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暖說,他失憶了。
也就是說,忘記了季子昂曾經加害過羅雷的——賭約。
不過,那也是一份君子之約,季子昂也用了性命去博弈,他沒有錯。
只是最後他賭贏了,僅此而已。
即便羅雷記起來了,也不能成爲季子昂罪大惡極的證明!
反而是這時候季子昂趕盡殺絕,未來發生變故,讓溫心暖知道了,他就洗不清這身罪孽。
現在溫心暖的心往他身上靠,羅雷的隱患在解除,他還擔心什麼呢?
手中的戒指發着光芒,他用水沖洗了一遍,鑽戒在水花中更是凌冽。
現在就差最後一步——
讓溫心暖完全對羅雷死心。
除了得到溫心暖,他別無所求。
羅雷爲溫心暖大打造了一個巧克力屋,桌子椅子,茶几,全是用巧克力做的。
溫心暖曾經說過,她小時候的願望,就是有一間超大的巧克力房子,所有東西都是巧克力做的。那樣只要她餓的時候,隨便扳起一塊巧克力就能吃。
對於這樣幼稚的夢想——
羅雷當時狠狠地不屑和嘲諷過,說她沒有腦子,只知道吃。
現在他親手爲他建了這樣的房子,爲了保持巧克力不融化,房間裡必須保持着極強的冷氣。
羅雷本來就高燒病着,經常出入巧克力屋,更是加重病情。
即便是現在,他依然覺得這是很幼稚的夢想,可她如果喜歡,他願意改變自己去迎合她!
溫心暖,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從來不說出來,他怎麼知道要怎麼做纔會討她歡喜!?
媽~的,信一封封往季家山莊遞,全都石沉大海。
他等了幾天,在無望中,就給景佳人寫了信。
這封難道還收不到?
咳咳咳咳——
手機在他火熱的掌心裡攥得滾燙,他不知道發了多少的消息給她,可是她的心腸說硬就硬,一條都沒有回覆?
羅雷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
心裡一種強烈的直覺,溫心暖真的要走了。
以前不管她走得再遠,他還隱隱感覺得到她的心在他的身邊徘徊。
而現在,他抓不到,巨大的恐慌。
不確定偏方還是不是他的王牌,也許景佳人用不着了。該死,該死的!
“少主,”傭人從外面神色匆匆走來,“季家山莊的人來了,送來回信!”
羅雷陷在客廳的沙發裡,整個人終於有了一絲精神:“信呢!”
“那人說要親自交給你。”
“帶他進來!”
“他還帶來一個大禮物箱子,不讓任何人碰,說是易碎物品,壞了賠不起。說要親自讓你打開的!”傭人遲疑道。
大禮物箱子?
羅雷蹩起眉頭,什麼時候溫心暖還會送他禮物?突然想通?
雖然覺得不對勁,他還是沒有多想!
只要關於溫心暖的事,就徹底撤銷了防備!
好奇心大過於任何:“快點帶進來!”
羅雷站起身子,扯了扯自己的領子,整理着裝,咳嗽聲牽連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