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的衆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惹到了他。
而後,韓東山的房門之外出現了三道身影。
爲首之人敲了敲韓東山的房門。
房間之內,韓東山心情煩悶至極,直接冷聲道:“滾!”
“東山,是我!”
韓東山頓時一愣,連忙走了過來將房門打開,心中滴滴冷汗滑落。
“陳師兄!師弟剛剛多有冒犯,還望贖罪。”
陳師兄擺了擺手,說道:“無妨,我剛剛見你回來之時只是獨自一人,朱師妹呢,她沒與你一起回來?”
聽到朱師妹三個字,韓東山臉上頓時一僵,嘆了口氣。
說道:“陳師兄先進來吧,這件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陳師兄皺了皺眉頭,率先走進了房門之內,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韓東山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我們還是邊喝邊說吧。”
陳師兄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爲何韓東山會這麼失意,但是既然是與朱師妹有關,那他當然不會坐視不管!
很快,在韓東山的催促之下,韓東山的房間內的桌子上便出現了一桌的美食,以及一瓶美酒。
韓東山說道:“這酒乃是我珍藏十年的絕品佳釀,陳師兄待會多喝幾杯。”
陳師兄笑了笑,說道:“好說好說。”
他平生最爲好酒,韓東山如此懂事,也讓陳師兄先前心裡的那一絲芥蒂徹底散去了。
“陳師兄,請!”
陳師兄落座主位,韓東山坐到了次位,剩下兩人則是隨意坐了下來。
他們只是陳師兄的跟班,實際上本來是沒有資格在這裡落座的,只不過既然韓東山和陳師兄沒有讓他們離開,他們自然也不會自作主張。
“師兄,來嚐嚐這酒。”韓東山將陳師兄身前都酒杯斟滿。
陳師兄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酒!”陳師兄滿意說道。
韓東山臉上也多了一些笑容。
酒過三巡,陳師兄已經喝得有些微醺了。
陳師兄打了一個酒嗝,說道:“韓師弟,現在能說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嗎?”
韓東山嘆了口氣,說道:“我之所以沒有與朱師妹一同回來,完全是因爲一個人。”
“一個人?”
“嗯,他叫蘇銘!”
“蘇銘!”陳師兄皺了皺眉頭,這個名字他從未聽說過。
韓東山也點了點頭,說道:“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子,不知道用什麼花言巧語騙了我們的朱師妹。”
“哦?”陳師兄來了興趣。
韓東山繼續說道:“那小子在大街上,和朱師妹摟摟抱抱……”
“什麼?”陳師兄酒頓時醒了。
皺眉說道:“詳細說說。”
韓東山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一日,我與兩位師弟一同去大街上找師妹,然後……”
半個時辰之後,韓東山終於將一切完完整整甚至還要多出完整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師兄的臉上已經出現了極致的憤怒之色。
韓東山沉聲說道:“這小子,自以爲抱上了朱師妹的大腿,就可以不將我們放在眼裡,我想朱師妹一定是被他矇騙了,若是真的讓他成功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陳師兄站了起來,冷冷說道:“你可知道這蘇銘現在在何處?”
韓東山說道:“他離開以後,我立刻讓一位師弟跟了上去,算算時間,師弟現在也應該要回來了。”
話音剛落,韓東山的房門便被敲響了。
“師兄,是我!”
“看,他回來了。”韓東山對着陳師兄淡淡一笑。
陳師兄點了點頭。
而後,房門打開,師弟走了進來。
韓東山沉聲說道:“師弟,蘇銘在哪?”
“悅來客棧,但是具體是哪一間我還不知道。”
韓東山點了點頭,看向了陳師兄。
陳師兄說道:“既然已經知道他住的地方,今日晚上,我會讓他知道,攀高枝可從來都不。能目中無人的理由!”
“陳師兄,怕就怕那蘇銘,告狀啊!”
“告狀?呵呵,那他也得能告狀才行!我們纔是龍象劍宗的弟子,他蘇銘,只是外人!”
韓東山的眼睛頓時一亮,他也反應了過來,陳師兄再如何那也是龍像劍宗的親傳弟子,而蘇銘,再如何受朱文迪喜歡,根本上,他依舊還是外人。
更何況,那也得他認識他們才行!
韓東山點了點頭,他感覺穩了!
幾人一拍即合,韓東山卻說道:“師兄,我便不去了。”
陳師兄點了點頭:“嗯,你和他見過面,確實是不適合再露面了。”
“既然如此,我們今晚行動,你們動手,我負責接應,順便穩住朱師妹,絕不讓他去找蘇銘。”
“好,就如此!”幾人一拍即合。
……
客棧之中,蘇銘睜開了眼睛,不知爲何,他忽然有一種特別怪異的感覺。
那是一種冥冥之中的感應。
蘇銘喃喃道:“難道有人要對我出手?”
蘇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此刻已經不太明亮了。
蘇銘搖了搖頭,將那一種感覺給甩出了腦子,繼續修煉。
很快,夜幕降臨,繁華一片的天郡大城也終於漸漸的沉寂了下來。
街道之上,僅僅只有廖廖幾個乞丐在不停的搜索着,企圖找到一些被別人遺留在地上的錢幣。
忽然,悅來客棧房頂之上,三道身影忽然出現。
四人的臉上並沒有攜帶任何遮掩之物。
對面三人的其中一人沉聲說道:“可找到了蘇銘所在?”
三人對視了一眼,盡皆搖頭。
那人皺起了眉頭。
忽然,三人瞪大了雙眼。
“怎麼了?”
“師兄…你…後面有人!”
師兄轉過身去,神色冷靜。
那一道修長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裡。
等到師兄看清楚了他的樣子之後說道:“你們找我?”
“你是蘇銘?”
蘇銘點了點頭:“我就是蘇銘,找我何事?”
“呵,我們……”
“無需多言!”
師兄打斷了身後三人的話,一步踏出一掌拍向了蘇銘。
在他看來,一位散修再強有能如何,頂多也就三階,而他已經四階了,這一掌只要拍實了,蘇銘不死也要重傷。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他本以爲蘇銘會躲,但是此刻,蘇銘居然沒有絲毫要躲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