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絕拼命的抵禦着鱗甲對自己的侵蝕,但是就在最後的關頭,鱗甲忽然從自己的身上徹底的被一股力量撕去,劇烈的疼痛讓自己狠狠的咬緊了牙關。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的鳳獸在一瞬間,變成了他人之物,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沒想到自己的拼命喚出了鳳獸,卻如此的變成了穆白的所屬物,心裡的不平衡,甚至是嫉妒不言而喻。
但是對於一向自負的他來說,絕對不會久久在乎這樣的一個結果,既然能喚出鳳獸,並且能夠順利的操控,還怕以後不能再喚出其他的龐然大物嗎?不過此時的他卻已經筋疲力盡,狼狽不堪了。他吃力的躺在地上,輕輕的道了一句,“狼帝果然驍勇狂野,實力超呼想象,但是,確是一個測試自己實力的絕好對象。”說着,他再次露出一股怨恨的面容,狠狠道,“姐姐,你的死期到了。”說完,瞬間化作數百根黑色的羽毛消失在了大地之上。
金卻站在遠遠的山顛之上,遙望着那裡所發生的一切。“真是慘烈啊,又有一個女人從穆白的身邊離開了。”他捋着自己耳邊金色的穗子感慨的說了起來。
“哎………失去愛人,那是多麼的痛苦啊。”穗兒在身邊同情着穆白。
“心絕,那個混小子,竟然找穆白來測試自己的實力,真是個膽子不小的傢伙。”金說完,對穗兒笑着,“覺得他如何?他可是黑曜的一員啊。”
“他啊,自負的很,並且一直沉浸在復仇當中。能不能站到我們這一邊,還沒發說啊。”穗兒思索的說了起來。
“恩,三年前的‘白血濺’事件,讓他和自己的姐姐反怒成仇,並且走上了一條復仇之路。結果,在狼帝元年的即將開啓的這一刻,他們又分別被白閃和黑曜選中成爲死對頭。”金說着,不禁的一笑,“有趣,充滿了戲劇性的意味啊。不過這小子實力確實相當出色,居然叫出了他們當家的守護獸。看來他對姐姐的仇恨深似海啊,竟然這麼拼命的鍛鍊自己。”
“他姐姐不就是,五芒南鳳的心南嗎?現任,五芒家的繼承人。她怎麼和弟弟能反怒成仇呢?”穗兒在身邊問了起來
“呵呵,五芒家的繼承人,原本應有弟弟,心尚,就是現在的心絕來接任。就是因爲‘白血濺’的發生,讓弟弟與姐姐反怒成仇,而後,心尚改名,叫心絕,徹底斷絕了與五芒家族的聯繫,被上叛徒的名聲,走上了復仇之路。╔?╗姐姐,心南,爲了撐起整個家族便接任當家一職,並且追殺叛逃的弟弟。”金捋着耳邊的穗子不緊不慢的說了起來。
“你怎麼這麼清楚?”穗兒不禁的問了起來,“跟個警察似的。”
金低下頭,摸着穗兒的長髮柔聲道,“我可是偉大的金魔穗一族啊,掌控世界走向的偉大一族啊,這點東西還不知道,那我不也枉戴這金穗子了嗎?”說完,作猖狂狀,大笑了起來。
穗兒用手狠狠的敲着金的腦袋,“呦,呦,看你得意的樣子。一定是零那個小丫頭,用那個魔厴給你查得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倆曖昧的不行。”
“哈哈。”金笑着,“確實,我的大部分資料,全部是她的功勞。但是,作爲金魔穗一族的人,掌握第一手資料,是很關鍵的事情哦。零嘛,和你我都一樣,可憐人一個,他需要我,我也需要她。我們僅僅是合作關係。”
“我看是曖昧的合作關係,說,那天你們上街幹什麼去了?是不是又去情侶旅館了?”穗兒追問着
“工作啊,工作。”金微笑着說道,“這回我們可沒有白來哦,似乎又多了一位戰友。”金神秘的說着,隨手放出萬道金絲。在金絲緩緩伸展的同時,穗兒卻顧不上再去追問金,而是吃驚的看着眼前,發出一聲驚呼。
………怎麼會……這樣?隨後兩人消失在了荒野的大陸之上。
