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衝破阻擋在自己眼前的牆壁,焦急的向魔堡的深處走去。首發於
他之所以沒有去選擇乘電梯。那完全出於他的本能意識,他總是覺得在那樣狹小的空間裡總是會充滿形形色色的危機,尤其是現在自己身處魔堡,敵人的腹地,那裡更是充滿了意想不到的麻煩。不如就從眼前所見的牆壁直衝過去,或許這樣來的更直接,更能縮短他尋找琅玫的時間。
這個選擇是對的。在劉鳳的身上已經得到了驗證。但是,穆白在路上也沒少碰到煩人的虎嬰,因爲這裡每一個房間幾乎都成了培育它的小巢。有時候是一隻,兩隻,穆白隨手將其處理掉,有時候卻從頭頂上掉下一堆來,數量從十幾只到二十多隻不等。它們通常伴隨寄生膜的破裂,沾染着綠色粘稠的液體,“嘩啦…………”一聲,從頭頂忽然落下。隨後,便聽見虎嬰發出“絲絲”的聲響,開始選着攻擊目標。
遇到這樣的情況,穆白只能閃避,然後將其誘導在一起,迅速處理掉。小羣的虎嬰並不能對穆白造成什麼威脅,只是處理完他們之後,骨甲上殘留的那些綠色的,散發着強烈惡臭的酸腐的味道,讓他不禁的作嘔連連。
“嘩啦”又是一聲,又是趁穆白不備,從頭頂之上又掉下來一堆剛出生的虎嬰。穆白忙閃身,靠到了一邊,一臉愁容的看着那堆粘呼呼的東西。他,趕忙向前走去,不想再去碰這些讓他作嘔的玩意兒,而且心裡還一直擔心着琅玫,時間也浪費不得。可是,虎嬰一出生便是一個戰鬥的機器,還未等身上的黏液揮發乾淨,便成羣結隊的向着穆白衝來了過來。
穆白嘆了口氣,戴上狼面,披上骨甲,將手臂一揮,“呼…………”的一聲,氣浪直接再次將這羣虎嬰撕的粉碎。
穆白燃起銀色的光芒索性向頭頂再揮一拳,一道流光順着骨甲怒射而出,穿透了頂部數道牆壁。他慢慢的降低了自己的身體,呈微蹲的姿勢,隨即穆白又將自己的拳頭迅猛的轟到了腳下。隨着穆白腳下的地板被擊碎的同時,穆白沿着自己開出的通道向上飛去。
就這樣,穆白,順着自己剛剛開出的到一道通路激射了上去,並且在途中穆白又用手上的骨甲撕裂了數道牆壁。最終在魔堡的中部一間寬大的房間停了下來。
看樣子,這裡原來是一間大型的戰鬥試驗艙室,中間有着圓形的戰鬥訓練區,而四周則安放着座椅。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整個房間都不停的閃爍的螢綠色光芒。這些綠光自然是從那些大小不一,粗細不等的,融進整個基地的綠色線體中發出的。
這讓穆白不禁的覺得自己好象是在一個巨大昆蟲的肚子裡。一股不舒服的感覺由然而升。他擡頭透過房頂的窟窿向外看去,只見天空烏雲密佈。
看來從這裡已經沒有辦法繼續向上走了。他開始四處尋找着別的通路。
穆白打向四周望去,但是他卻沒有看到象通道的地方。或許是被那綠色的裂紋連接到了一起,不容易發現的緣故吧,穆白想着,他鬼鬼的撇了下嘴角,“沒有門,我給你開個門便是了。”說完,他朝着眼前的一面牆走了過去,不禁伸手去摸了摸,那綠色的裂紋。
忽然,一個聲音傳進了穆白的心裡。
“穆白,是你嗎?”
“琅玫,是你嗎?你在哪裡,告訴我,我這就去救你。”穆白大喊着
“不要啊,這裡危險,而且再過不久我就要和這個城堡融爲一體。來不及了。”
“告訴我,你在哪裡?告訴我!”
穆白不知道琅玫發生了什麼,心裡更是弄不明白,她怎麼會和這個鬼東西融合呢。他的心裡頓時燃起一股怒火。
他,猛的將手指抓進了牆壁,更是將那綠色的東西從牆裡撕扯而出。“告訴我,琅玫在哪裡?”
但是隨着穆白的手被撕扯而出的確實一些和虎嬰身上相似的散發着腐臭的綠色黏性液體。
“琅玫,告訴我你到底在哪裡?”穆白迫切的大喊着,“爲什麼來不及了?”
