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這是叫我們交流感情呢。”顧銘冷冷的噙着笑意,眸光中都透着冷峭。
蘇夏傾舔了下嘴脣,起身,覺得嗓子有些幹,咳了一聲說:“誰要和你交流感情,你還是和方白交流吧。”
所以說蘇夏傾從來都有實力去激怒一個從來不喜形於色的人。
自然是截住她的去路,將她抵在牆上,右手擒住她的下顎,勾了勾嘴角:“蘇夏傾,我們真該好好交流一下。”
蘇夏傾瞪了他一眼,剛要說話,嘴脣就被一個綿軟欺負上來。
雖然那脣是綿軟的,可是卻絲絲的冷意,是的,只能感受到冷意,他的薄脣如雪,讓她忍不住顫慄。
可這種感覺也僅僅維持了五秒鐘,蘇夏傾的腦海中就立刻浮現出顧銘和方白相擁接吻的樣子。
凝眉怒目的看着顧銘,隨即張開牙關,狠狠的朝他的薄脣咬了下去。
只聽顧銘吃痛一聲鬆開她。
蘇夏傾揚了揚眉,略帶諷刺的說:“我看你還是跟方白親親我我去吧。”隨後便下了樓。
之後,她整夜未歸。
不過沒有讓顧銘生更大的氣的原因是,蘇夏傾去了醫院。
並且楚一因爲飯局的緣故沒有到醫院去陪她,這聽起來可是件值得心情好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顧銘的車就到達醫院,直接從醫院接走了蘇夏傾。
老爺子的吩咐他從未忤逆過。
所以和蘇夏傾去塞班島就是必須去的事情。
因爲只訂了兩張機票,顧銘沒有通知任何人,就直接和蘇夏傾飛了塞班,而蘇夏傾則告訴楚一照顧母親。
到了塞班以後,蘇夏傾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不是說看到大海會覺得心胸開闊,莫名就會有好的心情嗎?
蘇夏傾其實也如此覺得,但偏頭看一眼冷着臉的顧銘,她撇了撇嘴,換個人豈不是更好。
到達時已經是下午,所以他們直接到入住的酒店。
難得老爺子做了全套的服務,將酒店的套房升級成爲情侶套,所以,一進門,就可以看到到處都是紅的粉的。
她暗暗挑了挑眉頭,老爺子可謂是良苦用心。
休整片刻後,她到衛生間整理頭髮,一不小心掃到桌子上擺放着的各種杜蕾斯之類的東西。
總之種類齊全,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見不到的。
她扯了扯嘴角,剛要轉身,身後就撞到一個胸膛。
她微微擡眸,在鏡子中對上顧銘那雙冷峭的眸子,閃了閃,就聽顧銘別有意味的開口:“怎麼,你想試試?”
蘇夏傾舔了下嘴脣,有一絲不自在的說:“下去吃飯吧,不是準備了大餐給我們嗎?”
這就想打發他了?
顧銘看着她的背影冷冷的笑了下。
晚飯吃完,顧銘提議出去海邊走走,但沒等出去,他就接了個電話,蘇夏傾聽到裡面的女聲就知道是方白,輕哼了一聲直接回了酒店。
顧銘只得沉聲道:“行了,我在忙,再說吧。”
方白那頭愣了一下,詫異的看着方晨,而方晨卻摸了摸鼻子,思忖了片刻才說:“總裁和蘇夏傾去塞班島補度蜜月。”
方白蹙了下眉頭,直接對經紀人說:“我那個廣告拍攝要是不去塞班島,我就不拍了。”
而這邊,蘇夏傾怒意沖沖的回了房間,剛要大力關上門。
顧銘的手就按住了門,直接推開走進來,並且順勢將她摟住,蘇夏傾瞪着眼睛看他,他卻揚了揚眉,直接穩住她的脣。
這幾天頻繁的親密接觸讓蘇夏傾有些憤懣,脣齒之間呢喃道:“顧銘你這個混蛋,你憑什麼……”
“憑什麼?”
顧銘勾了勾脣角:“憑我是你的丈夫。”
於是撬開她緊閉的牙關,繼續熱烈的激吻,隨着動作幅度的加大,他掃了眼牀,直接吻着她帶到牀邊。
蘇夏傾見情況不好,直接擡手掐了下他腰間的肉。
顧銘吃痛的蹙下眉頭,鬆開她的脣,朝她邪魅的笑了下:“我會當做你是在邀請我,等不及了?那就開始吧。”
蘇夏傾愣了愣,神經啊,她不是這個意思的好嗎?
