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琳氣得手一抖,手機依舊在手上震動着,按下接通鍵。
“喂!您好!”
顧佳玲拿着電話,那邊傳來女人的聲音顧佳玲立即聽出了是凌琳,猛然心口莫名窒痛。
她知道耿瑞的電話除了羅雷是不會交給任何人。
聽到那邊沒聲音,凌琳更是肯定是顧佳玲打來的。又道:“喂!能聽到?你是要找我老公嗎?他已經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在打吧!”
聞言,顧佳玲似被無形扇了一巴掌一般,暗吸一口氣,老公?睡了?他和凌琳睡一張牀/上?
顧佳玲深吸一口氣眼眸緊閉,接着猛的睜開。
接電話要是別的女人顧佳玲肯定會掛了,她沒有資格和立場去打擾別人,但卻是凌琳這個害死她孩子的女人,她怎麼可能讓她得意在她面前囂張。
顧佳玲淡淡道:“是我!麻煩你叫醒他我有事找他。”
電話那天的凌琳大吃一驚果然是顧佳玲她竟然這麼淡定,凌琳恨得暗暗握拳故意一副不知道的問道:“你是誰?”
顧佳玲依舊淡定的聲音傳來【顧佳玲!讓耿瑞接電話。】
聞言,凌琳氣得恨不得砸了電話,掃了一眼旁邊沒動的耿瑞,站起身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顧佳玲!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我老公很累他已經睡了,麻煩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騷擾他了。你也休想破壞我和瑞之間的感情。”
顧佳玲只覺得他的話好笑,不屑的嗤笑一聲:“到底是你不要臉還是我不要臉,你別忘了我是怎麼流產的,我隨時都可以去告你。”
【好啊!你去告啊!你看是你坐牢還是我坐牢。就憑你,別說我現在是瑞的未婚妻,就算不是我也是淩氏的千金。你認爲你告得贏嗎?】
顧佳玲氣得手緊緊握住手機,是的!她的孩子沒了,仇沒報成不說只怕耿瑞會先把她送進監獄了,畢竟凌琳現在是他的未婚妻。
這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她開始不爲了逃避耿瑞而原諒凌琳現在坐牢的就是凌琳了。
而她的孩子就這麼白白的死了,她怎麼就這麼傻。這麼傻。
電話那天半響得不到迴應,凌琳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邪笑。
“顧佳玲!你現在就是個沒人要的爛貨,孩子沒了,男人也沒了,而我馬上就要和耿瑞結婚了,你最好永遠從我世界消失,否則我會讓你一輩子都不好過。”
【……】
顧佳玲那邊一直沒聲音,凌琳蹙眉納悶的拿開手機看了看。她到底有沒有聽她說話?
凌琳半響得不到迴應正準備掛了電話,那邊又傳來顧佳玲的聲音。
【謝謝你的提醒,這是我要對你說的話!最好永遠從我世界消失,會一輩子都不好過的是你】
“……”凌琳氣得咬牙切齒,正要回罵過去,那邊已經掛了電話,接着身後一股涼意襲/來。
“你在和誰打電話?”
身後傳來耿瑞冷冽的聲音,嚇得凌琳一跳渾身起雞皮疙瘩,手中的手機被抽走。
身後傳來耿瑞冷冽的聲音,嚇得凌琳一跳渾身起雞皮疙瘩,手中的手機被抽走。
翻看通話記錄,雙眸如同嗜血一般,猛的一把抓上凌琳的頭皮扯住她的頭髮用力向後扯強迫她的頭擡起來。
如同寒冰般冷冽的聲音低吼:“誰讓你接我電話了?”
凌琳痛得五官糾結在一起,委屈的眼淚都要掉下來:“我叫你,你不醒電話一直響所有就幫你接了。”
耿瑞氣得怒吼:“你和她說什麼?”
凌琳淚水一顆顆落下,她是他的未婚妻她!昨天他們還那麼恩愛,今天他們的訂婚典禮他怎麼就這樣對他。
都是顧佳玲,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瑞纔會這麼對她的。如果沒有她瑞一定還是像以前一樣對她好的。
“瑞!你放開我!好痛!”
怒吼:“我問你話呢!你和她說什麼了?”
