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抹了一把眼淚,踩着雪‘花’深一腳淺一腳的朝着慕北寒走去:“‘混’蛋,不是應該你飛奔過來的嗎?”
其實她不知道慕北寒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所以不敢上前。
“慕北寒,嚇死我了!”
蘇洛撲進慕北寒的懷裡,嚎啕大哭,她怎麼就那麼倒黴,出來滑雪都會遇到雪崩!如果不是她聰明絕頂加上極佳的運氣,一定會被凍死在這裡的。
慕北寒的手輕輕覆蓋在蘇洛的後背上,好半天才慢慢的說出一句話來:“蘇洛,是你!”
“廢話,當然是我!”蘇洛抹了一把眼淚,盯着慕北寒,“你……”
只是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癱軟了下去,慕北寒看着剛剛還跟自己說話的人一下暈倒過去,頓時臉‘色’大變,橫腰抱起蘇洛朝着懸梯走去!
“蘇洛,不許有事情!絕對不可以!”慕北寒咬牙道,臉‘色’鐵青,“你是我的人,所以不許死,聽到了嗎!”
肅穆的醫院裡滿是消毒水的味道,慕北寒坐在醫院的走廊裡,看着來來往往的醫生穿梭在蘇洛的病房裡,手指一根根收緊。
“慕少,蘇洛一定不會有事的!”大衛小心翼翼的安慰道。
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慕北寒,抱着昏厥過去的蘇洛,紅着眼睛衝進醫院,整個人像是瘋掉了一般。
所有的人都覺得如果有人奪走了蘇洛,他一定會要對方的命,一定會!
“吱嘎!”
病房‘門’開開合合,最後一次,所有的醫生都走了出來,恭恭敬敬的站在慕北寒面前,不敢有絲毫不敬。
慕北寒不說話,只是盯着對面的一羣黃頭髮藍眼睛的醫生,垂在身體一側的手指暗暗收緊。
大衛心裡“咯噔”一下,搶先一步問道:“蘇洛怎麼樣了?”
當然,他說的是標準的英語,因爲他不確定對面的醫生是不是也像他一樣懂得漢語。
果然,爲首的一聲用英語開口道:“病人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極度疲憊昏厥了過去!”
聽到這話的,大衛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慕北寒,雖然對方是一個感情極其不容易外漏的人,但大衛依舊敏銳的捕捉到慕北寒原本緊緊攥着的手指一根根鬆開。
慕北寒衝着幾名醫生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進了病房,他要守着她。
大衛見狀,只得自己和醫生去了隔壁的房間商討一下關於蘇洛恢復身體的具體事項。
“蘇洛”,慕北寒坐在病‘牀’前,輕輕將蘇洛一縷垂到‘胸’前的頭髮別到耳朵後面,動作很輕緩,像是怕打擾到她休息一樣。
蘇洛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是就是慕北寒無比深情無比擔憂的眼神,但之後是一瞬間,等到蘇洛想要仔細分辨的時候,男人的眼神一如從前的冷淡,好像剛剛只是她的錯覺一般。
“你……”
蘇洛張張嘴,一時間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一般劇情,‘女’主死裡逃生,男主不應該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最起碼應該將她緊緊抱進懷裡,海誓山盟的感謝她活過來吧……
可是爲什麼……
“醒了?”慕北寒淡淡的開口問道。
蘇洛愣愣的點了點頭,她都睜着兩隻眼睛,如果不是醒了過來,難不成還是夢遊不成?
“嗯”,蘇洛應了一聲,一臉的彆扭,爲什麼她總覺得慕北寒好像哪裡不對勁兒?
她到底是醒了還是在做夢?
蘇洛悄悄的將說伸到被子下面,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唔,好疼!”
“你在做什麼?”慕北寒皺眉盯着蘇洛,一臉的黑線。
蘇洛尷尬的擺擺手:“沒什麼、沒什麼。”
“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慕北寒淡淡的問道的,眉眼間沒有特別的關心也沒有特別的不關心,這個人可真是奇怪!
蘇洛想了想,衝着慕北寒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兩聲:“肚子有點不舒服。”
“我去叫醫生”,慕北寒皺眉,眸子緊了緊,起身就要走。
蘇洛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的,瞪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肚子好餓!”
慕北寒一怔,隨即點了點頭:“好。”
唔……
蘇洛看着散發着香氣的湯,口水都要流下來,眼睛賊亮賊亮的,眼珠子轉了轉,盯着慕北寒:“都是我的嗎?”
她可是病人,剛剛死裡逃生,可以吃這麼多嗎?
“嗯”,男人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大概是沒有想到蘇洛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吧。
蘇洛美美的喝了個心滿意足,‘摸’着圓滾滾的肚皮,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坐在病‘牀’上擺‘弄’‘花’瓣,也不知道是誰‘弄’來這麼多的鮮‘花’,蘇洛覺得自己出院之後絕對可以開一個‘花’房。
“以後不要‘亂’跑!”慕北寒盯着蘇洛,一字一頓的警告,“不許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外。”
蘇洛愣了一下,許多倍暫時拋在腦後的東西統統涌進了腦海,悲傷隨之而來。
“你、你……”蘇洛張張嘴,看着慕北寒,心裡忍不住的不安,“我……”
原本想要和慕北寒開誠佈公的好好談一談,可是說好的勇氣呢?
“另外我不在的時候不許和別的男人喝酒”,慕北寒眼神犀利,“更不許喝醉!”
喝酒……
蘇洛聞言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心虛的看着慕北寒,心裡勇氣一種難以言說的悲傷:“你知道了?”
是啊,這個世界哈桑有什麼事情是慕北寒不知道的呢?
“嗯”,慕北寒聲音有些僵硬,“不然你以爲是誰將你送回房間的?”
那天慕北寒辦事回來看到蘇洛一個人醉醺醺的躺在大廳了,黑着臉將人抱回了房間,沒先到喝醉酒的蘇洛簡直就是一隻小野貓,勾搭起了他的****,他當然不會讓她失望……
蘇洛瞪大了眼睛盯着慕北寒,聲音在不停的顫抖:“你、你說什麼?”
天吶,竟然是慕北寒?
“不許喝醉!”慕北寒重複了一遍字的話,聲音僵硬,表情冷的能凍死一羣大象。
蘇洛連連擺手:“不是這句!”
“嗯?”慕北寒皺眉,盯着對面歡喜和悲傷‘交’加在一起的‘女’人,“蘇洛,你確定你沒有問題?”
蘇洛焦急的催促:“那天將我送回房間的人是你?”
“不然呢?”慕北寒眉頭緊緊皺着,盯着蘇洛咬牙問道,“你以爲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