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朝鮮sodu
兩輛“潘興。和三輛“謝爾曼”坦克帶着一堆步兵慢吞吞地從山腳下拐了出來,爲的是兩輛已經被改裝成剷車的“謝爾曼”。別看“謝爾曼。這種坦克似乎是老掉牙的武器,但是在美軍這時代的作戰中。它的身影卻是無處不在。搭橋、鋪路、填坑、搬運”實在可以稱得上是一種萬能坦克。
再看那些僞軍的步兵,滿臉驚恐的緊貼在坦克旁小心翼翼前進的樣子,我都覺得他們實在有些可憐。平時打仗要讓美軍搶功牢不說,這會兒就算是救援美軍官兵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也要讓他們去做。他們網網目睹過我們用高射機槍瘋狂地屠殺那些營地裡的美軍,血腥味、慘叫聲還在。這會兒就讓他們頂着這樣的火力、往這樣的坑裡跳,他們不害怕那纔怪了。
美國佬這回到是大方,給僞軍配的坦克是“潘興”和“謝爾曼。”不過話說回來了,如果配“霞飛。那種輕型坦克的話,幾個迫擊炮的炮彈說不定都可以讓它們報銷了。
但就算是“潘興。和“謝爾曼”坦克,用在這裡最多也就是打打掩護給那些僞軍一顆定心丸。因爲我知道“潘興。坦克的最高射界也只有二十度,在這樣的距離下因爲仰角過大,所以它上面口。…的坦克炮根本就打不到我們,躲藏在坦克艙裡機槍手也無法瞄準,更不敢探出頭來朝我們射擊”,
所以這堆坦克空有一身的好武器,但在這時的作用也就是一個會移動的盾牌,根本就對我們構不成威脅。
但同時我也知道,這支坦克部隊的目的並不是來進攻我們的。而是支援那支被圍困的部隊。
美軍部隊被志願軍分割包圍早已不是頭一回了,他們救援被圍困的部隊慣用的伎倆,就走向被困的部隊派出一支坦克部隊加強他們的防禦。
就像眼前這支坦克部隊一樣。它的作用就是爲那支被圍的美軍帶去充足的彈藥和補給,併爲他們建立一道鋼鐵防線鞏固他們的防守。一旦堅持到天亮,他們就可以用飛機、坦克、大炮等掩護着那支被圍部隊突圍。
飛機、坦克、大炮是美軍慣用的三板斧。不過別說,志願軍因爲裝備落後,很難有效地對付美軍的坦克,所以在之前的戰役中。往往成建制地包圍了美軍一個團甚至是一個師都無法予以殲滅。
現在我們我們面臨的情況似乎也是這樣。如果讓這支坦克部隊與美軍被圍部隊會合的話,只怕我們的高射機槍都會對美軍失去威脅,那時被圍困部隊很快就會成爲一支生力軍,我們將要面臨兩面受敵的境地。只要他們堅持到天亮。就很快就會由被動變爲主動”
但是!
經歷過朝鮮戰爭每一場戰役的我,又怎麼會不知道美軍常用的救援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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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些方面來說,美軍過於追求戰術的科學性,在研究出科學的方法後,每場戰役大體上都是用這些相同的“科學方法”這雖說在戰場上能揮一定的作用,但卻是有跡可尋。就像這一回,他們這樣的救援方法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
如果是在以前,以志願軍的裝備也許還會對他們毫無辦法,但是現在我們手中卻擁有美軍的反坦克武器。
“無後座力炮”。
隨着我一聲令下,幾名戰士就扛着四架無後座力炮上來了。一大三大的那架炮管都有三米多。得四、五個人合着擡纔會擡得動,而且還配了一個一百多斤重的炮架;小的就一米多長。看起來就幾十斤的樣子,一個人扛着就上來了。
戰士們以從來沒就碰過這玩意,七手八腳的就用最快的度把那架大的無後座力炮給組裝起來。炮管大威力也就大嘛!志願軍們雖說沒用過無後座力炮,但這個道理還是知道的。但是裝上彈往下一瞄,這才現了問題,這個,大傢伙站在炮架上,往上的射界至少有五、六十度,但是往下的射界只有十幾度。不管戰士們怎麼折騰那炮口都對不準就在山腳下的緩緩朝前移動的坦克。
沒經驗啊,雖說有武器,但卻不會用。
眼看着那些坦克越開越近,我不由有些急了,大手對着戰士們一揮,隨着一陣轟響,一頓迫擊炮炮彈就狠狠地砸了下去。一片硝煙過處。跟隨在坦克後的僞軍倒是倒下了一大片,一大堆死的死、傷的傷,流着血、流着淚的叫着了一團。但是那些坦克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自顧自地繼續往前開着。
高射機槍也響了起來,但效果不理想,沒有隱藏好的僞軍倒是可以打掉一些,但大多數的子彈都是打在坦克的裝甲上,出“丁叮噹當。像敲鑼似的聲音,打得坦克火星四射煞是好看,卻沒有打着什麼人。
“潘興。坦克就連它薄弱的後裝甲都有引硼厚,這並不是迫擊炮這種非穿甲彈可以打得穿的,機槍子彈就更不用說了。有人說“潘興。坦克是朝鮮戰場上最安全最舒適的一種武器。我不否認這一點,因爲這種現代化坦克不但有很高的安全性和先進的武器裝備,甚至還設有專用的加溫器供乘員取暖,別小看這一點,這在拉個屎都要擔心被凍住的朝鮮,絕對是一個可以讓所有人眼紅的裝備。
