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頑皮的身影在樹林之中穿梭。沒有廣告的身後卻有一個僧人再努力的追趕,並大聲喊叫着。
“穆白,你給我回來,你個小混蛋,回來練功……”師傅追在穆白的身後大聲的叫罵起來。而穆白卻扭過頭來,對自己的師傅作了一鬼臉,“師傅您給我的佈置的功課,我都做完了,現在要去玩啦。如果您要罰我,就等晚上我回來吧。”說着,小穆白一溜煙的消失在了樹林當中。
“你個小混蛋,給我回來………”師傅的喊聲在小穆白的耳邊漸漸的遠去。
“嘿嘿,今天要痛快地玩啦。”小穆白跳到林中小路上,看也不看的狂奔起來。“啊………”一聲,小穆白好象撞到了什麼,並且在一瞬間抱着她從山坡上,滾了下去。這時小穆白才發現懷裡抱着一個小女孩。不過女孩卻用冷漠的眼神狠狠的瞪着自己。他那裡顧得了那麼多,他緊緊的抱着女孩,用身體護住了女孩,向山坡下滾去。
女孩的眼中忽然閃過一股寒冰的光芒,並且將手緩緩的伸到了小穆白的胸部心臟的位置處,準備在瞬間凍結了他的心。
誰料,小穆白對女孩大喊了一聲,“危險!抓緊了!”女孩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手卻沒有停止動作,暗暗的發動了一股冰寒之氣。可就在兩人翻滾之際,小穆白卻伸出左手,強撐身體,猛的用力,只聽“喀哧”一聲,穆白痛苦的喊了一聲,隨即他將女孩拋向一邊。
自己痛苦的喊了一聲,硬生生的撞在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上。
女孩,不知道這小子在折騰什麼,恐怕是他發現自己想要對他下手,所以才拼命把自己拋向一邊。可是,當女孩看到穆白的守候,發現她判斷錯了。
原來兩人一路沿斜坡向着下面的河邊滾去,可是在兩人滾落的方向,小河邊的岸上卻立着一塊巨大的岩石。要不是那個男孩把自己即使拋出來,自己的小腦袋恐怕早就被磕碎了。
原來是他救了我?
女孩的目光忽然溫和了下來,再向男孩那邊看去。只見,穆白象貼膏藥似的將整個身體都貼在了那個石頭之上,一動不動的。
“喂…………你沒死吧?還有氣兒嗎?”女孩忽然喊了起來。
忽然,男孩聽到喊聲,慢慢的扭過擡起頭,扭過臉,對女孩鬼鬼的一笑,“嘿嘿,死不了。我結實着呢。對不起啊,剛纔我沒看見,就把你撞下來了。”小穆白又稍微動了下小胳膊,“啊………”的喊出了出來。自己自言自語的說着,“哎,今天本來想好好玩的,看來又要泡湯了。”說着,用右手摸着腦袋竟然對女孩笑了起來。
“爲什麼要這麼做?”女孩疑惑的問了起來
“因爲你是女孩子嘛,再說,要不是那麼做,兩人都得報銷。”小穆白說完鬼鬼的笑了起來。
“明明我要殺了你的。”女孩小聲的自語着。
“你叫什麼名字啊?”穆白卻在那邊大聲的喊着
女孩着才擡起頭來,“蓮。”小穆白卻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我叫穆白。”說着,伸出了左手,“呀,伸錯了。”小穆白趕忙要換成右手。
“別動!”蓮卻喊了起來。
“哦!別碰啊,很疼的。”穆白小聲的說着
蓮只是將兩個小手放到了穆白左臂骨折的地方,淡藍色的寒光緩緩的閃爍了起來。小穆白的手臂逐漸被固定住,並且絲絲的涼意減緩他的痛楚。小穆白卻看的長着大嘴,一會兒看看蓮,一會兒又看看自己被凍成冰棍兒似的手臂,興奮了喊了起來,“厲害,你太厲害了,比我師傅還厲害。竟然不疼了,嘿嘿。”說完,他正要揮動自己的左手。
“別動,還差一點。”蓮冷冷的說了一句
“哦。”小穆白老實的伸着手,“你是叫蓮吧?你簡直太厲害了。”
片刻後,“好了,你的手暫時固定住了,冰,只能堅持二十小時,還是回去找你師傅吧。”蓮說了一句。
穆白卻喜出望外,一時高興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吧唧”一下,就在蓮的小臉蛋親了一口。
