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就餐的賓客聽到這樣的大嗓門,都是向着顧池的方向轉過臉,看看大媽,再看看顧池,立刻就將顧池當成了吃軟飯的小白臉,目光變得無比怪異。
“真是重口味,這種大媽也能吃得下。”
鄰座一位年輕男子不高不低地感嘆一聲,西餐廳裡頓時一片輕笑。
顧池怔了怔,然後就反映過來,輕輕咬牙,他脣角的笑意卻越發妖孽燦爛。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般他這樣笑的時候,那麼,肯定有人要倒黴了。
“幫我看好箱子。”
拉住一個侍應生,塞給他幾張整鈔當小費,顧池急步行出西餐廳。
這個小丫頭,竟然找了這麼一位來換箱子,故意讓他出醜,他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看到大媽拖着箱子走出來,等在樓下的秦晚晚立刻就笑着迎上前來,拉過自己的箱子,摸出兩張鈔票交給對方,“阿姨,謝謝您。”
“你這是幹什麼呀,阿姨最討厭這種忘恩負義的陳世美,我告訴小姑娘,這天下好男人多着呢,別往心裡去。”拍拍秦晚晚的肩膀,大媽轉身走了。
“阿姨再見。”將口罩拉起遮住臉,秦晚晚拉着箱子走向路邊,想象着大媽的大嗓門說出她安排好的那句臺詞時,顧池臉上的表情,她只是控制不住地輕笑出聲,“和我鬥,哼,活該!”
“秦小姐,開採油田回來了?”
身後,傳來怪腔怪調的聲音。
秦晚晚愣了一秒,拖着箱子就跑。
“喂!”顧池看她要跑,立刻就追上來。
他腿長她腿短,他空手她拉箱子,沒幾步,顧池就已經超過她,展開手臂山一樣攔在她的面前,“怎麼,作賊心虛?”
秦晚晚戒備地後退一步,顧池以爲她又想跑,手臂一伸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按到牆上。
“你幹什麼?”秦晚晚緊張起來。
今天晚上,秦晚晚沒有戴太陽鏡,而是戴着一幅寬邊的平光鏡,他可以看到她的眼睛,看着她眼睛中的緊張,顧池玩心頓起。
當即將臉向她的臉前一湊,“你說我要幹什麼?”
這混蛋,不會是想要強吻她嗎?
“我告訴你,我有愛|滋病、肝|炎還有肺|結核……如果你親我的話,你會傳染上的。”
她以爲他要親她?
看着秦晚晚慌亂的樣子,顧池越發覺得有趣。
小東西,不是她剛纔捉弄他的時候了?
“沒關係,反正這些病我都有。”
說着,他的手掌就擡起來,作勢伸向她的口罩。
眼看着他俊臉放大,秦晚晚擡手想要推開他,顧池卻是早有準備,兩隻大手一展,就按住她的胳膊,然後,他的嘴就湊過來,隔着口罩落到她的嘴上,還惡作劇地向她吹了一口熱氣。
隔着薄薄的口罩,感覺着他吹過來的氣息撲在脣上,秦晚晚的眼睛瞬間瞪大。
從來都是她非禮別人,這一次,竟然被他給非禮了?!
滿意地看着她目光的變化,顧池直起身子。
“明天記得去醫院檢查一下,說不定咱們兩個的病毒一中合,你的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