“你們幾個,”見迫擊炮對那些坦克毫無用處,我就朝那幾個扛着無後座力炮的戰士下令道:“瞄準第一輛坦克,給我狠狠的打”。
“是!”戰士們應了聲,二話不說就對準第一輛“謝爾曼”坦克扣動了扳機,“嗵嗵,”幾聲,三炮彈打了出去”但是,讓我大跌眼鏡的是竟然只有一炮彈打中那輛坦克的前裝甲,其結果可想而知,跟迫擊炮炮彈沒什麼兩樣,一點作用都沒有,,
接着又是“嗵嗵嗵!”幾聲。那幾名戰士在副炮手的幫助下重新裝上的炮彈,又朝山腳下打了一輪,這回就更糟了,一炮彈都沒有打中。
媽的!見此我不由暗罵了一聲,這才知道有武器也不一定就意味着勝利,戰士們雖說打過很多槍打過很多炮,但是用這無後座力炮還是頭一回。打不中也是常理中的事。看來第一輪炮彈能中一那還是碰運氣的。
怎麼辦?這要是讓敵的坦克衝了進去那還不是虧大了!
我記得在這次戰役中的打坦克英雄胡連。他開始扛着無後座力炮。同樣也是一連打了幾炮都沒中,後來是靠近到敵人坦克四十幾米的時候,才一連幹掉敵人四輛坦克。
對啊!雖說戰士們現在因爲缺乏記練而沒有準頭。但如果抵近到四、五十米的距離打一個那麼大的傢伙,那怎麼說也逃不掉吧!
“李國強,你來指揮打退坦克後面跟進的僞軍步兵!”想到這裡我很快就下令道:“機槍掩護,你們幾個跟我來,再來幾個帶反坦克手榴彈的!”
“是!”雖說我在情急之下下的這些命令有些混亂不清,但是戰士們還是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六名無後座力炮手另加五名帶着反坦克手榴彈的戰士很快就出列跟在我的後頭。
無後座力炮再加反坦克手榴彈。戰士們都知道我想幹什麼,那就是衝下山去炸坦克。但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是。我帶着他們並不是朝那些坦克跑,而是朝被圍困的那羣美軍跑,以至於過了好一會兒,陣地上的擔任掩護任務的高射機槍才反應過來,“撻吠咕”地中央那羣毫無戰意的美軍射出一排排的子彈,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帶着戰士們在佈滿泥漿的斜面上艱難的跑了一陣,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山腳下的公路上,這裡有我們在陣地前挖下的反坦克壕,雖說美軍爲了交通方便把這些壕給填上了。但他們卻沒有把反坦克的壕後面的那座高高的土堤給剷平。這土堤也正是戈蘭壕的重點所在,美軍的懶惰和無知無疑給了我們一個絕佳的反坦克陣地。
“一架炮三個手榴彈去那邊。其它的在這邊!”一到土堤前我馬上就把戰士們分成了兩部份,把火力分到公路的兩邊。
雖說我下的命令聽奇怪,但還是可以清楚、簡潔的表達我的意思,戰士們執行起命令來也沒有什麼疑問。
在土堤後趴下,沒過多久就聽到了前面傳來了“隆隆”的馬達聲,坦克的車前燈十分囂張地在我們頭頂上閃爍着。我倒不擔心那些美軍坦克會現我們,因爲土堤至少有一米多高。我們往這泥水裡一趴。躲在坦克艙裡的坦克兵就算是長了三個頭六隻眼也看不到我們。我所擔心的。倒是在我身後的那支被圍的美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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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他們已經知道我們潛伏在這裡等待着坦克的來臨,他們當然不會甘心這支坦克部隊就這樣被我們輕易的解決戰,原因很簡單,因爲這支坦克部隊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唯一的生路了,更何況我們還把後背亮在他們的面前。
於是冷不防的後面就射來了一棱子彈,打得旁邊水窪裡的濁水“嘩嘩。的亂響,沒有打中我們一是因爲我們這邊一片漆黑,他們只是憑着剛纔看見的幾個,人影盲目的射擊,二是因爲機槍陣地上的火力壓制。讓他們不得不很小心的射擊,以免被高射機槍手現而把他們打成篩子。
好久沒有用過自己的狙擊槍了,我往回爬了幾步,不慌不忙地從背上取下防火帽給步槍裝上,然後再把狙擊槍架到了面前的一塊石頭上。
把防火帽別在背上而不是放在懷裡是因爲,我不希望每次趴在地上時都會被這個,又硬又長的玩意頂一下,那實在是在跟自己的肋骨過不去。
照明彈一顆接着一顆地朝敵人陣地打去。蒼白的光線把敵人的陣地照得一州一二,盛討瞄準鏡,我甚系可以看到敵人那既害怕叉擔憂”明計六他們害怕。是因爲高射機槍的子彈不斷地在他們頭頂上呼呼作響。他們擔憂,是因爲眼前這支前來支援他們的坦克部隊,很有可能被我們擋住去路。
敵在明我在暗,距離也只有五百多米。而且敵人還在高射機槍火力的壓制下,這樣的狙擊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我所要做的似乎就只是找出誰在朝我們打槍,然後射出槍膛裡的子彈。
