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碰撞聲。
傭人清早送來的報紙被溫心暖撕掉,丟得到處都是。
當然,牀頭櫃上能扔能砸的,包括抱枕都扔了出去……
門口的保鏢忽然行禮:“大少爺。”
門打開,頎長的男人走進來,步履帶風。
傭人俯身道:“溫小姐在砸東西。”
“砸,她喜歡,讓她砸。”
季子昂微微眯眼,桃花眼笑得像一隻狐狸。
一個茶杯被扔了過來,他微微側了下頭,精緻的杯子砸在身後的門板上。
溫心暖用力扯住被子,蓋住自己的裸~體。
“你,混蛋——都對我做了什麼!?”
“該做的,都做了,”他笑着走近,“你又不是處~女了,還這麼保守?”
“羅雷……羅雷在哪裡,你把他抓到哪兒去了!?”
季子昂輕鬆愜意地笑道:“我務必澄清一次,是他親手把你送過來的。”
“你撒謊!”
“我們有個三年之約,時限一到,自然要把屬於我的東西歸還。”
“你走開,別過來——”溫心暖的手到處撈着,可是能扔的都砸了出去。
昨晚,她明明跟羅雷在一起,他給她喝了什麼,她忽然覺得一陣睏倦。
暈過去之前,她好像聽到他在耳邊說:
【對不起。】
【白癡,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真的是羅雷迷魂了她,把她送過來了嗎?
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躺在季家的大牀上,潔白的肌膚上到處是吻痕。
很深很深的吻痕,像是在宣告什麼印記。
而她的腿痠痛不已,渾身的骨骼都在痛。
她在昏迷中有沒有經歷過情事,自己醒來是有感覺的……
她起初以爲是羅雷,可是知道這裡是季家後,她整個都崩潰了。
緊接着傭人捧來報刊雜誌,全是她婚訊的頭版頭條。
【溫小姐,你很快要跟我們少爺結婚。】
……
季子昂走到牀邊,玉樹臨風,雲淡風輕,眼裡是璀璨如星光的笑意。
“3年不見,就沒有想過我?”
溫心暖尖削的下巴被捏起。
她緊緊攥着被子遮着自己,發着抖。一雙哭紅的眼發腫地瞪着他!
“昨晚……真的……是你?”
“否則呢,”他輕佻地湊近她,高挺的鼻樑近在咫尺,“難不成你以爲還有別人?你想跟誰親熱?”
溫心暖猛地張開大口,朝他的手指就是用力一咬。
一股銳痛傳來,季子昂卻只是清淡地笑了。
她咬得很重,他也不急着抽手,淡淡地說:“隨便咬,跟你昨晚的辛苦比起來,這不算什麼。”
溫心暖牙關一抖,覺得他就連手指都這麼骯髒!
“怎麼,不咬了麼。”季子昂抽回手,看到極深的牙印,還有血痕,“牙尖嘴利的小野貓。”
“你滾!”
“想不想見羅雷?”他卻是坐在一旁,用手指隨性地撫摸着她的秀髮。
溫心暖避瘟疫地縮開,全身裹着被子縮在牀角落:“我要羅雷……”
“婚禮現場他會來,不出意外的話……他會親自來祝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