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銳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瞬間將徐菲從頭淋到腳,就連心都跟着冷起來,臉色一白,她無力地靠到枕頭上。
“給她錄口供!”
沒有再多說什麼,冷子銳向徐少川和另外一名手下吩咐一聲,轉身走出病房。
門外,沈一舟看到他,立刻就迎過來。
“她怎麼樣?”
“在錄口供。”冷子銳看看他手中捧着的飯盒,“你這是幹什麼?”
沈一舟抿了抿脣,“她情緒不好,我來看看她。”
“誰允許你見她的?!”冷子銳厲聲問道。
沈一舟不解地看向他,“子銳,你這是做什麼?”
“從現在起,任何人沒有得到我的允許,都不許進入這間病房!”冷子銳沉聲下令。
“是!”幾個手下立刻答應。
“子銳,你這是什麼意思?”沈一舟不解地問。
“一舟哥!”冷子銳看一眼兩側,轉身走到走廊一角,“你知道徐菲現在是什麼身份嗎,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犯人用得着我看着她嗎,這件事情可是關係到國|家安全的,不是像你想象那樣簡單!”
“什麼?!”沈一舟大驚,“這件事情這麼嚴重?”
關於唐銘和徐菲的具體細節,沈一舟並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唐銘的真實身份。
“具體細節我不能向你透露。”冷子銳的目光深沉地落在他的臉上,“她有沒有要你做過什麼事,或者幫忙聯繫什麼人?”
沈一舟也知道事態嚴重,不敢隱瞞,當下就將昨晚的事情簡單地向他說了一遍,“她只是要我去幫她向小茜和子墨求情,希望能夠減輕自己的罪則。”
“這件事情,你不用去了,現在,她的罪行,已經不是任何人可以改變的。”冷子銳嘆了口氣,“而且,我不希望你再去爲難小茜!”
“你真以爲我當醫生就當得沒有原則了?”沈一舟白他一眼,也隨着他嘆了口氣,“我知道,這件事情小茜是不可能再原諒她的,我只是希望能夠暫時安撫一下她的情緒,不管怎麼說,孩子都是無辜的!”
“現在安撫她的情緒已經沒有意義了,她必須接受這個現實,你能騙得她一時,不可能騙得了她一輩子,她的後半後,註定要在監獄中度過。”冷子銳微皺着眉,“對於她來說,這樣的懲罰已經算是輕的了,有些事情,你們跟本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之前,她還曾經試圖下默默下手,你還記得那一次默默出事,我哥骨折的事情嗎?!”
“是徐菲做的?!”沈一舟的臉色也變得憤怒起來,“她怎麼能向一個孩子下手!”
“她已經無可救藥,所以收起你們的仁慈吧。”冷子銳擡腕看一眼表,“我最近有點忙,這件事情,你通知一下若若還有佟亞姐,週末小茜應該會請你們到農場玩,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人向她提到徐菲,我哥的情緒我好不容易纔控制住,如果你們再因爲徐菲向小茜求情,他一定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