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看着伏擊現場的韓軍中尉,腦海裡面只浮現出一個字,慘!怎一個慘字了得!滿地都是血淋淋的屍體,地雷爆炸形成的巨大黑坑,燃燒的汽車,殘破的肢體被爆炸衝擊波吹得到處都是!汽車的外殼上是驚心動魄的彈洞。空氣中是濃密的血腥氣,還不時有“己方”傷員的哀嚎和慘叫!
這一切的一切讓許許多多第一次經歷這種戰場殘酷的新兵開始狂吐了起來!濃濃的黑煙,不斷噼啪作響燃燒着的木頭,還有不時擡着屍體走過的士兵。金泰日也踩着已經被烈火融化的積雪,在一大堆軍官的簇擁之下慢慢的走了過來!來看看他十分崇敬的勇士們最後戰死的地方!
所有的人都忙着**們份內的工作,任何人都沒有發現那些屍體其實早就是冰冷的僵硬了!那些傷口早就在寒風當中被凍成了一個個大大的口子,那些鮮血也早就是凝固的!
被韓國人從車子底下拉出來的祁木和潘太昭,顫慄的緊緊抱着手中的加蘭德步槍,渾身是血的他們驚慌的看着眼前一副大官氣派的金泰日,一種自覺不自覺的攝於威嚴的卑躬屈膝,儘管金泰日是滿面春風的笑容!甚至金泰日還親自的拉着祁木綁着繃帶的手噓寒問暖,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不過只聽“砰”的一聲,一團白色的漿糊從金泰日破碎開來的腦袋飛濺而出,弄得祁木一連都是!在衆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地時候。祁木和潘太昭利落的又躲回了汽車地下,然後大叫着狙擊手狙擊手!原本次序井然的戰場上又慌亂成一片,大家都趴在地上死死的不敢動彈,並且藉助一切物體擋住自己矮小的身體!可是身邊的那些屍體也是那麼的矮小,而汽車底下早就被那十幾個士兵擠得滿滿地。不知誰在嘴裡嘀咕道:“果然是能夠在敵人的襲擊下逃生額傢伙,看他們躲避地樣子就知道是十分熟練的老兵了!”
貓在汽車地下的祁木,一邊用髒的不成樣子的衣服擦滿臉的腦漿。一邊在心裡暗暗的怒罵那個中隊裡面地那個冷冷的狙擊手!“***你個傢伙!不就是平常我時不時的嘲笑你不敢和我們一起洗澡,下面沒有那玩意嘛!居然在這種時候報復我!弄得我一臉的腦漿!下次看我不把你這個小白臉脫成小白羊!讓全中隊的大老爺們一起幫你好好洗洗!”也不知是不是狙擊手聽到了這句話。當的一下,汽車輪胎的鋼圈被打地火星四濺!嚇得祁木原本準備往外探出的頭,又縮了回去。
在失去了數個指揮官之後,韓軍就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士兵們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狂奔着,然後被機槍的點射或是威力強大的狙擊手專用子彈,打成了一朵朵美麗綻放的血霧!看着那些胸口被打出一個個大洞。然後重重的倒在地上地戰友屍體,那些像綿羊一樣的士兵就更加慌亂了!不過那個能力出衆的韓軍中尉很快的就站了出來,在襲擊部隊有意的縱容下,力挽狂瀾般的整合好了部隊,然後將那些在樹上活動的狙擊手全部的驅離。
“大韓民國第1017運輸連,於1952年三月14日,在橫城通往洪川的公路上,遭遇匪軍游擊隊的襲擊。全連二百一十四名軍官士兵,面對數倍之敵,英勇奮戰,後在援軍地幫助下全殲匪軍,英勇地1017運輸連只剩11名負着輕重傷的士兵!特此嘉獎!大韓民國總統李承晚”
“長官,他們既然襲擊了這個韓國人地運輸部隊。爲什麼就不假扮他們前來襲擊我們的橋樑呢?按說這個這個計劃很完善啊!難道真的是這支中國人的精銳部隊,會被那些狗屎般的韓國運輸部隊嚇跑?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長官?會不會是中國人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計劃?沒有上當?”加內特少校看着手中由馬斯特上校遞過來的戰報,不可思議的說道。
:“狡猾的中國人肯定是有所察覺了!估計是制定了什麼新的計劃!不過我們還是那個意見,以不變應萬變!只要不斷的加強保持對大橋的嚴密守護,就會等到這隻狡猾的狐狸上鉤的時候!到那時候,嘿嘿”馬斯特**的笑容將一切都涵蓋在不言之中。
“對了加內特,你要好好的注意下洪川城內,面孔陌生的軍人和普通老百姓的行爲,尤其是他們是否過多的在橋樑上停留,同時對於橋樑四周的暗堡地堡要做好充足的掩護工作。要讓敵人的偵察人員即使上了橋。也發現不了他們的一切痕跡!”馬斯特冰冷的語氣讓加內特內心爲之一寒,“這個上司是如此的陰險狡詐!中國人能敵得過他嗎?”加內特在一邊點頭的同時。一邊暗暗的想道。
十一勇士很快就隨着車隊到達了洪川,並且一路上收到了前所未有的歡迎和照顧,不僅是因爲韓國很久都沒有出過什麼戰鬥英雄了(其實是更本就沒有過,想想他們出了在明朝時期的那個李舜臣)於是經過李承晚的吹捧,這些英勇的戰士立馬就成名了,弄得本來還想在洪川城好好偵察一番的祁木爲此絞盡腦汁!
