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出來,兩人才發現已然天亮,四周雜草叢生一拍落。但那精挑細做的山石小亭卻顯得這裡非常人入住的地方。
“居然是這裡。”白雁亭向前走了幾步,瞧着那假山上面的小亭子,再環視了四周一下。臉色變得有些青紫道。
“你來過?”孟小飛一聽這話立馬就來興趣。
“恩。”白雁亭點了點頭,低頭瞧着那假山處被石頭新劃傷的痕跡。
“管家也出來了吧。”孟小飛嗅了嗅四周的味道,又瞧了瞧地上的腳步印子顯然有人先自己一步走出了這個山洞。
“恩。”白雁亭再次點了點頭只覺着身上僵冷無比,想必是衣服穿薄了,剛剛又是將披風扔掉所制。
“怎麼突然臉色這麼差,你不會真凍壞了吧!”孟小飛瞧出了白雁亭的異常,急忙伸出就要去摸白雁亭的額頭。
“沒有,我們去那邊生堆火烤烤吧。”白雁亭急忙躲過了孟小飛的手,瞧着身邊的乾枯野草樹枝道。
“好。”孟小飛急忙點了點頭,選擇了一空地將白雁亭放在那裡,便賣力的去撿起了枯草乾枝。沒一會兒的功夫便撿了一大堆乾草在白雁亭的面前。
白雁亭瞧着地上的乾草,打自己腰間一個小袋子中取出了兩塊石頭便開始打火。
“你居然還隨身帶着打火石!”孟小飛將四周的乾草理好以免火災,這才籌到了那火堆旁,瞧着白雁亭熟練的將火苗放上了草堆燃了起來。
“這有什麼奇怪的?”白雁亭將打火石收好,悶悶不樂的說道。
“你作爲貴家子弟,身上不是都該帶着香囊啊藥丸啊什麼的麼?居然會帶打火石,真奇怪。”孟小飛瞧着白雁亭收回小袋子中的打火石居然還刻着花紋,不由的心中感嘆道不愧是有錢人,連個打火石都搞的那麼花哨啊。
“我又不是那些弱不禁風的少爺。”白雁亭將自己的上衣脫下晾在一旁後道。
“你看上去也差不了多少啊。”孟小飛瞧着白雁亭一體銅色的肌膚,腹部肌肉緊緻更比自己多了六塊腹肌心中頓時覺着上天不公。自己一會武之人不但沒那銅色的肌膚,就連着腹肌也只有一塊,那就是小肚子一點兒也不公平!
“有時間說這些,去給我撿些燒的回來。”白雁亭瞧着孟小飛要脫衣服的動作,臉頰微紅的指使道。
“哎!”孟小飛急忙停下了自己脫衣服的動作,快速朝着一旁的枯草就撿去。
“沒想到,那條道居然會通向這裡。”白雁亭看着草堆的黑煙不足向上冒着,又瞧了眼不遠處的房屋石桌後道。
“這裡是哪裡啊?我看見前面那個鎖着的舊屋子裡有個雕花上面鑲了黃金啊!”孟小飛一聽這話,立馬籌到了白雁亭身邊指着不遠處的那被大鎖鎖上的屋子道。
“這是皇宮,你看見那個恐怕是以前珍妃住的屋子吧。”白雁亭用撿起的木棍撥拉了一下火堆後道。
“珍妃?誰啊,皇帝的寵妃?”孟小飛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一臉的茫然道。
“不是,是白羽的母親。”白雁亭搖了搖頭,那個女人恐怕從未得到過自己父皇一天的寵愛,自然不算是寵妃。
“啊?”孟小飛一愣,沒想着自己誤打誤撞的還來了白羽的老家了。
“白羽的母親原本不過是個宮女而已,後來不知道怎麼上了父皇的龍牀,懷上了白羽。之後難產死掉,這個院子便被封了起來。”白雁亭瞧着那屋子上雕刻的梅花窗戶道。
“白羽不是在這裡面長大的啊?”孟小飛覺着有些失望,本覺着可以觀光一下白羽從前的住處然後再好好奚落他一下的。
“白羽小時候是交給我母后撫養的。”白雁亭低着頭看着自己腰間的小袋,又瞧了瞧那院中突兀的長出的一顆大樹道。
“哦。”孟小飛算是明白了,點了點頭又看向白雁亭一臉的驚訝道:“你母后?難道就是皇后啊!”
“恩。”白雁亭點了點頭,臉上不見有一絲別的表情。
“那白羽說他小時候有上頓沒下頓,而且被人欺負的事兒都是假的了?”孟小飛眯眼,原本就少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的生氣道。
“他是皇子自然吃的不會少,至於被人欺負,這倒是真的。母后雖然管教過哪些后妃皇子,但白羽畢竟沒有任何的背景。父皇又不斷的換着新寵妃,母后雖是皇后卻不過只是個看管後宮的姨娘而已。”白雁亭先是一驚,隨後覺着這白羽是不是真將孟小飛當傻子騙了。自己若不攪和一下總覺着心有不甘啊,於是就實話說道。
“那你小時候沒被人欺負過?”孟小飛眯眼,果然白羽這個滿口是謊話的傢伙,連着這種事兒也在誆騙自己的憐惜,看來白羽要從自己的好人名單裡剔除了!
“我小時候體弱多病,早年間就被師傅帶出宮巡遊四海。還未成年便封了地,幾乎沒時間在皇宮中停留。”白雁亭眼瞧着前面已然乾枯的大樹慢悠悠的說道,似乎在回憶着什麼。
“那你還記得這裡。”有過被騙經歷的孟小飛,顯然多了個心眼問道。
“這裡對我來說非同尋常。”白雁亭一雙眼睛直直的看着大樹下一處道。
“有什麼故事?說來聽聽?”孟小飛眯眼低聲問道,最好你小子別騙自己,要不然自己恐怕真的不要再相信人類了!
“沒什麼,不過是些小孩家家的事兒而已,提不上臺面。”白雁亭一愣低頭瞧着火堆不願再說下去。
“你就說說吧。”孟小飛聽着這話只說了一般,心中好奇無比如同貓抓一般。
“你怎麼會如此好奇,難道是因爲這裡是白羽的母親住過的地方麼?”白雁亭青着臉看着孟小飛道。
“不是,我就是好奇而已。”孟小飛急忙搖了搖頭,自己最愛聽故事,要不然也遇不着會說書的白羽,也不會貪戀人多的地方老是想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