凌琳當然不承認她說的那些狠毒的話,可憐低聲抽泣道:“我就說讓她等一會再打,你喝多了!”
耿瑞眯起眼狐疑的看着她抓住她頭髮的力道輕了一些:“就這些?那她說什麼了?”
“她說她等一會再打過來。”
耿瑞鬆開她將她一把推開,然後把電話回撥了過去。
凌琳站在一旁是心驚膽戰生怕顧佳玲告狀。。
顧佳玲掛了電話狠狠的將手機丟到地上,白地毯的地面,手機只在上面輕彈了兩下毫髮無損。
顧佳玲看着手上的戒子就覺得諷刺,狠狠的將戒子拔出來也用力的砸在地上。
雙手緊緊抱頭,身體慢慢的蹲下。顧佳玲你真沒用,有什麼好生氣,有什麼好傷心的,可偏偏胸口是痛得那麼的清晰。
耿瑞一次又一次的騙她,說不定從一開始耿瑞就在騙她,他們聯手害死了她的孩子然後把她給趕走,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爲什麼?爲什麼?耿瑞要這麼對她折磨她?她當初那麼想走耿瑞都不肯放她走就爲了報復她玩死她所以不惜殺了自己的親生孩子?
那他爲什麼又把她送這裡來,想把她囚禁這裡一輩子?
顧佳玲越想越頭痛,越想越糾結痛苦,但還是不停的胡思亂想。
她真的好想逃避這一切,好想離開這裡躲得遠遠的離開耿瑞的世界,離開會看到凌琳的地方。
誰能帶她走!誰能帶她離開!顧佳玲緊緊的抱着頭,頭痛欲裂,拼命的搖着腦袋,淚水一顆顆的落下,老天讓她消失吧!讓她從他們的世界裡消失。
地上的手機一直在閃亮震動着,顧佳玲似沒聽到一般蹲在那裡雙手緊緊抱頭埋在膝蓋裡。渾身瑟瑟發抖。
她像墮入深淵的黑暗一般,四周什麼都沒有,只有黑、只有冷,她一個人蹲在原地雙手緊緊抱頭。
沒人知道她的痛,沒有知道她的累。無助、寂寞、陰冷、害怕如同一個無形的魔抓向她伸過來……。
她好恨。恨耿瑞。恨奪走她孩子的凌琳……
陽臺上一陣風吹過窗簾拂起似有動靜,顧佳玲模糊的雙眼緩緩擡頭看着前方,陽臺上似一個朦朧的黑影慢慢走了過來。
真的有人來救她了嗎?她的祈求靈驗了嗎?顧佳玲淚眼朦朧的伸出一隻手想要抓住那個人,可偏偏什麼都抓不到。
顧佳玲似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用力的伸着手,聲音哽咽到極致,吃力的開口道:“帶我走!求求你帶我走!”
那黑影步伐頓了一下,接着猛的一下衝了過來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這次顧佳玲真實的感受到有個抱着她,不是幻覺,真的有人來帶她走了。
他身上傳來淡淡的菸草香味,一個熟悉低顫、心痛夾雜着憐惜和無限思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帶你走。”
顧佳玲猛的擡頭看向那個人,一把將他推開。怎麼會是安瑟斯!
安瑟斯被她推坐在地上。
顧佳玲怒吼“你走!走!滾啊!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害成這樣了,我欠你什麼了?要不是你綁架我,逼我嫁給他什麼都不會發生,我的孩子會在我肚子裡活得好好的。。”
安瑟斯自責、懺悔、懊惱他無數次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無數次夢中驚醒他把最愛的那個女人推進了深淵。
安瑟斯跪在地上,緊緊抓傷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打。
“佳玲!是我不對!我知道做什麼都挽回不了,我會用一輩子來補償你,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裡。”
顧佳玲猛的抽回手:“騙子!你們都喜歡騙我,我纔不信,你又要利用我對不對?我不要相信你。”
安瑟斯又猛的一把將她扯進懷裡,恨不得將她揉進骨子裡,低吻她的發頂。
“佳玲!我再也不會騙你。我帶你走,我們結婚。你要不信怕我騙你,我可以先把全部家產移到你名下,只要和你離婚了我將一無所有。”
顧佳玲又想推開他,這次安瑟斯有防備將她抱得緊緊的怎麼也推不開。
“安瑟斯就算你把命給我,我也不會嫁給你的。要是沒有你我不會走到今天這麼慘,被人羞辱,被人騙,被人欺負卻無能爲力。”
想到剛纔凌琳的羞辱,顧佳玲又是血液沸騰叫囂着。她的尊嚴高於命卻被凌琳如同羞辱一個小/三一樣辱罵她。這樣的屈辱讓她怎麼咽得下。
安瑟斯緊緊的抱着她,他當然清楚她是自尊心多麼強的一個人。大掌按着她的背脊。
“是我的錯!這些我都會替你討回來。”
顧佳玲在他懷裡掙扎“你少說漂亮話!你放開我!”
