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麼樣的一雙眼眸啊。
隱了太多太多的情緒在裡面。
……
“哥哥，你說這個相框好不好看呀？”
“哥哥，這個相框好漂亮是不是？”
“哥哥，靈兒要這個相框。”
“哥哥，靈兒要把自己最漂亮的照片放進這個相框裡，靈兒還要把它放在哥哥的書房中，讓哥哥每天學習的時候都能看到靈兒，看到靈兒天天在對着哥哥笑。”
“哥哥，靈兒最愛的人就是哥哥了。”
“哥哥……”
“哥哥，靈兒已經把照片裝進去了，你看是不是非常非常的漂亮啊。”
“哥哥，嘻嘻……哥哥以後天天都看着靈兒呢。”
“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它噢。”
“哥哥，你千萬不要把它拿走或者把它弄壞噢，不然靈兒會很傷心的。”
“靈兒真的會很傷心的。”
……
“莫……莫胤森？”沈嘉兒好久之後，終是輕擰着眉，推了他一下。
他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了一種癡癲的狀態。
他僵硬着身體，久久的凝視着那已經摔破的相框。宛如那相框對着他來說，如珍寶。
那相框是挺精美的，看起來應該也不便宜。但是他莫胤集團的太子爺有的是錢，難不成還在乎這一個小小的相框。
相框碎了也就碎了，照片又沒有事，重新換一個新的不就行了嗎？
她說：“我會再買一個新的還給你的。”
他置若罔聞，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
“莫胤森……”她蹙了蹙眉，再次叫他，“你沒有聽到我在說話？”只是一個相框啊，爲什麼他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整個人的背影都透着那樣的一份難以言欲的森寒和……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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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爲什麼，她會感覺到他有着深深的一份痛楚嗎？
還是那相框上鑲嵌的鑽真的很貴？貴到他如此的心疼，肉疼？可是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那閃閃的鑽並不是真正的鑽石呀。
“你放心，我會再買一個新的給你的。”
“出去！”
他猛的冷喝一聲，聲音嘶啞。
“莫胤森……”
“出去！”他的聲音森冷，陰鷙。
沈嘉兒轉身就出去了。
他以爲她很想留在這裡嗎？她本來就是想着快點離開這裡呀。
卻在回驀的時候，看到他蹲下身體，伸手顫抖地就扶向了那個已經被她摔壞的相框。
沈嘉兒想她是不是又再次的眼花了，她是不是真的看錯了呢。
一滴淚……那就麼的落在了被她打碎的相框上。
那真的是一滴淚嗎？
她使勁的眨了眨眸子，她竟然看到他斷斷續續的淚，一滴滴的滴到了那個被她剛剛摔壞的相框之上。
沈嘉兒的整個人都怔在那裡。
她看着他顫抖着從書桌上拿下那張照片，那張一個五六歲的美麗的像個洋娃娃一般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的照片，輕輕地撫摸着，但是這個人世間最最最珍愛的人一般。
他的眼淚真的就那般的落下來。
沈嘉兒的腳步竟像是灌了鉛一般，好久好久，她才小臉透着一份恍惚和失神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