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奕盯着溫軒惜半天愣是沒有反應上來。這個命令和以前監視莫聖逸的命令有什麼區別?前不久不是剛剛說不要去皓冉王宮附近嗎?現在算什麼?繞了一圈又繞回去?“怎麼?沒有聽明白?”溫軒惜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殷奕。“聽明白了。”殷奕心裡嘀咕一句,就不理解不了,“主子的意思是讓我們的人繼續盯着莫聖逸,不要被他發現?”“沒錯,你終於聽明白了。”溫軒惜甚感安慰的點頭說道。殷奕一陣的無語,主子真的是十分的反常。
不過,誰讓自己是屬下,人家是主子呢?主子的命令他就要毫不猶豫的去執行。
行禮之後,殷奕退了出去。溫軒惜自己在房間內繼續的修煉靈魂力量。
因爲溫軒惜不停的煉化血‘精’,辰海的人收索高手的頻率越來越高。
辰海這麼多年一直有一種專‘門’的暗襲方法來對付三品之下的高手,所以說,血‘精’倒是一直沒有斷過。
這樣大量的煉化,消耗掉了極多的血‘精’,終於,品級高手的失蹤引起了學院的注意。
出‘門’歷練的學員經常消失,學院的老師也不能再坐視不理了。雖然他們一向都不重視學員的‘性’命,學院的標準也是優勝劣汰,但是,要是連基礎的人數都沒有,哪裡還有人可以培養?於是分批派出人去打探,到底是什麼人在專‘門’打擊學院的人。
辰海的人,自然也稍稍收斂,不再去碰學院的學員,儘量去找那種比較零散的品級高手。如此一來,血‘精’的數量就降了下來。“最近,辰海有麻煩。”莫聖逸坐在寶座上,斜着身子慵懶的問着下面的幾個長老。
慵懶的聲音讓下面的長老身體一個哆嗦,大長老趕忙上前說道:“學院的老師四處查探,對我們的行動造成很大的困擾。”“學院終於出動了。”溫軒惜邪肆一笑,眼中有寒意閃過。“是。”大長老躬身道。“暫避鋒芒。”溫軒惜隨意的擺擺手,學院的人一定早就知道那危機是什麼,他科定他們絕對不會分太多‘精’力去找什麼“兇手”。
只要品級高手不再減少,學院也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去伸張正義。
前段時間煉化的血‘精’也不少,他現在正好休息一番,試試煉化一下以前吸食的他人力量。
溫軒惜窩在辰海努力的提升實力,另外一邊的莫聖逸卻全心全意的將‘精’力投注到國事上。那種勤奮勁看得何銘晏心驚膽戰的。“我覺得你現在需要休息。”何銘晏終於忍不住,開口勸着莫聖逸。“事情要快點處理完。”莫聖逸跟何銘晏說着話,眼睛卻一刻都沒有離開她看着的東西,時不時的拿起筆來批註一下。“這些事情完全可以慢慢做。”何銘晏看着莫聖逸這麼勤奮,他心裡就直髮虛。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通常讓莫聖逸專注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帝師而國事……莫聖逸對待國事的態度十分簡單,順者昌逆者亡!圓滑,這兩個字根本就不會在莫聖逸的腦海中出現。
他的態度是,站在頂峰的人只需要別人的臣服。
這樣強勢的態度,他明白是莫聖逸小時的經歷造成的,他自然也無法說什麼對錯。
不過……。“你是不是忙完國事,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何銘晏小心翼翼的問道“對。”莫聖逸對於何銘晏不會隱瞞什麼,“我要追隨在老師的身邊修煉。”“帝師同意了?”何銘婁驚訝的問道。從開始的時候帝師就不同意莫聖逸修煉品級的力量,什麼時候開始改變主意了?“當然沒有。”莫聖逸搖了搖頭,終於將目光投注到何銘姜的臉上,“老師不會讓我踏上那麼危險的修煉道路,何況真的達到品級了就無法對普通人出手。”想到葉君璃,莫聖逸臉上的表情都柔和下來:“老師不會害我的。”“對,帝師絕對不會害你。”何銘晏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千萬不能提帝師,只要一提,莫聖逸立刻化爲繞指柔。“那你怎麼跟着帝師修煉?”何銘晏自動的繞過那個問題,不然一說下去還不知道被莫聖逸帶到什麼話題上呢,現在還是立刻抓重點問。“我可以偷師。”莫聖逸輕笑着,就像是一個偷到糖吃的小孩子一般。