當金和穗兒離去的時候,蓮和心南不分先後的趕了過來,蓮望着滿地的創痍,急忙的搜尋起穆白來。心南雖然也在尋找穆白但她更加留意心絕的蹤跡。但是當兩人將整個峽谷的殘跡搜整整的搜尋了一遍的時候,蓮一顆緊張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雖然這片殘破的陸地訴說着這裡發生過一場異常激烈的戰鬥,但是蓮卻深深的感受到了遺留在沙土裡屬於穆白特有的那股力量的餘溫,不過這股殘留的力量中卻充滿了悲傷,深深的悲傷。
蓮蹲下身,捧起一把沙土後,動容了,落下晶瑩的淚滴。她知道,這是穆白心底的悲傷,積攢了太多太多的悲傷。如今,這股悲傷透過沙土一次一次的衝擊着蓮的心靈,讓她覺得自己的心疼痛無比,甚至是難以忍受的。╔?╗淚水奪框出,一滴一滴的落在手中的沙土只上。
心南並沒有發現弟弟在這裡,這才放下一顆緊張的心,因爲她不知道,當她遇見弟弟的時候是該殺了他,還是讓他取走自己的性命。或許心南是不願意承認一個事實,這幾年來,她時時都在庇護着自己的弟弟,儘管他將自己視爲仇敵,但做姐姐的仍然不餘遺力的庇護着他。
兩個人就在這樣懷着各自的心事久久的站在這片殘破的大地之上。
琅玫靜靜的站在窗前,讓微風輕扶着她的繡發。而自己卻出神的望着對面那幢已經人去樓空的房子,不禁的悲傷起來。
琅玫在得知婆婆被瑟琳娜救出,並且將她安置在了大陸上的一個鎮子上的時候欣喜的心情的無法言語。那時的穆白還在昏迷中,但身體並無大礙,於是她決定先回去照顧婆婆,因爲照顧穆白的人實在太多了,瑟琳娜姐姐自然不說,又來多出來個叫蓮和心南的女人,並且很早就和穆白認識。看着她們悉心的照顧着穆白,自己忽然覺得有些多餘。
上次,在大陸的時候,就因爲身邊出現了瑟琳娜,自己跟個不爭氣的小女孩一樣,醋意大起,跑到湖水旁獨自大哭一場。而現在,更是忽然多出來兩個絕色的美女來照顧自己喜歡的穆白,自己那裡受得了,雖然自己樣貌和身材也不輸於那兩位姐姐,但是先入爲主的意識讓琅玫又一次選擇的逃避自己的情感。
女孩啊,雖然做事果斷勇敢有男兒風範,但是情感的細膩卻是無論如何難以更改的。所以她選擇了,回到大陸去尋找婆婆。當琅玫找到婆婆後,便將婆婆從新的接回了他們原來所住的地方。
但是,穆白原來住的房子卻靜靜的依在旁邊,時不時的就會跳進琅玫的心裡,讓她心亂如麻。每天在打掃房間之際,她都會打開窗戶癡癡的望着穆白所住的那間房子看上半天,然後纔會不捨的離開,去做別的事情。
這一切,婆婆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今天,琅玫依舊站在了窗前,靜靜的望起對面那幢無人的房子。雖然房子是空蕩蕩的,但是穆白確實真實的在那裡生活過。她想起穆白每天都會給自己送花,每天都會趴在窗子前看着自己鬼鬼的一笑。╔?╗同樣,在那間房子裡,穆白爲了自己的即將被黑魚病毒奪去生命時,發愁憔悴的模樣。這一切的一切,都如昨天才發生過一般,如此真實,如此生動,如此銘心。但是她卻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穆白是自己不能去愛的人,不能去斯守一生的人,太多的不能讓她心焦,心傷。
但是,她明白,這一生她再也不會喜歡上誰了,因爲穆白那鬼鬼的笑容深深的印進了自己的心裡,深深的在心裡生根發芽。這又是怎樣一種欲罷不能的心情啊。
“不知道,穆白現在醒過來了沒有?”琅玫用手指撥弄着窗戶不禁的說了起來。
“那就去看看啊,天天守着我這個老婆子,就能知道了?”婆婆邊說邊走了過來,“穆白那小子心裡有你,作爲婆婆的我都看的清楚,你還在騙自己嗎?如果你要在這裡賭氣等着他來找你。我相信穆白他會來找你的。”婆婆說着,來到了琅玫的身邊,“傻孩子,別跟自己賭氣了。”
婆婆靜靜的看着琅玫,“看看,你都穿了些什麼啊,又不打仗了,你怎麼還穿這麼一身行頭呢?皮馬甲,皮短褲,手上還帶着黑色皮手套,你還想打仗不成?快去,換了。”
