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狼族士兵不小心走火開出一槍時,易亭心中暗呼一聲不好。
本能的閃避一下,子彈擦着手臂飛過,帶起一塊血肉,易亭應聲倒地。
不再搭理倒地的易亭,狼族隊伍再次調整隊形趕往預定地點救援攻擊。
易亭抓住機會,從隊伍尾部開始了再次殺戮。
結局沒有出現意外,易亭比剛纔又多收穫了一百多門迫擊炮。
這一次易亭有意關注和保持自己的意識清醒,沒有再陷入被殺意控制的瘋狂狀態。
除了四處逃逸的零散士兵,易亭手下留情地留了一個活口。
“說說,你們是誰?聽誰的命令?”易亭平淡質問眼前的中年狼族士兵。
“你,你,殺了我吧。”士兵大腿流血,喘着粗氣回答。
“我是東狼族聖子,易亭。”
“你是聖子?怎麼會?”士兵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你對偉大狼神的神聖信仰呢!”
“聖子大人贖罪,請聖子大人贖罪!”士兵強行爬起來跪着以頭磕地。“我們是江黨樂將軍麾下的部隊,只是聽命在此伏擊途徑此處的任何人,並不知道,不知道伏擊的是聖子大人。”
早知道是這麼個情況,就應該早早亮明自己的身份,是否就能免去一場戰鬥?可面都沒見上人家就開炮了呀。
“聽命?聽誰的命令?”
“是大將軍江黨樂。”
“江黨樂?大長老的大兒子?嗯,你走吧。”
簡單處理一下手臂的皮外傷,易亭再趕去與火宏匯合。
儘管還有一個營的兵力,但也嚇破了膽匆忙撤走了。見到火宏時,對方顯得有些狼狽,沒有精神力感應輔助,並非人人都能單挑幾百人的。
“他們就這樣撤了?艹他乃乃的,”火宏吐出一口泥土,有些憤憤不平。“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蛋,非找機會幹掉特麼的!”
“是江黨樂的部隊。”
“江黨樂?”火宏露出驚訝,然後沉默下來。“以前聽說江黨樂是想染指江璐,不會是因爲這個吧?江黨樂的善妒也是天下皆知。”
“一個火炮團伏擊,這手筆,嘖嘖。”易亭眼中寒光乍現。“這筆賬,先記下了,待去往狼神塔回來再清算。”
幸運的是,火宏隨行的兩個雪地車司機衛兵按照指示早早離開了雪地車,沒有跟隨車輛一起灰飛煙滅。
四人選了一輛大卡車,再次踏上前往珠麥峰的征程。
“照這速度,預計還有一週時間就差不多到達了。”火宏給自己灌了一大口不知從哪找出來的狼族烈酒。
吃貨之所以能成爲吃貨,就是要能夠隨時隨地找到吃的喝的,這也算是合格吃貨的必備條件之一了。
火宏對於烈酒的嗅覺,無疑很好體現了合格吃貨的良好素養。
易亭扔掉手中的小半截菸頭,簡單補充一些飲食後,便又開始修煉起來。
“變態!”火宏嘟喃一句,自顧享受一番烈酒,倒頭便睡,夢中跟自己的十幾個老婆和幾十個不是自己的老婆夢遊去了。
接下來的幾日行程頗爲順暢,當珠麥峰出現在視野中時,易亭衷心發出一聲驚歎:“啊,好大一座山!”
“真特麼的大!”火宏馬上接上了下一句。
這不是歌頌大海的一首詩嗎?你們兩人還有沒有那啥了?兩個司機衛兵近日來早就見識了不少奇葩言行,此時還是看着這兩位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泛起無語的感覺。
珠麥峰常年包裹在積雪之下,除了山腳還有一些蒼天古樹,過了山腰還能看到偶爾露出的深灰色岩石,其餘就全是白雪皚皚。
山頂與天空連接在一起,讓人有時錯覺一眼看不到山峰頂的盡頭。
“上山要經過三道關隘。”火宏出聲說明。“通向山頂只有一條道路。驗證了你的聖子身份之後,山上就會放下來一根鏈條到山腳。”
“沒有鏈條就無法上去嗎?”易亭問。
“廢話!沒有鏈條,即使武宗修爲也無法攀登上去,因爲,山腳都是結冰的絕壁山崖。”
“然後呢?”易亭追問。
“鏈條只能幫助你往上500米而已。然後就會出現一條100米寬的深淵,需要你跨越。”
“深淵?怎麼跨越?”易亭再追問。
“別打岔!”火宏有些惱火易亭總是打斷自己。“深淵只能跳過去!如果失敗了,就掉落深淵,永世不得超生。”
火宏嚇唬一下,停頓下來看着易亭,等待易亭的反應。大眼瞪小眼着,易亭就是沒反應。
火宏:“你咋不發問了?”
