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夏一個勁的誇讚李方涵,卻不料容君烈一個勁的黑臉,最後他一拍桌子站起來,沉聲道:“既然他那麼好,當初你怎麼不嫁給他?”
“……”葉初夏看着甩袖而去的容君烈,腦門上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回頭再看報紙上那張照片,一時迷惘。她沒說錯呀,這不就是郎才女貌……
公司例會上,容君烈眸色沉沉,嚇得會議室裡的大小員工膽戰心驚。李方涵偷眼瞧容君烈,頓覺有些無措。想起昨夜自己與安素素那情不自禁的一吻,他頓時有種背叛了容君烈的荒唐感受。
例會之後,容君烈陰沉地回到辦公室,李方涵緊隨其後,剛把門虛掩上,回頭就對上容君烈深沉的目光。他心一凜,更加心虛起來,結結巴巴說:“總、總經理,昨、昨晚你掛了電話後,我、我就去把安小姐從狗仔隊手裡救出來,然、然後我就送她回家,我發誓,我跟她之間什麼事也沒發生。”
容君烈充耳不聞,腦海裡浮現的卻是葉初夏稱讚李方涵是真男人的情景。他直勾勾地盯着李方涵,想瞧瞧他哪裡是真男人了,卻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把李方涵盯得渾身發毛,腦門一個勁的冒虛汗,“總、總經理,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李方涵說完轉身就逃,腳步還沒邁開,就聽到容君烈說:“等等。”
李方涵的臉比吃了黃連還苦,他慢吞吞地轉過身去,手心裡握了一大把汗,他苦着臉問:“總經理,你還有什麼吩咐?”
“我記得你會游泳是吧?走,我們去樓上。”容君烈看着李方涵突然提議道。
李方涵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容達集團比之外面的公司,唯一的優點就是在樓上建立了一個健身會所,但凡是容達的員工,下了班或是雙休日,都能在健身會所裡免費鍛鍊身體。
他還在發愣時,容君烈已經走到他身邊,他一個激靈,忙忙跟上前去。乘專用電梯上了頂樓,這會兒正是上班時間,健身會所裡冷冷清清,李方涵推門而入時,門上的銅鎖哐啷一聲,直撞進他心底,令他心有慼慼。
若是容君烈知道他親了他的相好,不知道會不會……咔嚓!李方涵這樣一想,又覺得心驚肉跳起來。莫非他已經知道了,所以打算與他以“武力”相爭?
“哪個……總經理,現在是上班時間,我無故曠工恐怕不好,我……我先下去了。”李方涵說完想逃,容君烈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笑得格外春風得意,“怕什麼,我這個總經理不是陪你一道麼,走吧。”
他那春風得意的表情落在李方涵眼中,卻似胸有成竹,一定要將他往死裡整似的。被容君烈強拽着去了更衣間,他找藉口沒衣服又要逃,容君烈拎起一條自己沒穿過的泳褲丟給他。他再也沒借口逃走,只好幽怨地換起衣服來。
容君烈三兩下將自己剝得精光,然後穿上泳褲,眼角餘光瞄到李方涵戰戰兢兢脫衣服,露出小麥色的腹肌。他回頭瞄了一眼自己的腹肌,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哼,腹肌結實又如何?男人能不能帶給女人“幸福”,還是要看……,容君烈瞄了一眼
李方涵的下身,臉色多雲轉晴,頓時眉開眼笑。
被容君烈逼着玩命似的在游泳池裡掙扎,李方涵輸得灰頭土臉。見他越是輸,容君烈的心情就越是好。幾圈下來,他是鬥志昂揚,李方涵是垂頭喪氣。
最後李方涵借尿遁迅速逃逸,容君烈證明了自己比他強,索性不管他,裹上浴巾,他倚窗而站,突然覺得自己因爲葉初夏一句話與李方涵較勁,有些小題大做。
容君烈點燃煙,猛吸了一口,然後長長吐出一串串菸圈,煙霧繚繞間,他的心情更加煩躁了,他怎麼可能會介意葉初夏的一句話?將菸頭戳進菸灰缸裡,他轉身大步向更衣間走去。
走進更衣間,一股香水味撲鼻而來,容君烈輕輕一笑,他上任容達集團的總經理開始,就有許多女人藉着各式各樣的方式來接近他。容君烈解開浴巾,眼角餘光瞄到櫃子後露出一片裙裾,他脣邊的笑意更深。
“出來吧。”容君烈將浴巾擱在衣櫃裡,然後拿起白襯衫穿上,對着鏡子扣鈕釦時,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在鏡子裡,女人身姿婀娜,眉眼含媚,蓮步輕移走到容君烈,一手攬住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的瞅着他,聲音又軟又啞,魅惑道:“君烈,人家想你了,你怎麼也不來找我?”
女人聲音嬌滴滴地,絲絲繞進容君烈心裡,他邪佞一笑,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紅脣上印下一吻,“我不來找你,你不也有辦法找到我麼?”