房間裡充斥着穆白焦急的喊叫聲。他的情緒開始急躁。
就在穆白急躁,不知所措的時候,一股強勁的氣流從穆白的身旁席捲而過。隨着一聲轟然的響聲,一柄巨斧將穆白身邊一側的牆壁劈的粉碎。
隨即又是一聲大吼從穆白的身後傳來。穆白,猛然回身,看見自己的身後站着一人。厚實的鋼甲將他包裹的像個陀螺。此時他正用手指向前方。穆白順着方向看去,原來那柄大斧不是再攻擊自己,而是在穆白的身前劈出了一道一人多高,半人多寬的裂縫。透過裂縫,穆白看到了通往魔堡上層的通道。
穆白大喜。回頭再看此人的面目,卻發現此人的臉上已經佈滿的疤痕,唯有那一頭紮成辮子的頭髮讓穆白不禁脫口而出,“錢?你是錢?”
錢站在那裡沒有回答,僅僅是又一次發出巨大的吼叫聲。彷彿催促穆白,抓緊時間去尋找琅玫。
穆白會意,本想再多問些什麼,可是,當穆白看到錢的樣子的時候,他卻不再忍心去說什麼。他知道,此時的錢也是經過強化,被強迫提升了自己能力,甚至,他已經無法說話了。
“謝了。”穆白說完,不忍的離去。
那料,沒等穆白走出幾步,那柄插在地上大斧忽然迴旋朝穆白劈了過來。而且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穆白的身後出現了另一把巨大的斧頭。兩把斧頭迅猛的向穆白夾擊過來。由於穆白一時疏忽,一時間竟然讓迴旋的斧頭劈到了自己的肩部,在自己的骨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好強的力量。”穆白心裡一驚。
就在穆白吃驚的同時,身後那柄斧頭帶着巨大的風壓隨即衝到了穆白的身後。穆白一時迷惑,不明白錢所做的這一切,既然給自己指路,又爲什麼對自己下如此的狠手呢,難道說他的意識也被控制住了?
他來不及思考,迴轉身體,雙手抱拳,奮力將這柄巨斧砸落在地。但是強勁的風壓卻在穆白的手臂上撕出了幾道口子。
WWW ▪tt kan ▪¢ ○
穆白回身繼續朝前走去,他並不想和曾是戰友的錢戰鬥。況且,此時的他心裡惦記着琅玫,異常焦急。可是,身後的錢卻一點都不想他離開,只聽見身後一聲爆響,一股比剛纔還要強勁的氣流從後方直衝穆白。
穆白忽然停住了腳步,他知道自己是無法擺脫這個曾經的戰友了。他轉過身,面對着錢,大喊起來,“我不想和你打,如果你還有一點剛纔的意識的話,就請你放我過去。”
可是,此時的錢就想個聾子似的根本沒有在意穆白的喊話,行動更是沒有絲毫的遲疑。此時這個巨大的“陀螺“彷彿一枚重量級的炮彈,直直的衝向了穆白。
錢身上那副鋼甲也隨即閃出詭異的光芒。
一瞬間“炮彈”衝了過來。錢在一瞬間所爆發出來的超高的移動的速度,讓穆白着實吃了一驚。也就在穆白吃驚的同時,他被錢用雙手死死抱住。
此時,這個巨大的“陀螺”用雙手死死的抱住穆白的身體,一刻也不放鬆。
而此時的穆白卻忘記了掙扎,他專注的看着錢,看着他的臉上寫滿了痛苦,寫滿了被人操控的憤怒。雖然他已經不會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不斷的傳遞着他此時無盡的痛苦。
這是多麼讓人感到悲哀和憤怒的事情,自己的身體被判了自己的意志,做着傷害朋友的舉動。
就在穆白猶豫的瞬間,錢那厚實的象個陀螺的鋼甲上忽然出現了八個螺旋風洞。周圍的空氣一時間被快速的吸收進這樣的風洞裡。風速之快,已經讓穆白有些難以呼吸。
穆白知道情況越來越糟糕了,自己再不下決心動手,一切都有可能就此終結了。
“好吧,既然要對決,我們就來吧。”
穆白此時明白,錢的這身鋼甲接下來要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了。他也絲毫不敢放鬆,頃刻間燃起力量,那灰白色的頭髮變的閃耀,骨甲之上出現了數條流紋,並且開始不斷的閃動起來。
而那八個螺旋風洞,以四四爲單位,再其中心凝聚出了兩個由小漸大的渦流。
穆白雖然看的出錢在掙扎,他在痛苦,但是自己身前的那兩個不斷成長的渦流,可不是開玩笑的。一旦,讓其形成,那破壞力,誰都不知道。
穆白怒吼道,“來吧!別再痛苦了。”
隨後大吼了起來,伴隨着穆白的怒喊,他身上的光芒也達到了最高點,他的頭髮隨着急速噴發的流光,燃燒了起來,彷彿蒼白的火焰。
ωωω¤Tтka n¤c○
錢也隨之大吼起來,隨即那兩個拳頭大小的渦流炮紮實的轟到了穆白的身上。
能量在穆白胸前的骨甲上僵持不到兩秒鐘,那兩股兇猛的能量因爲遇到骨甲而偏離的自己的方向,朝着穆白身後極力的射了出去,穿透了一切屏障,在魔堡外形成了一道閃耀於天際的強光。
一瞬間,這股能量的衝撞卻再次震撼着整個魔堡。最終。穆白的骨甲也碎的七零八落。
可是,錢並沒有因此而放開手臂,兩隻手仍象鉗子似的緊緊的抱着穆白,看架勢,這一擊不中,還要有第二次攻擊。只見,鋼甲中的螺旋風洞再次匯聚能量。
穆白心裡開始着急,剛纔的攻擊就已經把自己的骨甲轟的破碎不堪了,那再一次受到那樣的攻擊,那自己非被轟爛不可。
穆白大吼起來,他緊緊的抓住了錢的手臂,不斷用力。只見錢手臂上的鋼甲竟然在穆白的手下逐漸出現了一道道裂紋。
“這回該我了!”
