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馳發現了?他知道了什麼?還是在試探?派人監視,應該是還不知道,要不然就直接弄死了,不會任由對方還活在這個世上,果然不虧是南宮馳,感覺這麼敏銳,雖然不清楚冷昊敏什麼時候派人接她,但是她很肯定冷昊敏絕對不會讓她遇到任何危險,那麼以後,行事只要愈加小心就可以了,真正考驗演技的時刻到了……
奚幼換好衣服,轉身下樓。
樓下的南宮馳看到奚幼,放下手中報紙,微笑着走過來牽起奚幼的手。
“走吧。”
奚幼也微笑着迴應。
看南宮馳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什麼,奚幼便也作罷。
南宮馳這次並未自己開車,他和奚幼坐在後面,別墅的司機負責開車。
一路上,南宮馳和奚幼都沉默着沒有說話,奚幼轉頭看窗外,她能感覺到南宮馳凝聚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灼熱的似乎要把人看透。
奚幼淡定無視。
車子一路平穩地行駛到了目的地。
一下車,一陣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
聽說這條街還是明朝時期就有的,當時在這條街上買賣的也是一些古玩字畫,生意十分興隆。直到清朝國滅,外敵入侵,這條街不知怎麼竟被保存了下來,雖然一些地方略有損壞,但開國之後,政府稍加修葺,沒有改動原本的氣質和韻味,一樣的充滿了歷史的氣息,街上店鋪檐牙高啄,層層林立,一些牌匾,竟然還都是明朝時期流傳下來的。
這條街,開通到現在,雖然賣的都是稀有珍貴的玉石,但並未發生過動亂,由此可見,背後的關係很深啊…
兩人踏在青石板鋪就的路上,渾身的氣質引得路人紛紛注目。
實在是兩人俊男靚女的組合太太搶眼了。奚幼出來的時候,爲了怕被人認出來,還特意戴了一頂大帽子,和一副墨鏡,遮住了大半長臉,儘管這樣,通身的氣質是怎樣都遮擋不住的。
南宮馳拉着奚幼,兩人都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注視,一路無視,腳步朝着墨軒齋的方向而去。
拐過一條小道,看見一條巷子,巷子不深,但勝在安靜,和外面的喧鬧格格不入。
奚幼看到這一幕,竟然難得文雅一把的想起了屈原那句明志的話,“衆人皆醒我獨醉,衆人皆醉我獨醒。”
走到一扇門前,上面立着一塊牌匾,寫着墨軒齋三個字。
奚幼上前敲了敲門,出來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或許是場面和玉打交道,面容雖不是十分俊秀,但全身上下卻有一種溫潤的氣質。
“請進。”聲音也甚是溫柔。
奚幼在前,南宮馳在後,所以並沒有看到南宮馳和那個青年點頭示意的一幕。
走進去,入眼便是許多博古架子,上面擺放了各種成色和樣子的玉石。
房間並不大,裡面似乎燃着不知明的薰香,飄散在空氣中,若有似無,十分好聞。
在房間站定,奚幼這才發現在最後邊的一張博古架子下,擺放着一張桌子,桌子前坐了一個正忙着雕刻手中玉石的老人。
老人大約六十多歲,一身青布褂子,鼻樑上駕着一副眼鏡,頭髮花白,一雙眸子只專注於手裡的雕刻,似乎連來人都沒有察覺。
奚幼好奇走過去看,這才發現老人手裡拿着的是一塊極品帝王翡翠,翡翠形狀在老人手中漸漸有了行,是一隻仙鶴,栩,奚幼驚呆了,在她看來,這隻仙鶴似乎展翅欲飛,形態雕刻的栩栩如生,他去看老人的手,由於長年握刀,虎口處有一層厚厚的繭,手法嫺熟,動作行雲流水,看着一隻仙鶴在他手下完全成型,奚幼忍不住想,這纔是真正意義上的鬼斧神工吧。
老人雕刻完畢,放下手中工具,這纔看向來人。
看到南宮馳那一瞬間瞳孔一縮,似乎想說什麼,但有閉上嘴了,繼而目光極快地看了一眼站在桌前的奚幼。
奚幼似有察覺的轉頭去看,卻只看到南宮馳站在他身後,眸子裡全是寵溺。
“幼幼,看上什麼了,挑一個吧。”
奚幼聽後,得到老人允許後拿起了桌上剛被雕好的仙鶴。
“韓墨,你照顧客人,我到後面休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奚幼覺得老人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看了南宮馳一眼。
“好的,師傅。”剛纔給奚幼開門的青年點頭。然後送着老人打開一扇小門。
原來是叫韓墨。
“阿弛,就要這個怎麼樣。”奚幼把仙鶴拿到南宮馳面前。
看起來確實不錯,沒想到今天運氣還不錯。
“那就這個吧。”南宮馳點頭。
“麻煩幫我們把這個包起來。”奚幼對韓墨說。
接過奚幼手中的玉,“好的,兩位請稍等。”
趁着韓墨包裝的功夫,奚幼打量起了放在博古架子上的玉。
忽然,奚幼在一款玉石面前停下了腳步。
是上古四靈之一的麒麟。
奚幼看到它,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冷昊敏。
身後的南宮馳看到她的眼神,內心竊喜,奚幼怎麼知道她喜歡麒麟,這個秘密根本沒太多人知道,果然奚幼對他是有好感的。
可惜身後跟着南宮馳,現在買了也不能送給冷昊敏,還是改天和冷昊敏一起來吧。
南宮馳看奚幼離開了博古架子,沒動靜,難不成是他想錯了?
“幼幼?”忍不住出聲。
“怎麼了?”奚幼疑惑。
“幼幼,你有自己看上喜歡的玉石嗎?”
“幼幼喜歡這個麒麟?”南宮馳說着走過去拿起了那個玉石。
通體碧透,以玉石原型爲主,稍加修飾,便栩栩如生,實乃上品。
奚幼剛想說你怎麼知道?看到南宮馳打量玉石的神情,心中一驚?難道南宮馳看上了?
怎麼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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