“喂,顧銘,你不要亂來,有什麼事不是說話可以解決的?”蘇夏傾一屁股被他逼得坐到牀上。
可顧銘卻依舊進犯,彎着腰湊近她,她因爲要抵抗所以一直後退,直到她全部躺在了牀上,才深覺自己這是被坑了啊。
顧銘顯然很滿意她的配合,其身上前行使自己的權利。
作爲丈夫他應該有的權利。
而蘇夏傾似乎也有這樣的義務,只是這個過程顯然不是那麼好,畢竟蘇夏傾一直奮力的反抗。
但這種反抗的結果就是,幫助顧銘更快的脫下她的衣服。
幾近光裸時,蘇夏傾閉了閉眼睛,說什麼她也拗不過這男人。
當他進入之後,蘇夏傾感到一絲疼痛,雖不比第一次強烈,但還是如此的難過。
她的情緒不好更加不會去享受。
但顧銘卻轉變了態度,溫柔的親吻她的額頭,臉頰和嘴脣。
似是憐愛一般讓蘇夏傾產生了一種被疼愛的錯覺。
蘇夏傾是被陽光叫醒的,塞班的陽光和海川相比,簡直溫暖的不像樣子。
她躺在柔軟的大牀上舒服的翻了個身,隨即猛地驚醒,彈坐起來,抓了抓頭髮,她咬咬牙,果然昨天是被睡了啊……
在房間裡沒有看到顧銘,卻發現了一張便籤:“我在餐廳。”
她哼了一聲,將便籤扔進垃圾桶裡,誰要知道他在哪裡,她巴不得他消失不見。
但耐不住餓意,換了衣服簡單收拾了下,她也前往餐廳。
但剛剛到達門口,就被人拍了下,她回頭,眉梢微微動了動,方白竟然也跟來了。
隨後便聽方白說:“我們談談。”
蘇夏傾聳了聳肩膀,示意她說話。
方白深深看了她一眼,直截了當的開口:“我和顧銘認識超過十年,很久以前就在一起了,我們是真心交往的,我知道你們是商業聯姻沒有辦法,但是我想提醒你,他不喜歡你這種女人。”
“是嗎?”
蘇夏傾閒適的捋了下頭髮,神情自然甚至帶着一絲笑意:“既然你和他真心交往,顧銘怎麼會睡在我的牀上,還有啊,真心交往的結果就只能是當個上不得檯面的小三嗎?”
她不會讓方白有任何一絲的得意,她矇在鼓裡時,覺得方白高貴,是她喜歡的演員。
但直到真相後,卻覺得方白可憐的讓人生厭。
一個女人委身跟在一個男人身邊不求名分,甚至這男人還是那樣一副寡淡的樣子,她可瞧不上這樣的女人。
方白大概被蘇夏傾的話深深的刺激了,張了張嘴剛要反駁,就見顧銘朝這邊走來
她咬着脣瞪了蘇夏傾一眼,她若是知道蘇夏傾這樣不好對付,絕對不會答應顧銘和她結婚的,可不答應管用嗎?
蘇夏傾挑了挑眉頭,自然的回身朝顧銘招了招手,顧銘還以爲她會大發雷霆,沒想到她倒是看得開。
接下來的旅行因爲蘇夏傾的配合而變得很簡單,雖然方白還是固執的要插進來。
但蘇夏傾似乎也不在意那些,幸好只有一週的時間。
她除了既定的行程跟顧銘走在一起,平時的時間多半自己去玩,倒也愜意。
一週後,他們飛回海川,下飛機以後,她自己直接去了醫院,而顧銘則跟方白離開,去了哪裡她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今天正好是蔣琴音換藥的日子,她之前輸的點滴的藥在今天要換上別的。
據說是很好的藥,之前蘇正名都沒有給蔣琴音用過,大概是太貴了。
可這次蘇夏傾也覺得疑惑,因爲自己並沒有能力去支付這樣昂貴的藥。
她懷疑是楚一給母親用的,但是旁敲側擊之後得到的答案是,他還沒來得及。
不過當她問了主治醫生時,醫生是這樣說的:“顧先生很久之前已經跟我們仔細談過蔣夫人的病情,希望我們用最好的藥物來治療,我們只是依照他的吩咐辦事。”
她腦子當機一般愣了兩秒,纔回頭再三的確認醫生口中的顧銘是她認識的那個。
顧銘從未說過,拋開那些有的沒的,單憑這一點,蘇夏傾還是有些感激的,畢竟。
蔣琴音真的需要,而她真的給不起。
如今顧銘勾勾手指一句話的事情就解決了,她除了感激,倒是說不出別的不字了。
換藥以後,主編給她打電話,說有個文章叫她回去修改,她左右沒事,便去了。
等中午時,帶了飯準備回醫院,卻在門口看到了楚一的車,不同於以往的拒絕,這一次她很自然的坐進去,然後自然的問楚一是否順路帶她去醫院。
楚一很欣喜她的改變,挑了挑眉頭說:“我就是接你去醫院的。”
兩個人相視一笑,就像多年前的那些年少無知,着實讓人覺得有些美好。
到了醫院以後,卻在走廊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蘇夏傾和楚一對視了一眼,揚聲道:“顧銘。”
顧銘聽到聲音回頭,掃了眼眼前的兩個人,沉了沉嘴角,沒有說話,徑直走進了病房。
因爲蘇夏傾說過這藥是顧銘開口給換的,所以蔣琴音對顧銘也是心存感激,兩個人說了會兒話,楚一和蘇夏傾也就靜靜的待在一旁看了一會兒。
顧銘要走時,蔣琴音輕聲說道:“夏夏,你送送顧銘。”
蘇夏傾不情願的送他到門口。
見顧銘沒有言語要走,她哎了一聲,淡着語氣說:“這件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顧銘眉梢動了動,淡聲說:“以後你多履行夫妻義務比什麼都強,就像在塞班時那樣,我就很滿意。”
蘇夏傾瞪了他一眼沉聲道:“你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