這次安瑟斯放開了她,顧佳玲立馬爬了起來抓起牀頭邊的小花瓶做防身武器指着他。
這纔想起來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她門都反鎖了。
安瑟斯沒給她多想的機會,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把瑞士軍刀。將鋒利的刀彈了出來。
顧佳玲看他拿出刀,驚得瞪大眼:“你要做什麼?”顧佳玲有些害怕,她不聽話他要殺她不成?
顧佳玲看他拿出刀,驚得瞪大眼:“你要做什麼?”顧佳玲有些害怕,她不聽話他要殺她不成?
就在顧佳玲考慮之際,安瑟斯的刀劍狠狠刺激自己的胸口。
“嗯!”疼痛得悶哼一聲,身體顫了一下。他的白西裝上如同一朵紅薔薇在他胸口綻放一般慢慢沁出。
“啊——”顧佳玲嚇得尖叫。
丟下手中的花瓶衝了過去,想扶住搖搖欲墜要倒的安瑟斯,又不知道該怎麼弄,架着兩隻手站在原地看着他鮮血嘩嘩的外淌。
大吼:“你瘋了嗎?你這是幹什麼?”
安瑟斯蒼白的臉色嘴角調侃的邪笑:“這是我欠你的。”說道着手臂又加重力道更深的刺入。
顧佳玲急得上前一把抓住他血淋淋的手,血沾染了她的小手,安瑟斯的血液是那麼的燙,燙到了她的心裡。
“住手!我叫你住手聽到沒有?你在我面前尋什麼死,要死你就死遠一點別讓我看到。”
“。。”安瑟斯有些委屈的道:“不讓你看到你怎麼知道我還給你了,你會繼續恨我的。”
“你以爲這樣我就不恨你了?”
安瑟斯笑道:“起碼我知道你不想我死。”血淋淋的手覆上她剛阻止他柔軟小手。
剛纔顧佳玲的尖叫引來了傭人和保鏢,‘咚咚咚!’門被拼命的捶打着。
“少奶奶!出什麼事了你應個聲啊?”外面的傭人急死了,忙用備用鑰匙打開門。
看着屋裡多了一個男人,而且渾身血淋淋,傭人和保鏢立即衝了進來要保護顧佳玲。
卻被顧佳玲給阻止。“把醫生叫來。”顧佳玲緊緊捂住他出血的地步看着安瑟斯一臉的邪笑。
“少得意!我是怕你死在我這裡惹來麻煩。”
安瑟斯依舊笑得如春花一樣美。
顧佳玲的電話還在震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安瑟斯身上,只有一個保鏢發現了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遞給顧佳玲。
“少奶奶!您的電話在響!”
顧佳玲掃了一眼的手機,她雙手捂着安瑟斯的胸口那有手空出來接電話。而且這電話大概是應該她掛了凌琳電話,凌琳不服氣纔打過來的。她纔不要接。
如果萬一是耿瑞打來的她更沒有必要接了。他這樣將她玩弄於鼓掌的男人,她是一句話也不想再和他說。
顧佳玲冷冷的道:“不用管!”
“……”保鏢有些爲難,他們都知道這電話只有少爺才能打通:“少奶奶您就接一下吧!少爺肯定是有事才找您的。”
顧佳玲氣得大吼:“不接!不接!聽不懂我說話嗎?你看我有手接?”