“齧咕嘔”又是一梭子彈,這時我才現事實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麼容易。因爲在照明彈的光線下前面蒼白一片,我根本就看不到敵人開槍時出的火光,也就沒有辦法確定敵人的位置。
“齧撻撻”這會兒是更密集的一片子彈,我意識到這是越來越多的敵人加入了這種“打黑槍”的行列,隨着黑暗中傳來了一聲慘叫,我知道有戰士中彈了。我帶來的人很少。總共才只有十幾個人,損失一名戰士對我來說差不多就是十分之一。
事實上我也沒辦法帶更多的人下來,因爲整個陣地才只有八十人。所以我絕不能讓這些美國佬再這樣“打黑槍”
“齧咕,”咕撻齧,”朝我們射來的子彈越來越多,但是機槍陣地上的我方高射機槍手卻毫無所覺。這不能怪他,因爲機槍陣地距離敵人至少有一千多米,在這個距離上就算是站起來的人也只有米粒般大,更何況是趴在地上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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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見我方的高射機槍手沒有覺,於是越來越猖狂,飛射而來的子彈也隨之越來越多,不多時身邊又接連傳來兩聲慘哼。坦克的馬達聲也越來越響,我意識到自己時間不多,因爲再這樣下去,當坦克到達時我們全都無法站起身來朝它射擊或是投彈。
但我還是沒有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敵人的陣地,我在等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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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一顆照明彈剛剛暗下,另一顆照明彈還沒有打出來的時候。敵人的陣地在這一霎間暫時陷入了一片盔暗之中,槍口上冒出的火光,也就很快進入我的視線。
“砰砰砰”我一口氣打出了槍膛裡的八子彈,事實上我只記住了七個點,打出八子彈是爲了好爲步槍換上一個新的彈匣。
我不知道打中了幾個”但對面的槍聲在這一霎那就安靜了下來。他們也許只被我這一下就震住了,他們很清楚的意識到對面有一個狙擊手。在一個狙擊手的槍口下。特別是狙擊手躲在暗處而他們在明處的情況,那給他們帶來的壓力是無與倫比的。從這一點來看,我想剛纔的命中率還是很高的。
“隆”的一聲,就在這時坦克出現了,我回過頭望去,那幾輛坦克帶着龐大而笨重的身軀甩開身邊的泥水。一路摧枯拉朽地朝我們直闖過來。它們的旁邊已經沒有僞軍步兵的身影,照想是李國強很成功地把他們阻隔在了後面。
“準備戰鬥!”我的喊叫聲在這轟響的馬達聲裡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但就像是一種默契,雖說戰士們沒有聽到我的命令,也許他們只是看到了一點我叫喊的動作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扛炮的戰士馬上跪地舉起了粗大的炮管,帶反坦克手榴彈的則抽出了手榴彈做好準備。
坦克的車前燈就在我們頭頂上晃來晃去。動機排出的尾氣包圍着我們,讓我們清楚地意識到這個鋼鐵巨獸就在前面,
終於,一個,黑呼呼的龐然大物從土堤上冒了出來,就在這一瞬間,戰士們手中的武器開火了。只聽“轟”的一聲,一團火光在我們面前騰空而起,接着又是幾聲爆響,那個龐然大物就這樣在我們面前掙扎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這一回,我們是正中坦克的底部。不說“謝爾曼”坦克,就算是“潘興”坦克的底部裝甲也只有十幾毫米厚。這樣的裝甲甚至都要比“霞飛”坦克萬毫米厚的裝甲還要薄。
緊接着又是一輛坦克從土堤上爬了上來。看着它又寬又厚的履帶,我很輕易就分辯出這是一架“潘興”但是隨着幾聲轟響,它還是沒能逃出被炸燬的噩運。就在我們爲所取得的戰果鼓舞的時候,突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在我們身後的美軍不顧一切地舉起槍來朝我們射擊,兩名扛着無後座力炮的戰士慘叫一聲就到在血泊中。接着又是另外幾個,
機槍陣地上的戰士也放開了子彈朝他們射擊,但無奈的是美軍也知道這是最後緊要關頭。並不因爲高射機槍的壓制而放棄反抗。站在我旁邊的戰士一個接着一個。到下。很快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而這時,在我面前的還有一個缺口,一個只能容一輛坦克通過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