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你……”
話音未落,楚一便其身上前,擡起她的下顎,穩穩的吻住她綿軟的脣,沒有耳鬢廝磨的溫暖,有的只是熱烈,激烈,就像暴徒一樣索取着。
蘇夏傾睜大了眼睛驚愕,手腳並用的阻止他,可奈何他下足了力氣制止她動彈,壓她在桌子上,最後又覺得不解渴,直接將她抱起來坐在桌在上,這樣的距離,更加的合適他繼續的進攻。
吻得強勢又霸道,不容許蘇夏傾有一絲的躲閃,而蘇夏傾最後也實在沒了力氣,眼眶紅紅的任由他索取。
直到她無法呼吸,直到楚一恢復理智。
她蜷在桌子上,以一種自我保護的姿勢哭着,漸漸的那哭聲越來越大,撕心裂肺的哭泣讓楚一的心揪成一團,四年前的愧疚和決絕一股腦的涌出來,不再猶豫的抱住蘇夏傾,撫摸她的後背輕聲說:“別哭了。”
可蘇夏傾哪裡止得住,這顆緊閉了四年的心,從楚一走那一刻起就覺得永遠不會哭泣的人,終究還是哭了出來,哭的那樣的傷心,那樣的無助。
楚一輕嘆了一聲,鬆開她又細心的幫她擦去淚水,正色道:“我怕我捨不得跟你道別,捨不得你恨不得將你塞進兜裡一起帶走,所以我自私的沒有告訴你。”
楚一停頓了下,微微前傾注視着蘇夏傾:“四年前,對,四年前蘇正名告訴我,若是我可以娶蘇然傾或者蘇雅傾其中的一個,他會給我蘇家的一切,可是。”
他頓了頓又道:“你知道的,我要的從來不是蘇家的一切,不是蘇家的誰,我要的從來都是你,可蘇正名不給,我什麼都沒有怎麼要你呢,所以我自私的做了那個決定,但我也爲了那個自私的決定失去了你,夏夏,不要再哭了,我最怕的就是你哭,因爲我怕我哄不了你,我知道我沒資格。”
我知道我沒資格。
蘇夏傾的心狠狠的抽動了下,似乎那顆久久沒有被觸碰的地方,又重新的煥發了生機。
蘇夏傾淚眼婆娑的看着楚一,楚一愛戀的輕輕擁着她,她順勢靠在他的胸口釋放着,也許是許久沒有哭過,也許是積壓了各種情緒在這個時候爆發,她緩了好久才停住了哭泣。
楚一想送她回家,希望她好好休息緩和情緒,但蘇夏傾說什麼也不回去,還說要在雜誌社通宵加班把稿子全部趕出來,楚一沉着臉色沉吟了片刻,直接拉着她的手將她拽下樓。
蘇夏傾愣了一下,水潤的眼睛閃了閃,掙了掙,卻不耐楚一拉的更緊,最後沒辦法只好被他拽進車裡,看着車子開向她不知道的地方,蘇夏傾抿了下嘴角問:“我們去哪?”
楚一偏頭深深看了她一眼,淡聲說:“我家。”
不久後,他們到了位於城西的一處別墅區,離市區稍稍遠些,但貴在品質,獨棟的小別墅面積不大,但卻是蘇夏傾喜歡的風格,兩個人剛剛坐定,蘇夏傾的肚子就很給面子的咕嚕了一聲。
楚一見狀去給蘇夏傾做了一份意麪,她坐在餐廳吃飯,楚一便看着她,大概是盯着的時
間太久,蘇夏傾放下筷子,沉靜的問楚一:“是不是有什麼想說的?”
“夏夏,如果我說顧銘和方白是男女朋友,你會不會信?”
他突兀的說了一句,蘇夏傾眉梢微挑了下,倒是不覺得驚訝,只是眼底有着隱隱的怒意。
她兀自冷笑了下:“他們果然有事嗎?”
“據我所知,已經好幾年了,但是因爲顧老爺子不滿意方白的家世,所以一直沒有結果。”
楚一看她臉色沉鬱,握住她的手建議道:“其實,你完全不必在乎蘇正名,可以和顧銘離婚的不是嗎?”
蘇夏傾沒有回話,扯了扯嘴角,便低下頭吃麪,吃完以後,擦了擦嘴,便說自己困了想要休息,楚一見她不想說也沒有強求,安排好住的房間,就各自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各自起牀,收拾妥當以後便一同出門,而顧銘也在這個時候拿到了昨晚吩咐方晨去調查的資料,冷冷掃了一眼,就將資料撕碎扔在了地上。
下午下班回家,就見顧銘的路虎停在院子裡,難道他連着兩天都這麼早回家,不會是方白又來了吧?蘇夏傾正納悶着,顧銘就走過來不由分說的將她拉回房間。
蘇夏傾擰眉怒目:“顧銘,你這是做什麼?”
