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清晨祁木等人就和運輸車隊一起踏上了前往橫城的路。運輸部隊的長官顯然知道眼前這十一個年輕軍官的英勇戰績,也知道他們已經在陸軍總參謀長的心裡掛上了號,只要略微的立下點功,然後再去美國人的軍校裡面鍍鍍金,就會飛黃騰達!祁木等人的開着吉普的姍姍來遲,並沒有讓這個已是中年,腆着個大肚子的軍官有什麼不爽。
反而語氣十分恭敬的和他們打着招呼,滿嘴的恭維話說的祁木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因爲有事“求助”與他,臉上還是裝着十分勉強的笑容。耽誤了十幾分鍾,車隊才慢慢的啓動起來,悠悠的開往前方。
車隊上裝的全都是一些前線士兵的骨灰盒,要不就是一堆堆在前線野戰醫院被截肢的無用之人,看着他們滿臉的灰暗和無神,祁木不用猜也知道,在韓國這麼一個資本主義國家,加上國家又是連年的戰爭,軍費入不敷出,又哪裡有什麼剩餘的東西給他們呢?他們在後方反而還要加重家裡的負擔!尤其是那些農村的士兵!
一張張年輕的臉龐,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下一代與希望,就這樣白白的在戰場上被消耗殆盡!那些家裡還等着親人回去的年邁的父母,嬌妻幼兒!他們又將遇到什麼困難呢?祁木神遊太虛的時候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那些已經犧牲了的戰友,還有那無數年輕地臉龐!那戰火紛飛的日子!戰爭什麼時候將結束啊!那些該死的戰爭販子們!要不是他們也不會有這一切的一切!
不過對於這不再原定計劃裡面的七八百人的傷員。祁木也是大爲的頭痛,畢竟這些人按紀律是不能殺地!他們也沒有槍什麼的可以用來反抗,將他們全部殺了了事,任誰也是下不了這麼個狠心,可是不將他們放翻,哪麼原定地計劃也將被破壞啊!“頭痛!”
帆布的裡面那個神秘的地方,又是一束束神秘的無線電波飄向原始森林裡面的某個地方。洪川的無線電偵聽所裡面再次收到的神秘而無法破解地無線電文。再次肯定了馬斯特的斷論,中國人的那支部隊就徘徊在洪川不遠的某個地方。像狼一樣狡猾而兇惡的張開血盆大口,就等着美國人韓國人出現什麼失誤之處,然後就衝上來惡狠狠的咬上一大口!甚至是給予美國人以致命的一擊!
兵力還算充裕的他決定派出一隻一百多人地分隊,帶上無線電偵聽車,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匹野狼的棲身之所,對於帶隊的人選,在加內特的建議之下。選擇了那個山地作戰經驗十分豐富,而且數次與中國人交過手的哈爾作爲帶隊的長官,守橋地任務早就將這個山地悍將的骨頭都給弄軟了,全身也發起了一層層的黃色毛!
似乎是游擊隊和中國特種部隊的十分配合,一路上幾乎沒有什麼“非法”的襲擊事件發生,心情極度愉悅的押運官兵開始唱起了朝鮮族的民歌,雖然也不時夾雜着日據時期毒害留下的日本歌曲,可是他們確實是十分的開心。自從美國人到道峰裡戰敗之後,朝鮮游擊隊活動的愈加頻繁起來,對於好久都沒有遇到這麼好地事情,他們怎麼能夠不快樂呢?以至於那些韓國地傷病們也被他們的快樂感染了,一展多日來緊緊皺着地眉頭。
合着冬日暖洋洋的日光,加上慢速行駛的微風。這種日子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人間最爲美好的時光!不過祁木等人也是心情十分的好,因爲就在前面六十多公里他們預計的夜營宿地裡面,已經有封貴親自率領的大隊準備接應他們,同時那裡也有一些十分好的東西準備招待這些韓國人!
