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蘇夏傾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個“他”就是楚一,可顧銘爲什麼這麼說,難道他知道自己今天和楚一見面了?
顧銘深深看着蘇夏傾,見她一副狀況外的樣子,“噌”的一下,怒火夾雜着欲.火全部涌了上來,左手擒着他,又手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他粗暴的吻着她,另蘇夏傾拉回了一絲理智。
那一晚的事情記憶猶新,蘇夏傾想也不想的開口:“唔……送開……唔……”
蘇夏傾的開口,讓顧銘有了在她嘴裡肆虐的機會,他的舌.繳着她的,他似乎不僅僅滿足於此,在她胸前的手慢慢下移……
恥辱,羞憤,委屈……所有負面的情緒全部涌現出來,蘇夏傾再也忍受不了,張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顧銘本已有些意***迷,舌頭上猛然傳來的疼痛和口中的腥甜另他猛然驚醒,理智一點點被拉回。
呵這算什麼,婚內強.奸嗎?顧銘自嘲一笑,翻身躺在牀上:“滾出去。”
尚在怔忪間的蘇夏傾還沒有反應過來,顧銘側眼瞧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嘴角又沉了幾分,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加大:“我說滾出去,還是你想繼續,恩?”
突然拔高的聲音另蘇夏傾猛然回過神來,她想也不想,起身,出門,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就離開。
望着蘇夏傾落荒而逃的背影,顧銘輕笑了一下,只是那笑未達眼底。
噩夢般的一晚終於熬過去了,蘇夏傾起牀的時候顧銘已經離開,傭人說,他是凌晨兩點離開。
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飯,蘇夏傾沒什麼胃口。
吃完早飯,蘇夏傾見傭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擡頭示意傭人說話。
“是這樣的太太,少爺說中午希望您送飯過去,還說……還說……。”
傭人人低着頭說着,似乎有些爲難的樣子,猶豫了好一會纔開口“還說……既然妻子的事情你做不了,那就做下人的事……說……說顧家不養閒人。”
傭人說完,也不敢看蘇夏傾的臉色,太太那暴脾氣,她們是見識過的,常常把冷眼少語的少爺都氣得跳腳。
出乎意料的是,蘇夏傾並沒有反駁或是不配合,反倒乖乖點了點頭。
是非輕重,蘇夏傾還拎的清,她與顧銘之間一直存在着問題,兩人都極力的粉飾太平,來經營這場婚姻,如今,顧銘決心要將一切擡到明面上,蘇夏傾皺眉,有些事情她是該好好和顧銘談談了。
吃過了早飯,蘇夏傾打車上班。
不可避免的,上班的時候蘇夏傾又見到了楚一,不過想想顧銘那個暴脾氣和無所不知的技能,蘇夏傾一整天都逃避着楚一,甚至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
倒是下班的時候,‘偶然’遇見楚一停在門口的車,蘇夏傾正想隨手攔一輛出租車,楚一的車就開到了眼前,他搖下車窗輕聲說:“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可能不順路。”
蘇夏傾拎着便當盒朝他頷首,然後便去攔車,楚一卻很堅持:“是去顧氏集團吧,我正好去附近見朋友,上車吧,很順路。”
蘇夏傾歪了歪頭:“你確定?”
wωw.тTk án.C〇 楚一挑了下眉頭:“快點上車吧,待會兒就堵車了。”
蘇夏傾沒再猶豫便上了車,抱住顧銘的便當她坐上了楚一的車,這感覺她自己覺得有些怪異,但楚一似乎表現的很坦然,她倒是難得見到楚一這樣。
一路上楚一也難得沒有找話題跟她聊,倒是說了一些自己對於這個產品的見解,還希望蘇夏傾可以指導她手下的實習生好好完成這個工作,蘇夏傾對工作自然毫不含糊,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很快就到了顧氏集團大廈樓下,她下車,對楚一說了句再見,便頭也不回的進了樓,楚一看了眼這個海川市的地標性建築,暗了暗神色。
蘇夏傾雖然只來過幾次這裡,但前臺幾個小女生都是顧銘的粉絲,平時都有關注顧銘的婚姻生活,自然對這位蘇三小姐印象深刻,遠遠瞧她走來,就打了電話給方晨,而方晨聽完了電話,猶豫了好久也沒想出來要怎麼跟顧銘說。
但顧銘就在他身邊籤文件,見他愣愣的想什麼,扣了扣桌面,沉聲:“有什麼事痛快一點說。”
