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吧你!”不一會兒等他們反應過來。很快就有人哧笑道:“俺當兵都好幾年了,連老總的面前沒見着,還老總保你!”
“就是”擦槍的那名戰士眼裡是將信將疑的羨慕,嘴上卻還在說着:“俺,俺也不信,老總日理萬機的,哪有時間來保你,他認識你麼?”
“是認識!”我點了點頭,又有些不確定地說着:“好像,我在老總身邊幹過幾年警衛員
“譁”的一聲,我這話又在戰士們中間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風浪。這回他們中大多數人都已經信了八、九成,個個都帶着一種羨慕外加欽佩的眼神望着我。80的那兩名同志就更是滿臉笑容,就像是終於出頭了般的有些得意。
“這麼說”擦槍的那名戰士問道:“感情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見過老總,而且還真是老總保你出來的?”
“嗯!”我點了點頭。
“同志”不,兄弟!”網睡醒的那名戰士馬上湊了上來,激動地抱着我的肩膀,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能跟老總說一聲不?咱們,咱們師”不,不,咱們軍,的軍,能跟老總說一聲不?再給咱們軍一次機會,讓咱們上戰場
“是啊崔營長!”那兩名 勸師的戰士也搶着說道:“你跟老總熟。能傳達一下咱們的願望不?咱們一定好好表現,一定不會讓老總失望!”
“就是!上刀上下火海,咱們局頭也不皺一下!”
“請求上級給我們分配任務,就算是把人拼光了,咱們也會堅決完成任務!”
戰士們情緒十分激動,你一句我一句的在旁邊說個不停,弄得我都插不上嘴了。
“同志們,同志們!”我叫了好幾聲也沒辦法讓他們安靜下來,只的朝他們大喊了一聲:“老總給咱們任務了!”
戰士們霎時就安靜了下來,個個臉上都難以置信望着我。“兄弟!”過了好一會兒,網睡醒的那名戰士才聲棄有些發顫地問着:“才才你說啥來着?再說一遍,”
“老總給咱們任務了!”我從懷裡掏出老總爲我準備的委認狀朝他們揚了揚:“這是老總給我的委認狀,任命我爲 幼師甥團團長,並帶領甥團前去執行任務!”
沒有聲音,還是沒有聲音。
身旁的那幾個戰士就像木頭一樣愣在那裡,好半天也沒有反應過來,感情他們還是不敢相信我說的這一切是真的。
還是擦槍的那名戰士機靈,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搶過我手中的委任狀就看了起來。
“咋樣?咋樣?”旁邊幾個戰士照想該是不識字,圍在旁邊只急得直跺腳。
良久擦槍的戰士才喜形於色地擡起頭來,興奮地說道:“是真的,是真的,下面還有老總的簽名和大印哩!”
“真的啊?是真的?”
“是真的!”
霎時衆人就歡呼起來,他們互相擁抱着、跳躍着,就像過節的小孩一樣。甚至還有人喃喃自語着:“菩薩保估,感謝佛祖”
聞言我不由苦笑不已,雖說志願軍們是無神論者,什麼鬼神啊!菩薩啊,那都是封建迷信。但是志願軍人數這麼多,有些戰士甚至直接來自民間,只是在入朝前的火車上走走正步、教教射擊就拉上戰場了。所以部份戰士會把“封建迷信”帶進部隊,那實在是不足爲奇。
“同志,兄弟!您,您坐”過了一會兒,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立馬就把我當菩薩一樣供着了。
有人抱上一塊大石頭。用袖子匆忙在石面上擦幾下就拉着我坐下;有人給我遞上水壺;有人給我遞上乾糧;甚至還有人給我遞上了珍藏已久的美國香菸,,
“崔營長,不”崔團長!”那兩名 田師的同志興奮地說道:“您放心,咱們馬上就去通知其它部隊的同志,馬上把您的部隊找來!”
擦槍的戰士不無羨慕地說道:“照我想啊!他們一聽到又可以上戰場的消息,那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來了!”
“就是!”一直沉默不說話的戰士遲疑着問道:“崔團長,能算上俺不?俺叫李德福,雖說當兵沒多久,但是跟美國鬼子拼刺刀,那是眉頭也沒皺一下,接連捅死了三個美國鬼子!”