穆白咬着牙憎恨說着,他恨的並不是眼前的錢,而是帶給他巨大痛苦的海克特。穆白不斷的用力,一時間,他竟然掰開了錢的雙手,並且將他狠狠的甩了出去。
在錢被甩出去的同時,他竟然說話了,說出了一句讓穆白倍感吃驚與悲傷的話語。
“殺了我!”
這對錢來說無疑是一種解脫,也對穆白來說卻是一份沉重的罪責與枷鎖。但是,此時的穆白,看着錢所表現出的巨大痛苦,他接受了。
穆白趁勢追到空中。他又燃起殘存的力量,瞬間戴上了自己那副狼紋面具,讓自己的淚水藏在了那副冰冷的面具之後。
那我就化作一匹狂狼,徹底的毀了你,兄弟。
穆白在空中發出一聲長嘯,揮出拳頭,將所有的力量瞬間全部貫注到了錢的身上。頓時,錢就象枚炮彈,旋轉着身體,向着魔堡再次射了出去,撞穿了數道牆壁後,被埋在了一個角落裡,狼狽的喘息着。但是他並沒斷氣,他還在痛苦的喘息着。
穆白已經無法控制奪眶而出的淚水,也只能任其在冰冷的面具之後瘋狂的流淌着。
“對不起,兄弟,這是最後一程了,安心上路!”說完,穆白怒吼着,象一匹發了瘋的狂狼,舉起自己的右拳,絲毫不留任何餘地,再次追擊了過去。
只見,一道流光再次猛轟向了那堆斷牆之下的靈魂。
穆白,本以爲這樣就能夠結束錢此時的痛苦,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錢身上的那副象陀螺似的厚重鋼甲卻抵擋住了穆白這一次的攻擊。
“摧毀它。它是魔鬼。”錢再次掙扎着喊出了最後的話語。
wωω ▲тт kán ▲℃o 撕掉你的軀殼,釋放你的靈魂。
穆白,隨即用手抓住那副鋼甲,拼命的用力。只見,其身後的力量又開始忽閃忽閃的燃了起來。
錢躺在那裡卻清楚了看見一匹銀色的狂狼出現在了穆白的身後,並且逐漸和他那銀色的光芒融合起來,最終走進了穆白的身體。
而穆白卻在怒喊聲中,逐漸將那副堅實的鋼甲一點一點的撕碎。最終,那身鋼甲終於抵禦不住穆白髮揮出來的強大力量,在一瞬間崩潰了。
也就在鋼甲崩潰的瞬間,穆白再次震驚。原本一副肥碩的身體,早就成爲了他對錢的記憶。可是現在他的身體卻是瘦骨嶙峋,幾乎只剩了一副骨架,可憐的無以言語。
“兄弟,我送你上路。”穆白沉重的說着,隨即將手放在了錢的脖子上,輕輕的一捏,徹底終止了他的呼吸。
那一刻,穆白看的清楚,錢終於露出了一個輕鬆久違的笑容。
劉鳳雖然也走進了穆白開出的那道“門”裡,卻走上了一條與穆白截然不同的路線。
他沿着基地的主幹道,徑直的向前走去,而非穆白在裡面橫衝直撞。有時,自己也會被一些新生出來的虎嬰培育巢穴所迷惑,走上偏離主幹的支線走廊裡,但每每都走的不遠,劉鳳就能意識到自己偏離了方向,而從新糾正過來,快速回到主幹道,向着魔堡更深的方向走去。
自從劉鳳從電梯裡一次性解決了那一大批虎嬰後,他到是異常的順利,幾乎再沒有碰到虎嬰的騷擾。雖然每每遭遇虎嬰的巢穴,但是這裡的虎嬰卻總是沒有發育成型,都老實地待在巢穴裡。不過劉鳳卻沒有因爲這東西還未發育完全就心慈手軟,每每都是讓四影將整個巢穴切的粉碎,不厭其煩的。
隨着劉鳳的逐漸深入,他慢慢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前面有股力量在不安分的躁動着。四影隨着劉鳳加快了腳步。
