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又恢復到那個高雅的女神,嘴角噙着善良的笑意,彷彿頭頂都帶了一圈光環。
“算了,也還好沒受什麼傷,這件事就不追究了。”
溫心暖一陣無語,剛剛甩她兩耳光的氣勢哪裡去了?
爲什麼一到羅雷面前,就變得如此溫馴乖巧?
“讓她走吧。”莉莉絲爲她求情,“她也是不小心推我一把,我纔會撞到燭臺,我相信溫小姐不是故意的。”
羅雷冷寒的目光盯着溫心暖:“她說你打了她兩個耳光,燭臺也是你自己撲上去的。”
莉莉絲微微詫異:“她是這麼說嗎?”
溫心暖:“……”
莉莉絲垂下眼:“事情已經發生了,誰對誰錯也不重要了,羅雷,你就當她說的那樣吧。”
羅雷厲聲說道:“誰對誰錯當然重要。這女人撒謊的能力見長,不讓她認識自己的錯誤,她恐怕要飛天了。”
“羅雷……”
“我做事,有分寸。”
莉莉絲搖頭:“你不要太過分了,他畢竟是孩子的母親。”
“有這麼惡毒心腸的母親?”
溫心暖終於聽不過去,大聲說:“橫一刀豎一刀,想怎麼樣就直接來好了,爲什麼要這樣假惺惺。”
“橫一刀豎一刀,你當切西瓜?”
“……”
羅雷陰沉地朝溫心暖走來:“她捨不得教訓你,不代表我不會爲她做主!”
“她捨不得?她巴不得我死呢!”溫心暖委屈地說道,“不是她惡人先告狀,你會這樣誤解我嗎?”
“女人,別用你狹隘的思維去定義別人。”羅雷冷清地扣住她的下頜,“她沒有說你半點壞話,相反,她還說是她不小心摔倒了把自己弄成這樣。”
“那你怎麼會知道?”
“別忘了,是誰扶她回來的。傭人可看得真真切切的!你以爲你能瞞天過海?”
“傭人只看到結果,沒有看到過程!就像你一樣,什麼事都只看到表面!”
“溫心暖,你是從來就這麼伶牙俐齒,以前在裝嘴拙?現在這麼會說了?”
“我只是說了實話。”
“哈哈哈!”羅雷捏着她的下巴說,“你不是說她打了你耳光麼?”
“她是打了!”
“既然你杜撰了子虛烏有的謊話,不如我就讓它變成真的?”羅雷的眼瞳一片陰霾可怖。
莉莉絲阻止的嗓音傳來:“羅雷,不要!”
“聽見沒有,她現在還在爲你說話。而你呢?”
“羅雷,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她曾經跟你有過情分上,算了。讓她從這裡搬出去,我不想再看到她。”
這就是莉莉絲的目的了吧,她就是想將溫心暖趕出去,就能獨自霸佔羅雷。
溫心暖現在也不屑這個賤男了,不會像以前一樣跪在地上求他留下自己——當然,當時是爲了Bill。
如果羅雷放她走,她巴不得的想走。
“她當然要收拾包袱立馬滾蛋!”羅雷一刻也不能容忍地說,“這次心懷慈悲放她回來,就是個錯誤。”
“對,你趕緊讓我走,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