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到嘴邊了,東宮子徹拉住他的胳膊,將他拽得貼到東宮子徹的懷中。
“怎麼了,不舒服麼?”
男性的手掌貼在他的額頭上,試探他的溫度。
宮子華恍惚回到從前,一隻手狠狠扯開他的胳膊,剛想發火,又想起牧西城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樣子。他相比起來就像個“潑婦”,沒有一點素質!
“我帶你去的地方,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東宮子徹輕聲笑着。
宮子華的背脊僵了僵,好奇心在胸口冒着泡泡。
“走吧。”東宮子徹拉車得他站起來,往外走去。
宮子華狐疑地盯着他,對這個地方很好奇,先看完了再跟他攤牌不遲。
東宮子徹一隻手自然地攬在宮子華的腰上,帶他走出大殿。
宮子華沒有推拒,上了馬車後一路上都很沉默。
侍女跪在馬車前,手中拖着果盤。
東宮子徹親自剝了葡萄喂宮子華,他張嘴含下,好不扭捏,也不發火。
東宮子徹挑起眉頭,很疑惑宮子華的一反常態,又岔起一瓣木瓜喂他,看他吃下去。
“阿澈,你是不是遇到事了?”東宮子徹剝着一個石榴問。
宮子華慵懶地靠在那裡,翻了個白眼瞅了東宮子徹一眼,嗤了一聲。
“你今天很乖。”
“……”
“像小時候的原也澈。”他眼角聚攏着英氣的紋理,將剝了一半的石榴給他,“我還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宮子華聽在耳裡,心塞得不行。kao,東宮子徹果然喜歡牧西城那一款的。
“暴躁的人容易上火,脾氣不好的人新陳代謝慢,老得快。”東宮子徹笑得溫和,“你這火爆的性子是應該收斂了。”
宮子華狠狠地咬着牙齒,他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也不看看是誰的功勞?
“吃石榴。”
“老子……我沒有空!”宮子華挪開了一些位置,扯開簾子看着馬車外。
東宮子徹的身體偏偏靠過來一些,男性氣息籠罩着他:“那給你剝個香蕉?”
宮子華不吭氣,接下來不管東宮子徹說什麼,他都憋着一言不發。
皇家馬車開進王宮,曲曲折折,往越來越深的內宮走去……
他們進了祭祀大殿,四周都是雕刻得古怪嶙峋的神祗像,高大巍峨,在盡頭的祠堂上豎着牌匾。
地下王國建國其實也不過20多年,但在這20多年裡,一些爲國捐軀、奉獻的將士,死後牌匾都會立在這裡。
宮子華皺起眉,帶他來這種晦氣的地方做什麼?
皇家馬車沒有停,穿過空曠的大殿,傳出咕嚕嚕的聲音,特別詭異。
“你帶我來這種鬼地方做什麼?”宮子華頭皮發麻。
東宮子徹用手帕優雅地擦了擦手,微笑:“你怕了?”
“……”
“你從小就怕鬼。”
“別以爲你很瞭解我,我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小蠢孩。”
“不管你怎麼僞裝,你的本質都不會變……你還是你。”東宮子徹眯起眼,看着祭臺後的雕文牆向兩邊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