笆笆拉。
笆笆拉的年紀大了,一雙眼睛卻非常的有神,上下打量着王海,毫無懼意地說:“坐吧,我已經等你幾天了。”
王海見笆笆拉如此鎮定,那樣子就像是在歡迎一位老朋友,有些驚訝地問:“你知道我要來?”
笆笆拉微笑道:“兩天前我在曬太陽的時候有個傢伙對我進行了**,從那時我就知道會有人來看我了。”說着微微一頓,目光再次在王海身上轉了轉,沉聲講道,“年輕人,說說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吧。”
王海將手指上的黑玉戒指摘下來放到了燭光下,問道:“你認識它嗎?”
笆笆拉的目光落在了戒指上,佈滿皺紋的臉猛地一變,驚聲叫道:“黑雲戒!”接着伸手拿起戒指湊到眼前又仔細看了看,隨後肯定地說,“沒錯,是黑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