“啊………”的一聲,蓮卻站在那裡吃驚的看着小穆白,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而小穆白卻高興的站在河邊,用力的揮着他那根巨大的冰棍兒,“不疼,不疼,哈哈,不疼啦。今天又能繼續玩啦………”
“嘭……”的一聲巨響,中斷了蓮的回憶。
她靜靜的坐在殿堂裡的臺階上耐心的等待穆白的到來。身後高而大的琉璃窗透着兒時夢幻般的顏色。這裡就是穆白需要突破的最後一個關卡,琅玫就琉璃窗背後的指揮室裡。
隨着,殿堂的大門被穆白一拳轟的四分五裂,胡亂紛飛的時候,蓮隨手帶上了那一副冰藍色的面具,站起了身。而穆白也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裡。
“琅玫,你在哪裡……”穆白大喊着,並且四下的搜索了起來。
蓮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殿堂裡大廳前方。穆白絲毫沒有發覺。當他發現有誰要襲擊自己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只見一個冰藍色的面具,在自己眼前一閃,身體緊接就是被一股寒徹的力量貫穿了而過。自己更是隨着這股力量遠遠的飛了出去。自己衝破大廳裡陳設的一道又一道固定在一起的金屬坐椅,緊接,“嘭…………”又是一聲響,從自己的腦袋後面響起,最終,身體深深的陷進一堵牆裡。
穆白被這一個莫名的攻擊打的暈頭專向,嘴裡還一個勁的說着,“怎麼會,怎麼會是蓮?”穆白他清楚的記得,在自己幾度危難的時候,都是這個神秘的女人及時伸出援助之手,而今,她又怎麼會對自己出如此重手?
眼前的一切,讓穆白迷惑不解。
穆白對眼前的一切充滿了迷惑,但是他卻不能就此停在這裡。他,搖了搖頭上的碎石,看着站在中央的蓮。她此時卻是一身冰藍色的裝甲,極冷極寒的凍徹之感頓時從穆白的心中升起。蓮的兩手腕的裝甲上懸浮着兩個冰藍色的手環,寒氣不斷的從中散發出來。一副冰藍的面具和頭盔配合的恰到好處。要不是憑着那張冰藍色的面具,穆白根本不會認出她就是蓮。
“果然,是SOU的……”穆白想說“狗”字,但最終沒有說出口,他走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今天,我不與你動手,念在以前的你對我的恩情,請讓我過去,我要去找我的妹妹。”
話音剛落,蓮又在一瞬間,閃到了穆白的身邊。又是一個措手不及,穆白的一隻手臂被蓮牢牢抓住後,只見,她迴轉身體再次將穆白扔了出去。轟然一聲巨響,穆白又被釘進了身後的牆壁裡。
穆白再次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無奈的笑了一下。“說過了,我不想與你動手,請讓我過去。”穆白重複了一句後,繼續衝着眼前的蓮走了過去。
蓮卻一言不發,再一次閃了過去,速度之快就象是一道藍色的幻影。隨即又是一道藍光放出,欲圖再次將穆白擊打回去。可是,穆白這次卻用身體硬生生的頂住了這一次攻擊,僅是口吐了一口鮮血。他又笑着,繼續向前走,而且就象他說的,他並沒有要和蓮戰鬥的意思,沒有戴狼面,也沒有披骨甲,空身繼續向前走着。
蓮卻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又是幾次連續兇猛的攻擊一次一次的轟到穆白的身上。穆白的身體承受着一次比一次更爲猛烈的攻擊,但是腳下卻沒有向後退分毫的距離。可是再這麼空挨下去,不裝備自身的骨甲,那可是會死的。蓮的攻擊,就連A級末裔能者也吃不消啊。
忽然,蓮閃到了穆白的身邊。穆白懇求道,“對我有恩情的人,我是不願意對她揮起拳頭的,何況你一次又一次的救我於危難,這份情意,我更是不能這麼做。放我過去吧!”
