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又有一名警察走了進來,王海一看,竟然是那名被自己在遊艇上逼問過的傢伙。
“隊長!”先來的警察轉身敬了個禮。
這傢伙還是個隊長。王海有些意外,想起在遊艇上這傢伙被自己拿槍指着時可真是被嚇壞了,連句抵抗的話都沒有,那表情那模樣恐怕連剛剛加入警隊的新丁都不如。
警察隊長見王海看着自己就眉頭皺了一下,回想起遊艇上的表現連自己都覺得不滿,認爲那是人生的恥辱,好在當時並沒有被其他同僚看到。他走過去從手下那裡拿過紙袋將裡面的武器倒在桌面上,伸手拿起一把小刀說:“持械、襲警、越獄,還殺了人,你們幾個的罪名可真是不小。”
“喂,好是我的東西,你最好別碰。”王海輕聲叫道。
警察隊長的眉頭再次緊了緊,扭頭盯着王海說:“你知不知道這裡是我的地盤?”
“我說了,那是我的東西,你最好放回去。”王海發出警告聲。
這可是我的地盤!警察隊長見王海被關起來了還這麼器張,再聯想到遊艇上的恥辱就一下子惱了,歷聲叫道:“小子!如果你現在告訴我那幾個從監獄裡跑了的傢伙在哪裡的話,那我或許還能在法官面前替你求情,否則的話哼!你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王海加重語氣講道:“你最好把我的刀放回去,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警察隊長決定給王海一點顏色瞧瞧,擡頭看了一眼監控,監控室裡的警察馬上會意,關閉了監控。“把他給我帶出來。”警察隊長吩咐道。
站在一旁的警員早已經將房門反鎖了起來,這樣就能阻止外面的人進來,裡面不管發生什麼事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警察走到牢籠面前掏出手銬向王海講道:“轉過來。”
王海轉過身配合對方將自己的雙手反銬在身後,同時講道:“你不是想知道他們幾個在哪裡嗎?很快你就會見到他們。”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警察隊長哼了聲,再次向手下吩咐道,“帶他出來。”
“咔。”牢籠的鐵門被打了開,警察衝王海叫道,“出來。”
王海從裡面走出來站到了警察隊長面前,暗中向穆巴拉德、西迪克使了個眼色,讓兩人緊抓牢門,遠離身後的牆面。
“混蛋,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警察隊長衝王海吼道,說着揮動拳頭就要衝王海打去。
“嗵!”一聲巨響讓警察隊長的拳頭停在了半空中,只見牢籠裡的牆壁倒埸了下來,一輛垃圾車的屁股伸了進來。這時警察隊長還沒有多想,以爲是這是某個冒失鬼喝多後把油門當成了剎車,剛想罵兩句就見一男一女拿着全自動步槍衝了進來。警察隊長看過通輯的照片,一眼就認出這兩人正是自己所要抓的越獄中的兩個,名字叫做法蘭克、奧利維爾。看到這兩人後警察隊長大吃一驚,本能地去伸手抓自己的配槍,可是一摸卻發現槍套裡是空的,再一看發現王海手中拿着自己的槍。
王海趁對方分神的時候自己解開了手銬,一隻手抓過警察隊長的手槍,另一隻手從桌上抓起自己那把加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分別指着警察隊長和警察兩人的腦袋。“我說過,你很快就會見到他們的。怎麼樣,沒騙你吧?”王海衝警察隊長講道。
警察隊長大驚失色,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王海微微一笑,兩隻手各自一揮,“咚、咚”兩聲,警察隊長和警察先後被槍托砸暈了過去。對於兩人來說,王海他們就像是人生中的一個惡夢,他們最好選擇性的遺忘,否則惡夢只會變得越來越恐怖。
奧利維爾是在王海的通知下才開始行動的,見王海擺平了障礙就帶着西迪克、穆巴拉德從撞破的牆壁撤了出去,隨後坐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轎車裡。
喬負責駕駛這輛車子,見西迪克、穆巴拉德上車就關心地問道:“你們沒事吧?”
