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陽原本想說不用找了,可是他目光一掃,就注意到花架上的另外一盆雛菊,不同的是,那一盆還沒有開花,在花枝上插着一張卡片,他邁步走過去,拿下卡片,然後就看到了上面寫着的花語和那一首繆塞的詩《我愛着,什麼也不說》。
“我愛着,什麼也不說,只看你在對面微笑。
……
我曾宣誓,我愛着,不懷抱任何希望,但並不是沒有幸福——?
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感到滿足。”
焦陽如被雷擊,轉身,抱着包裹着破碎的心型花盆的西裝,他轉身奔出花店大門。
“找您的錢。”
女店主從裡面拿着零錢走出來,他已經奔到車邊,坐到車上,一路急急地離開,沒有回家,他的車子急急地開進之前莫北租住的那家小公寓,取出鑰匙,找開房門。
當時莫北曾經以爲了防止鑰匙丟失爲藉口,送了一把鑰匙給他,焦陽卻從來沒有想到,她送他鑰匙的真正意義是等他來打開這扇門。
現在,他打開了這扇門,她卻已經不在。
焦陽衝進客廳,又衝進臥室,一切都和她住的時候一樣,沒有什麼改變,但是,桌面上有厚厚的灰塵,那一隻巨大的藍色機器貓身上也已經落了塵土,預示着這裡已經許久沒有人居住。
她走了,依舊是隻留下了形隻影單的機器貓。
……
……
許夏趕到位於亞運村的這家畫廊的時候已經是七點三十分。
下了車,遠遠就見畫廊的大燈已經關了,裡面卻亮着燈光,臺階上,上官楓套着一身休閒裝正微笑着在等她。
“對不起啊,有點賭車來晚了。”許夏一臉歉意地說。
上官楓揹着光站在臺階上,語氣溫雅,“沒事,我也沒有專門等你,還在佈置展覽,幹一會兒出來透透氣,剛好你就來了。”
“已經佈置完了嗎?”許夏好奇地看看他身後的畫廊。
“要不要進來欣賞下?”上官楓笑着問。
“可以嗎?”
“當然可以。”上官楓讓開進門的位置,“非常榮幸,二位,請!”
許夏笑着走進畫廊,蘭子邁步走上臺階,也隨着她走進門,腳步剛剛踏上畫廊的木地板,手機已經響起來,她接通電話,聽到對面的聲音,立刻就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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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好,你先送他去醫院,我馬上過來……”
“怎麼了?”許夏轉過臉來擔心地問。
“琳琳突然發高燒,許夏,真對不起,我得過去看看,車鑰匙給你,一會兒你自己開車回去沒問題吧?”蘭子一臉急切。
琳琳是她的女兒,今年剛六歲,出了這樣的事情,做母親的自然擔心。
許夏忙着將車鑰匙塞回她手中,“你開車過去,這會兒打車也不好打,一會兒我再想辦法。”
“一會兒送許小姐回去。”上官楓主動說道,“您就去醫院,不用擔心,我保證把許小姐安全送回家。”
“那就麻煩您了,上官先生。”蘭子接過鑰匙,向二人揮揮手,急急地奔出畫廊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