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眼前一黑,身體前傾。
景佳人整個僵住,看着冷麟天朝山坡下滾去,手裡的盒子死死也沒放手,一下一下磕着他的身體……
“冷麟天!!!”
附近的牧民都被景佳人的尖叫聲驚動。
就見她拎着裙子,也不顧自己還懷着身孕,朝山坡下跑來……
……
慈祥的祖母守在‘門’口,看到牧民大叔將冷麟天揹回來。
好在‘波’洛克醫生還在,讓人將冷麟天卸在沙發上,立刻給他看病……
高燒已經上升到41°3,冷麟天完全是神志不清的程度。
他的頭被磕破了,但因爲全身太髒,不知道身上有沒有擦傷。
還好那裡都是草地,應該沒什麼大礙。
祖母立即打來熱水,拿了乾淨的‘毛’巾,爲冷麟天擦拭着臉。
“祖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祖母看了她一眼,慈祥地搖了搖頭:“ARON‘性’子從小就這樣,勸不住。”
景佳人還是覺得難受,祖母罵她幾聲都好。
祖母看着一同帶回來的那個黑盒子:“這就是你們這次來訪的原因吧?”
“……”
“JANE的過世一直是ARON的心結,他不願意承認JANE的去世。沒想到,這個執念到現在他還沒有放下。”
景佳人皺了下眉:“什麼意思?不願承認?”
JANE小姐不是已經死了嗎?
“ARON認爲JANE沒有死。這只是他的認爲,誰也勸不住。”
“……!!!”
“他一直在調查過去的事件,可惜到現在也沒有結果。”祖母用‘毛’巾溫柔地擦拭,冷麟天逐漸乾淨的臉顯出英俊輪廓來。
“祖母,你的意思是JANE小姐可能沒死?”
“過去的事我不清楚。”
景佳人沉默着,怎麼回事?難道JANE小姐不是死在鋼琴上麼?
當初,她的確也彈奏過《黑暗星期天》,可是太強烈的共振讓她根本來不及彈完就暈倒了。
後來她有在網上搜索相關資料……
這首曲子被傳的很神,但讓人自殺都並不是自己彈奏,而是聽錄製下來的成品。
這樣以確保人在自我意識不夠的時候,音樂仍然沒有停止。
景佳人也想過有隱情,卻沒辦法去查證。
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麼事呢……
祖母擰乾了‘毛’巾,握住冷麟天的右手:“怎麼這麼多泥?”
“祖母,他醒了。”
冷麟天磕着眼,長長的睫‘毛’輕顫,‘脣’‘色’幽紫。
被祖母握住的右手驀然‘抽’開:“別碰!”
“……”
他反應‘激’烈就要坐起來:“走開,誰也別碰!”
祖母嚇了一跳:“ARON?”
景佳人按住他的肩頭,剋制着他:“冷麟天,你在輸‘藥’水,別‘亂’動……祖母,他可能不太喜歡被碰觸,我來幫他擦吧。”
祖母皺了皺眉,很快便明白她的意思,促狹地笑道:“ARON長大了,連祖母都不能碰了。”
景佳人接過‘毛’巾:“這些事我來吧。”
“也好,我再去打盆熱水。”祖母看了看已經渾濁的水盆,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