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男戴着狼面回到了房間,他看見環裸着那白玉般的身體,坐在梳妝檯看,靜靜的梳理着自己的長髮。首發於
環,扭過頭,對鬥男笑着,“怎麼這麼久?等得我心裡直髮慌,剛纔外面動靜好大。要不是我們說好誰也不去看誰的比賽,我早就跑去看你了,纔不想一個人悶在這個屋子裡。”環一邊說着一邊起身走了過來,緊緊的摟着鬥男的腰,將身體貼了上去。
“出了點意外,所以…………”鬥男說着,無奈的舉起了雙手,“不過,你怎麼又沒穿衣服?不是叫你多少穿一點嗎?”鬥男撫摸着環的長髮說了起來。
“等你回來給我穿。來,摘下來吧。”環說着,取下了鬥男的狼面,並且深情的吻起了鬥男。兩人飽吻了許久,忽然,環停了下來,說道,“想看嗎?血紋。”
“那麼美麗,當然想了。”鬥男老實的說着。可他沒想到環竟然主動的咬破了自己了嘴脣,讓鮮紅的血液從自己的嘴角慢慢的流淌下來。漸漸的成霧,而後印在潔白的皮膚下面,血紋出現了,並且在胸前絢爛的開放,並且沿着潔白的身體一點點的蔓延開來。
“好看嗎?”環深情的望着鬥男。
鬥男一把將環攬在了懷裡,“以後別在做這樣的傻事了,我心疼。”
“和你比起來,這點疼算得了什麼?”環,深情的說着。
兩人再次情意綿綿起來,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門外卻有一人在外聽的清楚。此人,一身紫白相間的戰鬥制服,長髮自然的垂在身後,脖間繫着一條藍白色的頸帶,不過看到她所戴的面具時,我們自然又認出了她,因爲那是“嘉粲冰釋”所特有的一副藍白相間的花紋面具。
不難猜想,既然瑟琳娜都能尋着“狼師”的綽號找到穆白,那這個女人自然更能是輕鬆的來到這裡,不過這一次,她難道又要助穆白什麼呢?只見她在門口細細的聽了片刻,轉身緩緩的靠在牆上,面具下再次流出了那晶瑩的淚水。但是這樣的淚水又表達了什麼樣的情感呢?欣喜穆白還活着,還是聽到他與她不時的發出歡愉之聲後的痛苦呢?淚水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誰有說的清道的明呢?
她緩緩的取下面具,轉過身,面對着牆壁讓額頭輕輕的頂在牆上,嘴裡卻小聲的說着,“笨蛋,大色狼。”之後,嘴角漸漸的翹了起來,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頓時釋去了她多日來的憂心和悲傷。或許穆白完好的活着纔是她最想聽到與看到的,其它又有什麼呢?
“誰,誰在那裡?”三個工作人員在拐角處喊了起來。
嘉粲冰釋,從容的將手裡的面具又戴到了自己的臉上,並且稍微挺直了身子轉了過來,朝那三人走了過去。
“誰,你是誰。”三個工作人員又問了一遍,並且將手伸到了身後。
只見,冰釋輕微的擡手,三道藍光便射了出去,並且她本身也在瞬間加速,和三到藍光幾乎同一時間的從這三人之間穿了過去。
藍色的光線分別在這三人的喉嚨間開出了指頭大小的窟窿後消失不見。他們的聲音和生命也在此刻順着這個不大不小的窟窿消失的沒有影蹤。
今天,鬥男和環的小屋前似乎格外的有人氣,這不,隨着冰釋的離開,又有兩個人跑到他們的門前聽起了動靜。不過準確的說,是一人在聽,另一人靠在牆邊無奈的陪伴着。聽的人,一邊笑着一邊用手捋着自己左耳上的金色穗子,原來是金。那旁邊的那人,自然不用說,她就是穗兒。
穗兒看着金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對他說了起來,“原來你也喜歡窺視人家的隱私?”
金卻趕忙將自己的食指放到面前對穗兒作了一個“噓”的姿勢,叫她安靜。“不一樣的,這可是狼帝的隱私哦,所以我格外的好奇。”金,說完,等他再去聽的時候,裡面卻安靜了下來。首發他卻又對穗兒作出了一個另一個手勢,大概意思是說,裡面的人要過來開門了。
穗兒卻慌了起來,正要趕忙離開,卻別金拉住。金到是不慌不忙的還在那裡偷聽着並且在穗兒的面前豎起了三根手指。
三,
二,
一.