琅玫回頭望向婆婆,“換什麼啊,又沒有人看,現在這身挺好,幹什麼都方便。”說完,眼神裡不禁的閃過一絲悲傷的神情。
“你在賭氣啊?原來不還是一個小頭領嗎?怎麼一點大將風範都沒有啊?象個小孩子一樣,還撒嬌,賭氣。”婆婆說着,笑了起來,“去,聽我的話,換條漂亮的裙子去。我的琅玫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孩,打扮起來,簡直就是童話故事裡的公主。”
“婆婆,你說什麼呢?誰要當公主啦。”琅玫撒起嬌來。
“孩子啊,你打小命苦,婆婆最知道。小的時候被一隻狼帶大,期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自從我把你從外邊揀回來,你卻異常的乖巧聽話,從來不頂撞婆婆,從來不調皮,幫着婆婆做所有的事情。長大了吧,又承擔起那樣一個不該由女孩還承擔的責任去努力的幫助大陸上的人們。你說說,你什麼時候真正象個女孩子一樣去梳妝打扮了?現在,去吧,裝扮的象公主一樣,等着你的王子來接你。”婆婆笑着說到。
“王子,我不要王子。我只要穆白,可是………”琅玫說着,看着婆婆一副期待的神情,不禁的動心。╔?╗
是啊,哪怕爲了婆婆,也好好的梳妝一回吧。
“婆婆,那您等着我啊,我這就去,呵呵。”說完,琅玫強打笑容跑回屋裡。
忽然,屋裡傳來了琅玫的大喊聲,“婆婆,我沒有什麼象樣的衣服啊,全是,全是………”
婆婆來到琅玫的房間,看着琅玫翻開自己的衣櫃和所有的箱子,裡面全是各式各樣的裝備與武器,剩下就是和身上所穿相同的皮製緊身衣褲。琅玫不禁的皺起眉頭,無奈的笑了笑,“婆婆………實在是沒有一件女孩該有的衣服。”
婆婆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哎…………來吧。早就知道了。”說着,婆婆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隨後,琅玫跟着婆婆走進了屋子。只見婆婆走到自己的牀邊上,回頭對琅玫笑了笑,“既然打架是你的常項,那就請琅玫大人把這個牀稍微往邊上移上一移吧。”
“婆婆,你說什麼呢?竟然逗我。”琅玫說着,走了過去將牀移到了一邊。婆婆,用手仗敲了敲地下,“鐺鐺”的發出了聲響,“應該就在這裡了,原本以爲用不上了,就一直埋在了牀的下面。”
“空的?婆婆你還藏着寶貝呢?”琅玫顯然來了興趣竟然鬼鬼的笑了起來。
“不是寶貝了,是悲傷,不過時間都已經這麼久,一切都淡了。”婆婆說着,看到琅玫那鬼鬼的笑容,不禁的說道,“看看你,和穆白笑起來簡直一模一樣。”
琅玫挪開那塊沉重的石板,一個巨大的箱子頓時躍進她的眼裡,厚厚的塵土落在上面掩蓋住了箱子上的紋飾。琅玫大口吹去,頓時,煙塵四起,嗆得琅玫咳嗽了起來,“是什麼呀?婆婆?”琅玫扭過臉望着婆婆。只見琅玫原本一張俏麗迷人的小臉染滿了灰塵活象一個剛剛從煙囪裡爬出了淘氣包,不禁的讓婆婆笑了起來。
“等着,我去那毛巾給你擦擦,我叫你打扮成小公主,可沒叫你變成這副模樣。”說完,婆婆忙走了出去。
琅玫卻象個好奇的孩子,迫不及待的將箱子搬了出來,並且不管不顧的用手抹去了其上的塵土。箱子本身製作就非常的精美,紅漆飾底,其上又有金色鏤刻而成的菊花圖案,盡顯典雅,華貴之氣。╔?╗
“婆婆,您以前一定是那裡的皇宮貴族吧?這樣華貴的東西你都有啊?”琅玫看着這個華貴的箱子不禁的問起婆婆來。
婆婆取來毛巾,遞了過來,“給,先擦擦。”說完,只見她從脖子上輕輕的取下一條銀色的項鍊,而當中的墜子卻似一把鑰匙。琅玫接過毛巾,但她並沒有急於去擦臉上的灰塵,而是將視線聚集到了那把鑰匙的身上。
