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看着兩人相扶上樓的背影眼睛瞪得通紅,雖然顧家的僕人都不在客廳,但是還是覺得無比的難堪,仰了仰頭,幾分鐘後,方白拿起落在沙發上的包,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但眼睛周圍的通紅和緊抓包帶而泛白的關節,無一不顯示着她內心並沒有她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平靜。
而樓上,顧銘一到房間便抓起蘇夏傾的手,因爲摔倒在地,所以兩隻手臂都被茶壺碎片割傷了,又因爲茶壺裡的熱水都倒在了地上所以難免的蘇夏傾的手也被燙的通紅。
顧銘皺着眉頭,半時心疼半時責怪的說道:“你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能吃,手都這樣子了,還記着要先罵完人?怎麼着,罵完了就舒服了,不疼了”
雖然嘴上說的很毒,但顧銘還是打開一旁的抽屜拿出醫藥箱,用鑷子夾着酒精動作輕柔的幫蘇夏傾清理傷口。
聞言,蘇夏傾挑了挑眉,目光落在顧銘爲自己處理傷口的手上:“你還別說,這嘴上氣一出,還真不那麼……”
“嘶”蘇夏傾猛然倒吸一口氣,惡狠狠的瞪着顧銘那惡意作怪的手,那個‘疼’字就被噎了回去。
她惡狠狠的瞪着他,他卻不爲所動,繼續慢條斯理的上藥,最後,他將醫藥箱整理好俯身睨着她:“抱歉,下手沒個輕重,弄疼你了”
“……”
蘇夏傾發誓,她真的沒有想歪!
因爲此刻顧銘正俯身看着她,所以蘇夏傾能很清楚的看見顧銘的臉,甚至臉上的每一根毛孔······
嗯,似乎這男人被稱爲天之驕子,大衆夢中情人也不爲過嘛!
“怎麼,你男人好看嗎?”顧銘見蘇夏傾半天不說話,反而盯着自己,不由心情大好。
“停,我只是在研究被媒體誇得天花亂墜,帥的不得了的某人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實!”見顧銘一臉揶揄的望着自己,蘇夏傾突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那敢問蘇大記者你研究的結果怎麼樣呢?”顧銘見蘇夏傾難得臉紅,更是起興,繼續揶揄道。
“結果……果然媒體的報道在有些方面還是存在藝術渲染的……唔……”一句話還沒說完,脣便被兩片溫熱、柔軟所蓋住,然後慢慢的沿着脣形描繪,碾磨着。
這個吻,在剛剛爲她上藥的時候他就想過,沒由來的,他想吻她。
蘇夏傾能清楚的感覺到某人已經情動,唔……還有逐漸變得火熱的那裡!
這劇情有些快,蘇夏傾有些難以適應,難不成他還真假戲真做了?
“嗯?”這種時候居然走神了?顧銘手一擡便將兩人的頭靠得更近了,也更方便加深這個吻……
一吻結束,好不容易蘇夏傾緩過神來了,怒火也騰的一下竄了上來:“怎麼着顧大總裁,難不成真要和我這個娛記假戲真做?”
假戲真做?原本對某個女人今晚的表現非常滿意的顧銘聞言不禁皺眉,顧銘壓下怒火,儘量語氣平靜的說道:“蘇夏傾,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吧。”
顧銘承認,自己對這個女人動了心,又何止是動了心,他在意她,該死的非常在意!
蘇夏傾卻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脣邊的笑意諷刺而冷淡:“好好過日子?呵,顧銘,全海川的人都知道方白是你的女人。”
說罷,她又將無名指的戒指拿來下來,挑眉看着顧銘:“連我們的結婚戒指都被你送給了另一個女人,我蘇夏傾是誰?不過是蘇家見不得人的私生女,是全海川都看笑話的被帶了綠帽子的顧太太……”
“你好好休息。”顧銘深吸一口氣,淡淡打斷蘇夏傾。
顧銘的臉色很難看,身側緊握的手指微微泛白,他不想再和她吵架,也不能在此刻和她吵架!
