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亭自然都恭敬地執晚輩之禮,客套過後紛紛落座。
待酒菜上齊,一身白色戎裝的江黨克首先舉杯:“七師弟修爲精湛,可喜可賀!”
易亭趕緊舉杯:“二師兄客氣了,師傅老人家可沒少誇你和三師姐征戰沙場的英雄事蹟。”易亭無中生有瞎扯那是信手拈來。
聽到易亭的話裡提到自己,跟江璐一樣是絕世美女的江蓉也舉起酒杯:“師弟一表人才,不知道誰家姑娘有福氣,嘻嘻!”說着不經意地看了妹妹江璐一眼。
江蓉已爲人婦,聲音較之江璐更多一份成熟嫵媚,尤其後面抿嘴一笑,嘖嘖,易亭直接心中一蕩,剛纔洗浴時被撩起的火騰地竄了上來。如此少.婦.風.情的尤.物,丈夫卻早早戰死在沙場,漫漫長夜可咋整?
趕緊舉杯一飲而盡,以掩飾自己的窘態。
“多謝二師兄和三師姐關懷!”易亭放下酒杯,自有下人上前倒滿續杯。
這次易亭主動舉杯:“有勞兩位長老過來賞臉,來來來,我敬三長老和五長老!”
三長老.江彆強呵呵一笑舉起酒杯:“呵呵,後生可畏啊!”
五長老.江別利神情呆板,沒有喝酒,只是舉起茶杯:“明日之戰,還看聖子大人大顯神威。”
易亭又是一口飲盡,放下酒杯:“五長老剛纔話裡另有所指?還請指點!”
江別利冷哼一聲,放下茶杯不語。江彆強沉吟一下,緩緩開口。
“這次挑戰,大長老認爲是我東狼族的一大盛事,理應邀請西狼族來人蔘與。”
易亭有些不解:“這沒什麼啊,來就來唄,添張椅子就是了。”
火宏接過話題點出關鍵:“西狼族的聖子塗關歌會挑戰你!”
“我必須接受?”易亭有些明白了。
“必須接受!”江彆強肯定回答。
易亭偏頭看向火宏:“這個塗關歌,很強?”
向來嬉笑無忌的火宏也少有地嚴肅起來:“比我強!”
易亭:“哦,如果我敗了,會怎麼樣?”
江彆強、江別利幾乎異口同聲:“你不能輸!”
現場一時安靜下來,有些壓抑。
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一口乾掉,易亭環視一週,最後看着火宏。
“給我說說這個塗關歌吧,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就對上。”
江璐此時拿出一個文件夾打開,抽出一份文件,用糯黏性感的聲音念道。
“塗關歌,男,21歲,身世不詳,西狼族塗查豐的得意弟子,巔峰狼將修爲,變身後可達到初級武宗狼王戰力。精通槍械、狙擊、近戰。
“18歲參與戰鬥,在兩年前,我東狼族二十名高級狼將對其進行圍攻,結果是,無一生還。
“性格易怒,殘暴冷酷,喜好單獨行動,喜好未成.年.女子......”
易亭突然出聲打斷:“停停停,我自己看吧。”
接過江璐遞過來的文件,易亭仔細閱讀。其他人或飲茶或飲酒吃菜,以免出聲打攪了易亭。
直到易亭合上文件,衆人才紛紛看過來,擔憂、期待、好奇等各種情緒不一而足。
易亭微微輕笑一聲:“感謝大家了!既然避無可避,易亭自當全力以赴決一死戰。”
說着,易亭舉起酒杯,環敬一週示意,衆人紛紛舉杯響應。
“師弟自認有幾成勝算?”火宏耐不住,放下酒杯問。
“呵呵,一兩成把握還是有的。”易亭呵呵笑着回答。“來來來,大家吃菜,吃菜。”
看易亭神情淡然吃的開懷,衆人反應各自不同。
江黨克和江蓉有些欣賞,江璐則是面無表情,江彆強若有所思,江別利則始終板着臉。
杯碗籌措之間,沒有人再說話,易亭很快便將幾碗米飯幹掉,呼出口氣,露出吃飽的舒適神態。
江彆強擡頭,放下筷子,說:“這次塗關歌過來,同時也提出要迎娶江璐爲妻。儘管沒有明說,大家心裡也是默認了這是挑戰比試的內容。”
易亭:“怎麼說?”
江璐有些不耐煩地插嘴:“就是如果你輸了,我就得嫁給那個塗關歌。”江璐氣惱之意十足地把筷子狠狠放在到桌子上,發出“啪”的聲音。
火宏有些不識相地補上一句:“當然,如果你贏了,江璐就嫁給你。”
江璐狠狠瞪了火宏一眼,沉默着沒反對。
易亭又是呵呵輕笑:“江璐貴爲我東狼族聖女,婚配大事還是要看聖女自己的意願的。”
說完,易亭起身:“明日還有一場硬仗,我還要做些準備,就先失陪了。”拱手環週一禮,易亭轉身離開餐廳。
良久之後,江蓉看着江黨克,說:“師兄以爲如何?”
江黨克搖了搖頭:“看不透。”接着轉頭看向兩位長老。“長老大人怎麼看?”
“具備武宗狼王戰力,終究不是武宗狼王境界,肯定也難以持久,所以,並非不能戰勝。”江彆強一邊沉吟一邊說。
“關鍵是看我們聖子大人的戰力。”江別利說出關鍵點。
衆人紛紛點頭。
江蓉又看向火宏:“你接觸七師弟最多,你的看法呢?”
火宏此時也謹慎起來:“師弟是個修煉狂人,你們也看到了,他除了修煉幾乎不幹別的,就連江璐找他,也多是避而不見。”
一旁的江璐聽到這話不由有些羞惱,說得好像自己送上門,人家還不搭理一樣。
火宏沒關注江璐的神情變化,繼續說:“師傅只見過師弟一面,便毫不猶豫地封其聖子,肯定有其考慮。”
江黨克插話:“你跟師弟交手沒有?”
火宏:“這倒沒有,不過,比拼火雲掌法,我遠不是他的對手。”
江彆強有些驚訝:“爲什麼這麼說?”
火宏:“我看過他練習火雲掌法,發覺比我的領悟更深,後來問起才知道他是對原有掌法做了修改。我找他要來修改過的掌法傳回家裡,老祖宗也是驚歎不已。”
江黨克雙眼放光:“還有這事?武學奇才啊!我現在找師弟切磋一番纔是。”
火宏趕忙制止:“別別別,師兄,師弟明天有大戰,你別添亂!”
大家知道江黨克的武癡性格,不由莞爾,壓抑的心情也莫名放輕鬆不少。
江璐則低頭不語,江蓉則是別有風情地一笑:“這個師弟,高深莫測,明天的對戰勝負難說,我們乾一杯,預祝師弟勝利。”
衆人紛紛舉杯,然後再閒聊幾句別的,便也散了宴席。
火宏又私下找到易亭的房間:“師弟你究竟有幾成把握?”
易亭:“五成吧。”
火宏急了:“五成,這那行啊。我可是計劃將全部家當押你身上!”
易亭:“原來如此。我贏和塗關歌贏的賠率分別是多少?”
火宏:“目前你贏是十倍的賠率,塗關歌贏的賠率是零點五倍。怎麼樣,受打擊沒?嘿嘿。”
易亭摸着還沒長鬍子的下巴,沉吟起來。
“火師兄,幫我籌點錢,還有再搞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