“這原來是婆婆出嫁時候要穿的衣服,結果……他一去不返,就再也沒有回來。本想着等他回來的時候,好好的穿給他看。沒機會了。”說着,婆婆將鑰匙遞給了琅玫,“如今,我卻是想你能夠穿起它,能夠給穆白那個有富的小子看看。你可天生就是個美人坯子,比婆婆年輕的時候漂亮百倍呢。”雖然婆婆剛纔的表情略帶悲傷,但說起琅玫來,那一股悲傷隨即被沖淡。
“婆婆。”
琅玫扭過滿是灰塵的小臉欲言又止。其實她想是問婆婆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但看着婆婆一旦提及以前的時候,一股深沉的悲傷和思念就開始在眼睛裡流轉,讓琅玫不敢再次深探,怕再觸及到婆婆的傷心處。
“看看你的小髒臉,婆婆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了?來,扶婆婆坐到牀上,婆婆已經老了,站不住了。”婆婆小心的坐到牀邊,看着那個沉靜了幾十年的箱子,心不禁的被牽回她和他相戀的時光裡,一時間婆婆蒼老的面容上浮現出了少女般的羞澀與喜悅,她輕輕的開口道,“婆婆呀,在年輕的時候是一個無禮蠻橫又嬌氣的大家小姐。而他,卻是一個浪跡街頭的浪蕩小子。就在那一天,我們相識了,是他先認識了我。記得那一天,陽光燦爛到可愛,我在喧鬧的街市裡盡情的逛着,看着,挑着自己喜歡的各種各樣的東西。街上那些精美的小物件讓我高興,讓我爲之喜悅。然後,我後悔,爲什麼不帶着管家出來,爲什麼自己要偷偷的跑出來。因爲我買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實在是拿不動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發現了一個更讓自己恐慌的問題。我把自己丟在了喧鬧的街市裡。”
“啊?婆婆原來是路癡啊?”琅玫坐在一邊問了起來。
“不許這麼說婆婆,我只是不認路而已。”說着,婆婆笑了笑,繼續回憶起來,“我當時就傻傻的站在街市當中,着急的望着四周,努力的回想着來時的路。片刻後,我發現這樣做是徒勞的。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傻小子,出現在了我的身旁,他用手遮在自己的眼前,學着我的動作也四下望了起來。我打量着眼前忽然出現的這個傢伙,穿着一身髒兮兮,顯然幾個月沒有洗過,透着一股讓人暈闕的汗臭味髒衣服。還有一條髒到的發亮的領帶還掛在脖子上隨風飄舞着。我隨口說了一句,‘滾開,髒兮兮的站在我身邊幹什麼,我可沒錢給你。’但是他卻扭過頭,衝着我笑了起來,‘呀,大小姐,我以爲您站在這裡看風景,結果發現,這裡的風景並不怎麼好看啊。’
‘用你管?走開’我繼續說了起來。可他還是笑嘻嘻的,並且瞅了瞅我腳下那一大堆的東西,繼續說了起來,‘您看,我想您一個人無法搬走這些東西,不如讓我幫您,順便您賞我個飯錢。’他笑着,摘下了頭上那頂白的發黑的禮帽,深深的鞠了一躬。而我就這麼簡單的相信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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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迷路了,你帶我回去。’
我告訴了他我家的地址,他沒有驚訝,反到是笑了笑,隨即提起了地上所有的東西,給我指起路來。
很快,我回到了自己的家門,正當我要謝他的時候,他卻對我笑着說,‘不用了,下回別再一個人偷偷跑出來了。’說完,他將東西放在我的腳下便跑開了。
‘怎麼謝你呀?’我喊着,可他卻頭也沒回的喊了起來,‘報酬我已經拿走了,謝謝你了,大小姐,這可夠我生活四,五個月的。’
