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274你不知道吧?
整個樓層上也是靜悄悄的,但是房間好像不多,走廊上也站着幾個服務人員,有男有女,其中一間房間門口站着兩個留着平板頭的壯實男人,西裝革履,一如安保人員裝束。
胡主任送到門口,便一閃
止住了腳步,靜立在旁,秘書高進光伸手敲了下門,然後輕輕找開,也同樣閃
退在旁,黃元民這邊還沒邁腳進去,裡面便傳來呵呵笑聲,
接着羅浩然迎了上來,笑道:“你還是晚了,每次你都這樣,不能早點嗎?”
黃元民也伸手上去,笑道:“我不像你呀!佔着一方風水寶地,順風順水的,沒辦法呀,事太多!”
兩人握了握手,才笑着坐下,兩個小輩也笑着上前分別問候長輩,忙着倒茶,長輩聊着,兩小輩也溜到一旁聊着。
沒多會,酒店服務人員送來便餐,四個人便在屋裡簡單吃了起來,年輕人吃得快,兩個長輩則是邊吃邊聊。見他們吃完,黃元民看看錶,笑道:“好了,你們到外面休息會,等下五點鐘我們出發!”
到底是年輕人,在靜悄悄的樓層上蹲不住,林傳銘拉着張裡溜到了樓下大堂吧,二人點了杯茶水,慢慢喝着聊了起來。
“上次招商的結果怎麼樣?”林傳銘笑道,
“唉,不怎麼樣!”張裡嘆道,“兩家重頭戲,
本企業沒有結果,現在只有富康有明確迴音,過完年他們過來考察,還要談!”
“老弟,你就知足吧!”林傳銘安慰道:“
資企業鬼精鬼精的,稍有不如意,他們就會打住的!”
“不過,你要是把富康搞定,那可是絕對的大手筆!”
張裡也是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看着林傳銘一副老於事故的樣子,他心裡一動,開口道:“林兄,你說我們要見的這老前輩是什麼來頭呀?我頭一次進京,你給指點指點!”
林傳銘哈哈大笑,用手擺了擺笑道:“不瞞你說,老弟,北京我是來過幾次,不過都是因爲工作關係!這樣私事,我也是頭一回!”
見張裡臉上有失望的神色,林傳銘神秘一笑,小聲道:“不過,我比你可瞭解得多一點!”
“噢?”張裡不由得神
一震,眼巴巴地望着對方,靜聽下文,林傳銘也不賣關子,這才喝口茶潤潤嗓子,低聲開言起來。
原來二位老人口中的老領導姓舒,最早是二老所在部隊的首長,年輕時統兵是南征北戰,立下過赫赫戰功,在建國後的那授銜中,高居上將排名前列,此後在十年浩劫中,老將軍始終堅定立場,在最後粉碎
臣叛亂中又再次擔綱主流,年邁後成爲了中央顧問委員會的元老級人物,其故舊部僚在軍中多擔綱要職,這位老首長在軍中的威望相當高!他們下榻的這家酒店就是首都軍區的。
張裡聽着林傳銘在神神秘秘地敘述着,聽得也是雲山霧照的,儘管當着官,每天忙得要死,但他對政治上的某些方面有時並不是很關心,林傳銘的話不但沒有詮釋他內心的疑問,相反令他心裡的問號越來越大!
看來這就是差距呀!看看林傳銘一副深諳此道的樣子,張裡着實有些汗顏,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還弄不清是誰,可見政治知識的確是有些淺薄得不像話!張裡也不打算問了,他想回去要好好請教賢內助去!
就在他暗自拿定主意時,只聽林傳銘又是詭秘一笑道:“老弟,你不知道吧?這老革命是老革命,就算他有天大的戰功,現在也不過是風燭殘年的老人,感
再深厚,用得着兩個部級官員年年來拜望嗎?”
張裡一愣,心想,咦?這傢伙說得有理呀?
見他茫然的樣子,林傳銘把
一起,擡頭喝了茶,臉上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住口不言了!翹起二郎腿,悠然地看着有些發呆的張裡。
看着他有些怡然自得的樣子,張裡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吊足自己胃口的傢伙!鬱悶地喝了口茶,越看越覺得悶氣,剛要伸手,只聽林傳銘把手一豎,露出腕上的勞力士錶,朗聲道:“好了,老弟,現在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上去吧!”
說完,在搖大擺的起
,到了吧檯,拿過單子在上面簽了字,然後衝着他一招手,邁着輕快的步伐往電梯間走去,張裡無奈,只得恨恨地跟在後面上樓而去。
剛到了房間門口,只見黃、羅二人也從屋裡出來,看到他們倆,黃元民笑道:“走吧!你們倆跑哪去了?”
“黃叔叔,我和小張到樓下喝了會茶,沒走遠!”林傳銘連忙笑着上前回道。
“噢,”黃元民看看有些臉色不愉的張裡,沒說什麼,側過
,對着
邊的羅浩然一示意,二人並肩走在前面,後面跟隨着二個小輩,秘書和其他人跟在後面。
門口停着兩輛奔馳,其中一個是林傳銘他們的,張裡還是默不作聲地跟着岳父跨進了胡主任親自駕駛的那輛,兩輛車先後啓動,緩緩駛了出去。
奔馳車平急的行駛着,張裡不住打量着車外一閃而逝的街景,京城,一個令人嚮往的地方,此刻自己就
在其中,心
還是有些起伏的。
“剛纔是怎麼回事?”黃元民見他忙着外看,突然開口道,
冷不防的,張裡一驚,看着黃元民緊盯的樣子,連忙答道:“沒事,聊了點閒話!”
說完看着黃元民還是有些疑惑的樣子,張裡也心下緊張,有些慌張道:“我,我就問了下這趟來的事——”
“呵呵”一笑,黃元民也輕笑了起來,隨轉過臉去,閉目養起神來,不再理會他。
張裡只好又無奈地轉頭看向外面,在岳父威嚴的目光下,他覺得自己如同小孩般,一絲不縷,被看得清清楚!這是什麼感覺?很難受的那種通透感,想想自己也是堂堂的區委一把手,好歹還是幾十萬百姓的父母官,憑什麼?就憑他是省長嗎?省長又怎麼樣?陳豪遠不也是省長,怎麼了?那麼艱難自己都能
過來!怕什麼!
只不過自己是尊重長輩,有種親
和敬畏在其中而已!
想到這,張裡不由得
直了腰板,臉上也變得榮辱不驚起來!
打眼看着窗外,好像車子在遠離市區,張裡的方向感很好,看着西方的一抹光亮,他判斷是正西方向,按照他的所知,好像西面是香山,是北京的至高點,在解放北京時,好像就是先佔領的西山,近而才順利取下北京城的。
他在車上遐想,只見夜幕下,兩輛奔馳車閃着耀眼的燈光,順着盤山的黑色路面逶迤而上,也不知開了多遠,張裡感覺到了半山腰時,車也停也下來,前面是一道戒備森嚴的大門,四個軍人筆直地立在門前,在昏黃的燈光下,張裡隱約看見大門裡好像是樹影掩映,樓宇重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