三月的朝鮮天氣還是十分的寒冷,尤其是夜晚的天氣,不過祁木等人卻是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了十幾只野外的野狗,雖說這些狗已經是骨瘦如柴,身無半斤肉,可是對於十分嗜好狗肉而且因爲戰爭環境良久沒有碰上一絲肉星的衆多士兵來說,滿臉期待的眼神是溢於言表。
不過好在祁木也是十分大方之人。他們是個人和軍官們分食五條狗剩下的都給士兵們熬湯喝。“補補”身體。近千人的士兵們一想到晚上的狗肉湯還有那一星半點的狗肉,真的是垂涎欲滴。
夜晚的營地熙熙攘攘的人羣。歡聚在火堆邊上一邊喝着狗肉湯,一邊吃着大米做成的飯糰。薄薄的紫菜,熱騰騰的大米飯,異香的狗肉湯,真的是神仙也不換的美妙日子,戰爭時期的痛苦與磨難早就被他們往到了腦被後面去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土匪窩子裡面出身的“藥王”孫思妙,據說可是當年藥王孫思邈的後代,雖說這是他自吹自擂的,沒幾個人相信,不過他用山野間的草藥能治好許許多多的病,什麼夜盲症,什麼腹瀉痢疾,對他來說真的是小菜一碟,甚至連槍傷他也是能夠治好的,過硬的槍法加上“藥王”的美譽,讓他在軍營裡面十分的受到尊敬,封貴也是好不容易將他從其他部隊裡面挖出來的。
此刻的他微笑的蹲在正用望遠鏡觀察的封貴邊上,:“我說,藥王這個藥真的有你說的那麼神?那麼一丁點的藥,就能夠讓近千人全部倒下?而且是在半個小時之後才發作?讓他們沉沉的睡上好幾個小時?要是他們突然醒了過來,可是對於我們的計劃是十分不利的!你可不要因爲一時的大意,而砸了你的牌子啊!”
自信滿滿的“藥王”人畜無傷的臉上綻開着異樣的笑容,語氣十分肯定的說道:“大隊長你就放心吧!這野狗體內的藥確實是十分的有效,加上他們又在鍋裡煮了那麼久,藥效會大大的增強的!當初我在夾皮溝可是把座山雕的幾千人都放翻的!用的藥比今天還少!要不是爲了確保任務的成功,我也不會將我那點寶貝用這麼多的!要是放在民國年間,我的這方藥加上一點配藥可是價值幾千大洋的!而且是有市無貨!”
夜深沉,許許多多的士兵在帳篷裡面呼呼的大睡起來,看上去是幾日的勞累讓他們如此的,可是門口的那些哨兵們居然也是無聲的慢慢倒在地上,整個寂靜無比的營地裡面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就像豐都鬼城一樣的!只有呼嘯的北風不斷的從軍營裡面出走淡淡的人味,一種良久沒有洗澡纔有的人味。
幹慣了“偷雞摸狗”的事情突擊大隊士兵,此刻就像演戲一樣,穿着一身的黑衣,抱着用已經是十分熟識的傢伙,趴在韓軍兵營的不遠之處。而十幾個一樣打扮的先遣偵察小組,以矯捷靈敏的身體,正在前方的不遠處小心翼翼的搜索前行着,不斷噼啪作響的火堆將他們隱隱約約的身影隱身於朦朦朧朧的黑暗大地。
清除了埋設的極其爛的幾顆日本時期的地雷,將七八個哨兵用繩子綁了一圈又一圈之後,才放下心來的偵察小組,將手電打了開來,向着遠處的自己人搖了搖,示意他們可以過來幹“正事”了!
看着藥王得意洋洋的樣子,就知道這藥顯然是“藥效顯著”,讓這麼多人就這麼輕飄飄的暫時擺脫多日的苦惱,“勞苦功高啊!”
事情是成功的,可是怎麼處理這麼多的俘虜,其中還有許許多多的殘疾的士兵,這顯然是十分令人苦惱的事情!要是將他們全部放掉的話,首先他們還要睡上還幾個小時,而現在部隊就要出發了!可是要是將他們棄之不顧的話,等他們醒來就會發現事情的怪異,自己的是不也就不能夠化妝襲擊橫城了!
可要是將他們全部殺掉的話,也是不必要的!這些人顯然是向韓國的民衆宣傳戰爭殘酷最爲有利的例子!而且就算將他們全部殺掉也是沒有什麼用的,這些人都是一些非戰鬥人員,要不就是沒有戰鬥力的了!可而是將他們弄到基地裡面去的話,不僅自己沒有那麼多的糧食養他們,因爲運輸這麼多人也會暴露自己的基地!
看着封貴的苦惱,祁木突然突發奇想的說道:“大隊長,要不我們繼續運輸這些傷兵!至於他們的押運人員就用我們的化妝人員裝扮一下,他們平常的時候也是接觸不多的,尤其是押運的士兵十分的看不起這些傷兵,也對這些傷兵大大耽誤他們回橫城的時間十分的不爽!所以我們要是裝扮的話也是難以露出什麼紕漏的!至於那些押運的士兵和軍官,我們只留下一個他們的長官,其他人都統統交給朝鮮游擊隊!反正他們都是屬於戰鬥人員!朝鮮游擊隊也在他們手上損失過不少的人!我像朝鮮游擊隊的同志會十分善待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