既然一次他可以成功,那麼下次也可以。“偷、偷師?”何銘晏驚得心臟差點沒有跳出來,“修煉也可以偷師?很危險你知道不知道?”一聽這個何銘晏差點沒有氣炸了:“莫聖逸,你身爲皓冉的帝師竟然去偷師!如果你修煉不當,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死。”代表着死亡的字眼在莫聖逸的嘴裡是那麼的輕,帝位、國家、金錢、權勢,全都不在莫聖逸的眼中。何銘晏氣得伸手指點着莫聖逸,不知道說什麼好,嘴張了張,愣是發不出一個字。
了半晌,才重重的說道:“你死了,就不怕辜負帝師嗎?”。也唯一帝師,才能牽絆住莫聖逸,也唯有帝師才能讓他多顧慮一些東西莫聖逸微垂下眼眸,良久,開口:“正是爲了老師。”提到葉君璃,莫聖逸笑了:“沒有老師就沒有我的今日,皓冉也不會有如今的疆土。老師,自己承受了太多,而我絕對不能讓老師受到傷害。”說到這裡,莫聖逸突然擡頭,凝視着何銘晏:“你知道嗎?當我看到老師有危險的時候我是什麼心情?我是一個男人,卻保護不了我的‘女’人!我算什麼男人?什麼帝王都是假的!”“我只想保護我的‘女’人!”莫聖逸大吼一聲,面目猙獰。
何銘晏眼神複雜的盯着莫聖逸,輕輕的嘆息着:“你終於說出來了,你對帝師的心思早就不同了。”莫聖逸吼出來之後,突然愣住了。愣了一會兒,‘脣’角慢慢的勾了起來,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看着何銘晏:“老師是我的‘女’人!老師是我的‘女’人!”“銘晏,老師是我的‘女’人!”莫聖逸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抓住何銘晏的雙肩。“聯不要願用萬里江山,換了君璃一生幸福!”一字一頓,擲地有聲!震撼!已經不足以來形容何銘晏的感覺。“莫聖逸……”何銘晏囁啃半晌,只叫出了莫聖逸的名字就再也不知道說什麼了。而後,坐到一旁,拿過奏摺,提起筆來開始批閱奏摺。“我可以處理。”莫聖逸奇怪的看着何銘晏,何銘婁前一陣還抱怨他把國事都扔給他這個丞相,現在他回來了,何銘晏怎麼還幫着他批閱奏摺?“我把不主要的‘弄’出來,剩下的你來批閱。就可以快一點,你能早一些去找帝師。”何銘晏頭都不擡,淡淡的說道。而且還說的理所當然。
莫聖逸顯然沒有想到何銘晏會這麼做,遲疑的開口說道:“銘晏,你…
…”“反正你這個傢伙什麼事情都敢做,想把自己的老師娶回來就娶吧。”何銘晏目不斜視的批閱着奏摺,嘴裡跟莫聖逸說着話,“不管怎麼樣,你最好活着。我這個丞相做的就已經很累了,可不想繼續幫你收拾爛攤子。”“實在不想做帝王,早點跟帝師生個下一任帝王。大家都輕鬆。”何銘晏語氣十分正經,一點都沒有說笑的意思。
不過,聽到莫聖逸的耳中,卻好笑不已。“我可以立下一份遺詔……”莫聖逸的話還沒有說完,啪的一聲,何銘晏將一本奏摺拍在書案上,怒瞪着莫聖逸,“你找死!”短短的三個字全都是從牙縫中硬擠出來的。“我要是死了,就不用找死了。”莫聖逸突然發現,何銘晏很多時候也是很能說的。“你可以試試。”何銘晏突然擡頭,目光中閃過一抹殺機。
這樣的殺機竟然讓莫聖逸都一驚,搖頭笑道:“銘晏,我突然發現你要是做帝王也很不錯。”何銘晏沒有說話,更沒有回答莫聖逸,只是突然的扯出一抹笑容,眼神極其溫和,溫和得竟然讓莫聖逸都打了一個寒戰。
對於這樣的何銘晏,莫聖逸忍不住大笑着:“銘晏,原來你這麼有氣勢。”“氣勢也是被某個帝王‘逼’的。”何銘晏死死的盯着莫聖逸,“記住了,不到萬不得已,你還沒有死的權力。這麼多年,我爲你累死累活,你還沒有還賬給我,別想輕易的賴掉。”莫聖逸重重的點頭:“無論發生什麼,我一定堅持到最後一刻。”“行,這句話你自己記住了,要是忘了。”何銘晏冷哼一聲,“我掘你的墳,鞭屍!”莫聖逸看着極其認真的何銘晏不由得大笑出聲:“帝王的墓被掘了,可是極刑,家人無一倖免。”“放心。”何銘晏笑眯眯的說道,“我沒有家人,不勞陛下您費心。”莫聖逸輕笑着,重重的一拳打在何銘晏的肩頭:“知道了,兄弟!”。御書房內,兩個男人,兩個在皓冉呼風喚雨的人,如同孩童一般的笑着那笑聲可以穿透一切的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