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爲安瑟斯是爲了報復才搶耿瑞的女人,卻沒想到是耿瑞到現在還在欺負安瑟斯搶了安瑟斯的女人,所以這次他懶得在幫忙了。
傑森話還沒說完就被耿瑞的咆哮聲打斷,向在告訴全世界一般的怒吼:“她是我的,是我的!”
“砰!”一聲,耿瑞狠狠砸了手機,情緒失控而微微顫抖的雙手插入發中,緊緊揪住自己的頭髮。佈滿紅血絲灼紅的眼眶。
爲什麼都要說是他搶了安瑟斯的女人,顧佳玲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她不是安瑟斯的女人,就連別人說也不行。
耿瑞再害怕,怕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胸口像被掏了一個大洞一般空空的,沒有她在他的心就空了…。。
顧佳玲坐在車子裡,安瑟斯拿了件大毛毯給她。
“把衣服脫了這個裹在身上,不然會生病的。”他話音剛落顧佳玲就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
顧佳玲冷冷的道:“已經感冒了沒有必要再裹。”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是因爲安瑟斯在這裡,雖然溼衣服貼在身上不舒服又薄得幾乎不遮體,總比當着他的面脫衣服好。
安瑟斯猜到她在想什麼,淺笑移位到前面副駕駛座,接着降下隔板。
見狀顧佳玲也放心了,脫掉身上溼答答的衣服,用薄毛毯擦了擦頭髮,接着像裹浴巾一樣裹在身上,又拿起之前保鏢脫下來的西裝套在身上。
安瑟斯像是透視眼一般,她衣服剛穿好,隔板就升了起來,而他又從副駕座回到後面來。
“你準備帶我去哪?”
“瑞宅附近有間賓館,你和伯父可以先在那裡住幾天,等耿瑞的搜查淡下去我再想辦法帶你出國。”
顧佳玲詫異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爲什麼非要選這間賓館:“爲什麼選哪裡?”那一夜她被安瑟斯抓來下藥後,耿瑞爲了救她就帶她來的這個賓館。
等耿瑞搜查過程中知道她和安瑟斯住過這賓館肯定氣瘋了,他是想故意刺激耿瑞?
起初她還有些不記得,後來纔想起來了的。
安瑟斯並沒有顧佳玲想的那麼複雜,而且也不知道那天耿瑞帶她來了這間並賓館。
淺笑:“平時那麼聰明現在怎麼這麼笨了,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看來真的是她想多了。說道這裡顧佳玲又冷冷的問道:“那晚你真的碰我了?”
安瑟斯又笑:“你說呢?”他不想這件事成爲她心中的陰影,卻自私的也不想她知道真相,所以才故意不正面回答。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隱約記得是和耿瑞在一起。”
聞言,安瑟斯變得面無表情:“你心裡永遠都直有他,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的好的,我會讓你忘了他。”
顧佳玲淡淡的看着前方不屑的笑了:“或許我真的會忘了他。”視線回到安瑟斯身上“但永遠不會愛上你。”
安瑟斯心口猛然一窒暗吸一口氣,接着又恢復平時的吊兒郎當底笑:“話不要說得那麼滿,以後的事誰也猜不到。”
說道着安瑟斯從前面座椅靠背抽出一份文件夾給她。不用多看顧佳玲也知道一套假的身份和護照。
接過文件夾顧佳玲視線停在文件夾下,不再看他。
淡淡道:“我不希望你和我一起走,你知道我想要的是自由,不和你們家任何一個人有牽扯。”
聞言,安瑟斯這次沒有生氣,反而信心十足的淺笑:“我相信你不會拋下我的。”
顧佳玲嗤笑,學着他之前說過的話:“話不要說的太滿。”
安瑟斯定定的看着她,胸有成竹的笑道:“如果我說幫你找到親生母親做爲交換條件呢?”
聞言,顧佳玲一怔,接着還是果斷拒絕。
“沒興趣!”她的記憶裡更本就沒有母親這兩個字,她也沒嘗過什麼是母愛,更何況她的那個母親是因爲錢才拋棄了爸爸和她的,對於這個女人她麼有什麼感情,也沒什麼好值得去找的。
‘母親’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只是個沒有溫度的名詞。
安瑟斯又道:“如果你的母親當年是爲了保護你和伯父才選擇的離開的,你也不想見她一面?”
顧佳玲身子又是一頓,視線這才緩緩移到安瑟斯身上。
依舊冷冷的開口:“你以爲這樣我就會被你引誘?”
安瑟斯不語看着她淺笑。看着她眼眸中一閃而逝的緊張和慌亂,他知道她已經被他引誘住了。沒有哪個人不想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
好一會安瑟斯纔開口道:“我要感謝耿瑞將我從飛機上丟下去,要不然我也不會巧遇到她,恰巧順便救了她一命,無意中知道了她當年的一些事情…。”
安瑟斯故意欲言又止,顧佳玲自然明白他口中的那個‘她’指的就是自己的母親。
安瑟斯不再說顧佳玲也倔強的不問,一副漠不關己的樣子。
她越這樣,安瑟斯笑得越得意,他知道她是在故意逞強,這樣的她更是讓他覺得可愛。
又道:“真不想知道她是誰?”
“…。。”
“她很愛你,爲了你她做了很多大膽的事,甚至連命都差點丟了。”
聞言,顧佳玲暗吸一口氣,依舊不語。她不信,這個她從來沒見過的女人怎麼可能爲了她而做這麼多事。
半響,顧佳玲才淡淡的道:“口說無憑。”
安瑟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脫掉黏溼的襯衫丟到一邊,光裸着性感的上半身重重靠在後背上。
“還記得你7歲那年第一次在醫院看到我的時候?你不覺得很巧嗎!那麼多有名的醫院爲什麼偏偏我被送到了那家中醫院?”
聞言,顧佳玲屏住呼吸,瞪大眼看着他。心中似乎猜到什麼,但不敢去想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我的自閉症在國外一直看不好,所以美玲小姐提議讓我看中醫,說她認識一個很有名的中醫,願意親自帶我回國內去看。
爲了這件事她一直求老爺子,起初老爺子是不答應的,但後來爲什麼答應了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