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藍色的電腦屏幕在圓桌上微微的閃爍着。??蓮貼着落地窗戶坐在圓桌旁邊一邊看着屏幕,一邊緩緩的輟着手裡的咖啡,似乎在思考什麼。
清晨的光線,緩緩的繞過窗簾,絲絲縷縷的映射進來,一道光線,從熒藍的電腦屏幕中穿了過去,照在了桌下的地板上。
蓮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又工作了一個晚上。她輕輕的摘下冰藍色的眼鏡,微微的活動了腰身,擡手將窗簾緩緩的拉開。她扭過頭,順着陽光照射的方向看了過去。
忽然,門被輕輕的打開,瑟琳娜和心南都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坐到了蓮的身邊。心南輕輕的問了起來,“怎麼樣?”
“還睡着呢。”蓮輕輕的說着
“那你沒和他一起睡啊?就這麼工作了一晚上。”心南笑嘻嘻的問了起來。
“你想和他睡,就直說,我纔不陪他睡。”蓮說完,站起身,“我累了,我去旁邊睡會兒。有事喊我。”說完,起身離開了。
“吃了,早飯再睡吧,我弄好了,在你的廚房裡呢。”瑟琳娜對蓮說着。
“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悄悄的離開了。
“你別介意啊,她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其實她呀,對他好着呢。”心南笑呵呵的說着,“這都多少天了,她每晚都要自己守着,說是工作,其實是怕他半夜出什麼情況哦。”
“知道啊,我也想守着,可她就是不讓。”瑟琳娜平靜的說着。
“你呀,就負責每天的早餐就好啦。我嘛。”心南說了一半“嘿嘿”的笑了起來,“我就做好我的看護工作就好了。”
瑟琳娜笑了起來,“真不知道,他這個傢伙的身邊竟然有這麼多美女守着呢。”
心南小聲的笑了起來,“呵呵,你吃醋不?”
“不吃,再吃就要酸死了。”瑟琳娜和心南聊了起來。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簾映射到了一張大大的雙牀上,在冰藍色的單子上印上一縷一縷溫暖的金色斑紋。穆白安靜的躺着,準確來說是昏迷着,誰叫他在魔堡裡最後鬧的那麼兇呢,身體一時承受了巨大的負擔,至此,他都昏迷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就在瑟琳娜和心南小聲說話之際,穆白的被窩裡忽然伸出了一雙小手,纖細的手指蹭着穆白的胸膛就探了出來。心南和瑟琳娜都吃驚的盯着這雙小手,不敢作聲。
只見那雙小手,緩緩的纏繞到穆白的脖子上,隨後,一個女孩從裡面鑽了出來,迷米糊糊的在穆白的臉上輕輕一吻,輕聲道,“早上好。”
然後,象個小懶貓似的伸了一個懶腰。赤裸的上半身隨即展現在了兩人的面前。瑟琳娜看的吃驚,心說,這又是誰啊?怎麼會,光着身子在穆白的牀上呢。心南,看到這裡卻笑了起來。
金色的長髮順着她的肩膀靜靜的在背上流淌,伴着清晨的陽光稍微有些閃耀。她輕緩的從旁邊摸起了穆白的大襯衣,套在了身上。回過頭來,對着兩個人調皮的一笑。那湛藍色的眼睛閃爍着深邃的光芒,讓她的笑容變的古靈精怪。似乎一個沉睡百年甦醒的後的精靈。只見她一笑後,鑽出被窩走了出去。
心南笑了起來,“呵呵,是不是脆弱的心靈再次受到了衝擊?她呀,是穆白班上的學生,闌崎。??由於自己的高智商使自己深深的陷入到了一種孤獨寂寞的絕境當中,多虧穆白在身邊打破了她那種自我封存的境地,隨後啊,這個小丫頭便不可一世的喜歡上了穆白。這一切,就象在上古的森林裡,寂寞的精靈遇見一匹桀驁的孤狼,兩人相偎依。”心南笑呵呵的說了起來,“不過,她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穆白那裡是桀驁的孤狼哦,簡直就是領着一家老小的,狼爸爸嘛。大小不一的。”瑟琳娜徑自說了起來。
“狼爸爸?”心南忽然笑了起來,“你形容的還真有意思,那蓮就是大老婆,你是二老婆,我嘛,算他情人好了。那個闌崎就是他的女兒。一家人就這麼齊了。”
