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能!”
“爲什麼不能?”雷曼臉上帶着幸災樂禍的表情:“媽媽讓你下去見見她們,你可以挑選她們中的任何一個成爲你的妻子。事實上,我相信你在法蘭克福碰到的任何一個女士都可以要求她成爲你的妻子,只要她沒結婚,她們一定會很願意嫁給你的!”
“這很怪異不是嗎?”秦川回答:“我並不認識她們,她們同樣也是,她們喜歡的……只是‘傳奇上士’這個身份,而我卻要與她們結婚,這太荒唐了!”
這時樓下傳來了卡倫的叫聲:“弗裡克?你要錯過你的早餐了!”
“幫我應付一下,雷曼!”秦川着急的對雷曼說道:“我得出去躲一下,你告訴媽媽一聲,讓她別擔心!”
“可是你怎麼出……”
話還沒說完雷曼就知道答案了,因爲秦川已經從窗戶裡鑽了出去爬上廠房的屋頂,然後幾下就沿着牆角翻了出去……這對秦川來說都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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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秦川走上街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太魯莽了,他出來時什麼都沒帶,兜裡除了那張配給卡外一馬克都沒有。
不過話說回來了,就算有準備,那種情況下秦川也無法向家人開口……這就是此時德國軍人的尷尬,他們回家休假無法帶給家人什麼有時還需要家人的資助。
秦川拿着配給卡打量了一會兒,接着就問着一個經過身邊的路人:“抱歉,我想知道配給卡除了購買食物外,還能買其它東西嗎?”
“當然!”路人給了秦川一個滿意的答覆:“只要你的點數夠用!”
“火車票也行?”
“是的!”
於是秦川就不再遲疑了,他憑着記憶趕到火車站,然後買了張前往維爾茨堡的票並坐上了火車。
秦川猜想自己這張兩百點的配給卡肯定不同尋常,因爲滿頭金髮笑容甜美的售票員在看到它的時候,立時對秦川堆了笑容:“這是您的票,上尉,還有您的配給卡,我已經將它扣除了五點!”
後來秦川才知道,只有戰鬥英雄和有特殊貢獻的官兵纔有權擁有兩百點的配給卡,這種配給卡本身就是一種榮譽。
坐在火車上,秦川就拿出懷裡的那封帶血的信……這就是秦川前往維爾茨堡的目的,秦川永遠也忘不了那個新兵部下臨死前的還在努力把這封信交給自己的樣子,現在秦川總算可以達成他的心願了。
“是你戰友的嗎?”坐在對面的一名老頭問。
“是的!”秦川回答:“他是在進攻亞歷山大港時犧牲的,臨死前希望能把這封信交給他未婚妻!”
老頭點了點頭,眼裡透着一點沉重,頓了下就說道:“你說的是非洲進攻亞歷山大的戰役?”
“是的!”
“它離現在將近一年了!”
秦川點了點頭:“是的!”
“那麼你可能會遇到困難了!”老頭說:“你知道的,戰爭年代想要生存下去並不容易,尤其是維爾茨堡,她們常常需要到其它地方尋找工作!”
這對秦川來說並不是什麼好消息,不過老頭又安慰道:“不過你可以試試,誰知道呢?”
秦川只有試試,兩小時後火車就到達了維爾茨堡,然後他就按照信封上的地址一路尋問找到了一間木屋,但正如老頭說的那樣,木屋已佈滿了灰塵和蜘蛛網,一看就知道主人已經有段時間沒在家了。
不甘心的秦川敲開了鄰居的問,開門的是個戴着圍兜的中年婦女。
“您好,女士!”秦川拿着信封看了下,問道:“我想知道德維希女士是住在隔壁嗎?”
“是的!”婦女眼裡馬上就透出了警惕:“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哦,我這有封信要交給她!”秦川回答:“我想知道在哪能找到她!”
“不,我不知道!”婦女回答:“我已經好久沒見到她了!”
“有人知道她在哪嗎?”秦川有些不甘心。
“抱歉,我一無所知!”說着婦女就關上了門。
秦川失望的看了看了那間木屋,猶豫了下,想着是否應該把這封信往門縫裡塞進去,但又覺得這是種不負責任的行爲,因爲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木屋的下一個主人會是誰,於是也就無法確定這封信是否能送到德維希手裡。
最終,秦川還是決定留下這封信,將來有一天,說不定就能遇到它的主人並將其交到她手裡。
然而,就在秦川垂頭喪氣的順着原路返回火車站打算回到法蘭克福時,卻被兩個手上戴着臂章的警察攔住了。
這兩個警察明顯對秦川不懷好意,他們把手放在腰間的手槍盒上,隔着幾米對秦川叫道:“嘿,上尉,我需要你把手槍交出來!”
“爲什麼?”秦川問。
“按我們說的做!”其中一個警察打開了槍盒的按扣:“如果你不想有什麼麻煩的話……動作慢點!”
“好吧!”秦川說着就從腰間抽出手槍。
“放在地上!”警察命令道:“然後舉起手!”
秦川老老實實的按他們說的做了。
這讓這兩個警察放鬆警惕,接着就走近秦川,但就在這時秦川動手了。
他用盡全力一拳猛擊左邊那名警察的小腹,這讓他慘叫一聲像蝦米似的弓起了身子,另一名警察見狀不妙,剛要拔出手槍卻已經被手槍頂住了腦袋……那是秦川從警察腰間抽出的手槍。
秦川是從戰場上下來,動作一氣呵成而且乾脆實用,兩個在和平社會習慣於對付平民的警察當然不是他的對手。
“你們是什麼人?”秦川問。
“我們是維爾茨堡保安團的!”警察臉色蒼白回答。
“我似乎並沒有犯什麼錯!”秦川問:“你們爲什麼要逮捕我?”
兩名警察互相望了一眼,顯然秦川的話讓他們有些意外。
“因爲你找的人!”頓了下其中一名警察才說道:“你正在找德維希不是嗎?”
“嗯哼!”秦川聞言不由臉色一變,他明白問題是出在德維希身上,同時也明白剛纔那名婦女爲什麼會神色怪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