“沒事。”西迪克感激地說,接二連三的歷險也讓她對喬的感情變得越來越深。
王海上車後催促道:“快點開車。”
喬也知道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開車向前駛去,把注意力完全放在駕駛上。
爲了以防萬一,奧利維爾安排丹尼斯等人斷後,見沒有警察追上來就用通訊下達了撤退的命令,隨後向王海講道:“我們找到了一間安全屋,現在就要趕去那裡。”
王海輕點了下頭,除了要營救西迪克和穆巴拉德外,他腦子裡面一直在想着要如何對付埃及總統,要知道改變一個人的想法並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對於我們的任務你有沒什麼計劃嗎?”王海向奧利維爾問道。
奧利維爾回道:“要改變一個人的想法就必須找到這個人的弱點才行。我已經讓安迪開始蒐集目標人物的相應資料了,只要能找到他的弱點,完成我們的任務也就相對變得簡單起來。”
王海贊同奧利維爾的觀點,實際上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只有先找到埃及總統的弱點才能改變他的想法。
說話間車子駛入一處地下停車場,車子停穩後喬回頭講道:“我們得換輛車才行,這樣能避免警察的追蹤。”
大家沒有什麼意見,換成了停在旁邊的一輛銀麪包車,車子裡面事先準備了衣服、帽子、眼鏡之類的物品。大家進行了簡單的僞裝,開着車又駛了一段距離,隨後棄車而去,車子也他們離開兩分鐘後自燃,將留在車上的線索全部燒燬。
遍佈於大街小巷的監控是王海他們最大的障礙,爲了能徹底擺脫警察的追蹤,王海等人又乘坐了一段地鐵,隨後坐出租車抵達安全屋。
丹尼斯和孫靈已經先一步抵達安全屋,安迪也在這裡,見大家都安全抵達,各自也就放了心了。
大家在安全屋內吃了些東西,進行了簡單的休整,孫靈爲西迪克、穆巴拉德換了藥,然後就開始談起對付埃及總統的具體辦法。
安迪將找來了埃及總統從出生到現在各個階段的資料,從對方的社會關係到個人喜好,以及飲食習慣都有,光是研究這些資料就得花去幾個小時的時間,結果卻令大家非常失望。像埃及豔后所說,埃及總統出生於社會底層,父母在他二十歲之前雙去世,家裡也沒有其他親威朋友,後來雖然結婚生子,但是家庭關係一團糟。
埃及總統的家庭關係是沒辦法利用了,他絕不會爲了已經毀掉的家庭而放棄自己的權力;社會關係就更不用說了,他連扶持自己坐到總統位置的埃及豔后都想除掉,其他人對他來說也只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而已。
看完這些資料後大家得出了一個結論,埃及總統簡直就是一個混蛋,他只愛他自己一個人,根本不可能爲了任何一個人或者物而放棄總統的位置。
“這下完了,這傢伙是一點弱點也沒有,除了權力他簡直沒有什麼好失去的。”法蘭克發出一聲感嘆,轉而向奧利維爾講道,“我說團長,你能不能和埃及豔后商量一下,乾脆讓我們直接殺了這傢伙得了,那樣還簡單一點。”
奧利維爾搖了下頭說:“不行。如果只是簡單地殺了那個傢伙的話,埃及豔后也不會找上我們,她完全可以自己做。”
“那怎麼辦?”法蘭克看了一眼桌子上攤的一堆資料,現在看來唯一能夠利用的只有飲食了,想到飲食就想到了下毒,扭頭向孫靈問道,“我說醫生,你那裡有改變一個人想法的藥物沒有,或許我們可以讓他吃點藥,就像對一個人催眠一樣。”
孫靈回道:“我這裡確實有可以讓人意志變得薄弱的藥物,不過並不能改變一個人真正的想法,頂多能讓他吐露心聲。”
王海輕搖了下頭,孫靈所說的藥物只能用來刑訊逼供上,和他們目前的任務根本不配套。法蘭克所說的催眠也不實用,催眠只不過是暫時性的控制了一個人的思維,卻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改變了人的想法,就算是對總統進行催眠讓他辭去了總統的職務,埃及豔后知道後一定也不會滿意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說怎麼辦?”法蘭克問。
丹尼斯低聲發了句牢騷。“依我看,我們壓根就不應該接下這個任務。那個叫什麼埃及豔后的女人不過是在玩我們罷了。”
奧利維爾瞪了丹尼斯一眼,沉聲講道:“別說這種喪氣話,既然接下了這個任務,那我們骷髏傭兵團就一定要完成它!”
丹尼斯聳了下肩,將目光再次落在了資料上面,等待着奇蹟的出現。
“安迪,還有其他資料嗎?”王海突然問道。
聽到這話大家全都將目光投向了安迪,如果還有其他資料,那說不定就能找出總統的弱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