“……”保鏢不敢再多管閒事,將手機放到一邊任由它繼續震動。沒一會手機安靜了。
很快醫生來了,顧佳玲將緩慢的和安瑟斯同步伐挪到沙發上讓他躺下。
安瑟斯本來要求到牀上躺下的,顧佳玲就是不讓,只能選擇沙發上了。
同時樓下的傭人又跑上來說:“少奶奶!少爺讓你接電話!”
第三卷
我放下尊嚴,放下了個性,放下了固執,放下一切是因爲放不下你——耿瑞·霍夫曼
同時樓下的傭人又跑上來說:“少奶奶!少爺讓你接電話!”
顧佳玲頭也不回冷冷的開口:“沒空!”將安瑟斯交給醫生,捂住他胸口的雙手緩緩的挪開。
顧佳玲雙手沾滿了鮮血在旁邊站着。
傭人又戰戰兢兢的道:“少奶奶!少爺好像很生。”
傭人話還沒說完就被顧佳玲截斷:“你可以去告訴他,我不會再和她說一句話,讓他別在打電話來了。”
“……”傭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在是轉身下樓去通報。
沒一會保鏢頭的手機響了,看到上面的來電,保鏢退出房間恭敬的接起電話。保鏢的手機也是上次耿瑞來時還給他的。
耿瑞握着手機有種不好的預感,勁量壓住怒火低聲道:“出事了?”
【是!】保鏢恭敬的回答,將白天出去發生的一切一字不漏詳詳細細的報告給耿瑞聽,包括顧佳玲強吻了他這個炮灰保鏢的事。
保鏢還來不及說安瑟斯來的聲音,電話那頭傳來耿瑞的爆吼。
【你怎麼做保鏢的?一個女人都擋不住?敢讓她吻你!你是不想活了?】
“屬下知錯,立刻就去領罰。”保鏢抱着必死的決心答道。
少奶奶親他的時候,做爲職業保鏢沒有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截住她就是他的不對,以他的身手如果那時候沒有猶豫就來得及截住少奶奶的。
耿瑞那邊沉默了幾秒半響才傳來聲音【下不爲例】接着電話就快速掛斷了。
保鏢是保了一命,但安瑟斯怎麼來了這裡他都還沒通報呢!保鏢又將電話撥了回去但一直沒人接。
醫生拿出剪刀剪開安瑟斯的西裝和襯衫,白皙結實的胸膛被染紅,插着短刀柄和半截刀刃在外面,吸附住刀刃的皮肉深陷,看上去有些毛骨悚然。
顧佳玲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畫面,雙腿有些發軟,但仍舊固執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醫生先將他刀刃插入的地方周圍消毒,清理乾淨旁邊的血跡。
顧佳玲心驚的問道:“他會死?”
醫生轉頭看了顧佳玲一眼,以爲這一刀是她捅的。
搖了搖頭道:“少奶奶很有技術含量,這一刀下去傾斜度避開了心臟,但一般心臟周圍受傷會因爲疼痛心肌會猛的收縮,所以會流血較多,外表看上去很恐怖,但沒有傷及內臟。調養十天半月就可以了。”
聞言,顧佳玲狠狠的怒瞪安瑟斯,看來他是故意的。
安瑟斯心思被醫生看穿,一臉不滿的道:“你到底專不專業?都沒拍片看到裡面,你不要胡說八道。”
女醫生底笑道:“我以前是軍區高級重監醫生,爲了跑出重監獄的那些傢伙不知道用過多少次這樣的自殺方式,
以爲送出重監區就可以跑掉,所以這樣的傷口和刀柄的傾斜度就能看出有沒有傷到內臟,如過真傷到內臟了你現在就沒力氣反駁了,想必少奶奶是陰錯陽差才保了你這一命。”
“……”安瑟斯不語,沒想到遇到行家了。
“……”安瑟斯不語,沒想到遇到行家了。
醫生繼續問:“需要塗麻藥?”
“當然!”安瑟斯。
“不用!”顧佳玲。
安瑟斯和顧佳玲同時開口,顧佳玲恨恨的看着他。她就知道安瑟斯沒那麼好心來求她原諒,就連表決心這種事都能做手腳。
之前她真的被嚇到了,以爲安瑟斯真的自責覺得對不起她才這樣的,她本來有所動搖想要原諒他的,因爲醫生這句‘捅得很有技術含量’她更覺得安瑟斯陰險狡猾。
顧佳玲咬牙切齒的道:“你捅進去的時候都不怕痛,現在拔出來你還怕什麼痛?”
