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壞和紫蘭六女都心中疑惑,不知道這個衣衫襤褸的老婦人怎麼了,竟然雙手沾滿了鮮血,看上去乃是人血。
“劉老媽子,你來這裡做什麼,還不快滾蛋,免得惹得我們的客人的雅興。”這時一個身材矮胖的人一臉怒氣的走到門口冷言喝道。
劉老媽子見到這矮胖之人出來,原本眼神渙散的眼睛立馬回過神來,大笑着說道:“我的三兒沒有偷吃鵝,沒有偷吃啊,你是看到了,裡面可是沒有鵝肉的。”
說着又大哭起來,跑到這矮胖之人腳下急忙跪在地上大哭着說道:“王老爺,求求你放了我家官人吧。”
說着便碰碰的磕起頭來,只將自己的頭都磕破了鮮血,卻是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一直的磕將下去。
張壞看到這裡不禁眉頭一皺,紫蘭等女子亦是一臉的氣憤,對於這個老婦人心中充滿了同情,便想要下去將這王老爺打一頓纔好,一個老弱的婦人這麼在自己的面前磕頭,怎麼還能夠這樣的無動於衷?
張壞急忙擺手說道:“看看再說,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好心做了壞事卻是不好了。”
慕雪也說道:“我們還是看看再說吧。”
兩人既然已經這麼說,冰仙子等人也都不在言語,只是一臉氣憤的向着下面看去。
“碰。”
劉老媽子的身子直直的向着後面飛去,直到碰到了牆面才停了下來,跌落在地上,雙眼失去了光芒,恍恍惚惚的模樣,失神一般的望着天空訥訥的說道:“我們三兒沒有偷吃鵝,沒有偷吃鵝啊。”
“你還不快快回去,如果還在這裡,我們便要將你趕走了。”王老爺氣哼一聲,轉頭回到了英雄酒樓之中,隨即便有幾個壯漢走了出來,慢慢的向着劉老媽子走去。
只不過劉老媽子現在像是失心瘋了一般,什麼也看不到,只是在那裡望着天空訥訥自語了。
張壞心中疑惑,只聽到旁邊的一個人說道:“這劉老媽子卻是太苦了,自己竟然將自己的兒子剖腹了。”
“這也是活該,將自己的親兒子殺了,還不失心瘋了嗎?”另外一人說道。
張壞轉頭望去,只見是兩個身材華服的男人,便知道乃是商人,想了想,便告知紫蘭等人兩句,來到兩人身旁,兩人立馬閉口不在言語。
笑了笑,張壞知道這兩人乃是膽小怕事之人,心中已有了想法,雖然憑藉自己現在的實力已經不用,但是孩童心起急忙大笑一聲,拱手上前說道:“兩位仁兄,許久不見,想死老弟了。”
紫蘭等人都是一愣,不知道張壞什麼時候多了兩個仁兄了,這兩個仁兄更是驚訝,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個老弟。
不過既然是生意人,雖然是不認識的人,也是急忙笑着站起來說道:“不知小哥貴姓,我們是在何處相識?:”
張壞大笑一聲,就這麼坐了下來,雙手已經握住了兩人的手腕,想這張壞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通天的境界,但不說真氣如何,單單是這手勁便不是這些凡人所能夠承受的,微微一用力,這兩個仁兄便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鐵手牢牢地抓住了一般,只感覺像是要斷了一般。
“不要大聲,否則我便將你們殺了。”張壞一捏之下便立馬鬆開,臉上笑嘻嘻的說道。
兩位仁兄雖然手腕疼的要命,但是張壞的這句話更是要命,立馬咬住嘴脣,不敢有絲毫的聲響。
“你們知道我是誰,是什麼人?”張壞冷笑一聲說道:“你們知不知道我的首級便是要值萬兩白銀。”
兩位仁兄立馬臉色大變,看來這一次遇上了惡人了,而且還是大大的惡人,否則頸上的頭顱怎麼能夠值得萬兩白銀?
“只不過我先卻是手上緊缺,但是我總也不能夠將我的頭顱賣了不是?所以便想要問兩位仁兄借點銀子花花,不多,每人一萬兩便是了。”張壞笑嘻嘻地說道。
兩位仁兄渾身顫抖,豆大的汗珠在額頭密密麻麻的冒了出來,萬兩的白銀,這可不是小數目,就算是將二人的腦袋搬了家也沒有這麼多,更何況自己的腦袋也不值萬兩白銀,沒有張壞的腦袋值錢啊。
一人急忙說道:“我們就算是傾家蕩產也沒有這麼多啊。”
“真的沒有。”另一人急忙附和道。
“我管你們有沒有,我只是想要而已,只不過我們以前也算是稱兄道弟過。”張壞摸着下巴訥訥的說道。
兩位仁兄急忙說道:“是啊,老弟,我們可是認識的。”
“既然這樣,那就這樣吧,你們將那劉老媽子的事情給我說一遍,我對此很是感興趣。”張壞冷聲問道:“誰說的早,便不用借給我萬兩白銀了,另一個人補上便是。”
這這兩個仁兄都是心思縝密之人,聽到張壞這麼說,便知道張壞的意思了,若是說的晚了,便要給張壞兩萬兩白花花的銀子了。
兩人都急忙說道:“我說。”
“你先說。”張壞看了一眼瘦點的仁兄說道。
另一個胖點的仁兄胖臉抖了兩下說道:“爲什麼讓他先說。”
他可不想讓自己借給張壞兩萬兩,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
張壞等了胖子一眼說道:“怎麼,你有異議?”
