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眼前的男人說出的話語,簡的眼淚止不住的再次流下。阿瓦斯正笑着,突然見到簡哭起來,急忙上前安慰她,並替她擦去淚水。只是,簡一把打開了他的手,吼道:“拿開你的手,收起你虛僞的模樣,我看着就噁心。”
阿瓦斯急忙問道:“怎麼寶貝,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簡抽泣着,一字一句地說道:“阿瓦斯,我沒想到你是那麼虛僞的人。庫裡哪裡對不起你,要找人打他。之前你找人警告他的事我都知道,但我卻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沒想到你居然做出這種事。”
這時,帕米拉走進了教室,看着二人吵起架來,急忙上前阻止道;“簡姐姐,阿瓦斯哥哥。你們不要吵了好嗎,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行嗎。”簡也不動,只是說道:“帕米拉,你走開。這不關你的事,一邊待着去。阿瓦斯,我們不太合適,分手吧。”
這時,帕米拉眼中閃過一絲歡喜,但卻很快被她掩藏起來。阿瓦斯一聽要分手,直接就怒了,大聲說道:“簡,你說,你要和我分手。就爲了一個鄉下的賤民,要和我分手,我們三年的感情還比不上一個臭小子。”說着,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
簡一把推開他,大喊道:“別碰我,我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被人玩剩了,我是一朵殘花敗柳,我要去找庫裡接盤了。我們,不可能了。”這時,一個股投三班的學生跑了進來,開心的說道:“天大的好消息,庫裡轉學了,明天就走。”阿瓦斯卻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簡,耳邊迴盪着剛纔簡的那番話。
他慢慢的舉起手來,指着簡,聲音顫抖的說道:“你說,你說什麼。救那小子的,是你。”說着,他開始打量起簡的樣子,臉上好幾塊淤青,遠遠看着不明顯,可仔細打量卻是滿臉都是。衣服上好幾十個腳印,一身破破爛爛的樣子。
簡開始大笑,原本止住的淚水再一次流下。阿瓦斯連忙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簡。”簡拍開他的手,說道:“不用解釋了,我們,沒可能了。大少爺,今天,我才真正認識了你。你成功了,恭喜啊,你終於趕走了庫裡。抱歉,我這個賤民,殘花敗柳配不上你。”
簡終於忍不住,大哭着跑出了教室。阿瓦斯想伸出手挽留,可是,註定不可能。帕米拉連忙安慰道:“阿瓦斯哥哥,簡姐姐只是在氣頭上,等過幾天她氣消了你再好好勸勸她。順便哄哄她,說不定她就消氣了。”阿瓦斯放下了手,笑了笑。他明白,這次,事情鬧大了。他讓人連同簡一起毆打的話語必定被她全數聽見,連同,諷刺她是賤女人,殘花敗柳的話語,也被她聽見。
阿瓦斯也破門而去,這次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雖說逼走了庫裡,卻也徹底毀了自己的這段感情。他,對簡是真心喜歡,他甚至收起了在遇見簡之前的那副花花公子的模樣。可,卻沒想到,一切,居然結束在這樣一件小事上。這時,他才發覺,自己並不瞭解簡。
帕米拉急忙追了上去,希望好好安慰一下他。同時,心底也不可避免的,升起了一絲趁虛而入的想法。而庫裡,也辦完了轉學手速,平靜的走在離開學校的路上。面對無數人的指指點點,他也裝做聽不見。只是,阿瓦斯正面走了上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
庫裡平靜的看着他,說道:“多隆學長,你成功了。我走,我走還不行嗎,我給你和學姐騰位置。”阿瓦斯看着這小子這樣一副模樣,心底一痛,就是因爲這小子自己才失去了簡。於是用力推開了他,並伸手就是一拳。庫裡也不躲,任由拳頭打在臉上。回正頭來,繼續說道:“我說,學長。是不是之前看着那幫人打覺得不過癮,想自己打啊。來啊,往這打,過了今天,可就打不到了。”說着,指着另一半還沒被打的臉,讓他打。
阿瓦斯用力捏緊了拳頭,慢慢擡起了手。庫裡閉上了眼睛,等着拳頭的到來。阿瓦斯見他這樣一副模樣,頓時用力甩了一下,庫裡睜開雙眼,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說道:“怎麼麼不打了,學長。打啊,朝這打,我沒能守護好姐姐,也沒能守護好學姐。四年前,我只能看着姐姐死在我面前,今天,我也只能看着學姐被打,什麼也做不了。”
說完,慢慢地繞過他,頭也不回的離去,真正的,心如死灰。因爲,他沒能保護好學姐,害得學姐因爲自己的緣故被打。所以,他發誓,一定,一定要獲得力量。然後,保護好身邊的每一個人,並且,向這個國家復仇。
看着遠去的庫裡,阿瓦斯也流淚了。只是,當他回過頭準備找地方冷靜一下時,只見,簡就站在他的身後,同樣靜靜的看着庫裡的遠去。“簡,我錯了。我再也不會瞧不起庫裡了,再也不會瞧不起鄉下人了,我去找他回來,我們繼續和以前一樣。簡,原諒我吧,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看見簡那近乎冰冷的眼神,阿瓦斯頓時一把跪下了,懇求起簡來。簡平靜的看着他,緩緩地說道:“一張紙被揉皺後,不管再怎麼樣努力,也不可能讓其變回之前的那個模樣。就算是撕碎了回收再造紙,也給變不了他被揉過的事實。你,也是一樣,你的骨子裡對庫裡、對鄉下人的鄙視感,就算是用盡一生,也不可改變的事實。”
聽着簡的這番話,阿瓦斯大吼了一聲,起身頭也不回的跑了。簡站在原地,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無所作爲。而帕米拉則是追了上去,最後,還回頭看了簡一眼。最後還是追了上去,只希望可以好好勸勸阿瓦斯。學門口,女孩看着庫裡慢慢地走出校門口,遠去。不久,又看見阿瓦斯和帕米拉追逐着而過。
女孩笑了,小聲說道:“簡.賽斯,極冰人民共和國三勇省天劍市路遙縣一坐小山村的人,初中前生活在農村。父母離異,父親一家要了弟弟卻拋棄了她和母親,於是便和母親到阿倫黛爾開始了漫長的打拼。終於,在十五歲那年母親打拼逆襲成功,家裡有了一家公司。歧視鄉下人,就等於歧視她。阿瓦斯,連她的經歷和過去都沒打聽清楚,就和她談婚論嫁。這樣的一對,連對方的本性都不瞭解的未婚夫妻,最好拆散了。別說你們還沒發展到牀上關係,就是你們已經身經百戰,我也能給你們拆散。”
女孩吃了一口燒烤,喝了一口飲料,嚥下去後,繼續說道:“不行啊,還要再加重一點。要確保,他們兩個的這段情,永世不得超生。”不知不覺,開始大笑起來,弄得老闆看着女孩,一時不知所措。“也不知道,那小子會不會去他常去的酒吧,不過,沒什麼關係,不管他們去哪間酒吧,都逃不過我的安排。”付了錢,女孩悄悄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