方晨躊躇了下,說:“總裁,剛纔前臺的小艾打電話說太太來了,只是太太是坐着騰輝楚總的車來的。”
說完話,方晨便退後的兩句,生怕顧銘發脾氣亂摔瓶子之類的。
不過已然被蘇夏傾這樣氣過不是兩三次,想起昨晚的事情,顧銘只豎起了劍眉:“出去吧。”
蘇夏傾到了總裁辦公室所在樓層,方晨正好要搭乘電梯下樓,和蘇夏傾打了個照面,方晨低聲說:“總裁正氣頭上,自求多福。”
蘇夏傾暗暗翻了個身白眼,顧銘在不在氣頭上,她可是最清楚。
和方晨打了個招呼,蘇夏傾自顧走到辦公室,透過玻璃窗見顧銘在對着電腦敲着什麼,她輕輕敲了兩下門,就開門進去,顧銘也沒理會,只是淡聲說:“給我倒一杯溫水。”
蘇夏傾瞪了他一眼,瞧見他桌子上的玻璃杯,走過去拿到隔壁屋子,幾個秘書正在這裡喝茶,喝咖啡聊天,她點了點頭,也沒說話,自顧去倒了杯溫水,然後就有一個秘書說:“蘇小姐,是給總裁倒水嗎?他只喝溫水,你剛纔倒得有些熱,細心點。”
蘇夏傾身形頓了下,勾了勾脣回頭,目光帶着一些氣勢看着那個不知死活的秘書,操着淡淡的語氣說:“哦,是嗎?不過沒關係,我倒這個他喝了也沒問題。”
然後又提醒了一句:“對了,你不應該叫我蘇小姐,要是叫顧銘聽到了,該辭退你了,怎麼不懂禮貌呢。”
她面帶冷笑的提醒讓秘書抖了抖,愣了愣才說:“太太好。”
蘇夏傾揚了揚眉:“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了。”
都說蘇夏傾氣場強大,但其實感受到的真的挺少的,這位秘書剛調上來不久,樓上的規矩還不是很清楚,不過幸虧蘇夏傾只是口頭上耍耍威風,實際上對這身份也沒什麼好感。
蘇夏傾將水遞給顧銘,摸了摸肚子說:“吃飯吧。”
顧銘也沒搭理她,自顧拿起筷子掰開,就手吃桌前餐盒裡的飯菜,蘇夏傾瞪了瞪眼睛,走過去把自己那份拿走,然後嘟囔道:“我真的閒的還給你送飯,下次誰愛送誰送,還偏偏要吃家裡的。”
話音剛落,顧銘就將筷子重重的撂在桌子上,眸光冷冷的掃着蘇夏傾,聲音裡透着一絲怒意:“蘇夏傾,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蘇夏傾切了一聲,走到茶几旁,坐下,想起昨晚的事,煩躁的巴拉下頭髮:“只是心裡不痛快,不痛快還不讓人說了。”
顧銘一聽,嘴角噙了一絲冷笑:“你還覺得不痛快了?”
“我沒有這個權利?”蘇夏傾吃了一口飯,覺得還不錯,含糊着說:“你不要太過分,我都親自給你送飯了,還像你的秘書一樣給你端茶送水的,你還有什麼可不高興的,再說了,是你非要安個罪名給我”
顧銘間她又是一副喋喋不休的樣子,抿了下嘴角:“蘇夏傾,你昨晚和誰出去吃飯了,我不想提,你別以爲事情就算過了,我這人可是記性很好,不介意一件一件拿出來跟你算賬。”
一句話,讓蘇夏傾也沒了吃飯的心情,坦然開口:“你監視我?”
“我還沒那麼惡趣味,要找個人監視自己的妻子,但也不能讓你這麼肆無忌憚的在外面……”
顧銘的話還沒說完,蘇夏傾已經冷笑了接話:“勾三搭四嗎?”
“或者,舊情復燃?”蘇夏傾乾笑了兩聲,她可以忍着脾氣遷就他,但她不希望自己被說的那樣不堪:“顧銘,你不要想象力太豐富,我三觀很正,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不必時時刻刻提醒我,倒是我,真搞不懂你。”
顧銘擡了擡眸子:“搞不懂什麼?”
“搞不懂你是真的爲了顧家的聲譽還是吃醋了……”
蘇夏傾慢低低的說着,目光也變得有些審視,她總是覺得奇怪,包括自己也有一些,以前沒覺得怎麼樣,但現在想來,確實要好好的推敲推敲。
顧銘的表現讓自己隱隱有了這種想法,可顧銘的表情卻無懈可擊,他很完美的坐在那裡,還是剛纔那副神情,即便她說了這句話,他眉眼也沒有動一下,只是嘴角噙着一絲嘲諷的笑,似乎在告訴她,自己真的想太多了。
他不說話,也直視着蘇夏傾的目光,淡淡的帶着些許的涼意,過了一會兒,他才扯了下嘴角,說:“以你現在的智商,應該真的搞不懂什麼。”
然後他就起身拿起那份便當走到垃圾桶前,將便當倒了進去。
蘇夏傾縮了縮瞳孔,沉聲道:“好,好,你不吃我省心,以後你也別吃飯。”
蘇夏傾氣的將自己桌前那份也倒了進去,而後擦了下他的肩膀,就要離開,顧銘卻站在她身後慢條斯理的說:“反正你也不會送。”
感覺今天是被顧銘徹底的ko了,蘇夏傾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好疲累,便不再理會顧銘直接下了樓。
到了一樓,她還一臉的怒意,表情也十分的冷漠,前臺的小妹一看這樣子,乖乖的起身叫太太,也不敢大聲說話了。
可蘇夏傾剛走沒多遠,後面就傳來一聲尖酸的聲音:“喲,這不是蘇夏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