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獨特,漂亮,每一件都是女人的終極夢想。
景佳人知道這些都是花了西門龍霆心血的,可是她不能夠選。
她一旦做了選擇就是默認了這場婚禮。
景佳人垂下頭,繼續打着毛線衣。
怎麼辦,毛線衣她打了幾天還沒打完一隻袖子。
對她這種初學者,並且是從牙縫中擠出時間的人來說,這隻袖子都打得很不容易。
“少爺,少奶奶不肯選。”
景佳人聽到腳步聲。
這幾天西門龍霆各種逼她,逼她選戒指款式,逼她選喜糖,逼她挑首飾……
沉穩的腳步聲朝她而來。
西門龍霆剛剛藥浴,只敞着白色的浴袍,露出結實精緻的胸膛。
胸口的玫瑰燙疤妖冶囂張,看呆了一衆傭人。
他在她身邊坐下,手臂自然地勾起她的肩:“佳人,對我設計的婚紗如果哪裡不滿意,你可以提出來,我立即爲你重新設計。我們還有時間,來得及。”
景佳人只是垂着臉打毛線衣。
他大掌抓住她的毛線針:“你還有更重要的事。”
“你別碰……毛線都要散了。”景佳人焦急喊着。
“已經立夏了,天氣越來越熱,你打了毛線衣我也沒機會再穿。”
“……”
“明年再打。”
明年,她已經沒有時間等到明年……
景佳人喉頭髮哽,不知不覺已經又過去了五天,他們只還有十天。
剩下的時間她能打完這隻袖子就不錯了,根本打不完毛線衣。
她對他的承諾,都想實現,爲什麼時間這麼來不及,爲什麼不再多給她一些時間?
景佳人心慌着,卻努力讓自己鎮定從容。
他捏住她的下頜讓她擡頭:“我今天的情況比昨天好。”
“……”
“看出來了麼?我很健康。”
他的脣恢復了妖冶的血色。
彷彿灰暗的他,又重新注入了鮮豔的色彩。
他笑得鮮花都要黯然枯萎,那英俊絕倫的臉日益豐盈,不再凹陷,也沒有青色的黑眼圈了。
景佳人呆呆地盯着他,他笑得更是肆意囂張:“怎麼,看癡了?”
“……”
“我不介意你一直看着,”他將俊臉湊過來,“罰你看十分鐘。”
一分鐘還沒到,他高挺的鼻樑貼過來,就要吻她的脣。
滾燙的男性氣息撲過來……
景佳人扭開臉:“你別鬧了。”
西門龍霆把她的臉扭回來:“我鬧什麼了?景佳人,你到底不滿意我哪點?”
“……”
“婚求了,戒指也送了,婚紗定做了……我能給的都給你,”他目光凝重,“你到底哪裡不滿意?”
爲什麼他做了這麼多,卻換不來她半絲的高興?
他以爲這個驚喜會讓她欣喜若狂……結果卻全然相反。
“你做得很好,跟你沒關係,我說了是時間……”
“別跟我扯時間,你到底是嫁,還是不嫁?”他咬牙切齒。
“……不嫁。”
“婚紗你到底是選,還是不選——?”
“不選。”
“很好,從今天起,我停止任何治療,”他上了火,“誰勸我者死!”
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