當手指完全彎下去的時候,門,卻突然打開,並且兇猛的拳頭直撲金的面門。金卻笑了起來,一股凜冽的拳風一瞬間吹起了他那頭漂亮的捲髮,而鬥男的拳頭卻停在了金的面前。
“是你?”鬥男疑惑的說着。
“恩,好厲害的拳風,打的我鼻血都流下來了。”金一邊說,一邊將腦袋探進房間,看到了牀上躺着的血玉環,大笑了起來,“哈哈,不得不來恭喜一下你,能碰到這麼好的尤物啊,看來在過些時日,她真的要爲你生小狼崽了。”說着,金忽然嚴肅了面孔,對穗兒說,“我們走。”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說完無禮的話就要走人嗎?”鬥男說完,一拳又打了出來,絲毫不留情面。
“就憑現在的你,想對我動手,未免………”金得意的說着,並且伸出一根手指頂住了鬥男的拳頭。
鬥男大爲吃驚,但吃驚過後,他卻鬼鬼的一笑,“你也有算錯的時候,小看我,那就讓你也嘗下苦頭。”說完,銀色的光芒忽然在鬥男的眼裡一閃即過。
只聽“喀哧”一聲,金伸出去的那根手指,向着自己的手背折了過去,最終貼到了手背上。金,大笑了起來,“哈哈,看來我們的面前的這隻大狼崽到是學會咬人了。”說完,擡起一腳將鬥男狠狠的踢了出去。
鬥男的身體在空中急速的翻滾起來,最終砸落到走廊的盡頭,被碎牆埋了起來。血玉環,那料會是這樣的結果,一順間掀被而起,赤裸着身體向金襲來。忽然,穗兒,衝了上來,趕在金出手前,結出一面金絲盾,將她撞昏了過去。
“你可真是護着穆白,要不是你出手及時,他的寶貝估計就被我了結了。”金,說完對穗兒一笑,將那根手指慢慢的扳了回去,又是“喀哧”一聲,手指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我是在爲你着想,你個笨蛋。你以爲狼帝就那麼好對付嗎?要是他看到這個女人死在你的手裡,弄不好狼帝會提早覺醒,那樣我看你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穗兒說完,在金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下去。
“算你說得有理,好了吧。”金活動活動了手指,“樂子沒找到,到是弄斷了一根手指,真是划不來。”
“活該,自找的。走吧,回去我幫你接好它。”穗兒說完,兩人一起離開了。
鬥男,從碎牆下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才塵土,大喊着環,趕忙跑回屋子,發現環僅僅是昏過去而已,這才放下一顆心來。他坐在地上靜靜的看着倒在懷裡昏睡的環,心裡不禁的涌上一股憐愛的情緒。他將牀邊的毯子輕輕的扯了下來,爲她蓋在身上。而自己卻依着牀邊靠着,沉思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鬥男卻摟着懷裡的環睡了過去。夢裡出現了很多人,有年輕的學生,有年長的老師,有黑道上的大哥,最後夢裡的人停留在一個女孩的身上,她的笑容陽光般的溫暖,並且不斷的向着自己跑來。忽然,女孩又一時間變成了一匹銀狼,頭上印着一個弦月型的傷痕。
鬥男嘴裡不知不覺的喊了一句,“妹妹。”看來穆白的記憶正在一點點的恢復着。
不過,就這個時候,卻聽耳邊有人大喊了一聲,“你是誰?”鬥男清晰的分辨出這個環的聲音,他猛的從夢中驚醒,發現,原本蓋在環身上的毯子卻蓋在自己的身上,而環卻站在自己的旁邊,並且手上還握着他慣用的那把匕首,目光緊緊的盯着門口。
“你又是誰?”門口也傳來了這樣的一句問話。
鬥男,看到門口的那個人,喊了起來,“怎麼又是你?”說完,他起身走了過去。