“怎麼,昨晚和楚一相處的很好,今天就對我這個態度了?”顧銘冷峭的眉頭微微一挑:“蘇夏傾,你若是真的不想做顧太太,非要給我弄些幺蛾子,我也不不想繼續扮演丈夫的角色。”
話說的狠冽,帶着深深的鄙夷和嘲諷,蘇夏傾眸子縮了縮,隨後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冷冷的笑了下:“你好意思說我,顧銘,你和方白的事情我還納悶呢,怎麼請女朋友來家裡跟妻子吃飯,你覺得很光榮的是不是?”
這話一出,顧銘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冷淡的眸子越發的清冷,睨着她半天,最後悠悠開口:“蘇夏傾,我倒是小看你了。”
蘇夏傾嗤笑了一聲,掙開他的手。
顧銘冷哼一聲,什麼也沒說,哪怕一個不承認也好,就那麼堪堪出了門,不知去了哪裡。
蘇夏傾直覺好笑,夫妻兩個能夠到他們這個地步,也是糟透了吧,一個明明有一個交了幾年的女朋友,一個心裡念着的不是丈夫。
明明這麼不合拍,卻偏偏被命運安排在一起,這日子可沒法過。
顧銘從家裡出來,便驅車去了酒吧,他以往累了或者心煩時都會來酒吧喝一會兒酒,算是解愁吧。
叫了方晨和陳子墨過來,左時出差不在海川。
他到的時候,陳子墨還沒來,但方晨似乎到了一會兒,見他到了急匆匆的跑過去貼着他的耳邊說了句什麼,隨後便看他怒目瞪了起來,直接起身去了一個包間。
方白沒有想到顧銘會突然出現,她最近有了一個很大製作的片約邀請,爲了讓自己可以越來越好,更配得上顧銘,她一直努力的讓自己在娛樂圈中的地位更高,所以當這部戲的製片人邀請她出來玩,她就沒有拒絕。
可到了現場卻不成想,這個製作人根本就是個色膽包天的臭***,進來以後就一直誇她漂亮,勸她喝酒。
起初她以爲不過是客氣,少喝了幾口,可那個製片人卻奸笑着說:“方白啊,這酒你要是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我怎麼能把這麼好的角色給你呢?”
想起顧銘,她咬了咬牙,還是喝了,可最後的結果就是頭越來越暈,製片人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她覺得事情不對,佯裝要去洗手間便出門藉機偷偷給方晨發了短信。
幸好方晨就在這裡,幸好,同行的有顧銘。
當包間的門打開的那一剎那,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門口,顧銘就堪堪立在那裡,眉眼上挑,看不清喜怒。
顯然色膽包天的製作人一眼就認出了這位海川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顧銘,踉蹌的起身去迎:“哎呀,不知道顧總大駕光臨,快進來快進來。”
可顧銘冷冷的掃了一眼,直接拉起方白,方白怔愣了下:“顧銘哥。”
顧銘低頭對她勾了下脣角,對在場的人說:“你們膽子不小。”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無異於一顆重型炸彈,炸的製作人心驚膽戰,雖然都傳言方白是顧銘的女人,可這位太子爺已經結婚了啊,難道是家裡一個,外面養一個?
製作人越想越心驚,不自然的賠笑着,好在顧銘也沒再說什麼,不一會兒,領着方白離開了。
酒也沒喝成,二人直接離開,但這樣混亂的時刻,也就忘記了會被人拍到。
第二天蘇夏傾就在自己工作的雜誌社看到了他們的照片,雖然模糊,但也能夠看得出兩個人的樣子,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摟着方白的男人不就是顧銘嗎。
迎着同事們的目光,蘇夏傾斂神冷靜的說:“這個報道我接吧。”
興許是這次報道的特殊性,一向不理會雜誌社的事的楚一難得的出現在例會上、
楚一坐在首位挑了下眉頭,不由分說的沉聲道:“報道交給李主編親自負責,其他人各司其責,散會。”
沒給蘇夏傾機會,就把報道交給了主編,蘇夏傾瞪了他一眼,待所有人都走了,她說:“我以爲我報道會更有針對性。”
“如果你一定要魚死網破的話。”
楚一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量力而行吧。”
算是規勸吧,蘇夏傾低下頭沉吟了片刻,不情不願的出了會議室。
顧銘雖然及時阻止了媒體的擴散,但還是被蘇正名看到。
沈慕霞見了消息更是高興的不得了,在早飯時,陰陽怪氣的對蔣琴音說了不少難聽的話,即便蔣琴音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可說她的女人是個沒出息的窩囊廢,她還是心裡有些難過的。
本身蘇夏傾和顧銘結婚,就是有她的原因,如今倆人出了問題,她更替自己的女兒感到委屈。
然而沒等蔣琴音給蘇夏傾打電話,蘇正名就先打電話給蘇夏傾和顧銘,叫他們回來一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