金原本在自己的選好的房間裡等着穆白的到來,但那料,剛纔的一聲巨大的爆炸聲,讓他心神有些不安寧。因爲穗兒已經去了很久,原本以爲僅僅是兩個無關輕重的小人物出場,穗兒會很輕鬆的解決。但此刻,他卻覺得一定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況且自己也感覺到穗兒的力量在一時間出現了極度的不穩定。
他摸着自己的左耳邊的穗子思考起來,但是紊亂的心緒讓他沒有辦法去冷靜的斟酌。對於善於冷靜分析問題的他來說,此刻的慌亂和心焦,難免顯的異常。最終金按耐不住這股焦慮的心情,順着主幹道急速的向魔堡的大門處奔去。
劉鳳和金兩人卻在主幹道上碰了個正着。
而金根本就沒把劉鳳放在眼裡,瞟了一眼劉鳳,隨手放出一道風弧,向劉鳳那邊轟去。而自己卻絲毫沒有停下腳步。
劉鳳的四影的完美的防禦住了金的這隨手的一勢,看他絲毫沒有與自己一戰的意思,心裡不禁的有點窩火。對方完全沒有將自己看在眼裡,幾乎無視般的繼續向自己身後走去。他,瞬間發動了四影接連的追了過去,數百個殘影將金死死的圍住。
金,回過頭,冷眼看了一下劉鳳。戰住了腳步,厲聲說道,“我留你一條命,你反到追着我咬。看來,你不想活的太久是嗎?”
劉鳳,緊跟着追了上來,冷冷一笑,“忽視我,可是會要你命的。”
金反倒笑了起來,“說這句的人,換作穆白,我到可以考慮。可是你,說這話卻要讓我笑破肚皮了,劉……鳳……隊……長。”金說完,正要轉身離去,但是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隨即轉過頭再次對劉鳳說了起來。
“你要找的人在裡面,不過對於一個沒有迪普斯特的化的你來說,對付海克特,可能還真是有點困難。人家,在自己的身體上也是狠狠下了一番功夫的。不是你單靠絕影就應付的來的。”
“那就試試看了。”劉鳳說完,四影挺劍當在了金的身前。
金,一皺眉頭,怒目看着劉鳳,但不過幾秒,他卻耐下心來,又道,“好吧,給你一個機會。我們到賭一把,你能在我耐心還沒有消失的時候碰到我耳邊的穗子,我就徹底認輸,立刻走人。如果,你碰不到,你的小命,我就收下了。”金笑着轉過輕蔑的看着劉鳳,並且還不時的捋着自己耳邊的穗子。
劉鳳心裡感受着對方能量的波動,也不過如此,僅僅是比自己略高一籌,如果將絕影發揮好的話,致他於死地都是可能呢,又何況是僅僅是碰到他耳邊的穗子呢。劉鳳瞬間發動四影,亂劍向着金的左耳削去。劍光在金的眼前繚亂的閃動着,可無論四影如何近身。金,始終保持着那幾公分的距離。金的腳步到是輕盈,不緊不慢的應對自如。而且一隻手始終沒有從穗子上放下來。
劉鳳,又是一聲令下,四影卻在一瞬間將速度提到了自身的極限,並且在金的眼前不斷的出現殘影。
“建議你快點換絕影,這點小孩玩意,我快失去興趣了。”金也隨着四影的速度移動了起來。
劉鳳卻沒有說話,專心看着眼前的四影,轉眼間,四影從金的身邊撤向四個角落,並且在一瞬間,相互交換位置後,挺劍。最終,四影準備四劍齊發,同時刺向金的左耳。四影象四道雷電般,頃刻激射了過來。
“沒有用的。”金說完,四影卻在中途逐漸破碎,只留四把利劍刺了上去。它們的速度在一瞬間,得到了數倍的激增。這四把劍帶着破空後的顫音,向金的左耳邊刺去。金,急忙迴轉身體,並且不得不出手,將四柄劍振飛。“錚錚” 的鳴響的過後,四柄劍雖然改變了自己的軌跡,但由於每一柄劍都集合了一影的全部的力量,伴隨着股力量,四柄劍象四道流虹洞穿了整個魔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