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聞言,眼前一亮,心剎時被喜悅取代,可是又怕自己表現得太明顯,她微微收斂了一下,搖頭道:“不用了,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休了五天假好好陪你,我們去美國吧,去孩子出生的醫院看看,我想多瞭解一些孩子的事,彌補一下這些年對你的輕忽。”容君烈垂下眼睫,覆蓋住眼底的精光,再擡起頭來時,他眸光裡只有真摯。
葉琳驚喜莫名,但是一想到他要去生孩子的醫院看看,她又慌亂起來,連忙道:“君烈,我…我不想去美國,那裡是我這一生的噩夢,你休了假,不如我們去馬爾代夫度假好不好?”
“馬爾代夫我們下次再去,我們先去美國,自從我們在一起後,我還從來沒帶你回美國去看看爺爺跟媽媽,這次也順道一起去,回來我們就去辦結婚證,好嗎?”容君烈雖是在問她,可是他的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葉琳聽他要帶自己去看容老爺子跟白有鳳,知道他是打從心底要彌補自己,一時左右爲難起來,不去美國,或許她永遠都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去了美國,若讓他知道她那三年,其實是跟另一個男人同居?葉琳實在無法想象這個後果,到時她的謊言就不攻自破。
見葉琳無奈點頭,容君烈站起來道:“那就這麼定了,你收拾一下行李,一會兒我讓方涵來接你去機場。”說完他轉身就走。
葉琳見他要走,連忙追了幾步,急道:“君烈,你要去哪裡?你不跟我一起去機場嗎?”
“我要去趟公司,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好。”容君烈腳步未停,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坐上白色路虎,容君烈一邊開車一邊拔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容君烈用英文交待了對方一些事,對方連連應是。掛了電話,他的眸光越來越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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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君烈走進山頂別墅,一眼就看到葉初夏抱着小魚兒匆匆向外走,他連忙迎上去,還沒開口,就見葉初夏的臉色驀然變了,他站在原地靜靜凝視她,心裡洶涌着滔天怒火,他沉聲問道:“這是要去哪裡?”
葉初夏心虛,不敢迎視他的眼睛,她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很沒用的道:“小魚兒說想出去玩,我帶他去玩。”
小魚兒看到他,張着手要他抱,“爸爸,抱抱。”
容君烈從她手裡接過去,小魚兒主動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啵”一聲,弄了他一臉的口水。容君烈的心柔軟下來,他親了親小魚兒的臉,柔聲道:“昨晚睡得好嗎?”
“嗯,可是我醒來找不到爸爸,爸爸,媽咪說你是回去陪那個狐狸精阿姨了,你爲什麼不陪我們?”小魚兒童言無忌,葉初夏感受到容君烈愉悅的目光,她簡直無地自容,她斥道:“小魚兒,你不要瞎說,我是說爸爸還有一個漂亮阿姨要陪
……”
反正不管她怎麼解釋,都是越描越黑,葉初夏無力地望着容君烈,“你不要聽他胡說。”
“原來你這麼在乎我,小魚兒,你說爸爸該給媽咪什麼獎勵纔好呢?”容君烈壞笑道,小魚兒笑着拍手,“獎勵親親,獎勵親親。”
“不許胡鬧。”葉初夏窘得不行,俏臉漲得通紅這父子倆這麼快就站到同一陣線上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容君烈攬過去,結結實實地吻上她的脣。
葉初夏的臉“刷”一下紅透了,她猛得退離他,眼底的迷離也隨之散去,看着他炙熱的目光,她不敢迎視,匆匆別過頭去,“我…我要帶小魚兒出去,你把他還給我。”
容君烈不理她,他是懂得怎樣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若是以前他不知道怎麼對付她,現在只要掌握住她的弱點,他就不怕她不乖乖的配合。抱着小魚兒往屋裡走,葉初夏氣悶地在原地跺腳。
小魚兒還向她招手,“媽咪,快進來,快進來。”看着這個小叛徒叛變得徹底,葉初夏唯有咬牙的份。不甘不願地跟進去,她挑了一個離容君烈最遠的地方坐下,生怕他一會兒又像之前一樣撲上來。
她雙手環胸,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勢起來,“容君烈,有些事情我們……”
“叫君烈,我喜歡你叫我君烈。”自從重逢後,她要麼生疏的喚他容先生,要麼就是直呼他的名字,其實他最喜歡的還是她柔柔地叫着他君烈時的聲音,柔柔的沙沙的,總是特別容易挑動他的心。
“……”葉初夏無語,直接跳過稱呼,“我打算帶小魚兒回新加坡,你若想看他,我不會拒絕,但是你不能跟我搶小魚兒的監護權。”
容君烈正跟小魚兒玩鬧,聽到她的話,他目光凝滯,小魚兒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不安地看着他。容君烈衝他笑了笑,拍拍他的肩,柔聲道:“小魚兒,去外面玩,注意安全。”
小魚兒擔心地望了一眼葉初夏,葉初夏衝他點點頭,有些話確實不適合當着小魚兒的面說,得到葉初夏的許可,小魚兒歡喜地蹦跳着往外跑去。
小魚兒一走,室內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容君烈站起來,凌厲地瞪着她,“所以你剛纔其實是打算帶着小魚兒再次悄無聲息地離開我?”