“穆白,她是誰,怎麼還光着身子,你…………你怎麼能?”瑟琳娜喊了起來,原來瑟琳娜被鬥男打出鬥冢後並沒有離開,而是認爲既然他的力量有所恢復,那記憶或許也會回來,可是,她那裡知道當她來到這裡的時候,卻看見了眼前這一幕,心,幾乎要破碎了。
“我說了不是穆白,我不知道你是否認錯人了,但是我現在卻不是你說的那個人,因爲我不記得。”鬥男對瑟琳娜說了起來。
“你真的還沒有想起自己是誰嗎?”瑟琳娜的話語裡充滿的悲傷,“怎麼會,力量明明有所恢復了。”
“鬥男,和她羅嗦什麼,我來。”環看着鬥男和這個女的如此糾纏,一時間燃上一股醋意,提着匕首,從鬥男的身後一躍而起,並且趁着瑟琳娜悲傷之際,快速衝了上來,單手一刺,那寒冷的鋒芒直刺瑟琳娜的右眼。
只聽,“撲哧”一聲,兩個女人同時驚呼一聲。
“穆…………白………”
“鬥…………男………”
一股熱血順着鬥男的手掌淌了下來,原來在環攻擊的一瞬間,鬥男用手護住了瑟琳娜,並且阻止了環的匕首,讓那寒冷的鋒芒刺進了自己的手掌。
看着那股熱血,環,卻燃起了更高的怒氣,“都是因爲你,才讓鬥男受傷。”
瑟琳娜一時間也怒目以對,瞬間環出了自己的替身,只見一個束縛着繃帶的黑色舞者叼着嘴上的紅玫瑰頓時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只見兩條鋼帶迅猛的從身後甩出,還未等環做出任何的反抗,那兩條鋼帶閃電般的纏在了環的脖子上,並且迅猛的將環提到了空中。鋼帶攜着一股躁動的情緒瘋狂的纏繞着,緊勒着。環,一時間呼吸變的困難,並且潔白的皮膚開始出現青紫色的徵兆。
“放了她,你在做什麼?”鬥男對着瑟琳娜又喊了起來。
“可是,她傷了你。”瑟琳娜大喊着,但是還是鬆開了那兩條鋼帶,將環甩到了牀上。環在牀上吃力的喘着粗氣,那潔白的胸脯快速的起伏着。
鬥男,回身快步來到環的身邊,輕微的抱起了她,並且回頭甩給了瑟琳娜一句,“你回去吧,我是鬥男。”
瑟琳娜站在那裡看着穆白,眼淚就象斷了線的珠子,一個勁兒的掉了下來,“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等你,等你恢復了記憶。我會的,穆白。”說完,瑟琳娜帶着面面的淚水離開了
當瑟琳娜轉身離開之際,鬥男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的黯然,可是這一絲黯然,環卻看在了眼裡。她忽然猜到了什麼,伸手摸着鬥男的臉龐,輕聲道,“就是我死了,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你的,我的鬥男。”
瑟琳娜確實如自己所說的那樣,一直守在鬥冢的外面,並且每次都來看鬥男的比賽,她決心要等到穆白的歸來。她不知道要等多久,但她卻打定主意,無論多久,她都願意等下去,那怕是天荒地老。
而鬥男在每次的比賽勝利後,仍是說着那一句,“快了。”究竟什麼“快了”我們不得而知。
但他人氣還是以迅猛的速度增長着,完全超過了環,超過了這裡所有的鬥者。但是今天,鬥男上場的時候卻出現了大家意想不到的局面,在熱烈的歡呼後,鬥男面對着至今爲止最強有力的挑戰者的時候,他卻自殺式的放棄了任何抵抗的舉動,任憑對手肆意的毆打着。
比賽一時間,完全變成了一邊倒的局面。觀衆第一次,看到了這樣狼狽的鬥男,鮮血早已染紅了他蒼白的長髮,並且還不斷的順着髮梢往下流淌着。身上更是一道一道長而身的口子,並且還有幾柄長矛紮在自己的體內。
此時,他蹲在一邊的地上喘息着。而對手更是累的在一邊也喘起了粗氣。“該死的傢伙,這樣你都不死嗎?”