易亭:“剛纔不是你讓我別打岔嗎?”
火宏滿受傷害地的淚流滿面:“……”
易亭:“好吧?跳過去之後呢。”
火宏膈應了一下:“然後,就爬到山頂的狼神廟。”
易亭:“然後呢?”
火宏:“沒有然後了。”
易亭:“剛纔說的貌似只有兩關?”
火宏:“第三個是進入狼神塔才知道,每個人不一樣。”
易亭:“沒有什麼特別注意事項?”
火宏:“還注意事項呢,要不要給你一本安全登山須知,或者拜祭狼神的流程規範說明書?”
易亭:“好啊。”
火宏憋出點內傷後蹦出兩個字:“……沒有。”
易亭:“你這麼瞭解情況,你上去過?”
火宏:“倒是想上。要不這次你帶着我?或者我頂替你?”
易亭:“……”
無聊的閒扯之中,車輛到達一個廢棄的小驛站之後便無法再行往前了。
酒足飯飽停歇了一個晚上之後,次日早上,留下卡車和兩個護衛司機,就易亭和火宏兩人各自揹着一身行裝往珠麥峰前行。
也準備了滑行雪橇,可一路都是上坡地形居多,無法使用雪橇加速。
所謂看山跑死馬,珠麥峰就在眼前,可易亭兩人硬是走了一天半纔到達山腳下。
一排石屋出現在眼前,再擡頭看山,已然無法看到山峰頂,讓人油然而生渺小之感。
摘下護目鏡,走進最近的石屋,十幾個身着簡單獸皮的彪悍狼族人正在圍着一個大火鍋等着肉煮好,對走進來的易亭兩人恍若未見。看起來都沒有什麼強大的修爲氣息,看神態間卻又透着高深莫測。
火宏大聲咳了一聲,場面依然如故。再咳,……,再咳!
“咳咳,咳——”沒想到火宏假咳變成真咳了。火宏火起,直接走過去拿勺子打算撈肉吃。
一支粗壯的手臂鉗住了火宏拿勺子的手。火宏一時竟掙脫不得。
“嗯?”露出胸毛的一位中年狼族大漢轉頭陰狠地盯着火宏,一臉橫須難辨真容。
火宏手臂不能掙脫,可手腕尚能自由活動,當即一曲手腕,手中的勺子脫手而出直奔狼族大漢面門。
大漢本能地一鬆手,火宏趁機收手後退。大漢被激怒,“嗨”的一聲就往火宏一肩撞過來。
火宏不甘示弱,運氣於掌。
啪!一聲脆響,大漢攻勢稍緩,火宏則手掌發麻,身形不受控制往後退。
眼看大漢蠻橫,火宏也是火由心生,止住身形之後,不退反進,揉身而上,一套火雲掌法施展開來。
兩人似乎有默契般避開衆人圍攏的熱騰火鍋,一邊拳來腳往一邊往旁邊閃去,也有了更大的施展空間。
火宏依仗精湛的掌法,以巧尋找機會。大漢則是直來直去地大開大合,顯得有些一力降十會的野蠻打法。
其他狼族大漢紛紛看着兩人戰成一團,紛紛起鬨尖叫。
大漢在被火宏擊中十幾次之後,絲毫不顯頹廢勢,反倒是火宏屢屢被反震得雙臂武無力。
“嘭”火宏避無可避,交戰兩人終於按照大漢的節奏撞到了一起。
“煉體者!”
“新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