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你要幹什麼?”情急之下,李詩琪只能直呼其名。高遠沒有搭理她,接着對陸文華說:“準備好一切後通知我。”陸文華聽完高遠的話就準備離開,雖然他是李詩琪的貼身保鏢,但是高遠的話他不能不聽。
“不許去!”李詩琪大叫一聲攔住了陸文華,接着對高遠說:“你是不是瘋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知道不說服李詩琪是不行的,高遠轉過頭看着她說道:“姐,你知道是誰幹的嗎?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金東進計劃的,之前所有的事都是他安排的,目的就是你手上10%的金耀股份,只要我明天不能出現,郭長慶就有權決定那些股份,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本就應該怪我,而現在張琳也是因爲我躺在裡面,我要是不解決金東進,我怎麼對得起張琳,怎麼對得起她的父母,這個仇我一定要報。”高遠說着說着,情緒再一次激動起來,雙目中充滿了血絲,拳頭握的死死的,如果金東進現在在高遠的面前,相信高遠一拳就能把他打趴下。
李詩琪沒想到這所有的事情都是金東進乾的,在她的印象裡金東進好像還沒有那個水平,前段時間不是還被人騙了好幾個億嗎?怎麼突然間能計劃的如此周密打擊高遠,難道之前這麼多年都被她騙了?想到這兒李詩琪從心底升出一股寒意,從小一起長大居然都被他騙了,相信義父也一定還矇在鼓裡,金東進將自己隱藏的這麼深,到底有什麼意圖?
不過這個時候李詩琪只能勸住高遠,既然金東進是這樣的人,那麼他肯定還有後手,李詩琪不可能讓高遠去冒這個險,縱然陸文華的身手再好。
“老公,聽我一次好不好,金東進既然要對付你,他肯定不止這些手段,如果這個時候他挖好了一個大坑就等着你對找他怎麼辦?雖然我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但是我自認爲對他還比較清楚,如果我是他這個時候一定等着你去痛下殺手,而後利用官方手段打擊你,要知道金耀做爲全國前十位之內的民營企業,它的影響力是巨大的。”李詩琪這翻話說的合情合理,讓高遠也有些動容。
仔細想了一下李詩琪的話,結合到自己身上,高遠得出一個結論,金耀這樣一家公司,它的背後有多少雙手在捧着它,它能爲這些人帶來多大的利益,它如果出了什麼事,哪怕是高層的變動,可能影響到的都不只是一個長成市,會是全省,甚至北方地區。
自己不過是長成的一個小企業家,與當地政府之間都有諸多聯繫,它金耀那麼大的上市公司,可能更高層都有關係。
想到這一點,高遠再一次的冷靜了下來,金東進不能出事,如果出事,上面一定會狠查到底,在國家機器面前,高遠算個屁啊,弄死了金東進,金耀自然是要地震的,那影響可就大了,它背後那些老大們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嗎?不可能,如果高遠真的做掉金東進,相信自己也很快就會被國家做掉。
前後仔細考慮了一下得失,高遠覺得自己太沒用了,張琳躺在裡面,而自己居然不能去幹掉罪魁禍首,雖然自己也可以拼了命去做掉他,但是父母怎麼辦,李詩琪怎麼辦?
高遠的頭疼極了,就像是要炸開一樣,這邊是張琳,那邊還要考慮李詩琪,大仇不能報,還有什麼比這更痛苦的呢“啊…”
嘭嘭嘭三聲,是高遠的頭撞擊牆的聲音,李詩琪被他弄的嚇一跳,第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高遠的腦門上已經鮮血淋淋了。
“醫生!醫生!……”李詩琪眼淚已經落下來了,看着高遠的樣子,她心裡刀絞,高遠心疼,她也會心疼,高遠難受她何嘗不難受呢?只是她無法分擔高遠的痛苦罷了。
護士早就被高遠的大叫給吸引了過來,看到高遠滿頭是血的樣子,立刻要拿紗布給他包紮,醫生過來後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大礙,便離開了。
“老公,你不能這樣,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也很疼,看着你這個樣子,我多難受你知道嗎?”李詩琪太心疼高遠了,以至於說話都有些語無輪次。
回過勁來的高遠,發現姐姐還是那樣關心自己,在病房裡的時候已經答應張琳,如果她能醒自己就娶她,可是之前也說過明年會和姐姐結婚,到底該怎麼辦呢,這個問題把他難住了,好像現在最關心的不是金東進的事情,而是要解決這兩個女人的問題。
李詩琪並不知道高遠對張琳說過什麼,但是她能感覺出來高遠對張琳的情意,還有張琳對高遠的愛,如果張琳不是很愛高遠爲什麼會去替他擋那一槍呢?也許只有深愛一個人,纔會爲他付出生命,李詩琪自認爲也可能替高遠擋子彈,但是現在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無形之中,她認爲自己沒有張琳那麼愛高遠,如果兩個相愛的人能走到一起,她離開又何嘗不可呢。
“高遠,現在不要想那麼多了,最重要的是張琳能夠醒過來,還有明天和郭長慶之間的協議。如果金東進真的想要那10%,那我就還給他,這本來也是他們金家的東西。”李詩琪這個時候在稱呼上已經變了,沒有再喊他老公,在她看來只有自己的退出纔會讓高遠良心上好過。
聽到李詩琪說到股份的事情,高遠猛然醒悟,“我拿金耀沒辦法,但是你天杭我還是有能力扳倒的,你不是和金東進聯合起來了嗎?那我就先拔掉你,給金東進點顏色看看。”
想明白了這一點,高遠意識到,自己該做點事情了,先拿天杭開刀,正好自己的公司也要上市這或許是一次好的機會,但是高遠內心依然很冷靜,他知道這一次要打就一定要打倒對方,不給天杭一點反擊的機會,同時他也想試試金東進的底線,一個計劃在高遠的腦子裡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