心南說的正高興,闌崎忽然,推開門進來,“不行,我是大老婆。”說完,又爬上穆白的牀,脫掉大襯衫,鑽了進去。
“喂,你不起牀啊?你剛纔幹嘛去了?”心南吃驚的說了起來
“上廁所。”闌崎說了一句,又從新貓了進去。
瑟琳娜微微一笑後,輕輕的站了起來,“我有點餓了,想去吃東西了,你去嗎?”瑟琳娜問着心南。
“一起,一起,忽然感覺我坐在那裡有點礙事呢。”心南跟着瑟琳娜一起走出了穆白的房間。只留那個精靈靜靜的躺在穆白的身邊。
“你知道,這一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思念一個人的味道如何難受嗎?我以爲和你相遇僅僅是因爲那時的我得到了一份安心的守護與嬌縱,但是竟過這一年的沉澱,我發現,我的生命裡不能沒有你。我多次想去找你,我知道你在外面,可每一次都被姐姐攔住了。雖然她平常根本就不把我當妹妹,但是在那一刻,她叫我好好的等着你回來,以後的你還需要我來照顧。我不知道姐姐說這個意味着什麼,但是當我看到外面那樹立起的魔堡時,我知道了,你一定在那裡,姐姐也在那裡。看看,這些傷口我就明白了,在那裡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全靠姐姐,我才能在你身邊,安心的睡着。”闌崎貓在被窩裡小聲的訴說着,但是這一年的思念之苦對於她來說又那能在這一刻說的完呢。
蓮他們所住的還是她以前在SOU任職時買下來的別墅。這棟別墅離市區很遠,並且深處在一片茂密的樹林當中,顯得異常隱蔽。但是就在這個茂密樹林裡,卻有一個人爬在一棵大樹之上,拿着高倍望遠鏡傻傻的偷笑着。
只見他身穿一件叢林花紋的綠色大衣,頭上卻戴着一頂番過帽檐的棒球帽,幾小撮頭髮從帽子的擠了出來。一條肥大的綠色牛仔褲,腳上更是穿着一雙草綠色的陸戰軍靴。這打扮,顯得不倫不類,說軍人吧,一點也不象,反到象是一條綠色的大螞蚱爬在那裡。
他是誰啊?他就是從點星老師那裡下山而來的,白閃將,虎嘯勇。
他在這裡已經觀察了將近有一個星期了,作爲狼帝的守護星,白閃成員之一,保護在這裡。不過看他這個樣子說是守護,倒不如說是偷窺,可惜的是,就這個距離範圍,他能看見的也僅僅只有穆白靜臥在牀的程度。
不過他還是羨慕自己這個大師兄啊,光躺在那裡不動,一天就有三,四個美女輪流照顧他。這不昨天又來了一個小女生,十五歲的樣子,竟然,竟然脫的一絲的不掛鑽進了穆白的被窩。看得樹上這隻小老虎不得不佩服穆白。
忽然,自己的肚子餓了起來,他放下望遠鏡,靠在樹幹上,從褲兜裡掏出麪包,吃了起來,“大師兄,就是大師兄,果然不一樣,哈哈。大小美女通通殺死。我卻只能可憐的再這裡啃麪包。”說着,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忽然,一道微風吹過,虎嘯勇沒有在意,反而舒展起身體來,“林間的清晨就是舒服啊,連微風都吹得這麼清爽。”自己不禁的感受起這股愜意來。
那料,自己屁股下面坐着的那根巨大的樹幹,不知道被什麼給切開了,“喀哧”一聲,巨大的樹幹就掉了下去。虎嘯勇一瞬間也隨之下落,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卻本能的將麪包叼在了嘴裡,回手一爪,將五個手指完全的插在了巨大的樹幹之中。
就這樣,他嘴裡叼着麪包,狼狽的掛在樹中央。虎嘯勇三下兩下的吃完了麪包,在最後一口的時候,還不慎被噎到,掙扎了半天。他出醜的樣子卻讓遠處了一個女孩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容。
虎嘯勇打完“嗝”,將那隻深深插進樹幹的手拔了出來,瞬間騰空翻滾後,雙手十指交叉反握,用力向身下一頂,一道紫電噴射而出。虎嘯勇瞬間消失在了林間。
遠處的女孩,將視線極力的鎖定在他的身上,但就在紫電射出了一瞬間,她丟失了目標。她慌張的四下尋找着。就當她把眼前所有能看到的範圍都搜索完畢的時候,她的心卻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因爲虎嘯勇此時早就站在了女孩的身後,並且將自己的虎爪穩穩的鎖住了她的喉嚨。