“是。”葉初夏站起來,倔強地迎視他的目光,“小魚兒是我的,我九死一生的生下他,我不會將他讓給任何人,容君烈,你已經有了你自己的家庭,爲什麼不肯放過我?”
容君烈怒極,他一步步走向她,葉初夏不懼,冷冷地與他對峙,“我不是四年前那個遇事只知道逃避的葉初夏了,如果你要跟我搶小魚兒,我傾盡所有,都會阻止你。”
原來在她心中,他就是一個要來同她搶孩子的惡棍,這麼多年,他若真的一點也不愛她,早就放棄她了,如
果他一點也不愛她,就算她爲他生過孩子又怎麼樣?他不會費心與她周旋,直接搶了孩子便是。天知道,他愛小魚兒,只是因爲這個孩子是她生的,是她拼了命爲他生下來的。
“小九,如果我真要搶,你未必搶得過我。”他知道她在新加坡的事業如日中天,更知道她有一個上億資產的公司,因爲怕他追查到她的所在,她註冊的名字還是用得葉懷彥。
可是無論她多麼厲害,只要他真心想搶,她就一定搶不過他。
葉初夏臉色一白,知道他若要強搶,她並不是他的對手。正是因爲如此,她才害怕讓容君烈知道小魚兒的身世。她氣得渾身直髮抖,有些話也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你若那麼喜歡孩子,就讓六姐給你生一個,爲什麼一定要跟我搶?”
“因爲這個孩子是我的。”容君烈走近她,不容置疑的道。其實葉琳在四年前做了引產手術後,醫生就告訴他,葉琳當初宮外孕,子宮受損,再也懷不了孩子,否則三年前他失控將她認成葉初夏時,她就有可能懷上他的孩子。
葉琳一直不知道這件事,若是知道自己再也沒辦法當一個母親,她肯定會崩潰。
葉初夏怒,卻找不到任何話反駁他,她氣得眼淚都出來,可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繃着小臉道:“是你的又怎麼樣,你就提供了一顆精子,其他什麼也沒爲孩子做過,你憑什麼跟我搶?”
容君烈怒極反笑,他抄着手低頭凝視葉初夏,“那又是誰剝奪了我當父親的權力?若是沒有我這顆精子,你能生得出這麼乖巧的孩子?”
聽到他厚顏無恥的話,葉初夏氣得臉通紅,胸口一陣起伏,容君烈居高臨下,看着她胸部上下起伏,不停勾引着他的目光,他呼吸微微急促起來,還記得剛纔他將她擁在懷裡的美好感覺,他得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壓倒她。
這幾年,他潔身自好,爲她守身如玉,並不覺得沒有女人的日子難熬,可是再見她,他總像一頭飢渴的餓狼,總想撲倒她,一慰這些年身體的空虛。
感覺到他漸漸幽深的目光,葉初夏退開半步,警覺得瞪着他,怒罵:“無恥。”
容君烈笑盈盈地看着她,長臂一伸,將她撈進懷裡,語氣危險道:“既然都被你罵無恥了,我不妨無恥給你看看。”葉初夏來不及退開,就被他打橫抱起,她感覺到他眼底深處的渴望,她呼吸一窒。即便她不瞭解男人,她也知道他此刻想要什麼,但是不行,他們不可以。
她拼命掙扎,“容君烈,你不能這樣對我。”
鐘點工吳嫂從外面進來,就看到容君烈抱着一個陌生女人向樓上走,她驚訝得嘴都合不攏,沒想到一直溫文爾雅不沾女色的他會這麼Man,容君烈也看到了吳嫂,他道:“吳嫂,麻煩你幫我看着小少爺,不要讓他去危險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