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傾上樓去看母親,正好碰到裝扮結束化得花枝招展的蘇家兩姐妹下樓。
蘇然傾看到蘇夏傾,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說:“我告訴你,今天你別給我搗亂。”
蘇夏傾抱着胳膊閒適的靠在牆邊,勾着脣淡淡開口:“我什麼時候給你搗亂了,你說上次的內褲事件嗎?那可是好心。”
蘇然傾上前指着她,憤怒的道:“你別以爲現在嫁給顧銘就一朝得志了,說到底你都是我們蘇家拖油瓶的女兒,一個不要臉的私生女。”
蘇夏傾沒有激動,沒有生氣,只是點了點頭,很贊同的拍了拍手:“你說的好,說的對,我就是這樣一個身份的女人,可是真不好意思,我現在是顧太太。”
見蘇然傾和蘇雅傾要發作,她聳聳肩,道:“顧太太不陪你們開玩笑了,你們心心念唸的顧銘哥哥就在樓下,打扮的這麼好看還不快點下去。”
蘇然傾和蘇雅傾從來在嘴上功夫沒有贏過蘇夏傾,她這一張嘴能頂他們兩個人,蘇雅傾咬咬脣,小聲說:“蘇夏傾,你真無恥。”
她笑了笑,沒再理會,便去了蔣琴音的房間。
蘇家兩姐妹很快就將憤怒轉化爲力量,有什麼,顧銘來之前沈慕霞已經暗中交代過了,只要今天這兩個男人他們能夠搞定一個,將來都不愁吃穿,不愁下半輩子了。
顧銘見到這兩個女人,眉頭就下意識的蹙起來,楚一注意到,便雲淡風輕的說:“顧總似乎不太喜歡然傾兩姐妹。”
顧銘勾着脣,從容道:“我都是有妻子的人了,還喜歡別人做什麼,倒是楚總,這麼大的年紀該找個人定下來了,我看然傾兩姐妹就不錯,何不挑一個試試?”
楚一又不是不知道這兩姐妹,都是一起長大的,他卻和蘇夏傾最爲親密,那兩個姐妹私底下怎麼欺負蘇夏傾的,他到現在都記得。
“不牢顧總費心,與其找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不如找個愛的在一起來的開心快樂,顧總應該也深有體會吧?”他眸中閃着寒光,這樣你來我往,四兩撥千斤。
顧銘嗤笑了一聲,語氣透着一股隨意:“好在我有了阿傾,楚總還得努力啊。”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讓楚一縮了縮瞳孔,這男人跟他你來我往的談話,一點也沒讓自己佔了上風,甚至屢屢戳中他的痛處,再要反駁,蘇然傾和蘇雅傾已經下樓輕聲叫人了。
楚一和兩姐妹寒暄了兩句,就蘇正名聊起了商場上的事情,顧銘懶得說,靠在沙發上把玩中指上的戒指,蘇然傾舔了舔嘴脣看着母親的眼神,一個勁的示意她上前說話。
她躊躇了老半天,才堪堪說出:“顧銘哥哥,你來啦?”這樣沒有營養的話來。
顧銘略略擡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薄脣輕輕開啓:“這是?”
“……”
這一問,大家都有些尷尬。
第一次見面蘇然傾被蘇夏傾害的出了老大的醜,現在顧銘卻說不認識了?
蘇然傾張着嘴巴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去,顧銘就又給她找了個臺階說:“原來是阿傾的姐姐,我倒是隻念着阿傾,忘記了其他人。”
這話一出,還有蘇然傾和蘇雅傾什麼事兒,蘇正名也瞧出了顧銘的不滿,使了眼色叫沈慕霞帶着他們兩個離開。
在蔣琴音屋內的蘇夏傾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事情,拿着帶過來的結婚照給母親看,蔣琴音看着結婚照,不知不覺留下了眼淚:“苦了你了,我的好女兒。”
蘇夏傾吸了吸鼻子,幫母親擦拭眼淚,輕聲說:“媽,我沒事,只要您好好的,我就好。”
過了一會兒,傭人叫他們下去吃飯,蘇夏傾扶着蔣琴音下樓,顧銘上前叫了聲媽,倒是顯得親切,反而對蘇正名,還依舊叫着蘇總,略顯疏離。
顧銘帶了禮物過來,但卻只帶了蔣琴音的禮物,其他人他只淡淡的解釋:“忘記了。”
誰又能說他什麼。
蔣琴音見到楚一,便紅了眼眶:“小楚,是阿姨不好……”
蘇夏傾順着蔣琴音的氣,楚一也安撫道:“阿姨,我挺好的,您好好保重身體,真的不是你的錯。”
當年的事,誰也不願意多提一句,顧銘自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也沒打算問。
蘇正名不想這場家宴被蔣琴音奪去了重點,便咳了一聲,沉聲道:“都過來開飯了。”
蘇然傾也瞧不起所有人都圍着蘇夏傾母女,鼓着勇氣跑到顧銘身邊說:“顧銘哥哥,我能坐你身邊嗎,這樣夏傾也好照顧蔣阿姨啊。”
顧銘挑了下眉頭,目光看向蘇夏傾。
蘇夏傾剛將母親安排好,聽到蘇然傾的話沒看顧銘的臉色,就嗤笑了聲,清冽着嗓音說:“喲,你坐他身邊,你是他什麼人,你坐他身邊?”
蘇然傾被突如其來的質問嚇得有些支吾,沈慕霞立刻就上前說道:“怎麼了,我們家然傾還不是怕你照顧你媽不方便嗎,激動個什麼勁。”
“是啊,我是好心。”蘇然傾哼了一聲,瞪着蘇夏傾。
蘇夏傾彷彿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說:“那我謝謝你的好意了,坐吧坐吧。”
她掃了沒事人一樣的顧銘一眼,輕哼了一聲,顧銘嘴角染上一抹淡淡的弧度。
蘇然傾如願坐在顧銘的身邊,席間一直給顧銘夾菜,盛湯,好不熱情,顧銘也沒拒絕,都一一接受了,蘇夏傾吃一口飯,都能看到蘇然傾獻殷勤。
她不顧衆人和諧的吃着飯,重重的撂下筷子,說:“蘇然傾,你夠了沒有,怎麼着還要當着我的面,勾引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