“大姐,真是不當心啊。”說完,虎嘯勇卻聞了起來,他嗅着女孩頭髮所散發出來的陣陣香氣,“大姐,用的什麼洗頭髮啊,香氣舒緩而持久,讓小虎我有點不禁想親近的感覺,哈哈。”
女孩,卻開口道,“無聊。”
此話一出後,腳下的樹幹再次被無辜切斷,女孩的身體下落,一瞬間脫開了虎嘯勇的手。女孩回身,隨手抽出了一把狼紋劍,劈了過去。
“大姐,這是要我的命啊。”話音落,虎嘯勇卻消失在了林間。
這一劍的威力着實不小,僅僅是隨手揮出,虎嘯勇身後的數十棵參天大樹都被切去了一半。女孩落在身後的的一棵樹上,靜靜的尋找着那隻小老虎。
虎嘯勇卻早早的閃出一里之外,他蹲在樹上,不禁的擦汗,“危險,危險,點星爺爺說的真對,漂亮的女孩真是老虎。能吃人哦。”
女孩,站在樹林間久久的尋視着那個少年,再次將狼紋劍收了回去。虎嘯勇卻悄悄的摸了過來,在一處仔細的打量起這位少女,只見他身穿一件白色襯衫,下面配以一條墨綠色的條格百摺裙,腳下蹬着一雙黑色的小皮鞋,腳腕處還繫着一個翡翠鈴鐺,透出一股久遠與肅穆的氣息。在她柔順的長髮下面藏着一雙孤獨的大眼睛,此時卻冷靜的環顧着樹林的四周。
虎嘯勇看得心潮澎湃,心說,下山真好,走到哪裡都能看到漂亮的姐姐。真不知道,她是敵是友,看來打過才能知道了。只見他雙手合十,默唸一聲。
“斷空,出。”
隨即,他雙手分開,從手心裡產成了一個圓形裂縫,並且逐漸的擴大,一瞬間,將整個樹林籠罩了起來。
“大姐,要動手,就在這裡吧。省得影響到大師兄的休息啊。”虎嘯勇從樹下走了出來,對樹上的女孩喊着。可話音未落,兩道風弧隨即落下,“不許向上看。”
女孩喊着,跳了下來。
虎嘯勇瞬間後撤了有十步之餘,閃過了那兩道風弧,看着地上那兩道被風弧撕開的裂縫,又不禁的擦汗,“我沒有想………”話剛說了一半,只見女孩在一瞬間將狼紋劍從身體裡抽了出來,並且架到了虎嘯勇的脖子上,“說,都看到什麼了?”
“大姐姐,我沒看到什麼,只是那白色的………”
“住嘴,無聊的傢伙。”
“沒有啊,我看到的是白色的半狼紋。”說着,虎嘯勇指了指劍身上的那閃爍不停的白色狼紋,進而他又傻傻的笑起來,“這把狼紋劍是姐姐身體的一部分吧,如果是的話,那這把劍上的狼紋也就是你的了。爺爺,說過,這是劍殤狼族的特徵。剛纔還在疑惑呢,如今它架到我脖子上了,我纔看的清楚。”虎嘯勇將雙手舉了起來,對女孩微笑的說道,“我投降了,剛纔得罪姐姐的地方,虎嘯勇在這裡向姐姐賠罪了。”
“虎嘯南狼?”女孩問了起來,並且隨即收回了那把閃爍個不停的狼紋劍。
“正是,十八代單傳哦,嘿嘿。”說着,摸着頭傻傻的笑着。
“我聽奶奶說過,你所說的爺爺,就是點星爺爺了?”女孩問着,並且擡頭看着虎嘯勇製造的着個斷空,不禁的暗暗讚歎。
“你也知道點星爺爺啊。對了,姐姐叫什麼啊,以後也好稱呼。”虎哮勇問了起來
“律綾。”
“律綾姐。”
“爲什麼,不進去,而一直守在這裡?”律綾問着,“裡面住的是狼帝,應該沒有錯吧。”
“大師兄,還在昏迷,不過身邊有好幾個美女姐姐陪着呢,用不上我。所以嘍,我在附近當門衛。”說着,傻忽忽的笑了起來,“律綾姐,剛來吧?”
“爲什麼叫,大師兄?”律綾問着起來
“也沒有什麼啊,穆白和我都在點星爺爺那裡學藝唄,他是我的前輩,自然我就叫他大師兄嘍。再說這樣可以拉近我和他的距離嘛?”
“那你見過他嘍?”
“沒有啊,一直在昏迷,沒有機會哦。而他身邊的那幾個女人都厲害的緊,而且根據我所知,他身邊有一個叫蓮的女人,還是黑曜的主要成員,著名的冰魄一族哦。”說着,虎嘯勇盤腿坐了下來,“我就想不通了,她爲什麼會這麼盡心盡力的護着大師兄。”
“坐下幹嘛”律綾問着
虎嘯勇用手作出一個安靜的姿勢,並且示意有人走進了他造的斷空裡,而自己卻大聲的繼續說着,“我想啊,一定是愛情。哈哈,這次下山,我也要找到一份我的愛情。”
律綾一邊聽虎嘯勇在那裡大聲的說着,一邊從自己的左手臂裡抽出了狼紋劍來。一時間,兩人全部將精神集中到了這個外來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