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氣勢洶洶的要下車揍人,這會他是事情太多,弄的心情不好,要是平時這傢伙可是個彬彬有禮的帥男加型男,但是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你說這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高遠他現在能不發火嗎?主要這小子上次一個打八個弄出經驗來了,當時還有兩把槍,都沒能把他怎麼樣,現在是自信心瘋狂的暴發。
“你TM怎麼開車的?”出口就沒好話。
車裡坐了兩個男的,年紀都在三十來歲左右,個個都是光頭,高遠剛上去的時候沒看清,這話剛罵完看車裡坐着兩燈泡,就明白了,這兩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
高遠話音一落,這兩男的立刻打開車門,比高遠還兇,一臉怒容瞪着高遠,其中一個臉上還有條刀疤,估且叫他刀疤男吧。
刀疤男此時滿臉猙獰,臉上的刀疤這個時候看起來更讓他兇悍萬分,“操NM你罵誰?”
高遠現在是劍在弦上,不得不發,這會要是認慫他自己這關都過不掉,腦子裡瞬間閃過一萬種擊倒對手的方法,正要出手,高遠突然間在車門的夾盒裡瞄到了一樣東西。說來也是運氣,是一種巧合,那玩意正好就是羊湯館裡專門給客人用的方巾,高遠能夠一眼就認出來這塊方巾,爲什麼呢,很簡單當時劉國權說直接找那種提供潔淨餐具的公司爲自己送貨,但是高遠說要搞就搞特色的,搞品牌的,所以高遠就讓劉國權專門聯繫一家生產廠家,將店名給印在了上面,現在看這兩個**概是用來當擦車布了。這種方巾被客人拿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直覺告訴高遠這兩個人不像是普通客人那麼簡單,肯重要的是看這塊方巾現在的磨損程度並不像時間很久的樣子,反而像是新的。這就不能不讓高遠生疑了。
這個時候高遠立刻放棄了動手的想法,臉上賠笑的說:“對不起,大哥,是我不好,您看這堵的厲害,我就先走了。”說完就要轉身,但是被刀疤男一把揪住,惡狠狠的對高遠說:“他MD,撞了我們的車想走?”兩眼一瞪,好像真要把高遠給吃了。
另一個光頭看見高遠那麼容易就服軟,而且這傢伙開的又是卡宴,感覺好像可以敲一筆的樣子,快速繞到高遠的邊上,兩個光頭一前一後把高遠夾在中間。
“小子,撞了我們的車就想走?”光頭男兇狠的說道。
高遠此刻非常猥瑣,一副小老闆怕事的樣子說:“大哥我錯了,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要你不打我就行。”
光頭男罵了一聲:“MB,小白臉一個。”刀疤男胳膊肘兒繞過高遠的脖子,把他一摟往車前頭這麼一拎,威脅的說:“小子,你看看這車撞成這樣,怎麼着,賠個兩萬塊錢我們哥倆就是追究你責任了。”
高遠雖說認栽,但是他這會還得裝把像,哭喪着臉說:“大哥,我看你這車也值不了兩萬吧。”兩個光頭一聽高遠這麼說,立馬瞪起牛蛋眼,凶神惡煞的說:“小子你說什麼。”嘴裡說着,還舉手拳頭在高遠的面前晃悠。
高遠苦苦哀求着說:“大哥,兩萬太多了,少點行不。”
“操NM的,兩萬塊錢,一個子都不能少。”光頭男舉着拳頭,盯着高遠。這時後面的車子也在不停的按喇叭,刀疤男意識到要是老在這磨磯,把交警弄來了,自己一分錢也拿不到,想了想說:“這樣吧,你給一萬五,這後面都在催呢。”
高遠壓住內心的笑意,這算什麼事,大馬路上被敲詐,然後開始像在菜市場買菜一樣討價還價,裝出一副肉痛的樣子,高遠從身上拿了一萬五千塊錢給刀疤男。等刀疤男把他放走的時候還裝出千恩萬謝的樣子。
不過回到車上的高遠已經清楚的記住了兩人的樣子,和他們的車牌號,或許亞銷酸鈉的事情就與他們有關,可能這就是一條查下去的線索。
上了車的高遠收起剛纔的表情,一臉的嚴峻,若是剛纔那兩個人看到高遠現在的表情一定會問:“大哥,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啊?”
車子開到城市廣場,打了個電話給陸先生,“我到了,你在哪?”
“我知道了,在那等我一會吧。”陸先生的話裡,好像一直都沒有什麼感情。
高遠一個人站在那兒仔細的想了一下,剛纔碰到的那兩個光頭明顯就不是好人,還敲詐了自己一萬五千塊錢,更重要的是車內出現的方巾,如果是從一般人的車裡看見那也不算稀奇,但是這兩個人實在問題太大了,從種種跡象上看很有可能與店裡發生的事情有關係,如果那個陸先生能幫到自己那麼請他去幫忙查一下這兩個人。
“高先生。”高遠的思緒被人從身後打斷,瞬間高遠就知道後面的來人就是陸先生。
轉過身,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說話不帶絲毫感情的男人,一米八的個頭和高遠差不多,但臉上戴着一副墨鏡,並不能看清楚他的臉,但直覺上感覺應該是棱角分明,黝黑的皮膚讓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壯實,更重要的是高遠感覺到這個人身上有股他們普通人所沒有的東西,這種東西好像只有那次在汽車上面對那幾個匪徒時那感覺到過,那時是自己身上發出來的。
殺氣?不可能,這是現實社會,又不是網絡小說裡,動不動就散發殺氣。
不是殺氣又是什麼呢,高遠感覺到很熟悉,回想起當時自己面對匪徒時的心情,那個時候是要自保,到最後用一種拼了的感覺在支持下去,那時候唯一的支持自己的東西就是活下去的信念,難道這個男人也有一種要活下去的信念,高遠顯然不相信自己的想法。
“你好,我是高遠。”面對着這個沒有任何表情的男人,高遠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是陸文華。”簡單的五個字,說的蒼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