“俺叫沈福長!”網睡醒的那名戰士也跟着說道:“俺是個機槍死的美國佬俺自個都數不清了,”
“還有俺!”擦槍的那名戰士也不甘示弱:“俺叫李永溪,槍法
“慢着慢着!”這可讓 田師的那兩位同志不服氣了:“你們這幾位同志也太不夠意思了,這幾天咱們倆可沒少受過你們的冷嘲熱諷啊!行有的活也都是咱倆給包了。哦!現在有好事了,你們又搶着往上蹭把咱倆擠在一邊?”
“就是!”另一名 的師的戰士也洋洋得意地說道:“前幾天你們還在嫌,田師這、嫌田師那的不是?這回你們可看清楚嘍”崔團長是咱們,四師的,是,田師瑪團的團長!咱倆也是,咱們,的師的人還沒用呢!還能輪到你們”
“崔團長!”說着那兩名酌師的戰士朝我挺身敬禮道:“我們是蝴團的!”
“我件張明學!”
“我叫徐永維!”
“同志們!”見此我不由無奈的苦笑一聲道:“上級有上級的命令,執行任務的就只有甥團”
“崔團長!”我話還沒說完張明學就蠻不在乎地回答道:“豌團就只有七、八百人了,這其中有不少受傷的不說,而且都分散在各個防空棚裡,要真把他們一個個找出來啊!沒十天半個月找不到!你說現在好不容易逮到了個上戰場的機會。咱們能讓現團就這樣去執行任務嗎?就是您肯,那師長、還有軍長他們不肯呢!這可是咱們軍唯次翻身的機會啊
也對!聞言我不由愣了下,暗道這張明學的腦袋轉得到是挺快的,這麼快就想到這些了。
“所以啊!”張明學繼續樂滋滋地說道:“等誣團整編的時候,崔團長你一定得記得我們兄弟幾個,咱們要求不高。只要能上戰場就成!”
“對對對,,能上戰場就行!”李永溪也跟着說道:“雖說俺現在是個連長,但是崔團長您就算讓俺當個炊事員俺也高興,只要能安排
“俺也是!”
“還有我!”
戰士們紛紛表態着。
“成!”我滿口答應着:“反正我也需要些警衛員、勤務兵什麼的。只要你們和條件,帶上你們沒啥問題!”
“好!那就說定了。
”戰士們應了聲,就各自樂呵呵的忙開了。三個帶上乾糧從三個,方向出發負責去通知、尋找巫團的戰士。留下兩個會識字的擔任我的警衛員,並負責爲前來報道的戰士登名造冊。
我還特別交待了出去通知的三個戰士。暫時只能通知鐲團的人,否則照他們剛纔那種狀況,只怕登上山去大喊一聲,方圓十里所有防空棚裡的戰士都會急匆匆地跑過來了。這不說會讓防空棚打防空槍的任務無法執行,到時還會把我給弄得不知怎麼把他們勸說回去。
“崔團長,崔團長…”
不一會兒就有幾個戰士匆匆忙忙的一路狂奔而來,一見到我就像見到救星一樣跑過來急切地問道:“崔團長!上面真的給任務了?”
“是真的!”我雖說在 田師瑪團裡呆過一段時間,而且還做過幾天的營長,不過我交往的範圍也就是在團內而已,其它團的戰士也許有聽過我的名字,但是很少有見過我的。這時見他們一眼就認出了我,那該是鐲團的沒錯了。
果然,他們一得到我肯定的回答。馬上就朝我敬禮道:“甥團三營二連戰士錢永、吳成三,,前來報到!”
“嗯!”看着他們衣衫不整的樣子,我心裡不由一陣陣發酸。這些都是好戰士啊,現在卻因爲打了一次並不能怪他們的“敗仗”就被閒置在這裡。要不是陰差陽錯之下。讓我爭取到了一次上戰場的機會 還不知道他們要在這裡打防空槍打多久了。說不定。他們的雄心壯志也會就此被磨得一乾二淨”
想到這裡我情不自禁地走了下去。爲他們扣好了軍紀扣,爲他們綁好了皮帶……
他們沒有說話,全都站得筆挺的接受着我的檢閱。眼裡充滿了躍躍欲試,充滿了激情,同時,我也在這其中看到了一些委屈。我還能對他們說什麼呢?他們並沒有錯,但還是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他們其中有些人甚至還跟我一樣接受了審查,此時能站在我面前的都是幸運的一小部分,還有些人”,
想到這裡,我不由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了聲:“組織沒有忘記你們!”
這時我竟然看見,站在我面前的這幾位鐵錚錚的戰士,竟然全都掉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