胖仁兄急忙搖頭說道:“沒有。”
瘦子仁兄急忙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這英雄酒樓乃是全真道門的外門弟子所開,名叫風龍興,實力已經達到了結嬰之境,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夠再有所提升,便想要榮華富貴一生,在這個地方開了不少的生意,前兩天娶了一方小妾,乃是第二十八個了,便在自己的後院想要給二十八姨太蓋一棟房子,但是卻是地方不夠,需要別的地方,而那裡正是這劉家的居所,還有四畝的田地。
風龍興便想要將那四畝地方買下來,將劉老丈叫來,出二十兩銀子想要買下,劉老丈不允,最後出到一百兩,劉老丈還是不允,劉老丈說道:“雖然百兩銀子不少,但是卻是還有花完的一天,自己有四畝地,只要是肯下力氣,種些菜便能夠永遠的生活下去,足夠一家人的生活了。”
最後還是不允,直到昨天,風龍興說自己家裡的鵝少了十隻,便有家丁找了去,在劉老丈的田地中找到了一些鵝毛,便說是劉家人的偷了。
找來了只有四歲的小三,小三驚怕之下說道:“吃鵝,吃鵝。”
家丁便不由分說將劉老丈押去了官府,拷打之下,皮開肉綻,但終是不承認自己家人偷吃了風龍興家的鵝。
劉老太去了衙門,見到劉老丈,痛哭流涕,劉老丈已然將死,但是還是對劉老太說道:“我們沒有偷吃。”
劉老太氣憤之下找到了風龍興,說道自家雖然窮苦,但是都不是那種小偷小摸之人,但是風龍興認定了小三偷吃了,而且小三也已經承認。
劉老太悲憤之下,召集了衆人,帶領小三來到了土地廟,當着衆人的面將小三剖腹,只見裡面只是田螺肉,哪裡有半分的鵝肉。
大哭着對風龍興的家丁說道:“你們看到了,我家的人沒有偷吃。請放了我家老頭吧。”
“放了嗎?”張壞心中憤怒,冷聲問道。
“沒有,風龍興認定雖然不是小三偷吃的,一定是其他家人吃的。”胖子仁兄急忙插口說道,生怕張壞讓自己借給他兩萬輛白銀。
“誰讓你插嘴了。”張壞瞪了胖子仁兄一眼說道。
胖子仁兄悻悻然,不敢再多言。
瘦子仁兄喝了一口茶急忙說道:“並沒有放,反而說小三已經承認了吃鵝,說不定不是小三吃的,而是別的人吃的。”
田螺肉雖然能夠果腹,但是卻是難以消化,所以一天的時間不是消化掉,想必是小三飢餓之下吃的。
張壞冷哼一聲,紫蘭等人耳力都是靈敏之人,在兩位仁兄說話的時候都已經聽得清清楚楚,臉上都是憤怒。
這時只聽到幾聲狗叫聲傳來,還有一個小孩的痛哭聲。
張壞走到窗口只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正驚慌的向着這裡跑來,身後卻是跟着六條惡狗還有七八個兇惡的家丁,身上已經鮮血淋淋。
“娘···。”小孩見到劉老媽子急忙大聲的叫起來。
原本已經雙眼失神的劉老媽子見到小孩,雙眼立馬恢復了神色,雖然現在怒火燒心之下精神恍惚,但是卻還是認得自己的兒子,見到後面都六條惡狗追趕,大喝一聲,撲到小孩的身上,怒目等着六條惡狗大喝道:“不能傷我的孩子。”
這六條惡狗乃是風龍興打獵之時帶隨的,就算是遇上了猛虎也敢撲上去,現在卻是懼怕了劉老媽子,嗚嗚的不敢上前。
不過身後的家丁喝令之下,兩條最大的惡狗撲了上去,一條咬住了劉老媽子的肩膀,一條咬住了劉老媽子的右腿,然後向後拉扯,這邊是咬住獵物的動作。
其餘的四條惡狗也都撲了上去,對着劉老媽子撕咬起來,不過劉老媽子卻是奮不顧身,依舊壓在小孩的身上,不讓惡狗咬到自己的孩子。
“娘···,嗚嗚,我打死你們這些惡狗。”小孩掙扎着在劉老媽子的身下爬出來,嗚嗚大哭着伸手向着那些惡狗打去,想要將自己的母親救出來,但是小孩畢竟只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年紀,身小力輕,怎麼能夠打得動這些惡狗。
卻是激怒了這些惡狗,向着小孩撲來,一條張開犬牙就要咬上小孩的脖子。
周圍的人都是大聲疾呼,不忍再看,雖然心中也都是氣憤,但是卻是在風龍興的威壓之下不敢上前相救。
就在大家都以爲小孩一定必死的時候,只聽幾聲嗚嗚的叫聲,原是那幾條惡狗的額頭都破了一個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