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幼上樓之後,南宮馳正在浴室洗澡,嘴裡哼着小調,愉悅的氣息從浴室遠遠地飄了出來。
奚幼坐在一旁的貴妃塌上,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
不知道藥效是什麼時候……
正想着,“啪”的一聲,浴室門輕響。
奚幼聞聲擡眼去看。
門在下一刻被打開。
瀰漫着水汽的浴室中隱隱站着一個人,兩隻修長有力的雙腿踩在浴室的水漬一步步的向前走來,似乎被蠱惑,落入瞳孔的是一雙黑如深潭的雙眸,似清明似灼熱及一閃而過的欣喜。他隨意伸出手撥弄着他的碎髮,霎時水珠飛濺,眉頭輕佻被打溼的睫毛此刻顯得更加純黑濃密,嘴邊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臉部輪廓的冷硬似乎也因這霧氣顯得柔和了幾分,一條浴巾擋住了他的重要部位和無數人想要追求的完美身材。
南宮馳微微仰着下顎,漫不經心的擡眼一望,看到奚幼,立刻加快腳步走向大牀,不知想到什麼嘴角揚起一抹惑人的笑意,眼神也愈加深沉。
眨眼南宮馳便走到奚幼面前。
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他十分期待。
甚至於迫不及待。
他終於要擁有奚幼了,不管之前是爲了和冷昊敏一爭高下還是別的什麼,總之,他只知道,這一刻,他想要他,想狠狠貫穿她,把她融進血肉。
奚幼看到南宮馳渾身上下只圍了一條毛巾的那一刻,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不可否認南宮馳身材很好,但奚幼現在沒心情欣賞。
手忙腳亂的從榻上起來。眼睛四處亂瞟,就是不向前看。
“幼幼。”南宮馳低聲呢喃,灼熱的氣息就噴灑在耳後。
奚幼扭身去看,頓時嚇了一跳,南宮馳眼眸赤紅,渾身壓抑的情慾似乎在這一刻破土而出。濃烈而瘋狂。
氣氛一時間曖昧到了極點,奚幼也尷尬到了極點。
來南宮別墅之前,她一心想着要拿到資料,不曾想會遇到這樣的局面。
南宮馳板正她的身子,想要吻她,奚幼被禁錮的動彈不得。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在心裡期盼藥效快點發作。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什麼溫潤如玉,什麼體貼溫柔,都是假象。
千鈞一髮之時。
“奚小姐,您要的水,我可以進來嗎?”
好事被打斷,南宮馳出了一身汗,額頭青筋涌動。
“滾。”聲音暴怒。渾身冷厲的氣勢毫不掩飾的朝門外涌去。
要是別人,早嚇的走遠了。
“奚小姐。”小芳紋絲不動,聲音也無絲毫起伏。
“快進來。”奚幼狠狠鬆了口氣,掙脫南宮馳,不去看他黑如鍋底的臉色,朝門外喚道。
“阿馳,也不急在這一時,時間還早呢,我先喝口水。”
聽了奚幼話,南宮馳緩了臉色,也是,人還能跑了不成。
小芳推門而進。
就看到如蒙大赦的少奶奶和低頭坐在牀邊一言不發的南宮馳。
“奚小姐,您要的茶。”
奚幼順手接過。
藥效…趁南宮馳不注意,奚幼嘴脣快速蠕動了一下。
感覺到手心傳來的觸感。還有30分鐘……
奚幼揮揮手,讓小芳退了出去。
“下去吧,有需要會叫你。”
小芳走後,南宮馳就貼了上來,奚幼還穿的是白天那套衣服,由於剛纔的掙扎,起了不少褶皺。奚幼眼睛一亮。
“阿馳,你先看會書,我去洗個澡,很快就出來。”
“我幫你洗。”南宮馳快速接話。語速快的都嚇了他自己一跳。
見鬼,今晚真是太激動了。
看到奚幼錯愕的表情,南宮馳硬着頭皮說,“我是說,你快去洗吧。”
作爲一個從小有良好教養的大少爺,南宮馳不敢相信,剛纔羞恥度驚人的話是他說的。
說起來,他和奚幼認識還不到3個月……
可是,內心那隱隱的期待是怎麼回事。南宮馳捂了捂臉。
奚幼得到想要的答案,快步走進了浴室,反手關上了門。
南宮馳想到待會的場景,不免一陣口乾舌燥,想想奚幼還得一會纔出來,便起身穿過櫥中門來到了他的臥室。
打開酒櫃,修長白晳的手在一排排名貴的酒身劃過。
挑中了一瓶。
軒尼詩李察干邑。
以逾百種醞藏出自四大幹邑區的生命之水精心孕育釀造而成,其中更有源於1800年200多年前悉心珍藏至今的極品生命之水,配以名家手工打製的經典baccarat水晶瓶,被著名酒評家馬克·戴·莫奈高譽爲世界最完美干邑組合,香醇口感回味無窮。
香味和酒味都極端細緻,餘味可持續一個小時以上。
坐在奚幼房中的貴妃塌上,南宮馳微微晃着杯身。酒紅色的液體輕輕晃動,勾出小小的漩渦,說不出的誘人。
咪了一口,南宮馳舒爽的閉上了眼睛,表情迷醉。
浴室水聲嘩嘩,奚幼儘量放慢動作,計算着時間。
細細緻致洗了一遍,奚幼穿好衣服打算出去。
剛打開門,就看到南宮馳斜在貴妃塌上,毛巾鬆鬆垮垮的垂在腰上。手中的酒杯無力傾斜,紅色的液體在白色的地毯上格外醒目。
奚幼放輕腳步。小心翼翼的踱過去。
“南宮馳。”無人應答。
奚幼鬆了口氣。
“幼幼。”奚幼嚇的要跳起來,一看才發現南宮馳閉着眼睛無意識的喊。
呼,該死的南宮馳,嚇死我了······
看來藥效到了,奚幼打算躺一會兒,然後趁機行動。
至於榻上的南宮馳,奚幼丟了一牀被子,就不再管了。
關了燈,淡淡的月色籠罩進來,整個別墅一片寂靜。
所有的一切都隱藏在夜色下,不爲人知。
凌晨兩點,奚幼睜開眼睛,起身下牀。
萬籟俱寂。
“吱呀。”門開了。
是小芳。
“少奶奶。”壓低聲音,小芳遞過來一雙手套。
“沒有人發現吧?”奚幼擔心。
“放心吧,少奶奶,監控系統暫時被屏蔽了。”
不再多言。
奚幼接過手套,兩人目光交匯,點了點頭,便開始行動。
榻上的南宮馳睡的沉沉,對即將發生的一切絲毫不知。
兩人放輕腳步,在奚幼的帶領下,穿過櫥中門來到了南宮馳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