他沒有再去看蘇夏傾,拿着醫藥箱下了樓。
蘇夏傾有些意外顧銘的反應,看了看被顧銘輕聲關掉的房門,又看了看手上的藥,煩悶的扒了扒頭髮,睡覺!管他發什麼神經。
樓下,顧銘太頭看了看房門,見沒有人出來把褲子捲起來,小腿上紅了一大片,而且還有些小水泡,他因爲將蘇夏傾護在身後,那滾燙的熱水便全部撒在了身上。
顧銘皺眉,打開醫藥箱,又深深看了樓上一眼,似乎在等着什麼,良久,他似乎有些失望,自嘲的笑了笑。
“啪”的一聲,顧銘又將醫藥箱合上,自顧的進了書房。
清晨,吃早飯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顧銘的身影,據傭人說,顧銘起了個大早,早早就離開了。
蘇夏傾聞言,撇了撇嘴,沒有說什麼。
不就是又要冷戰了嗎,有什麼可說的.。
在顧氏實踐的日子有限,因爲心裡惦記着楚一的事情,雖然手還有些痛,蘇夏傾也並沒有請假。
中午,蘇夏傾又拿着一瓶比上次更好的酒去找老科長,剛開始老科長還推拒着不要,但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酒的誘惑,而且還一併拉上了蘇夏傾一起喝酒。
和之前一樣,蘇夏傾有接連的問了幾個問題,都沒有什麼迴應,見狀蘇夏傾只能無奈的離開了。
蘇夏傾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恰巧遇見從裡面出來的方晨,方晨見蘇到蘇夏傾,眼前一亮,開口道:“太太,這文件還是您給顧總送去吧,今兒幾個部門經理都被罵的狗血淋頭,顧總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說完,也不等蘇夏傾同意,直接離開了!
“……”
蘇夏傾無奈,拿着文件去了總裁辦公室!
敲了敲門,見沒人迴應,蘇夏傾便推了門進去,顧銘正隨意的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見有人進來,他似乎極其的不耐煩,動手鬆了鬆領導,說道:“出去。”
“ok,,文件放在這。”蘇夏傾不理會顧銘惡劣的語氣,自顧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轉身離開。
蘇夏傾剛剛走到門口,就突然被人扯進懷裡,抵在門上,顧銘將蘇夏傾困在胸口與門之間,淡淡睨着她:“你來幹什麼”
“送文件”蘇夏傾答。
顧銘似乎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語氣更加重了幾分:“沒有別的事?”
“沒有。”蘇夏傾有些不耐煩,她能有什麼事啊,說罷,她狠狠推了顧銘一下,轉身離開。
她沒有回頭,自然沒有發現顧銘腳步有些虛浮,被狠狠推了一下,他疼得額頭上滿是汗。
下午下班時,楚一打了電話過來,不過這一次的藉口卻是蘇夏傾的實踐調查即將結束,希望蘇夏傾能當面彙報一下近來的工作情況。
工作上的事情,蘇夏傾沒理由拒絕:“好。”
“你現在在哪裡?”
“不用了,我過去找你就好”蘇夏傾下意識的不想顧銘看見自己與楚一來往,想也沒想的回絕了。
“蘇夏傾,你現在是當着你現任老公的面,要去會前男友嗎?”顧銘見蘇夏傾完全無視了自己有些生氣的說道。
蘇夏傾剛到地點,等菜一上齊,便開門見山的直接和楚一說了老科長說的事情,末了分析到:“實踐時間馬上結束了,還是一點頭緒沒有,楚一,真是抱歉!”
楚一細心地替蘇夏傾剝了蝦,放在碗裡:,有些好笑的看着蘇夏傾“夏夏,不必抱歉,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
“嗯。”見楚一這樣說了,蘇夏傾便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是默默的吃着菜,偶爾和楚一聊一些有的沒得。
等飯吃完,楚一本來是要送蘇夏傾回去的,結果蘇夏傾想到之前顧銘的說的話,便婉言拒絕了,攔了的士就直接回去了。
回到家客廳的燈都是黑的,還以爲顧銘沒有回來,結果打開燈嚇了一跳,顧銘正一個人端坐在沙發上。
“回來了,嗯,比我想的要早。”顧銘見蘇夏傾回來了便開口說道。
“嚇死人了?不會是等我吧?”蘇夏傾有些埋怨道。
“嗯。”顧銘沉聲回答道。
蘇夏傾原本是半開玩笑半是諷刺的問着,結果顧銘真的這樣回答了,她反而有些不適應,一時間愣在原地。。
“蘇夏傾,我說我是在等你,不要再和他見面了,你難道不知道他楚一是何居心嗎?還是你本來就是有所期待?”顧銘見蘇夏傾半天沒反應便直接走了過去。
嫉妒,顧銘知道此刻自己胸口處存着的那一口悶氣,叫做嫉妒!
“顧銘,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和楚一併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要老是揪着這點不放?更何況你自己和方白不也是不清不楚嗎?我們之前……”
不等蘇夏傾把話說完顧銘便上前一步扣住蘇夏傾的下巴,用嘴將餘下的話全部堵住了。
而顧銘也不僅僅滿足也脣齒的相交,漸漸的脣遊離到蘇夏傾的臉上,頸部、鎖骨……
而他的手也不自覺的沿着蘇夏傾身體的曲線遊走起來,慢慢的伸入衣服裡面,附上那柔軟……
而突然的涼意讓蘇夏傾瞬間清醒了過來,抗拒的推了推顧銘,半天卻推不動一下,一着急,便狠踢了一下顧銘的腿,剛巧的就是昨天的傷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