“……”安瑟斯看着顧佳玲,接着底笑道:“你說不用就不用吧!”
顧佳玲的話讓醫生也詫異了一下,當年她在重監獄的時候那些人用這種方法逃跑是因爲那裡受的刑法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所以出此下策逃跑,雖然不致命但並不代表是輕傷。
她之所以問他用不用麻藥是因爲有的人會對麻藥過敏引起副作用。
既然人家都不在意,她這做醫生的何必多管閒事。手緊緊的穩住刀柄猛的一下抽了出來。
隨着刀刃的抽出,安瑟斯悶哼一聲,胸口慣性的挺起接着重重的跌軟在沙發上,醫生馬上給他止血。
安瑟斯嘴脣失血面色慘白,額前的汗顆顆落下。
顧佳玲看着心裡糾結,真的那麼痛?他捅自己的時候怎麼就那麼輕鬆不怕痛的樣子。
顧佳玲哪裡知道瞬間疼痛和一直處入疼痛中然後痛上加痛的區別。
醫生幫他清理包紮好。接着給他掛消炎藥水,交代最好一個星期不要亂動。
醫生和傭人們都出去了,保鏢不放心一直守在門口。保鏢頭也不斷的在和耿瑞聯繫卻一直聯繫不上。
安瑟斯光裸着上半身,胸口綁着繃帶。立即站起身拔掉手臂上的針頭。
顧佳玲一臉防備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安瑟斯將這裡當自己家一般,打開衣櫃隨手拿了一套男士衣服,應該是耿瑞的。他之前的衣服都被剪破了已經不能穿了,而他的身材和耿瑞差不多他的衣服應該是都可以穿的。
安瑟斯快速的套上襯衫接着西裝。
“只要和你有關的我什麼事都做不好。”安瑟斯自嘲底笑“本來想求你原諒,結果被我搞砸了,現在你更不會相信我了。”
“……”
“你不是要走嗎?我現在就帶你走!”
“你能帶我去哪?”顧佳玲擡起自己的手臂,鐲子在手腕上晃動兩下。
安瑟斯知道她在顧忌什麼,不管跑到哪裡耿瑞都知道她在哪裡。
淡淡道:“一個耿瑞絕對找不到的地方。”
安瑟斯的這句話對顧佳玲無意是最大的****。
“但是。他會用家人威脅我。”就像安瑟斯當初用爸爸威脅她一樣。
“他都聯繫不到你用什麼威脅?威脅一個人的最基本條件就是要告訴那個人準備做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情,才能起到威脅的作用。而不是直接做了不利的事情再讓他知道,這樣就不是威脅了,耿瑞是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安瑟斯知道她擔心的是顧景華,如果她跑了耿瑞聯繫不到她根本就沒辦法威脅她,如果他動手對顧景華做了什麼,那麼顧佳玲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
“不行!我不能冒這個險。”
“你就信我一回不行?我說耿瑞不會對你家人動手就肯定不會。”
“……”顧佳玲沉默了幾秒“那你準備把我帶到什麼地方?”顧佳玲不放心跟他走,萬一他和耿瑞一樣****把她給關起來怎麼辦?
“先送你去歐洲解開這鐲子,然後你的自由了。”
顧佳玲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真的?”
“真的!我以我母親的名譽發誓。”
顧佳玲胸口猛的一頓。之前聽耿瑞說過,她母親是爲了自己的清白而自殺死的,這個將尊嚴看得這麼重的女人。現在安瑟斯拿她來起誓她自然是深信無疑。
“準備怎麼帶我走?外面都是耿瑞的人,還是季美,我不能丟他在這裡。”
“那個女人你放心!她在這裡很安全,很快就有人來接她回去的。”
說到着安瑟斯一步步的靠近她一把將她扯入懷中,顧佳玲故意重重撞進他懷裡,看他還敢扯她。
胸口的血又慢慢滲出染紅了襯衫,安瑟斯不怒反而底笑。
“這麼急着就投懷送抱了?”