這個景象是所有人都沒有料想到的,就連在後臺的哈夫都緊張的握住那根手杖大罵着,“媽的,今天是怎麼了?在這麼下去,我的錢就要沒有了。快想辦法,如果鬥男死在臺上,我的損失,我的損失。”哈夫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爲他此時才發現鬥男給他創造的鈔票已經到了無法估算的地步,“媽的,快去給老子想辦法,把臺上的那個對手給我弄死,不能讓鬥男死在臺上。”
瑟琳娜看着臺上的鬥男更是心焦,再這麼打下去,鬥男只有被活活打死的份,可他爲什麼不還手,雖然他裝的不敵對手,矇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卻瞞不過瑟琳娜,這是鬥男故意的,這是一個陰謀。
臺下的觀衆看着自己奉之爲“鬥神”一樣的男人,竟然一時間被打的如此狼狽,心裡又是着急,又是難過,有些人甚至在觀看臺,抱頭痛哭起來,“在這麼打下去,鬥男會死的。”
鬥男,終於在對手新一輪的攻擊下,徹底倒了下來。瑟琳娜終於按耐不住了,雖然不知道鬥男在搞什麼鬼,可是就算在強的人,把身體搞成這樣,也有喪命的危險。她準備發動替身,上去直接了結了那人的時候,哈夫,也象瑟琳娜一樣終於按耐不住自己即將失去這麼一大筆財富的心情。最終,他以鬥男落敗的結果,停止了這樣的比賽,將鬥男撤了下來。而鬥男卻躺在擔架上露出了一個鬼鬼的笑容。
環,看到鬥男這副樣子,更是嚇的面色慘白,惱羞成怒後,殺了負責送鬥男回來的那幾個工作人員。她,小心的撕開鬥男的衣服,大大小小的口子看得讓人心裡直髮顫,可是環卻異常的冷靜。
“鬥男,鬥男。”環喊了起來。
鬥男,勉強的睜開眼睛,看了環一眼,鬼鬼的一笑,“什麼?”
“別說話,睜開眼睛,想點事情,別睡過去。你傷口的情況很糟糕,並且失血嚴重,不過你放心,我回將你從地獄拉回來的。”環,說着,俯下身子,用嘴在鬥男的傷口上,狠狠的吸了幾口鮮血,頓時自己的身上又燃燒起血紋來。長髮也隨着血紋的燃燒漂浮起來,並且變的通紅,她隨手揪下一根開放着血紋的髮絲,放在鬥男身前的傷口前。只見這根髮絲碰到鬥男翻起的皮肉時,發出“哧啦”一聲,伴隨着一股灼燒的白煙,將那深及骨頭的傷口竟然串聯,縫合了起來。最後,髮絲化作一道血線,消失了,而傷口竟然在一時間奇蹟般的完全癒合,絲毫沒有新增的傷痕。
此時,我們不難想象,環經歷了那麼多場戰鬥後,自己的身體仍然能保持完美無暇的狀態,這,可能有要歸功於自己的髮絲了。
雖然,鬥男身上的大小傷口,都已經癒合了,但是,長矛刺穿身體所造成的這種傷口仍然使鬥男的身體大面積出血。
環,卻不慌不忙,用手在自己身體上選了一朵開放正豔的並且象牡丹樣的血紋。只見,她將自己的右手浸在鬥男流出的熱血中,讓白玉般的手掌染成血紅色後,放到那朵血色牡丹上。奇蹟再次發生了,隨着一股股紅色霧氣的蒸騰,她的右手竟然融進自己的身體裡,將這朵血牡丹從自己的身體裡取了出來。環握着滾燙的血牡丹,並且將它深深的埋進了鬥男的那處傷口,同樣,雖然血霧的蒸騰,傷口又癒合了。
就這樣,環竟然從自己的身體裡取出了三朵血牡丹,埋進了鬥男的身體裡。環,看着鬥男的面色漸漸的恢復了過來,她笑了。“你會好好的,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說完,環卻昏倒在一旁,看來,這種做法對環也是一種極大的消耗。
瑟琳娜原本因爲擔心所以緊跟着,來到了門口,不過,她卻看到環這種捨命的救人方式,她心裡一時間,涌上了一股暖暖的感覺,覺得這個女人也並不是那麼討厭。她,悄悄的走了進來,將昏倒的兩人小心的放到牀上後,帶着微笑離開了。