女人的胸脯緊緊貼着容君烈的身體,敏感地察覺到他因她的動作產生的反應,她像是受到鼓舞般,重新纏上他的脣,急切地索取更多。
容君烈悶哼一聲,化被動爲主動,將女人壓在衣櫃上,一時間,整個更衣間充斥着男人的喘息聲與女人的呻吟聲……
葉初夏脖子不舒服,卻仍然堅持到公司,坐在偌大的辦公室裡,她無聊得半死。容君烈同意她進公司,但是卻不讓她管公司裡的事,分明就是有意給她難堪。
可是她葉初夏不是這麼容易被擊退的,現在,她要爲了她的愛情力爭到底。
“好無聊啊。”理想是偉大的,現實是殘酷的。再待在這個鳥不生蛋烏龜不上岸的地方,她就要發黴了。葉初夏站起來踱出辦公室,正想找點事來做,就見到李方涵捧着一堆文件匆匆走過來。
她連忙攔住他,“李助理,你拿着這些文件要去哪呀?”
李方涵此時忙得不得了,一早被容君烈擰到樓上去游泳,事情堆了一大堆,回到辦公室,他將緊急的文件理出來拿去給容君烈籤,結果手上還有幾份文件要覈查。他忙得腳不沾地,此時看到副總優哉悠哉地閒逛,他不由得心中生羨,“副總,這是要拿去給總經理簽字的。”
總經理?葉初夏眼前一亮,正找不到藉口去找容君烈,她將文件接過來,“我替你送去吧。”
李方涵見她這麼熱情,也不好拒絕。而且他忙得很,還巴不得有人替他跑跑腿,於是道:“謝謝副總,總經理在樓上健身中心,您去樓上找他吧。”
葉初夏答應了一聲,抱着文件向樓上走去。
發泄過後
,容君烈看着身下嬌喘的女人,身體是滿足了,可是心呢?爲什麼越到這個時候,他的心反而越是空虛?
容君烈從Rally身上爬起來,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Rally眼瞅他眉眼冷漠,心中極爲不甘,從地上站起來,傾身環住他的腰,手不規矩地在他的小腹上游走,企圖再度挑起他的情慾。
“君烈,我還要。”說着,女人爬起來,欲再度纏上他,容君烈眼疾手快拍開女人的手,然後將她推離,“Rally,你清楚我的性子,以後別再來找我。”
說着他從衣櫃上層拿出支票簿,迅速在上面寫下一串數字,然後將支票遞給她。
Rally泫然若泣,哪裡能想到剛纔還在她身上馳騁的男人,轉眼間會變得如此無情,她呆呆地看着那張支票,委屈道:“君烈,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我只要你啊。”
容君烈將支票塞進她手裡,“除了這個,我什麼也給不起,走吧,找一個愛你的男人好好過日子,我……不值得……”
容君烈穿好衣服,在Rally悽絕的目光下走出更衣間。 剛走到外面,他身形猛然一僵,目光死死盯着正前方,葉初夏臉色蒼白地站在那裡,仔細看,還能看到她的身體正在隱秘地顫抖。
“你……”容君烈聲音微啞,看着她眼淚成串的往下掉,知道她已經知道剛纔更衣間裡發生的事,他心底一陣莫名煩躁,語氣也格外冰冷,“你來這裡做什麼?”
葉初夏眼圈泛紅,眼淚不停地滑落下來,三年來,容君烈視她於無物,他的緋聞滿天飛,不僅如此,還時常帶女人回別墅,她默默忍受着,也打算一直這樣忍下去。
她想:不愛就不會在乎。但是自從上次他們在一起後,她就再也沒辦法做到不在乎。剛纔送文件上來,遠遠的她就聽到男人的低吼聲與女人的嬌喘聲,直到推開門,她隱忍許久的淚水再也止不住氾濫成災。
爲什麼他要這樣對她?如果他娶的是葉琳,他是不是就會專一?
此時見容君烈沒有絲毫愧疚的表情,葉初夏氣得渾身顫抖,她捧起手上的文件向容君烈砸去,怒罵道:“容君烈,你無恥。”
去他的委曲求全,去他的忍耐,她葉初夏絕不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葉初夏忍了三年,此時一經爆發,威力便是不可阻擋的。她彷彿要將三年來所受的委屈都發泄出來,拿起文件夾劈頭蓋腦得向容君烈砸去,邊砸邊罵:“我打死你這頭種豬,我打死你這頭沒良心、飢不擇食的種豬……”
容君烈沒見過葉初夏撒潑,在他記憶裡,她一直是個溫溫柔柔的小媳婦,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也獨自忍耐着,可是此刻,她就是一個市井潑婦,沒了高貴沒了形象,如此反倒真實起來。
他一邊舉手躲,一邊伸手去抓她沒頭沒腦亂打一通的文件夾,可是葉初夏豁出去了,今天不打得他滿地找牙,她就把葉初夏三個字倒過來寫,她一邊亂打,一邊恨聲道:“我告訴你,我忍夠了,我也不會再忍下去了,我今天就要打得你長記性,省得你到處播種禍國殃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