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瞪着他們兩人,兇狠的問道:“是不是你們抓了蘇夏傾。”
“我們不認識什麼蘇夏傾,我們只是在這裡看守倉庫的。”
那名稍白一些的男子重新站直了身體,拍了下手,不屑的說。原來就是一個人來獨闖就想救人啊,也不想想看他們可是兩個人!
“既然是倉庫,那讓我進去看一眼。”
話音剛落,兩名男子便同時伸出手,擋在顧銘的身前,“這邊是私人的倉庫,你不能進去!”
“看一眼你們又不會有什麼損失,我爲什麼不能進去?還是說,你們根本是有鬼,心虛的不想讓人進去啊?”
這時,蘇夏傾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顧銘,是不是你啊?”
雖然聽得並不是很真切,可是顧銘確信自己不會聽錯的!看來,蘇夏傾一定是被關在這裡了!
他使勁的推開兩名男子,說:“趁我還沒發火,趕緊給我讓開!”
“休想!”
說完,皮膚黝黑的男子便一拳頭揮了過來。
顧銘眼疾手快,緊緊的捏住了他的手腕,使勁的折了一下,頓時便聽到了骨頭嘎嘣的一聲響。
“啊,啊,我的手!”
男子大聲的喊了出來,另一名男子見狀,便趁着顧銘沒有看到的時候,準備背後偷襲,擡起了腳,卻被顧銘靈活的閃開了。
他鬆開了男子的手腕,繼而一腳揣在了另一名男子的胸膛上,他應聲倒在了地上。
趁此空隙,顧銘連忙小跑着走了進去,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手腳被捆綁住了的蘇夏傾。
他連忙上前,解掉了繩子,緊緊的將她抱在了懷中,頓時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心情,“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啦!”
蘇夏傾將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也很怕。”
突然,蘇夏傾一聲尖叫,她一使勁,將顧銘推到了一旁,閉上了雙眼,等待着男子手上的那把鋒利的匕首刺入胸膛。難道,就算是顧銘找到了自己,也沒辦法逃脫被殺掉的命運嗎?
可是,她等了許久,都沒有任何的疼痛感!
蘇夏傾慢慢的睜開了一隻眼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沒有刀把,她這才放心大膽的睜開了雙眼,只見楚一已經一隻手一個人的將他們兩個人禁錮住了。
“還好吧?”
“嗯嗯嗯。”
蘇夏傾覺得自己完全是劫後餘生,現在心跳還有些加速的感覺。
顧銘走上前,使勁的戳了一下她的額頭,隨即抱住了她,“誰教你把我推開的!你要是出了些什麼事情,以後讓我怎麼辦啊!”
蘇夏傾只覺得肩膀上有些許溼漉漉的感覺,便下意識的說:“顧銘,你哭了?”
“怎麼可能哭!”
顧銘擡起了頭,卻是不去看她,而是看着一旁的楚一,說:“我已經叫了警察過來了,大概還有兩分鐘的時間就能到了。”
“別別別!”
那兩名男子聽到了警察,便立馬齊聲求饒。
“我們也只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你不要報警啊!”
“收誰的錢,消誰的災?”
“這個……”兩名男子面對着顧銘的提問,依然支支吾吾。
顧銘聳聳肩,假裝自己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了,說:“既然你們不肯說,那就算了,只能是交給警察了,看看他會怎麼處理了。”
“我們說,我們說!”
皮膚稍白的男子先出聲求饒,不顧邊上男子對他不停的打着眼色,依然說了出來:“就是那個徐總和方白!”
徐總?方白?顧銘沒想到,這件事情的背後居然不止方白一人,現在還牽扯出了一個什麼徐總!
“徐總是誰?”
“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別人都是叫他徐總的!”
話音剛落,幾名穿着制服,腰間佩戴着槍支的警察們便走了進來。
其中領頭的那一名警察,一見到顧銘,便站在他面前打着招呼:“顧總,好久不見了!”
“恩。”顧銘冷冷的迴應了一聲,指了指那兩名男子,說:“就這兩個人,給我帶走!”
警察們依然從楚一的手中帶走了兩人。
在場的三人都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
“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等休息好了,到時候再說吧。”
楚一說完,便率先擡腳往外走,他還是控制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蘇夏傾窩在顧銘的懷中,小聲的說着一些什麼。他想要開口問她,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想告訴她不要害怕,可是卻被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裡。
這些話,已經不再適合由他來說了。
楚一沒有想到,二選一的機會,擺在自己與顧銘的面前,自己也會選錯了,讓顧銘搶在自己的面前,找到了蘇夏傾。
這,會不會就是所謂的有緣無分?