“。。”
“你的報復心還真強!”說到這將自己襯衫上的血摸了下來。抹到她的脖子上。
顧佳玲嚇了一跳,躲避道:“你做什麼?”
顧佳玲要擦掉脖子上的血卻被他抓住手腕止住,再次將她拉入懷中。剛纔的那把瑞士軍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到他手上了。
刀刃抵着她的脖子:“我們這樣就可以安全的走了。”
顧佳玲嗤笑一聲:“你想假裝綁架我?他們身上都有槍的。”
安瑟斯快速在她臉上輕啄了一下:“你這是在關心我?”
“……”顧佳玲被他禁錮在懷中動彈不得,被他吻過的地方覺得噁心用力的擦着。
安瑟斯篤定道:“他們不敢開槍。”
說到這用刀架着顧佳玲將門打開往外走。
顧佳玲這才明白安瑟斯爲什麼敢篤定耿瑞不會動她爸爸,因爲她不是自己跑的而是被安瑟斯綁架的,這樣耿瑞只會激昂矛頭指向安瑟斯。
他是真的在幫她?她就信他這一回。,
保鏢們猛然看到這樣的情景,措手不及的拔出槍統統指着安瑟斯。
顧佳玲配合的道:“你們不要開槍,我會被你們打死的!”
安瑟斯帶着顧佳玲一直到電梯裡去,一半保鏢立即往樓上衝去,一半守在原地,用對講機告訴上面的保鏢他們去了幾樓。
這別墅一共就4層樓,加樓頂也算的話就是5層。
保鏢急切的對着對講機喊着:“他們到樓頂了!”
樓梯上衝跑的保鏢很快到了樓頂。而樓頂上剛好停着一輛直升機。
安瑟斯將顧佳玲架上了直升機,而直升機裡的駕駛員早就準備好了。他們一上飛機,飛機就啓動了緩緩離開地面……。
安瑟斯將顧佳玲架上了直升機,而直升機裡的駕駛員早就準備好了。他們一上飛機,飛機就啓動了緩緩離開地面。
“砰!”衝上來的保鏢不知道誰開了一槍。
保鏢頭大喊:“不許開槍,飛機打下來是小,少奶奶和二爺摔死了我們全部陪葬。”
做爲訓練有素的保鏢雖然不怕死,但也不會做無謂的犧牲,而且保護少奶奶是他們的職責,飛機萬一打下來,不僅救不了少奶奶反而害死了她。
顧佳玲在飛機上也很好奇安瑟斯是怎麼能把飛機弄到這裡來的,這裡守衛嚴禁要是有飛機過來不可能不被發現的。
“你怎麼把飛機開過的?”
聞言,安瑟斯底笑:“有必要開飛機過來?”他前幾天在這裡就已經摸清楚了這裡的一切,早知道天台有一輛直升機停那裡。
顧佳玲更不懂了:“不是開過來的怎麼會有飛行員等在飛機上?”
耿瑞看她那麼的疑問索性都告訴他。
“我是翻牆躲過保鏢的巡邏跑進來的,飛行員是光明正大進來的。飛行員是我父親的專用飛行員,耿瑞的所有保鏢都認識他,而他這需要告訴保鏢是奉老爺的命令來對耿瑞的飛機進行專業的檢測就夠了。”
“。。”顧佳玲無語,耿瑞的爺爺出門都是做飛機的嗎?他們家就那麼有錢?
她一直以爲就只有耿瑞很有錢,而安瑟斯這些親戚門也都是相互投資贊助各自由着各自的事業共同養着他們的父親也就是耿瑞的爺爺。
顧佳玲又問:“你們家族很大?”