“啪……”的一聲,空蕩的殿堂裡忽然想起了這麼一聲又脆又響的耳光。僅接着,冷冷的傳出一句,“還手!”
頓時,穆白的腦袋“嗡”的一聲,這麼熟悉的聲音,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人,竟然鬼鬼的笑了起來,“真是不簡單啊,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厲害的女人,是吧,蓮。”
蓮沒想到穆白聽見她聲音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聯想到了自己先前裝扮的“蓮”,一時間,又氣又喜。不過想一想,現在光讓他從聲音上判斷,他自然會第一個想起那個“害”她不淺的女人。
“呦,還記得人家啊?”蓮的話語從面具後傳了出來,帶着蓮所特有的妖媚。
“你把我害的不淺,不過你有多次救了我,我們扯平吧。這一次,算你再放我一碼,讓我過去吧。你看,我都被你打的這麼狼狽了。”穆白笑着,聳了聳肩膀。
穆白,此時的心情卻也複雜,該說高興,是又遇到自己的小冤家了,不免想起最初她那副火熱的紅脣。再加,她多次救自己於危難,更是感激不盡。但是現在卻擋在自己的面前,不讓自己去救自己的妹妹,這可有點讓穆白兩難辦啊。
“瞧你說的,真以爲我很喜歡佔你的便宜嗎?不過,你現在確實狼狽的很,除了一條褲子,完好之外,你上身的衣服早就破的不成樣子。還穿它幹嘛呢?不如…………”蓮說完,忽然又閃到了穆白的面前,將手慢慢的摸到了穆白的上身,“哧啦”一聲,將他破爛的上衣徹底的撕了下來。
不過穆白的上身已經不再是象原來蓮所見的那般光滑健美。他的身上已經背滿了大大小小的疤痕,最初爲了救學生,背後兩道巨大的十字傷痕,胸前更留一道長而寬的傷疤,其他大小不一的傷痕,爬滿了他的身體。這是他每一次生死之戰的見證。他也不再是,蓮當初所見的奶油小生了。
蓮用手輕輕的數着他身上的傷口,並且裝甲上時時散發出的溫涼,到讓穆白覺得舒服與熟悉。穆白嘆了口氣,心說,蓮就是蓮,她的一言一行就是透着一股火辣的誘惑。不過穆白卻無奈的說着,“我想你再不會找到當你凱子了吧,看看這樣的傷痕,晚上見到它可要做噩夢的哦。”
“傷痕是一個男人成長的見證,小瞧了我可以,可不要輕視了你身上的這一道道見證。”說着,蓮在穆白的身邊慢慢的走了起來,“這麼久不見,想我了沒啊。”
“哈哈,說句實話,我覺得到是你想我,想的更多。要不………言歸正傳,我非常感激以前你對我所作的一切。不過,我得走了,妹妹等着我呢。”穆白說完,便向前走去。
蓮卻用身體堵住了穆白,“我說過,我要你一直欠我的。”蓮繼續用嬈嬈嫵媚的口吻說着,並且將自己的身子慢慢的壓了過來,雖然身穿裝甲,但裝甲的質感卻讓穆白大感意外,充滿了彈性,甚至能夠清楚的感覺的蓮的身體的線條,連心跳都感覺的真切。只見蓮緩緩將面具向穆白的臉上壓了過來,然後在他的嘴脣上輕輕的碰了一下,“呵呵,好久不見了,先給你一個吻。今天,我不能摘下面具,你就勉爲其難的收下這個吻吧。不過………”話音未落,又是一記兇猛的攻擊,這回穆白徹底的沒有防備,一瞬間又被打了出去,埋到了碎牆的下面。
“不過,今天你要是不還手,那就別想從我這裡過去………還有,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琅玫就在後面不遠的指揮室裡,並且正在逐漸和這個巨大的魔堡融合。時間不等人哦,如果你願意和我親密親密,我到是非常樂意,不過恐怕你的妹妹就………”蓮繼續用誘惑口吻說着。
“你……”穆白又爬了出來,有些無奈,“好了………我明白了,你非要逼我出手。”
“本來嘛,立場不同,我監守我的立場而已。公歸公,私歸私,再說你與我並沒有什麼啊,不對嗎?”說完,蓮“呵呵”的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