就在祁木等人想盡辦法準備逃離的時候,美國人對於韓軍當中出了這種人才,很是不相信,在經過多次的試探和觀察無果之後,迫於韓國人的巨大壓力,纔不得不終止他們令人十分不愉悅的行爲。幸好那個時候士兵的證件還沒有照片,而且徵兵的時候也是從農村裡面隨意抓來的壯丁,加上全連的陣亡,於是這死無對證的無頭公案很快的不了了之,不過這讓祁木出了一頭的冷汗,要不是他們事先準備的十分充分,考慮得十分周到,加上情報部門準確的地方環境的描述,他們還真的難以矇混過關的!
韓國人這次十分快速的效率,讓十一個剛剛被晉升的軍官得以穿着嶄新的軍服去到處照相留念,於是乎洪川的各個重要地點都留下了他們的蹤跡和“倩影”。他們也藉此機會步步靠近着只讓軍用車輛通過的洪川江大橋!
數輛嶄新的美國威利斯吉普車,“吱”的一下就停在美國人戒備森嚴的大橋崗哨前,用層層的鐵絲網構築的路障,死死的擋在了他們面前,看着路障四周站立的幾個不爲所動的韓軍士兵,祁木裝得很生氣的樣子,漫罵者要求他們爲自己搬開路障,大聲的喧譁讓躲在碉堡裡面不願意出來的美國人也坐不住了。
衆人看着臉色冰冷嚴肅的美國人在沙袋圍成的碉堡後面,揹着卡賓槍滿滿的走了出來,不過卻裝過毫不在意的樣子,依舊是抓住士兵的領子,作勢欲打!絲毫不給什麼美國人面子!彷彿他們纔是腳下這塊土地的主宰!而不是什麼太上皇美國人!
“你們要幹什麼?將你們的爛手放下,否者我們就要開槍了!”美國人的狗腿子翻譯大聲的呵斥着,然後是碉堡裡面黑洞洞的槍口和幾十個美軍士兵齊齊端起來,已經咔嚓一下上膛的步槍!
作爲韓軍上尉的祁木十分不懂得看形式,囂張的用冷冷的臉色看着美軍少尉,然後將自己的上尉軍官證遞了過去,然後沿着路障中間預留的狹小位置走了過去,“砰”一腳將那個韓國翻譯踢翻在地!只能看到影子的腿法和不善的眼神,讓美國人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少尉一聲令下,十幾把槍就頂在了祁木的胸膛上!
反應迅速的韓軍軍官們紛紛不啻的從腰上掏出了M1911手槍,依託着汽車和美軍對峙起來!現場的溫度一下子就降到了冰點!
遠處用望遠鏡觀察現場的加內特,一數人數就明白,這些韓國人就是那是十一個楞子!:“這個白癡哈爾,一天到晚就知道呆在韓國女人的牀上,就是不關注一下新聞!幹嘛去招惹這十一個剛剛從戰場血肉搏殺中混出來的韓國人!即使是韓國人比我們底上一等,也不要在他們這些有着高層人物關注的人身上表現出來的啊**出了這種爛帳還不是要我去幫他擦屁股!該死的哈爾,真的希望下次你死在韓國女人的牀上,就會少了我很多麻煩!該死的混蛋!”
有了長官的電話,即使是十分不爽的哈爾也不得不讓這些韓國人從橋樑上通過,在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哈爾和祁木都是用滿是殺意的眼神狠狠的瞪着對方!哈爾甚至狠狠一腳踢向祁木的腳,希望用自己比牛還強壯的身軀,告訴這個韓國蟲子,除了中國和日本的軍隊,老子還不把任何軍隊放在眼裡,即使是盟友的韓國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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