安瑟斯緩緩靠在座位上,他現在每吸一口胸口就悶痛得厲害,何況和她說這麼多話,頭有些犯暈。
安瑟斯自嘲的道:“本來不大的,可是我父親找了很多女人,他們都生了孩子所有就變大了。”
“。。”原來家族還可以這麼壯大的。
安瑟斯開在座位上意識越來越不清晰,有些想睡覺。
顧佳玲本來想繼續問他的轉頭看到他已經睡着了,也不好再問什麼。轉頭看向窗外。
其實顧佳玲只要稍微仔細一點點就會發現安瑟斯黑色西裝已經被沁得透溼了,刺鼻的血腥味顧佳玲只認爲是之前留下的。
因爲她對安瑟斯毫無感覺甚至討厭他所以不會在意他的一切。更不會想到他是經過兩天兩夜沒睡從歐洲趕過來的。
耿瑞的電話一直沒人接。已經快步入0點,一輛直升機停在了佳玲花園。
飛機還沒完全落到地面,飛機艙門就被打開,一個黑影從飛機上竄了出來快速衝進大吼。
樓下衝到樓上一間間房間找,
“顧佳玲!顧佳玲!你在哪?給我出來!”
保鏢忙跟着跑上跑下積極報告剛纔發生的事。
“少爺!少奶奶被二爺綁架了”
耿瑞手停在門把上,猛的轉過身殺人般的眼神狠狠的盯着保鏢,一把將他提起來。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少奶奶被二爺綁架了。”
“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時候的事?”
“2個半小時前?您電話一直沒人接。”保鏢忙解釋爲什麼沒有通報。
耿瑞鬆開他上下在身上摸。該死!他走的衝忙將手機掉宴會休息室裡了。
轉眸又看向羅雷:“他不是被送回老頭子那邊看着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少爺都不清楚他就更不清楚了。“屬下立即去查!”
“慢着!追蹤器!”
羅雷立即拿出追蹤器搜查顧佳玲的地理位置。
而追蹤器上顯示的是顧佳玲竟然在中國。耿瑞氣得一拳狠狠的砸在牆壁上。
該死!他們竟然錯過了。立馬轉身往外走。
保鏢頭衝上前將剛纔撿到的戒子交給耿瑞。
耿瑞手中緊緊握着戒子。該死了的女人跟她說了多少次不許取下戒子,每次將他的愛無情的扔在地上。
“少爺!現在該如何?”羅雷跟在後面追問。
“馬上回國!”耿瑞將戒子收好煩躁的扯開衣領,他穿的還是訂婚典禮上紫黑色禮服。
“是!”
凌晨3點多一輛直升機在s市xx私立醫院頂樓降落。一輛輛名車開進醫院花園中,全身武裝金髮碧眼的保鏢,統一的辮子,黑色西裝革履,手袋白手套,胸口獅子徽章,將整個醫院大樓給包圍住。
安瑟斯在半路時失血過多,顧佳玲一直以爲她睡着了,其實是昏倒了,要不是後來安瑟斯實在是無力倒在了顧佳玲身上擦到她一身的血,只怕死了顧佳玲都沒察覺。
本來要飛往國際機場的直升機只好先往醫院方向飛。因爲路程太遠直升機是沒有辦法直飛到歐洲的,而且顧佳玲的護照是沒有日本簽證的要是在日本直接坐飛機一樣會被遣送回來。
所以只能選擇先回中國。而安瑟斯母親家鄉雖然是日本,他在日本很熟悉但並沒有太多的勢力,是沒有辦法讓顧佳玲在沒有簽證的情況下還走正規渠道。
安瑟斯因爲失血過多送多醫院搶救。幸好沒有太多大礙輸好血醫生讓他住院一個星期觀察,而且每天有必要還是要輸血。
但安瑟斯很不聽話。又一次拔了針頭拉着顧佳玲就要走。
才走兩步頭一暈,顛簸一步攤在地上。
顧佳玲上前扶起他低吼:“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好好躺牀上去。”
“我不躺!我既然答應你給你自由就要做到,再晚了耿瑞就趕來了,我必須在他找到你前取下你手上的鐲子。”
說到這安瑟斯又要往外走。
“你站都站不穩要怎麼走,你打算死在半路?不僅你幫不了我,只會害的我再次被抓回去,你死了就更沒人救我了。”
“……”她的話讓安瑟斯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緊緊抓着她的雙臂。
“你希望我去救你,等着我去救你是不是?你會依靠我對不對?”
顧佳玲知道他誤會她話裡的意思了。
顧佳玲用力的拂開他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除了你沒人能救我了,別忘了你以你母親的名譽發過誓,所以我纔信你這一回。”
口口口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