那個時候,我才發現,他是個小偷,我的錢包早就不見了。在那個時,我卻沒有發現,他偷走的不止是我的錢包。”婆婆說着,不禁甜蜜的笑了起來。
“那後來呢?”琅玫繼續追問着
“後來?後來,我又偷偷的跑出去好幾回,就是爲了想碰到那個髒兮兮小子,因爲他的微笑深深的印進了我的心裡。最後一次,我們又相遇了,同樣我還是迷路了。其實,他後來告訴我,他也喜歡上了我這個有點嬌慣和蠻橫的小姐。自然,我們就深深的喜歡上了對方,在後來就相戀了,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是啊,不可自拔,到現在,多少年都過去了,我還是沒有能走出那場愛戀,僅僅是時間將這一場愛戀拉的更長,更久,更純淨。”婆婆說着,忽然感嘆起來,
“家裡自然極力反對,並且家人更是對他提出了一個幾乎無法讓人理解,並且象天方夜譚似的要求,那就是讓他到這片大陸上來尋找一個名叫‘力量之森’的森林,並且從那裡帶回象徵力量的結晶。而他卻答應了,而父母也拿出了這個箱子,並且展示給他,許諾,當他找到力量結晶的時候,就是我穿着這裡的衣服嫁給他的時候。
我含淚看着他離開了,臨走時還是那一身髒兮兮的衣服,還是那條黒到發亮的領帶,還是那頂黒到發白的禮帽,還有他溫暖的笑容。”婆婆說到這裡,彷彿再次經歷了那一場離別,眼淚如雨般滑落在了蒼老的面容之上。
琅玫輕輕的抱住婆婆,淚水也不禁的落下,在滿是灰塵的臉上的形成一道道淚痕。
“一走就是十年,女孩變成了女人,但是那一顆愛他的心卻未曾改變過…………女人夜夜以淚洗面,日日倍受思念的煎熬。有人說,他已經死在了大陸上;有人說,他早就結婚生子………但是我卻不相信一切。
在一個夜晚,我帶着上這個箱子裡的嫁妝也離開了。我要去尋找我的愛人,我要追尋我的生活。很難想象一個女人如何戴着這樣的一個沉重的箱子在這片大陸上去尋找已經離開自己十年的愛人吧!
是啊,誰都無法想象一個女人究竟是如何辦到這一切的,誰都想象不到。又是十年,我終於在這裡,就是這裡,我的牀下,找到了他。
那是一副怎樣的情景?一隻白森森的手骨上卻戴着我送於他的那條手鍊。這就是他,我發瘋似的刨開了周圍的土,又一次見到了那髒兮兮的衣服,領帶,禮帽,不過一切都已經變成時間的碎片,人更是……
我使勁的哭,使勁的哭,哭的死去活來,可是,然後呢?我不得不努力的去生活,在這裡蓋起了自己的房子,我要陪着他,一直陪着他,直到我也死去的那一刻。
如今,女人變成了婆婆,雖然經過時間的洗禮變得不在那樣的傷痛,但是,在這裡生活卻成了我唯一的念想。”婆婆輕輕的話語,卻震撼着琅玫的心靈。
此時的琅玫在一邊早已淚流滿面,哭的不成樣子。
“孩子啊,遇到你,是我的幸福,你就是我的女兒一樣。婆婆有時候就在想啊,那個時候我爲什麼不跟着他一起離開呢?我爲什麼要傻傻的等呢?如果跟他一起走,我就可以一直陪着他,一直…………
或許今天,埋在下面的就不是他一個人了,而是我和他了。所以啊……”婆婆摸着琅玫的腦袋不禁的說着。
忽然,外面響起了陣陣的轟鳴聲,琅玫聽到後,心裡不禁的欣喜,他知道那是穆白的坐騎獸所發出的特有的響聲。原本一副悲傷的神情隨着轟鳴聲的由遠及近的傳來,由模糊變的清楚,甚至有些嘈雜的時候,她的嘴角也逐漸的翹了起來,急切,欣喜,期盼多樣的心情慢慢的涌上心頭,頓時沖淡了心裡的悲傷。
婆婆自然看得出琅玫此時的心情,更是體會的出少女思念情郎間的愜意情懷,微微一笑,“還不去?”
“纔不去!”
琅玫坐在牀上竟然扭捏起來,但心裡卻萬分的想着穆白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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