他快步的走到了車旁,看了一眼,等到他們兩人走了出來,問道:“要不要搭我的車回去?”
“不用了,會有另外一輛車來接我們的。”顧銘看着楚一,沉默了許久,最後說:“楚一,這次的事情,還是要謝謝你!”
楚一揮揮手,便驅車離開了。
顧銘讓蘇夏傾站在原地等候一會兒,他走到了車輛邊上,對司機說:“你把方白送回家,然後找兩名保安在門口守着,不許她出門!”
方白只是將視線緊緊的鎖在了蘇夏傾的身後,對於顧銘說的變相禁錮,反倒沒有任何的一絲情緒了。
司機應聲,表示知道了,便將車開走了。
又只剩下了他與蘇夏傾兩人了。
幸虧,並沒有讓他們兩人等上多久,便有另外一輛車開了過來,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蘇夏傾與顧銘上車,終於回到了顧家老宅。
“怎麼找到的?”
顧爺爺看着兩人,淡淡的問了一句,卻在見到顧銘將近全溼的衣衫時,大驚失色,“醫生說了,你的傷口不能碰到水,不然容易感染,趕緊擦擦乾,換件乾淨的衣服。”
“我現在不難受,”顧銘喜笑顏開,安全的帶回了蘇夏傾,他哪裡還會有什麼痛苦的感覺?
蘇夏傾看了一眼爺爺不滿意的神色,忙扯了扯顧銘的衣服,說:“我們還是先上樓吧。”
“恩,行行行。”顧銘與爺爺說了一聲之後,便帶着蘇夏傾回到了房間。
那一夜,兩人躺在牀上聊了整整一個晚上,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導致兩人第二天睡到了下午兩點才從牀上爬了起來。
醒來後的第一件事,蘇夏傾便是掀開了顧銘的衣服,確定他身上的傷口是在復原,沒有任何的感染,才終於放下了心。哪知,下一分鐘顧銘便準備起牀,說:“我今天有點事情,要先出去一趟。你在家裡,不要亂走動。”
“你要去哪裡啊?”
“處理點事情,很快就會回來的。”
說完,顧銘便換上了外出的衣服,叫司機將他送到了方白的家中。
他用鑰匙開門的時候,便看到方白雙手抱膝,坐在地板上,聽到了門口的動靜,慢悠悠的轉過腦袋,看了一眼,沒有出聲,便又慢慢的轉了回去,繼續看着窗外。
“怎麼?現在開始扮可憐了?”顧銘此時對方白真的沒辦法產生一絲一毫的同情了,他在沙發上坐下,將背往後靠,翹着二郎腿,說:“你現在纔開始扮可憐已經遲了!”
“我不扮可憐,扮可憐有用嗎?我扮了這麼多年,到最後還不是被蘇夏傾搶走了你。”方白嘆了口氣,隨即站了起來,居高臨下,漆黑的雙眸此時承載了她全部的感情,神情款款的看着顧銘,“顧銘哥,我做這麼多,都是爲了你!可是,爲什麼你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甚至在昨天對我說的那些話,也都是騙我的!”
“要我看一個買兇殺人的多看幾眼?”
“顧銘哥,我真的都是爲了你,爲了我們的愛情啊!我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有蘇夏傾消失了,我們纔不會分開的!”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顧銘轉頭看了一眼,看着出現在門口的人,問道:“方晨,你怎麼回來了?”
“我落了份文件在房間裡,回來拿一下。”
方晨拿了文件出來,卻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走到了他們的身邊,不停的打量着二人,皺眉問道:“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一聲問,方白突然大聲的哭了出來,緊緊的拉住了方晨的胳膊,“哥哥,你幫我跟顧銘哥說,我錯了,讓他不要送我去公安局,好不好?”
“公安局?”方晨重複道,然後看着顧銘,問:“爲什麼要送公安局啊?”
“看來你還不知道啊?”隨即,顧銘慢慢的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大概的簡述了一遍。
突然,方晨舉起了手,對着方白就是一巴掌!
“哥,你爲什麼要打我?”方白捂着自己的臉,大聲質問。
方晨氣極,“你還有臉問爲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犯罪啊!現在顧銘要送你去公安局,我也沒辦法了,就算他不送你去,我也得親手把你送去!”
一旁的顧銘揮揮手,示意方晨不需要再多說了,淡淡的說:“我今天來不是爲了送她去公安局,只是想讓她說,昨天說的徐總,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